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若已經有些習慣與他親密接觸,可這一次非常不一樣,他緊追不舍地纏綿於她,就連唿吸的縫都不留給她。


    她本能地想掙脫,卻是刺激了他,令他更加抓狂。


    他的侵略還在不停地深入,唇齒間的香甜已無法滿足,他的手摸索到了她的身上,笨拙而又溫柔的扯著她的衣裙。


    柔若好不容易尋得片刻功夫唿吸,新鮮的空氣夾雜著他身上的清香灌入,“不要。”


    她的聲音嬌柔得不像話,他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對上她泛紅楚楚可憐的眼睛,一眼就攝住了他的心魂,讓他本就奔潰在邊緣的理智徹底奔東離西。


    吐了一口熱氣在她耳邊,他不知道自己眼下是什麽樣的表情,隻知道此處此刻,他的眼裏心裏腦海裏全都是她。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給我,我想要你。”


    柔若渾身一顫,她有種今天在劫難逃的感覺。


    說起來,這身體倒也不是她的,如果是任務需要,縱然她在這方麵是一張白紙,也就是一閉眼就過去的事。


    可是,她現在真的很害怕。


    她害怕他看自己的眼神,過於灼熱;害怕因他而起的心亂,讓她變得不像自己。


    眼看著就要失身,突然一道具有異域風格的笛音傳來,她隻覺有什麽在體內燥動,沒等她仔細感受就暈了過去。


    聖曄充滿欲望的雙眼瞬間清明,他一邊護住她的耳朵,一邊將她打暈,小心翼翼地為她蓋上被褥後,一臉肅然地往笛聲處趕去。


    這不是普通的笛聲,別人是聽不到的,唯有他能聽到,因為他體內有帝王蠱。


    帝王蠱是蠱中之王,其效用強大,所以他百毒不侵,再厲害的毒,起初會起點反應,但很快就會被消融。


    所以,後族菲雪的那點東西根本不會對他產生實質的傷害。


    柔若之所以能聽到,那是因為她體內有他的子蠱。


    沒錯,他的身體裏一直有兩種蠱,帝王蠱和子母蠱。


    隱秘的角落裏,一身黑袍的女子正優雅地吹著玉笛,在看到他來了後,收起玉笛,二話沒說抽出長鞭就狠狠地抽向了他的後背。


    “是不是太久沒找你,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女子下手很重,聖曄一聲不吭,半跪下身子,低頭道:“孩兒不敢。”


    “啪”的一聲,又是一下。


    “不敢?我瞧那柔若的姿色是世間難得,對你那真是百般的好,你當她掌心寵當得不是挺開心的?”


    女子稍稍向前了一步,似是想借著月色欣賞一下他的表情,見他低眉順眼絲毫不想解釋的模樣,眼中的厲色就更深了。


    “信不信,我殺了她。”


    聖曄猛地抬頭,入眼的是一張保養得當,風韻猶存的姣好麵容。


    如果柔若在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會兒站在這裏的女人,是二皇子的母妃香妃。


    “母親,不要。”


    “啪!”


    又是毫不留情的一鞭子,“誰允許你這麽稱唿我的?”


    “是孩兒越軌了。”


    香妃有些累了,轉了轉執鞭的手腕,收起鞭子道:“你要記住,你是蠻陰族的少主,你身上肩負著我族數百年的仇恨,聖皇國不滅,你就不配做個人。”


    說到這兒,她想起什麽,又道:“你的子母蠱,得提前用了。計劃有變,我需要你馬上接近後族菲雪,給她種下子母蠱。”


    這麽急?


    聖曄愣了下,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後族菲雪的異動,使得他們的計劃不得不加速,如此看來,聖皇國的祈福祭怕是快了。


    “子母蠱,我已經用了。”


    “什麽?用給誰了?”


    聖曄沒有迴答,香妃眯眼掏出玉笛又是一曲,隻是這一曲和上一曲不同,高低音起伏很大,節奏很快。


    沒多久,完全無神的柔若就出現在了兩人麵前。


    香妃氣得牙癢癢,上前對著聖曄就是一巴掌,“我看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怎麽?你覺得自己找到真愛了?可笑,你也配談愛?


    她若是知道,你這雙手沾染了多少鮮血,你有多無情無義,又身寄帝王蠱,每每發作,有多惡心,她還會像現在這樣看你,對待你嗎?”


    聖曄一言不發,袖中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你以為子母蠱隻是單純的可以靠母蠱控製人那麽簡單?你覺得,等事成之後,我會留著那後族菲雪的命?”


    這話是什麽意思?


    聽到這裏,他沒有辦法再按兵不動了。


    迎上他難得顯現錯愕的神色,香妃居然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現在告訴你也無妨,這子母蠱是受到精心調養的。


    你可以控製子蠱,可我能控製帝王蠱,帝王蠱可以壓製子母蠱,也就是說,我能控製被你種下子蠱的人,不單單隻是控製,我還能引爆儲存在子母蠱裏的劇毒。”


    “為什麽?”


    聖曄看著自己的母親,這個為什麽,他壓在心裏已經很多年了。


    為什麽同樣是她的兒子,二皇子聖賢可以活在陽光下,可以感受到她的疼愛,而他卻要生在陰暗裏,背負一族的血仇,和殘酷的真相爭分奪秒,一次又一次的苟延殘喘?


    香妃走近柔若,蔥白玉指點著她的下顎,微微提了提,“真美啊,難怪你上了心。”


    隨即,有些調侃地看向還跪在那兒的人,“說起來,子母蠱的事倒也沒什麽,用了就用了吧。


    那個後族菲雪有點意思,像是趕著要去投胎一樣,明天就要和大皇子大婚,後天就要上祈福祭。


    這兩天你去準備下,舉國上下的人災可以開始了,不是二皇子的人,全都給我殺了。”


    說罷,轉眼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香妃一離開,柔若就像是被抽了魂的空殼,兩眼一閉就要倒。


    聖曄將她攬進懷裏,深邃的黑眸裏,是無法訴說的情,和決絕的別離。


    他想拉著她進地獄,哪怕她會跟著飽受折磨,他都不想放過她。


    可當地獄就要在眼前時,他不敢了。


    他知道留給他動心的時間不多了,他撫上她的臉,柔聲道:“你知道嗎,我病了很久了,你為什麽不早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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