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等人前腳剛離開半個小時,雞康和宋黑子二人就迴到了金鑽娛樂城。


    當得知是老馬帶人來砸場子的時候,雞康徹底暴怒了:“臥槽他祖宗老馬,我雞康是退出江湖了,但也不是誰都可以捏的。”


    他當下拎著槍就要去找老馬算賬,米莉一把拉住他哀求道:“阿康你別去,那老馬是孟卡的大佬,你鬥不過他的,況且一旦你動手了,事情隻會變的更糟,你這金盆洗手不就等於白費了嗎?”


    看著米莉那滿臉擔憂的樣子,雞康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他把槍交到了米莉的手裏,說是去找老馬談一談,絕不會跟他動手的。


    當天夜裏十一點,雞康和宋黑子二人就來到了老馬的電玩城,兩個地方離的很近,步行大概十五分鍾就能到。


    老馬和幾個手下正在最裏麵的房間喝酒,看到雞康主動找上門,他當下還裝出很熱情的樣子打招唿。


    “哎呦,這不是康哥嗎?這大半夜的來找我,有啥急事嗎?”


    雞康一瘸一拐的走過去坐下,一臉微笑道:“馬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兄弟我在這邊做點小生意,還希望你能幫襯一把。”


    老馬撇嘴點點頭:“沒問題,我之前跟你女人就談好了,要麽拿300萬現金,要麽就拿一成股份,你自己看著辦就行。”


    雞康臉『色』一沉:“馬哥,我這娛樂城才剛開業你就要我300萬,胃口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哈哈…他說我胃口太大了?”


    老馬看著身邊的手下大笑著,那幾個馬仔也跟著大笑,就好像在嘲諷雞康一樣。


    雞康的臉『色』是越來越青啊,一雙拳頭在下麵握的嘎嘎直響,但無奈他還隻能忍受,如今的雞康真是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啊,更何況他以前還不是鳳凰,最多就是一隻鬥雞!


    老馬笑了一陣後突然板起臉哼道:“你他媽在我賭場附近開賭場,分明就是和我搶生意,老子要你300萬過分嗎?你還以為自己是拉猛的大哥呢?你有什麽資格過來找我談判?嗯?”


    “我告訴你康瘸子,你現在什麽都不是,你和門萊鬧的那出戲早就在緬北傳開了,我看你現在不但人瘸,這腦子也有點瘸了,哈哈…”


    雞康氣的渾身發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老馬,你別欺人太甚了。”


    “去尼瑪的!”


    老馬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啪的一聲就把茶水潑在了雞康的臉上,與此同時他身邊的手下全都站起來,一個個目『露』兇光的盯著二人。


    “一個星期之內,要麽拿錢,要麽拿股份,要不然…後果你自己掂量,給老子滾出去!”


    雞康擦了一把臉上的茶水,自嘲的笑道:“馬哥就是有脾氣啊,但這娛樂城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木林也有股份,你要不跟他談談?”


    “不是…你說誰?”老馬眯著眼睛,側頭靠過去問道。


    雞康湊到他耳邊,一字一句道:“我說…這娛樂城有木林的股份,你要不要也跟他也談一談?”


    “我幹你娘的!”


    啪嚓一聲脆響,老馬抓起茶壺就砸在了雞康的腦袋上,當場就給他來了一個頭破血流啊。


    “康哥!”


    宋黑子本想上前扶他一把,但老馬的手下伸手一指:“狗崽子給我站那,要不然打死你!”


    他一看對方人這麽多,自己這邊就兩人,當下也不敢輕舉妄動了,畢竟來之前也沒帶槍,其實就算帶槍來,也未必敢火拚。


    雞康直接從椅子上摔倒了地下,老馬順手從桌子下麵掏出手槍,直接頂在了雞康的臉上。


    “尼瑪的,拿木林來嚇唬我是不是?”


    雞康一動不動的看著他,額頭上的鮮血還在順著臉龐滴答滴答往下流,這一刻的他真是窩火到極點了,曾經的拉猛北部大哥,現在卻變成了一個沒用的瘸子。


    “嗨哎…呸!”


    老馬吐了一口黃痰罵道:“你他媽別以為我不知道,木林早就被蓬坤給關進拉猛監獄了,還想拿他來嚇唬我,他現在自身都難保!”


    “你給我聽好了康瘸子,今天老子不動你,但一個星期後我要是見不到我想要的東西,你就真要倒黴了。”


    ……


    離開老馬的電玩城後,雞康這一路上是一句話都沒說。


    等迴到金鑽娛樂城時,他也是坐在沙發上發呆愣不語,兩眼無神的盯著一個地方,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米莉已經從宋黑子那了解到情況了,當下她一邊給他包紮傷口,一邊安慰他:“沒事阿康,不就是300萬嗎,咱們又不是拿不出來,給他就是了,就當這筆錢打水漂了吧。”


    雞康木訥的搖了搖頭,突然無奈的笑著:“米莉啊,我跟你講實話,這些出來混的人我太了解了,沒幾個人是講信用的,就算你給他拿了300萬,他還是會來找我們麻煩的,這種人我見多了。”


    米莉還天真道:“應該不會吧,老馬畢竟也是孟卡大佬啊。”


    雞康點了根煙笑道:“別傻了,天下烏鴉一般黑,換做是當初的我…我也會這麽做的。現在隻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殺了老馬和他身邊的兄弟。第二,咱們關閉娛樂城!”


