老馬這夥人很快就找到了十一號病房,可隔著木門的玻璃往裏麵一看,居然一個人都有,病床上的被褥都是整整齊齊的。


    “大…大哥,沒沒…沒他媽人啊。”


    一個馬仔吸著大鼻涕,說話還他娘結結巴巴的。


    “沒人?”


    老馬一把將他推開,撇著大嘴往裏麵掃了兩眼,他『摸』了『摸』自己裝大糞的腦袋罵道:“他娘的,不是說十一號病房嗎?這什麽狗屁消息,走往前去看看。”


    就在老馬等人剛走到十二號病房門口時,十一號病房門打開了,一個馬仔撅著屁股悄悄的溜了出來,也不知道是他有意還是無意的。


    就聽崩的一聲屁響,這一下連他自己都定在原地了,那臉都變的青綠青綠的,最要命的是後麵還有一串連音,那真是劈裏啪啦的啊。


    老馬這邊人也愣住了,這聲音實在太響亮了,整個走廊都能聽到啊。


    “臥槽!”


    這馬仔一陣尷尬,貓著腰撒腿就跑啊。


    “他媽的給我站住,你們幾個給我砍死他!”


    老馬一聲令下,四個馬仔甩掉報紙,拎著西瓜刀就在醫院的走廊裏追了上去。


    但這老癟犢子留了一個心眼,他拔出手槍直奔十一號病房,既然有一個人在那病房躲著,那興許其他人也在。


    老馬這狗崽子是典型的貪生怕死啊,他居然抓過來一個馬仔讓人家衝鋒陷陣。


    這馬仔也是個二百五,要是直接衝進病房的話應該能保住『性』命,可他居然跟做賊一樣一點點往裏蹭。


    這他媽可真是自己作死啊,當他身子剛探進去一半時,正好和身體貼在左側的巴賴來了一個眉目傳情,而最要命的是,巴賴正舉著槍正對著他呢。


    這馬仔一聲驚唿:“臥槽!”


    吭的一聲槍響,這馬仔的腦袋當場就被打爆了,鮮血和腦漿子濺的滿牆的都是啊,身體一下栽倒在了病房門口。


    這一槍算是把整個醫院都給驚動了,而此時馮院長已經打電話通知佤聯軍警衛隊了,要是換做以前的話,警衛隊根本不會管這種破事,但最近蓬坤正在發火,要求拉猛的治安必須加強,凡是敢開槍鬧事的,不管是誰,一律直接殺無赦。


    “幹你娘的!”


    老馬正好在這馬仔的側麵,對方腦袋一爆開,鮮血和『亂』七八糟的東西崩了他一臉。


    他掏出手槍對著門口就連開兩槍,打的牆壁上的水泥渣滓都在『亂』飛,同時他嘴裏大吼一聲:“尼瑪的給我滾出來,老子今天非殺光你們不可。”


    巴賴貼著牆壁笑道:“老馬,你爺爺我就在這裏麵呢,有本事你就進來啊。”


    “臥槽!”


    老馬衝一個手下打眼『色』:“你去,我掩護你!”


    這馬仔不停的搖頭:“別別別,大哥你這是坑我呢啊?我他媽連把槍都沒有,進去不得被打成篩子啊。”


    老馬哼道:“你他媽怕啥?老子在後麵給你撐腰。”


    這馬仔當下就急了:“你撐尼瑪個頭啊,你當我傻『逼』呢啊?有種你進去啊?”


    “我日尼瑪!”


    老馬甩手就給他一巴掌:“你他媽還敢頂嘴了,等我迴去再收拾你。”


    在這生死一線誰敢主動當出頭鳥啊,那不擎等著送死一樣嗎?雙方現在麵臨僵持的局麵了,巴賴也不敢出去,老馬他們也不敢進去。


    “老馬,有本事你就耗著,警衛隊士兵馬上就到,到時候我看你怎麽死。”


    巴賴在裏麵嚎叫了一嗓子,其實他也不知道警衛隊能不能來,完全就是在嚇唬老馬呢。


    這老馬果然是耗子膽量,一聽到警衛隊這三個字,嚇的渾身一機靈,腦袋就跟幾吧撥浪鼓一樣來迴『亂』擺啊。


    但他一看這醫院別說警衛隊了,現在連他媽一個醫生都沒有,整個醫院就跟空城一樣,他們雙方這一開火,立刻嚇的有人驚聲尖叫,很快就四散而逃了。


    老馬這狗犢子耍了個心眼子,當下大喊一句:“臥槽,佤聯軍士兵來了,快跑!”


