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悄降臨,城西的煉獄中卻沒有一個人敢鬆懈,都聚精會神的巡查著各個角落。


    蘇靜寧因為有任務,要待在煉獄看管夏淵,隔絕了與外界的聯係,有好幾天沒有接到蘇小小的消息了,更別提見到那個侍女。


    原以為是找到了自家小妹的線索,沒想到還是……


    蘇靜寧不知道自家小妹究竟在幹什麽,不過他相信,她之所以這麽做,一定有她的道理的。


    歇羅瞧著一臉愁容的蘇靜寧,不知道該如何勸他想開點,深深歎了一口氣,轉身迴到煉獄之中,繼續詢問夏淵關於玄鐵的事情。


    夏淵也是個硬骨頭,知道自己一旦招供,那就離死不遠了,自己死就算了,還要誅九族。


    要是讓夏家的列祖列宗知道了,不得罵死他?


    “還是不肯交代清楚你後院柴房是怎麽一迴事?”


    歇羅雙眼充滿肅殺淩厲之氣,直勾勾的盯著夏淵,那雙眼眸似寒冰利劍,朝他直直襲來,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被千刀萬剮似的。


    “冤枉啊!什麽柴房,我不知道柴房的事情,我什麽都不知道。”


    夏淵抵死不承認,還裝傻充愣企圖躲過盤問。


    可他還是太小看歇羅了,隻見歇羅嘴角微微一笑,“你什麽都不知道,難道還有人陷害你,特地栽樁嫁禍不成?”


    夏淵一聽有戲,順著杆子往上爬,立馬換了一副嘴臉,不斷的向歇羅哭訴道,“肯定是我當官這些年,不小心得罪了權貴,所以才給我下套的。我是冤枉的,還請明鑒……”


    歇羅聞言,腰間係著的大刀,啪嗒一聲,放在桌子上,惡狠狠的開口,“你當你爺爺我是傻子?


    柴房在你家後院裏頭,這麽大的一間房子,就這麽明晃晃在你眼皮子底下,而且你還在裏麵幹了那麽多得齷齪事,你還敢說你不知道?”


    程亮如新的大刀一亮出來,嚇得夏淵瑟瑟發抖,全身上下冷汗直冒起來。


    這讓夏淵想起那天被砍掉的兩根手指,現在受傷的手還在隱隱作痛。


    那如墜入地獄般的感受,他仿佛又一次經曆了一番,但是為了保全家族,還是不肯說。


    “我為官十幾載,真的不知道那些事情。”


    “你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死心眼兒。”


    歇羅拔出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那簡直就是吹毛斷發,鋒利無比。


    輕輕壓在他的脖子上,就明顯感覺到劃破皮了。


    “你是不是以為你咬緊牙關不鬆口,一死了之以後,你的族人就不會受到危險,如果你是這種想法,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歇羅冷冷的看向夏淵,直接切斷了他心底裏的後路,讓他處於退無可退的地步。


    “你以為你私藏礦石,陛下就能饒了你的族人?真的是可笑至極!”


    歇羅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直接打破夏淵的心理防線。


    “不能動我的族人,我說……我全都招了!還請你求求陛下,讓他從輕發落。”


    就在夏淵鬆口之際,煉獄外麵突然闖進了一群蒙麵黑衣人,為首的正是慕清塵。


    歇羅聽到侍衛匆匆忙忙的的跑了進來,眉頭微微一蹙,那個侍衛貼著他的耳畔嘀咕兩句,歇羅的臉色就變了一變。


    雖然很快,但還是被夏淵捕捉到了。


    難道是出了什麽事,有人來救他了?


    各種猜想在他的腦袋裏不停的迴蕩著,還暗自慶幸自己還好沒有將實情一一說出來。


    “你們在這裏看著他,他有任何異常,直接處死。”


    “是,大人!”


    那些墨雲十八騎的士兵異口同聲的說著,那嘹亮的吼聲響徹九霄雲外。


    歇羅一出來,就緊忙跑到高台之上,還沒有喘不過氣,就著急的詢問戰況怎麽樣了。


    “情況如何?”


    “你看……”


    蘇靜寧隨手一指,火光照明高台以之下的地方,皆是烏泱泱一片的刺客。


    混雜在士兵當中,看著就有些怪異。


    “弓箭手準備……放箭!”


    歇羅看清楚下麵的狀況,直接下令放箭,萬箭齊發的盛況,直接將那些刺客射成刺蝟。


    那些巡邏侍衛抬頭看了一眼歇羅,底氣十足的跟刺客幹了起來。


    “兄弟們,大家衝呀!”


    在弓箭手的火力全開壓製下,巡邏侍衛如魚得水似的,直接卯足了勁,與刺客打成一團。


    那些刺客節節敗退,索性直接撤退了。


    這是什麽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到,死士,不應該是毫無顧忌,一路往前衝的嗎?


    “他們這是在試探一下,不要去追了!”


    歇羅見狀,立馬明白了這些刺客的用意,看來有人要來劫獄了。


    下麵的士兵聞言,果真不去追了,而是恢複原來巡邏的隊列,繼續巡邏起來。


    要不是地上還有刺客和士兵的屍體,還真的以為,剛剛隻不過是假的似的。


    “夏淵還是沒有交代?”


    “本來是準備交代的了,結果被這一群人的到來,恐怕要撬開他的嘴,又要花費一些功夫了。”


    說到這裏,歇羅就變得惱火起來,猛的捶打著牆角處,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既然他有鬆口的跡象,何不熬他一下?”


    蘇靜寧聞言,轉而說出自己的想法。


    歇羅捶打著牆角的手,微微停頓一下,擰過頭來看著蘇靜寧。


    “熬他,怎麽熬,願聞其詳……”


    “此時的夏淵,恐怕是在想著有人來救他,定然是滿懷期待的,要是遲遲不見人來,時間一久,一著急的話,那就什麽都管不住嘴了,還不全都招了?”


    蘇靜寧溫潤如玉的模樣,說的話卻是讓人不由得佩服。


    蘇靜寧是誅心,而他隻是殺人而已,手段不同,卻效果比他的還要好上幾倍。


    果然不能得罪文人,他們那些花花腸子彎彎繞的,計謀更是了得,他們這些隻會耍刀弄槍的,還真的玩不過他們。


    “我就聽聽蘇大人的!”


    歇羅連續幾天對夏淵嚴刑拷打,還是沒有收獲,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那我們就靜候佳音吧!”


    蘇靜寧與歇羅意味深長的對視一眼,眼底是看不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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