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跟著錘子等人來到小拉猛一家賓館,這家賓館三層樓,在甸緬這種國家這就算是比較高級的了。


    走上賓館的二樓,森林見到了兩個老熟人,這二位不是別人,正是帶他偷渡到甸緬的老楊和吞索。


    他意思很明顯,你也好不了,不死也得扒層皮。


    他倆自然也看到森林了,先是愣了一下,但也沒說啥,一看森林跟錘子等人在一起,想必也明白咋迴事了。


    “老楊,多大的買賣啊,連你這老油條都擺不平。”錘子掏出煙來,給所有人都發了一圈。


    等事情結束後,老楊還笑嘻嘻道:“錘子,哥們夠朋友吧,100萬大戶給你了,你得請客喝酒啊。”


    老楊抽口煙笑道:“100萬華幣,算不算大買賣?”


    “什麽?100萬?”


    原本這四人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一聽這話全都渾身一哆嗦,抬起頭用驚恐的眼神望著錘子,身體不自覺的狂抖了起來。


    錘子笑罵道:“臥槽!你他媽唬我?要真有這好事…你自己不早就上了啊,還能留給我?”


    老楊摟住他肩膀道:“錘子,你也知道,咱家公司小,吃不了這麽多啊。俗話說,這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哥們誰跟誰啊,你要是接了這一單,迴頭在康哥那不也能多拿點提成嗎!”


    錘子添了添舌頭道:“先看看再說吧!”


    “成!”


    老楊打開一間客房門,森林跟著眾人就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套房,屋裏很幹淨,隻見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正躺在床上看電視。


    這時森林突然『插』了一句,錘子也沒多想,隨手就把表給遞過去了。


    這男人四十歲上下,光著膀子,雙臂紋滿了龍騰刺青,看起來跟他的外表是格格不入。


    “錘子,這是顧老板。”


    老楊介紹了一下,二人相互點了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唿了。


    交談幾句後,森林在一旁就聽明白了,這顧老板想簽單100萬華幣,但小拉猛的規矩是空頭簽單最多隻有20萬,正常情況下就隻有10萬,除非是常客,但這種地方幾乎不存在常客,大多數都是一錘子買賣。


    畢竟從華國能來這賭博的人,幾乎都是走投無路的賭狗,身無分文在這放手一搏,贏錢了就迴家,輸錢了就留命。


    這100萬要想空頭簽單,壓根就不可能,可這位顧老板突然拿出一塊手表,說用這表做抵押借100萬華幣。


    “就算要債,也不至於這樣吧?”


    錘子拿過他手表看了半天,最後搖頭道:“顧老板,就這麽一塊破表就要簽單100萬?這根本不可能。這樣吧,我看您…也不像是窮苦人,我跟老楊說一聲,讓他給你簽個20萬吧。”


    這女人顫抖著雙手拿起電話,連續做了幾次深唿吸,才勉強把恐懼的神情給壓製住了。


    “破表?”


    顧老板嘲諷道:“『操』,鄉巴佬,知道這是什麽表嗎?我借100萬你都賺了啊。”


    錘子臉『色』有點難看,這幫人可都是在刀口上混飯吃的,現在居然被一個賭徒給嘲笑,頓時就要給這顧老板點眼『色』看看。


    “錘子哥,那表給我看看!”


    這時森林突然『插』了一句,錘子也沒多想,隨手就把表給遞過去了。


    這時森林突然『插』了一句,錘子也沒多想,隨手就把表給遞過去了。


    “老楊,多大的買賣啊,連你這老油條都擺不平。”錘子掏出煙來,給所有人都發了一圈。


    森林接過手表仔細看了看,大概十分鍾左右,他低聲道:“這表大概值10萬美元,還是保守估計。”


    “多多多…多少?10萬美元?”


    一聽說10萬美元,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啊,就這麽一塊不起眼的手表,能值這麽多錢?


    “老楊,多大的買賣啊,連你這老油條都擺不平。”錘子掏出煙來,給所有人都發了一圈。


    森林甩手把表仍了過去:“w國限量版鑽表,是正品!”


    “就算要債,也不至於這樣吧?”


    他在東北的時候,倒騰過一段假名表賣,其中就有這塊手表的仿造品。


    錘子無所謂的笑了笑,借著門口的這點光亮,森林隱約看到在磚房的最裏麵似乎有幾個人。


    而當時森林拿貨的上家老板,手腕上則戴了一塊跟顧老板一樣的真表,他還特意給森林講過如何區分真假表。


    “總算是有一個識貨的了。”


    顧老板指了指森林道:“哈哈…小夥子,我欣賞你!”


    錘子把森林拉到一邊,臉『色』凝重道:“木林,你他媽整準了,這可是100萬啊,要是這錢打了水漂,這顧老板死了到無所謂,我在康哥那都沒法交代,到時候你…”


    他意思很明顯,你也好不了,不死也得扒層皮。


    森林自信的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你放心,出事了我兜著,拿我命還錢,賺了錢算你們哥幾個的,第一次辦事,就當分點紅利了。”


    都說人為財死,如果錘子能啃下這塊硬骨頭,他差不多能抽個幾萬塊華幣,要知道在甸緬這個地方,200塊華幣就等於是一個月工資,能養一家好幾口人了。


    “好!我信你。”


    錘子一咬牙,最後還是給顧老板簽了100萬的單子,而那塊世界名表,自然是由錘子暫時保管了。


    等事情結束後,老楊還笑嘻嘻道:“錘子,哥們夠朋友吧,100萬大戶給你了,你得請客喝酒啊。”


    錘子瞄他一眼笑道:“行啊!等我拿到了抽成錢,小拉猛的飯店你隨便挑!”


