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都搞定了!”


    慶陽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森林滿意的點點頭,隻要程玲她們成功離開了賓館,那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森林盯著耐祥冷笑道:“耐祥老大,你要是想活命的話,我問你啥你就說啥,你要是敢『亂』喊『亂』叫,我手裏的刀…可不長眼睛啊。”


    耐祥不停的點頭,慶陽走到他身邊,一把將堵在他嘴裏的布給扯了下去,同時手裏的匕首直接卡在了他喉結上。


    “你們…你們到底誰?”耐祥大喘一口氣,臉『色』漲紅道。


    森林低頭看著他,齜牙笑道:“耐祥大哥的記『性』不太好啊?你派劉民治來殺我,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你…你就是木林?”


    耐祥頓時滿眼驚慌,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敢殺到孟波拉來,更沒想到會計劃如此周密,居然能利用他身邊的女人來給他下套。


    森林點點頭:“沒錯,就是我,你那麽意外幹嘛?見到我不開心嗎?”


    耐祥嘴角一陣抽搐:“他媽的,那兩個臭娘們居然敢出賣我,別讓我抓住她們,要不然我讓她們生不如死!”


    森林一挑眉:“放心,你沒機會抓她們了,現在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對我下手的,隻要你說出這幕後黑手,我保證不殺你。”


    耐祥一臉正經道:“木林,這件事是劉民治要殺你,跟我沒關係啊,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你我無冤無仇的,我幹嘛要殺你啊。”


    “你他媽還敢撒謊?你要是再不說實話,老子就割斷你的喉嚨。”


    慶陽在他後麵猛的一用力,刀刃直接割破了皮膚,鮮血立刻就流了出來。


    耐祥頓時就懵『逼』了,立刻齜牙咧嘴道:“別別別…別動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森林盯著他低聲喝道:“耐祥我告訴你,我既然敢在你的地盤動你,我就做好了一切準備,你他媽要是還不識相,我就立刻殺了你。”


    耐祥咬牙切齒道:“姓木的,你要是殺了我,你和他都沒法活著離開這裏,我外麵可是有八個全副武裝的保鏢。”


    “是嗎?”


    森林邪惡一笑:“我現在殺了你,根本沒人知道,你放心,等他們發現你已經死了時,我早就離開孟波拉了。”


    “更不要想著唿喊你的手下,我一秒鍾就能解決你,等你手下衝進房門的時候,你不但已經死了,我也已經離開了,你應該很清楚,我能從陽台進來,自然也就能出去。


    一聽到這些話,耐祥的臉是一陣慘白啊,他猛咽了一下口水道:“我告訴你是誰,是…是景東的一個人,具體叫什麽我不知道,我也不認識他,他是通過劉民治找到我的,聽劉民治說…他好像叫什麽大波。”


    “你說清楚點,到底是大波還是大奔?”


    森林忙問,大奔是景東黑道大佬,至於大波…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迴波,那個在景東紅燈街開按摩院的人,現在吳興和吳勝兩兄弟還在他身邊潛伏呢,但始終也沒什麽消息。


    “應該是叫大波,劉民治說他是開按摩院的,他們總在一起賭博,就慢慢認識了。”


    耐祥這麽一說,森林就認為沒錯了,肯定就是那個迴波了,那既然對方有這麽大的動作,為啥吳興和吳勝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這基本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吳興兄弟二人已經被殺了,迴波發現他們有問題了。再一個就是二人根本不被重用,迴波這種人做事應該會特別小心,輕易不會讓人『插』手。


    當然還有最壞的一種可能,就是吳興兄弟已經背叛了自己,但森林認為這個可能『性』不大,他白白拿出五十萬來救他們,他們二人都能迴來跟隨自己,這種人是懂得知恩圖報的。


    “後來呢?”森林繼續問道。


    耐祥小心翼翼道:“那家夥說…隻要能殺了你,事成後就給我150萬的酬勞費,他先預付了我50萬,後來劉民治想接這筆生意,他說有辦法輕易解決掉你,我也就信他了,後來的事情…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


    “你確定就這些?沒了?”


    耐祥搖搖頭道:“真沒了,我說兄弟,這事算我不對,但我也隻是拿錢辦事而已,你放我一馬行嗎?”


    “尼瑪的,你說的到輕鬆,要不是我大哥警惕『性』高,早就被劉民治給害死了。”


    慶陽惡狠狠道:“現在我也說一句拿錢辦事,是不是就可以宰了你?”


    “別…別動手,千萬別動手啊。”


    耐祥滿身全是冷汗,他可是孟波拉的大哥啊,不敢說金錢和女人有的是,起碼也是土皇帝的生活啊。


    麵對生死他比任何人都膽怯,幾乎是帶著哭腔道:“隻要你不殺我,你開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咱們就當合作一次行嗎?我幫你把那小子挖出來,然後讓你親手宰了他。”


    “除了他之外,還有沒有人聯係過你?”