    米莉是不可能讓他和老馬火拚的,一是雞康已經退出這個圈子了,再一個他現在是個瘸子,一旦廝殺起來他『性』命真難保。


    可娛樂場是華國張老板投資的,要是現在就關閉了,那該怎麽和人家交代啊?這才剛開業不到十天,估計張老板得氣吐血了。


    當時合作的時候,對方是看準雞康在緬北的勢力了,可誰知道短短半年多時間過去,雞康早已今非昔比了。


    他抽著煙歎口氣道:“哎…暫時先瞞著張老板吧,等木林出獄後再說!”


    “阿康,木林還能出來嗎?我聽說隻要被關進佤聯軍監獄,那基本就沒活路了。”


    “不知道啊,木林要是出不來了,那咱們就準備離開緬北吧。”


    雞康心裏很清楚,木林是他現在唯一的靠山了,要是連他都倒台了,那他必須得馬上離開緬北,畢竟這些年他得罪太多人了。


    ……


    十五天後,佤聯軍監獄,早上七點整!


    自從琴萊來過監獄後,大光頭就沒敢再折磨森林一下,平時就是關在牢房裏,一天給兩頓飯,吃不飽也餓不死的。


    森林滿身全是傷口,一般情況下就跟條死狗一樣躺在裏麵,偶爾會坐起來發發呆,思考著自己可能即將就要結束的人生。


    現在外麵還有一堆事情在等著他辦呢,可他真是無能為力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選擇來緬北究竟是對還是錯,或者說他如果沒接手這個任務的話,現在肯定是另一番景象了。


    也許他還在東北老家為了生活而奔波忙碌,也許他運氣好發了一筆橫財,總之是絕不會在這鬼地方遭罪,甚至是等待死亡的來臨。


    他仿佛更看清了自己,他曾經是過度的自信,因為他是全軍偵察兵各項記錄的保持著,這種自信讓他變的自大,盲目的自大。


    他認為自己可以很漂亮的完成這個臥底任務,但現在看來真是個特大的錯誤啊,他高估了自己,更低估了對方啊!


    “喂!吃飯啦!”


    就在他胡思『亂』想時,大光頭拿著一個鐵腕放在了牢籠裏。


    一個大餅子一碗涼水,這就是佤聯軍監獄的夥食,森林這還算待遇不錯了呢,起碼還能喝口涼水,其他關押的犯人想喝口水都費勁。


    森林拖著受傷的身體爬了過去,抓起大餅子就開嚼,涼水一口一口的下肚,他並未感覺有任何不適,反倒還挺舒服。


    大光頭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突然嘲諷一笑:“吃吧,多吃點,半個月要是還出不去啊,那就別指望能活著離開了。”


    森林的身體明顯抖動了一下,但他並未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不知道該說什麽,難道要承認自己是臥底嗎?


    這件事隻能攔在肚子裏,說出去隻會讓他死的更快,既然左右都是死,那幹脆就死的壯烈一些吧,起碼警隊還能記住自己,大小也算是個英雄了。


    “老大老大,大小姐又來了。”


    這時一名看守士兵急忙跑了過來,大光頭一聽大小姐這三個字,當時嚇的就是一激靈啊,仿佛自己又要挨打了一樣。


    他趕緊讓人打開大門,森林親眼看著,那台他熟悉的奧迪車緩緩開進了監獄的大院。


    “大小姐,您來了!”


    大光頭趕緊上前主動開車門迎接,那笑的真叫一個陽光燦爛啊,就差給跪『舔』了。


    琴萊冷著臉走下車,隻說了一句話:“我來接木林迴去!”


    “啊?這…”


    就在大光頭為難的時候,一名手下從屋裏急匆匆的跑到他身邊耳語道:“老大,陳副將打來電話,說將軍下令放了木林。”


    當森林被徐老和琴萊攙扶出牢籠時,他盯著那個大光頭嗬嗬笑著:“喂,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我要是能活著出去,你就死定了。”


    那大光頭頓時臉都綠了,他本想上前解釋兩句,可森林已經上車離開了。


    他呆呆的看著汽車尾燈,一時間整個人都懵『逼』了。他甚至開始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但現在說啥都晚了,他已經釀成不可挽迴的局麵了。


    ……


    森林被送到了佤聯軍的醫院,開始接受最全麵的治療,手術和住院那就不用說了,總之他還要忍受一份痛苦就是了。


    由於他承受了各種折磨,再加上這半個月的關押,身體基本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這是送來的還算及時,要是再晚幾天的話,他雙手就得被截肢了,手腕處都開始嚴重潰爛了。


    從早上十點開始進行手術治療,一直到晚上六點多森林才被推出病房,這次他起碼要在醫院度過三個月才能離開。


    他身上肋骨斷了四根,兩個手腕差點被勒斷,皮外傷更是數不勝數,總之全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好地方,他能頑強的活著,醫生都說這算是個小奇跡了,換做平常人的話,就算不死精神都得崩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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