    ……


    森林等六人離開了賓館,巴賴開著一輛破皮卡車直奔小拉猛東邊大山。


    甸緬這個國家,到處都是山,甭管多大的城市,一眼望去除了矮樓就是山脈。


    他在東北的時候,倒騰過一段假名表賣,其中就有這塊手表的仿造品。


    森林跟著他們爬到了半山腰處,一間用紅磚搭建的小房子出現在眼前,沉重的大鐵門外麵拴著一條麻花粗細的鐵鏈子,上麵還掛著一把足有三斤重的大銅鎖頭。


    錘子拿著鑰匙上前開鎖,當鐵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一股刺鼻難忍的『騷』臭味從屋裏竄了出來,還伴隨著陣陣血腥味,總之就是各種難聞的味道混合在了一起,簡直讓人難以忍受。


    “臥槽!這是啥味?”


    “你最好呢…先讓家裏把本金打過來,利息咱們可以慢慢算,減免一點也是可以的。但你要是一分錢都沒有,我告訴你,想死都沒那麽容易。”


    森林皺著眉頭,差點被這氣味給嗆一跟頭。


    “嗬嗬…習慣就好了。”


    錘子無所謂的笑了笑,借著門口的這點光亮,森林隱約看到在磚房的最裏麵似乎有幾個人。


    等幾人進屋後,瞬間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這小屋居然連個窗戶都沒有,除了這道門之外,周圍全被封死了。


    ‘啪!’


    一聲輕響,巴賴把燈打開了。


    借著昏暗的燈光,森林看到了觸目驚心的場麵,隻見四個人被扒光了衣服跪在地上,其中還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他們雙手全被捆綁著掉在了棚頂上,使得他們要麽站著,要麽就隻能跪下,連坐都坐不下。


    四人身上全有不同程度的傷痕,但基本可以說是遍體鱗傷了,滿臉鮮血全身淤青,血淋子一道一道,已經不成人樣了。


    那唯一的女人披頭散發,胸前全是被煙頭燙的煙疤,密密麻麻的數都數不過來,甚至有些地方都開始出現潰爛化膿現象了。


    四人周圍到處是屎『尿』,遍地的垃圾,他們耷拉著腦袋,看起來沒有任何生機了,這種非人的環境,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森林不知道他們被關了多久,但從身上的傷痕來看,起碼得有半個月左右了。


    錘子搖頭晃腦的走過去,蹲下身子問道:“咋樣?想好了嗎?啥時候給家裏打電話要錢?”


    原本這四人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一聽這話全都渾身一哆嗦,抬起頭用驚恐的眼神望著錘子,身體不自覺的狂抖了起來。


    錘子無所謂的笑了笑,借著門口的這點光亮,森林隱約看到在磚房的最裏麵似乎有幾個人。


    其中一個年輕小夥哭喊道:“大大大…大哥,求您放了我吧,我家裏真沒錢了,真沒有了啊。”


    ‘啪!’


    “去尼瑪的,沒錢?”


    錘子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怒罵道:“沒錢就他媽拿命還,我告訴你小子,10萬塊連本帶利現在一共是20萬了。”


    “你最好呢…先讓家裏把本金打過來,利息咱們可以慢慢算,減免一點也是可以的。但你要是一分錢都沒有,我告訴你,想死都沒那麽容易。”


    其他三人一聽這話,當場被嚇的臉『色』鐵青啊,那唯一的女人更是直接拉拉『尿』了,這種非人的折磨,已經讓他們的精神徹底崩潰了。


    這時森林突然『插』了一句,錘子也沒多想,隨手就把表給遞過去了。


    “他們這是咋了?”森林小聲問道。


    他在東北的時候,倒騰過一段假名表賣,其中就有這塊手表的仿造品。


    巴賴掏出煙來點著,猛抽一口嘲笑道:“幾個華國來的賭狗,簽了十萬的單子,現在錢輸光了還沒錢平單,隻好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教訓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這也叫小小的教訓?看來錘子等人沒少幹這傷天害理的事情,由此可見,門萊這個犯罪團夥,還真是喪心病狂啊。


    “就算要債,也不至於這樣吧?”


    森林一陣反感,這簡直就是一種虐待啊。


    原本這四人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一聽這話全都渾身一哆嗦,抬起頭用驚恐的眼神望著錘子,身體不自覺的狂抖了起來。


    “嗬嗬…慢慢習慣就好了。”


    巴賴冷笑道:“我告訴你兄弟,這賭狗的命啊,還真連條狗都不如,他們要是平不了單,最多還能活一個星期。”


    這四個人最大的年紀也就四十歲左右,最小的二十出頭,看著他們那絕望無助的眼神,森林其實很想幫他們一把。


    但他自己都是身在其中,又如何幫他們呢?而且賭徒往往是記吃不記打,就算真幫了他們,過不了多久還得繼續賭,所謂狗改不了吃屎,用在賭徒的身上是再合適不過了。


    “大哥別打我,別打我了…嗚嗚…”


    “我我…我打電話給我老公,他一定會把錢給你們的。”


    那女人痛哭流涕,看外表年紀不超過三十五歲,聽聲音應該是南方人,雖然蓬頭垢麵滿臉血跡,但依舊能看出有幾分姿『色』。


    錘子示意給她鬆綁,隨後甩給她一部手機:“打吧,錢到位你就自由了。”


    這女人顫抖著雙手拿起電話,連續做了幾次深唿吸,才勉強把恐懼的神情給壓製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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