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否認。”林蓁聳了聳肩,“你很漂亮,德拉科,富有吸引力。我想沒有人能拒絕得了你的誘惑——如果你確實在誘惑的話。”


    德拉科給了湯姆一個挑釁的目光。


    “但我不會被你拖到床上,”林蓁用鏟子翻動著鍋裏的食物,食物在熱油裏發出滋滋的聲響,“因為你太過迷戀我了。”


    德拉科漲紅了臉:“所有人都迷戀你,但我沒有。”


    湯姆用力地翻了一個白眼:“隻要人們沒有失去他的眼珠子,我想任何人都能看出你在迷戀哈利。”


    “我無法迴應你,德拉科。”林蓁將食物裝進盤子,到德拉科麵前坐下,“我並不確定我會在這兒呆多久——如果我消失了,我無法想象你將會過著怎樣的生活。”


    “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波特。”德拉科抿著唇,防備地說。


    林蓁對他憐愛地笑著:“你是不同的。我愛你,德拉科——當然不是愛情。我愛著你和西弗勒斯以及我的朋友們。如果你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不介意滿足你的願望,但你不是。”


    “哦,”德拉科諷刺著說,“這可真是讓我嫉妒。那麽湯姆呢?”


    湯姆得意地對德拉科呲著牙笑著。


    “湯姆?”林蓁看了眼笑得完全失去了風度的湯姆,“當然也不是愛情。我把湯姆和我綁在了一起,除了我,湯姆一無所有。”


    “所以他擁有了你。”德拉科用力地叉著盤中的食物。


    “出於某種補償?”林蓁解釋。


    “出於你的救世主情懷,”德拉科說,“狡猾的波特。”


    林蓁揚了揚眉毛。


    “你的愛情呢?”德拉科又問。


    “一個黑發女孩。”林蓁迴答。


    “黑發?”湯姆轉頭看林蓁,“這就是你對黑發情有獨鍾的原因。”


    “一個黑發的性格別扭且極其聰明的漂亮女孩。”林蓁說。


    “所以這是你對德拉科和西弗勒斯格外寬容的理由。”湯姆了然地點點頭,“雖然他們都是男孩——或許還有加上我?”


    德拉科繼續虐待他的食物。


    “性別並不重要。”林蓁解釋。


    “那麽你那個獨特的愛好呢?”湯姆好奇地問。


    “愛好?”德拉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湯姆輕佻地對德拉科笑著:“總是要把我綁起來的獨特愛好。”


    德拉科眨了眨眼睛,蒼白的臉頰慢慢紅了起來。


    林蓁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湯姆的腳:“別再給德拉科提供素材了,湯姆。”


    湯姆避開了林蓁的視線,笑著看著德拉科:“這會不會讓你的夜晚好過一些,德拉科?”


    “不,”德拉科冰冷地瞪著湯姆,“恰恰相反。”


    林蓁頭疼地歎了一口氣。


    “把你無處安放的腳從我身上挪開,德拉科。”林蓁命令道。


    “不。”德拉科倔強地說,“隻要是馬爾福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


    湯姆看了看德拉科腳掌的位置,別過臉去。


    “你這任性的小混蛋!”林蓁低聲說,不再理會德拉科了。


    “如果你在這裏消失了,你會到哪裏去?”德拉科動了動腳趾,問,“另一個有我的地方?”


    “我不知道。”林蓁無奈地瞪了德拉科一眼,“如果你的腳不想離開,那麽讓它安分些。”


    “但你顯然很享受,波特。”德拉科昂著下巴。


    湯姆在一旁蠢蠢欲動。


    “如果你們不願意享受美食的話,”林蓁乜了一眼朝自己伸出一隻手加入了德拉科的行動的湯姆,“這是你們的損失。”


    “我想我並不會感到惋惜。”德拉科叉了一塊肉片咬了一口,“這讓我感到愉悅。”


    “或許我該提一提還在你的莊園裏的伏地魔。”林蓁說。


    德拉科腳下微微用力:“那已經和我無關了。”


    “那麽我們說說盧修斯?”


    “你已經受不了了嗎,波特?”德拉科伸出舌頭舔了舔沾上醬汁的嘴角,“爸爸如果知道我在這時候抓住了你,我想他會高興的。”


    “卑鄙的馬爾福。”林蓁哼哼著說。


    德拉科和湯姆對視了一眼,得意地笑了。


    外麵的局勢越來越緊張了。


    林蓁知道伏地魔的耐心已經耗盡了。


    他認為,伏地魔之所以突然要尋找掛墜盒,大約是已經發現自己的魂器一個接一個地消失不見了。


    他用一秒鍾的時間同情了一下失去了日記本的盧修斯·馬爾福會受到的懲罰,然後收到了來自鄧布利多的附在福克斯羽毛上的紙條。


    “明天晚上開始行動。”


    林蓁拿起紙條,在福克斯的尾羽要消失的時候抓住了它。


    難得的魔法材料。


    林蓁滿意地點頭,把鳳凰尾羽與那些還來不及使用的魔藥材料放在一起。


    “聖誕節前的狂歡?”湯姆從旁邊看到了紙條上的內容。


    林蓁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明天晚上。離聖誕節還有幾天時間?”


    “兩天。”德拉科說,“我是該留在這裏還是和你們一起去?”


    林蓁把紙條燃燒成灰燼,然後清理了落下灰燼的桌子:“建議你留在這裏。我們很快就會迴來——如果你想去,那就必須跟在我身邊或者湯姆身邊。”


    “但這就意味著盧修斯和納西莎會有危險。”湯姆補充。


    德拉科瑟縮了一下,最終決定留在布萊克老宅。


    在林蓁熄滅最後一盞燈的時候,德拉科的手纏了上來:“消滅了黑魔王之後,你就會消失嗎?”


    “我不確定。”林蓁幫德拉科掖了掖被子,“這不是我能控製的。”


    黑暗中,湯姆轉了個身,麵向林蓁:“離開的時間沒有規律嗎?”


    林蓁摸了摸他的頭發:“一般來說,都是在我走完我的一生之後才會離開。但這兩次的經曆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兩次?”德拉科的手調皮地往上爬了點。


    “天使那一次,以及上一個哈利·波特。”林蓁冷靜地迴答。


    “天使?”德拉科的手又動了動。


    他抬起半個身子,林蓁剛為他蓋好的被子滑了下去。


    “天使這個詞明顯和你嚴重不符。”湯姆譏諷地說。


    “精確。”林蓁笑著,“我也很好奇我為什麽不是變成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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