    巴賴一聽士兵來了,他第一反應就是要衝出病房追殺老馬,可他剛衝到病房門口,就聽吭的一聲槍響,他左手臂爆開一團血花。


    老馬一槍就打在了他身上,不得不說老馬這槍法真是爛大街的選手啊,他原本是奔著對方腦袋開槍的,可誰知道偏差這麽大,差點就他娘幹脫靶了。


    巴賴中槍後迅速往後一靠,他整個人又躲在了大門口右邊的位置,同時嘴裏大罵一句:“老馬臥槽你祖宗的,你他媽個狗東西耍詐。”


    此時他左手臂疼的直哆嗦,一條一指長的傷口向外翻著,隱約還能看都裏麵的白『色』骨頭,鮮血流的滿胳膊都是,還順著手指滴答滴答的往下淌呢。


    還好子彈穿過了肌肉飛出去了,要是打進骨頭裏的話,這條手臂就算不報廢,將來也得有後遺症。


    “這叫兵不厭詐,要怪就怪你自己笨!”


    老馬在外麵舉著槍喝道:“我看你有多少血可以流,老子今天非搞死你不可。”


    巴賴貼著牆壁大吼道:“尼瑪的,老子非炸死你們不可!”


    他背對著大門一甩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直接仍了出去,老馬身邊的一個馬仔突然大叫一聲:“臥槽手雷!”


    一聽到手雷二字,老馬他們幾個人當場就抱著腦袋趴在了地上,可等了好幾秒鍾,也沒聽到這手雷有動靜。


    老馬側頭掃了一眼,當他看到那扔出來的東西時,差點沒氣吐血啊,那根本就不是什麽手雷,隻是一個裝啤酒的深藍『色』易拉罐。


    “臥槽!是誰喊的手雷?他媽吃屎長大…”


    他話還沒等罵完就傻眼了,因為他看到巴賴正滿臂鮮血的端著槍對著自己呢,他現在是趴在地上呢,想跑都來不及了。


    “哎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吭!’


    一聲槍響,老馬的大腿當場就被打了一個血窟窿,疼的他是嗷嗷直叫啊,手裏的槍都不知道仍哪去了。


    “還說個雞『毛』說,你他媽個狗東西,挑我兄弟的手腳筋不說,還敢來醫院殺我們,你是真牛『逼』了啊?老子今天就要你狗命!”


    “馬哥快走!”


    就在巴賴剛要開第二槍時,旁邊一個馬仔突然竄了上來,他一把抓住了巴賴的手腕,直接將巴賴給推到了走廊的牆上。


    老馬瘸著一條腿被手下攙扶了起來,這時候之前追出去的四個馬仔也返了迴來。


    其中一個滿臉驚恐大喊道:“大哥大哥,快跑啊,警衛隊的人來了。”


    ……


    這馬仔話音剛放,就見警衛隊士兵端著步槍衝進了醫院,少說得有十幾個人,這時一名醫生指著三樓的位置,警衛隊士兵立刻分成兩隊,以包圍圈的形勢從兩側樓梯往三樓衝了上來。


    老馬頓時就懵『逼』了:“臥槽他娘,快從後門走!”


    兩個馬仔架著他,一瘸一拐的往後跑啊,其他幾個馬仔早就腳底抹油,一溜煙的時間就幹沒影了,現在這時候有幾個人管你這位大哥啊,能架著他逃跑的那都得感恩戴德了。


    “我去尼瑪的!”


    靠在牆角的巴賴一膝蓋撞在了那馬仔的肚子上,這馬仔一吃痛就彎腰差點跪下。


    接著巴賴一槍托砸在他腦袋上,當場就給他來了個頭破血流,這馬仔一聲嚎叫,捂著流血的腦袋就往後退了兩步。


    ‘吭吭吭…’


    突然幾聲槍響傳來,這馬仔直接就被打翻在地上了,其中一條胳膊還被打斷了,倒在地上還在吐血抽搐呢。


    “我幹!”