    耐祥一口迴絕道:“沒了沒了,要不是劉民治那畜生牽繩搭線,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小痞子,我更不知道你跟他之前有什麽仇,我現在也很後悔啊。”


    他擺出一副懺悔的樣子,那真是可以媲美金馬影帝了。


    森林皺著眉頭簡單思考了一下,迴波隻是一個小馬仔,他絕對沒實力一口氣拿出150萬來,他更不敢騙耐祥,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那麽由此可見,他的背後一定是有人在『操』控了,而這個背後人現在幾乎不『露』麵了,就是怕被他給挖出來,一切都是在暗中『操』控他人,還真是玩的夠高明啊,現在看來必須得抓住迴波才行,也隻有他興許知道這背後的『操』控人了。


    耐祥看森林不說話了,他立刻緊張道:“兄弟,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要是有半句假話,我耐祥都不得好死啊。”


    “嗬嗬…發毒誓啊?耐祥大哥還真有派頭啊。”


    森林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但在目前的情形來看,耐祥還真是不敢說半句假話,畢竟這關乎到他自身的『性』命。


    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就聽保鏢喊道:“老大,時間差不多了,該迴去了。”


    耐祥平時從不在外麵過夜,都是在他自己的三層小樓內,這保鏢對他也是一清二楚,一看這時間都兩個多小時了,‘肉搏戰’也應該結束了。


    森林看了一眼耐祥,他隻能扯個脖子大罵一聲:“催他媽什麽催,再等一會!”


    門外果然沒聲音了,森林打了個眼『色』,慶陽再次把耐祥的嘴給堵住了。


    隨後他和慶陽二人把桌子椅子,還有一個衣櫃全搬到了門口,直接把門給頂住了,這樣起碼能爭取一點時間。


    等這一切都忙活完後,耐祥整個人臉『色』慘白,全身是一陣哆嗦啊,他不停的在椅子上掙紮著,嘴裏還發出嗚嗚的聲。


    “哥,幹脆做了他,省的夜長夢多。”


    慶陽惡狠狠咬著牙,當場就把耐祥嚇的是老淚縱橫啊,差點『尿』褲兜子。


    “不用管了,你先走吧,剩下的事情我來善後!”


    森林擺擺手,慶陽也沒多問,他立刻順著陽台迴到了旁邊的房間,然後若無其事的打開房門,在八個全副武裝的保鏢麵前,就這麽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賓館,任誰都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等慶陽離開後,森林點了一根煙,思考了大概幾分鍾的時間,他原本不想殺掉耐祥,但這個人在孟波拉的勢力太大了,並且還毫無人『性』,一旦放過他,很有可能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他吐著煙笑道:“耐祥大哥,對不住了,你必須得死,你要是不死的話…我覺都睡的不安穩。”


    “嗚嗚…”


    耐祥猛的一掙紮,他整個人連同凳子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咣當一聲響,堵在他嘴裏的布居然掉了出來。


    “快來人,救我,救我啊…”


    他一聲怒吼,當他知道森林要做掉自己死,他再也忍不住了,隻能拚死一搏了。


    “老大出事了!”


    咣的一聲響,門外的保鏢明顯是在撞門,但有衣櫃和桌子頂著,他們不可能輕鬆撞開。


    森林一點都不慌張,他冷冷一笑,突然手起刀落,刷的一聲就把耐祥的喉嚨給割斷了。


    鮮血瞬間噴了出來,地麵很快就被染成了紅『色』,耐祥倒在地上直抽搐,嘴裏卻隻能發出額額的聲音,而此時客房大門就快被撞開了。


    森林快速退到陽台上,順手把窗戶也給關上了,就在他翻身剛落到旁邊的陽台上時,耐祥那邊的房門終於被撞開了。


    八個保鏢端著步槍就衝了進來,可一進屋就傻眼了,隻見耐祥跟頭死豬一樣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身體還在一下一下的蠕動著。


    他們在屋裏翻找了一圈,別說人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而此時森林悄悄打開旁邊的房門,快步就離開了賓館。


    麵包車就在門口迎接呢,森林一個箭步跳上車,慶陽一腳油門踩到底,這老久的麵包車一哆嗦,就跟那脫韁的野狗一樣竄了出去。


    ……


    耐祥死了,死的很蹊蹺,沒人知道他是怎麽死的,對於森林等人的出現,耐祥的手下根本就不知道。


    最後隻好把他的死歸結到程玲和小羽的頭上,說是這兩個女人殺掉了孟波拉這位隻手遮天的大佬。


    2000年初的時候,尤其是在孟波拉這種小城鎮,賓館根本不具備監控器這種高級東西,一般隻有拉猛那種賭場才會安裝,那也是為了防止有人出千或者搶錢。


    換句話說賓館就算有監控器也沒用,不用說拍不到森林殺他的畫麵,就算是拍到了,那也是白殺,因為緬北是沒有法律的。


    誰的槍杆子硬,誰的手段更毒辣,誰就能在這裏稱王稱霸,就是這麽一個殘酷而又現實的環境。


    耐祥的死,使得孟波拉進入了一個新的格局,以前他是隻手遮天,現在恐怕就要兵分天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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