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房奕就早早的下樓吃早飯了。這家客棧,是有準備早點的,看著是很豐盛,包子,蒸餅,米湯……


    房奕和小石頭下樓吃早飯時,已經有很多人了,這家客棧的飯菜是出了名的,價格也是很實惠,所以來往的人也很多。


    很適合他們幾個打聽消息。


    這時,房奕看見兩個30幾歲大哥旁白你有空位,便禮貌的問了一句,“請問我們能拚個桌嗎?”


    那位大哥也不與身旁的人嘮嗑,轉眼看了看四周,確實是人滿為患,點了點頭,“好好好,你們坐吧!”


    房奕讓小石頭點好了早飯,很快就上來了,“大哥,你們也吃。”


    “啊!這不太好。”那大哥也是個老實人,一看房奕這些東西也是很貴的,尤其在西大縣,也是有些開始鬧災荒的。


    “多大點事,吃吧!東西點的多,大家一起吃。”房奕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這下子,兩位大哥也不再客氣了,“謝謝啊!”


    等兩位大哥拿了以後,房奕就在一邊聽他倆講了一會話,直到他聽見“縣令”二字,便問了一句,“西大縣的縣令為官怎麽樣啊!”


    “嘿,你是外地的吧!”


    “是,特地迴去看望蘭城的母親,聽說那裏鬧很大的災荒,我怕我母親過得不好,便迴去照料。”房奕老早就準備好了一番說辭,所以臨危不亂。


    大哥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便開始解釋道,“哎,其實我們現在日子比以前難多了,稅多了,收成也不好,家裏的人口也多。”


    “可是現在皇上不是沒有增加稅收嗎?”


    身為朝廷重臣,而且自己父親還是房玄齡,所以他清楚地知道現在皇帝並沒有增加稅收,即使國庫很艱難,李世民也沒有擅自增加稅收。


    說到這,另一旁的大哥歎了一口氣,“還不是這個縣令貪錢,你是不知道,他的府邸又大又豪華,全是加收我們老百姓的稅收。”


    “那你們怎麽沒有反抗?”房奕也是對民間的事情不是很熟悉。


    “反抗?那敢反抗。”大哥夾了一顆花生,一邊品味一邊說道,“這個縣令是個狠角色,之前我就聽我媳婦說了,有一家人,家裏窮,拿不出稅收。縣令直接把這個人給打了,那可是棍子啊!實打實的打在身上。”


    “當時那個人,被打的倒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可嚇人了,嘴角還泛著血。”


    房奕聽著這殘忍的事情,也是捏緊了拳頭,怎麽會有這樣的父母官,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殘害百姓。


    “太可恥了吧!……”


    還未說完,那位大哥就“噓”了一下,“這話可不能說,之前就有人在背後在說縣令的壞話,被縣令的人聽見了,直接帶著一群人拿著棍棒過來打。”


    “所有的人都看見了,那個人被打的路都走不了了,u子厚好像是被家裏人給帶迴去了。”


    房奕實在沒想到,居然第一個到的地方就是一個大貪官,難怪撥款的糧食和賑災的銀子到了蘭城就沒多少給百姓了。


    這官場真是令人費解,都什麽人啊!


    像極了現代老師對好學生和壞學生之間的態度,一個是教師證白考了,一個是科舉‘花了錢’考上的。


    還沒迴話,兩位大哥又開始嘮嗑了。


    “真希望他趕緊離開我們西大縣。”


    這個他,當然是縣令。


    “誰不是這麽想的呢!可是他都在位3年了,誰知道他什麽時候走。”


    聽到另一位大哥說這話,房奕身旁的大哥長歎了一口氣,“別想那麽多了,指不定那天皇上微服私訪,把他一鍋端了。”


    “也對,不管了,先過好眼下吧!”


    吃過飯,房奕和兩位大哥告別後,就帶著小石頭去了外麵閑逛,“你要多看,多聽,少說話,知道沒?”


    “知道了。”小石頭手上全是房奕買的東西。


    很多都是給李令月帶的,迴去了派人把東西送迴去,反正西大縣離長安也不是很遠。


    路過一家首飾店,房奕聽見有人在閑聊,內容還是他感興趣的。


    “快要收稅了,你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交完稅收,家裏一家老小又要勒緊褲腰帶過活了。”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現在稅收越來越多以後,我的首飾店也沒什麽人光顧了,賺不了幾個錢了。”


    “現在哪有人還買金首飾,有那個閑錢,還不如去買糧食呢!”


    聽到這,房奕就離開了,一路上皺著眉頭,麵容愁色。


    一旁的小石頭也感覺到了,“少爺,你怎麽了。”


    “你沒聽到剛剛的對話嗎?這縣令是個人嗎?是個好父母官嗎?我都懷疑科舉是不是摻水了。”


    房奕簡直一個大無語,怎麽會有這種人,壓榨百姓,可恥!


    “少爺,這種人也是很多的,以前在我生活的那些地方,很多這樣的人。”小石頭頓時覺得手裏的糖葫蘆已經不香了。


    房奕也是點點頭,他也是知道的,畢竟這不僅僅是在古代,現代也是有很多這樣的官員。


    所謂“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句中的“清”,是“清廉”的“清”,不能理解為“清朝”的“清”。“清知府”即清廉的知府。此諺的原意是:即使是不貪贓枉法的清廉知府,一任三年下來,僅例所應有的各項陋規收入也有十萬兩銀子的進項。如果是黑心貪黷的知府,那就不知要撈多少了。


    在唐朝也有很多貪官案例,例如最著名的:


    和珅家產超過朝廷十年收入。和珅,原名善寶,字致齋,鈕祜祿氏,滿洲正紅旗人。乾隆去世後,嘉慶下詔令和珅自盡,並抄了和珅的家財。有人估計,和家產值8億兩白銀,超過朝廷十年收入。和珅聚斂財富之多,在曆代文武大臣中首屈一指。嘉慶下諭,定了和珅20條大罪,其中講和珅的財產有:夾牆私庫有金餘兩,地窖內埋藏銀300餘萬兩。更有房屋田產無數。他的確是中國古代最大最富的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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