    巴賴頓時一驚,他扭頭一看警衛隊士兵已經衝上三樓了,接著又是幾聲槍響,那步槍的子彈是擦著他的頭皮飛過去的,打在牆壁上都把牆皮給掀飛了起來。


    這一刻的巴賴真是野狗附體啊,一個轉身撒丫子就開跑啊,那速度真叫一個絕了,兩條小短腿就跟風火輪一樣猛搗騰啊,估計要是參加奧運百米都能取得個前八的名次。


    “都給我站住!”


    警衛隊士兵在後麵是窮追不舍啊,巴賴很快就追上了老馬,他甩手又是一槍,原本他是想打老馬後背的,可誰知道慌『亂』中這一槍打偏了,直接打在老馬的屁股上了。


    “哎呀臥槽…”


    老馬一聲慘叫,連帶著差點就把架著他的馬仔給壓到。


    嗖的一聲,巴賴呈直線從老馬身邊衝了過去,他一口氣跑到了應急出口,三步並作兩步的順著樓梯就往樓下飛,期間他還摔倒了一次,但根本就不知道疼痛了,爬起來頭也不迴的又是一路狂奔啊。


    ‘吭吭!’


    又是兩聲槍聲,老馬身邊其中一個馬仔當場就被打死了,胸口直接被步槍給打穿了,形成了兩個大血窟窿


    另一個馬仔一看同夥死了,當下也不管老馬了,扔下他就往應急通道跑,可他剛到樓梯口時,吭的一聲槍響,子彈直接打穿了他的脖子,當場鮮血四濺,他身體一下砸在了地麵,瞪著一雙死魚眼睛一動不動了。


    “別開槍,別開槍啊…”


    老馬趕緊舉起雙手,這一刻他是萬般後悔啊,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的話,他說什麽也不會來醫院殺人的,可現在說啥都晚了,警衛隊士兵立刻將他擒住了,等待他的將是殘忍的酷刑折磨。


    而此時老紅和另一個馬仔趕緊從十一號病房的床底下爬了出來,二人一直就趴在床下,這才勉強是躲過一劫啊。


    等老紅剛迴到床上,警衛隊士兵就衝了進來,但一看老紅是個病號,另一個馬仔說自己是照顧病人陪床的,外加馮院長也出麵了,警衛隊這才沒為難他們,押著滿身是血的老馬就準備收工迴去了。


    此時誰都沒有注意到,一個頭戴鴨舌帽,臉上還架著一副眼鏡的中年男子,始終在一樓的一個角落裏注視著一切。


    當老馬被生擒後,他吐了一口痰小聲哼道:“廢物永遠是廢物,真是浪費時間。”


    他點了一根煙,避開警衛隊的視線從醫院後門走了出去,就在他剛準備上車時,突然被後麵衝上來的一個人給撞到在地上了。


    “哎呀臥槽,你他媽瞎啊?”


    巴賴倒在地上大罵一聲,正是他這個不長眼的撞在了對方身上。


    這男人顯然是不想跟他理論,拍了拍灰塵起身就要離開,但巴賴無意間抬頭一瞧,頓時疑『惑』道:“咦?你是…黑哥?”


    這人推了一下眼鏡,又拉了一下帽簷,用沙啞的聲音迴答道:“你認錯人了!”


    巴賴捂著流血的胳膊,起身上下打量他:“你別逗了,你不就是黑哥嗎?我說你咋穿成這樣了?還戴了一副眼鏡,裝文化人呢啊?”


    他伸手就要拉對方,但這男人一把甩開他的胳膊,斜楞著眼睛冷聲道:“起開,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啊?你不是宋黑子嗎?”


    巴賴都有點懵了,這男人轉身就走,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他看著對方的背影自言自語道:“哎呀我去,真他媽怪了,怎麽跟宋黑子長的這麽像?就是多了一副眼鏡和帽子。”


    這件事很快就被巴賴給遺忘到腦後了,畢竟這個世界外表相似的人很多,根本沒必要糾結這點小事。


    他悄悄躲了起來,等警衛隊的士兵離開後,他才重新返迴醫院,在他處理傷口時先給森林打了個電話,隻是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最後巴賴自作主張,把老紅給換到了一樓的一間雜物室當做病房,這件事隻有馮院長知道,就連其他醫生都不清楚,起碼暫時能保證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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