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獨自一人之時,時間總是慢的就要凝固一般。兩個人好不容易見了麵,時間又如同光速,“唰”的一下就消失不見。


    這一次,林之瑤卻是平靜的很,沒露一點難過與哀傷。


    “真是個鐵石心腸的女人。”洛辰以額間碰了碰林之瑤的額頭,“我都要走了,怎麽還一點不傷心呢。”


    “怎麽?想我現在哭給你看看嗎?”林之瑤一雙手繞著洛辰的脖頸,好不纏綿。


    人也真是奇怪的生物,以前要分開了都是一副難分難舍的模樣,兩眼淚汪汪叫人心疼不已。總是要哄著眼前的淚人兒收住些掉線的珍珠。


    如今卻是不哭了,臉上也不見絲毫悲傷的情緒。此刻卻又要人覺得有些失落,調侃歸調侃,洛辰還是覺得此刻好些。林之瑤若哭了,他的心又要被這個女人勾著發顫了。


    臨別了,洛辰又叮囑起來,“以後,你要自己小心。”


    敏夫人在廣陵的境遇,洛辰就是後來的都曉得一些。哪怕林之瑤和敏夫人身份不同,但難免也跑不了因為雙方的芥蒂而造成的摩擦。


    “無論遇到什麽事,隻要能保護自己的,都可以做的。”


    “沒關係的,隻要你能保護自己。”


    誠然,既是以和親公主的身份出嫁,有些事情或許便是避免不了。


    洛辰想得到,但也害怕林之瑤會為了某些無關緊要的名節而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他隻想讓林之瑤知道,無論如何他都不在意。


    隻要林之瑤可以保護自己,就足夠了。


    “好了,明明是你要走了。怎麽現在反而弄得一副是我要奔赴戰場的樣子呢。”


    林之瑤捏著洛辰的臉頰,拉扯出一點點弧度,“笑一笑,別這麽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


    因為,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麵的。


    來年春日,林之瑤免不了會要經過前線,穿過那個“楚河漢界”,去到另一方土地。


    你看,過去的兩年,我們不知道下次再見是什麽時候都能生生挨過了兩年。


    那這一次,還沒有離開,就已經知道了下次的再見的時間與地點,我們有明確的盼頭,這可比之前要強的多了多。


    ......


    華琛奕本以為洛辰迴到廣陵,能夠阻止這場荒謬的,擺明了圖謀不軌的聯姻。卻沒想到,直到洛辰迴來,什麽事情都還沒有發生改變。


    人呐,總是被貪嗔癡所影響判斷,也往往都被貪嗔癡這三毒所累。


    想要的多了,所需要承擔的風險就更大了。


    無論是北帝,還是林栩竹,亦或是林之瑤,都一樣。


    “既然注定要發生,那就讓我來阻止這一切。”


    和親的隊伍必然會經過華琛奕的地盤,到那時隨便找些由頭,激化一下雙方的矛盾。在他的地界,隻要有心,總歸多得是辦法讓這場和親告吹。


    如果真讓林之瑤到了汴梁,就以太子的德行和北帝的深不可測,華琛奕難以想象到底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那麽,長痛不如短痛,扼殺在萌芽之時便能少了許多煩惱。


    太子雖說無能,但壞心眼卻是一茬接一茬。


    說到底,華琛奕還是放不下林之瑤,不想要她在太子的手裏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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