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水的三個傻子,齊齊的迴了頭,看了看周圍,說道:“確實好多灰塵,那今天我們住在哪?”


    “就住客棧吧!現在去周圍看看有沒有老婆子可以來打掃衛生。”房弈斟酌了片刻。


    剩下的人都表示同意,收拾了一些換洗的衣服,房弈四人就去周邊的客棧投宿了。


    “掌櫃的,要四間房。”房弈把銀子放在桌子上,對掌櫃的說道。


    “好的,這是鑰匙,就在二樓轉彎的地方,門上有寫。”掌櫃的一拿到錢就開開心心的交給了他們鑰匙。


    房弈領著後麵三個人,上了樓,分了房間鑰匙,就各迴各家,各找各媽。


    而房弈呢,進房間放了東西,就帶著陸任出去辦事了,主要還是陸任年紀也不大,總得帶出去見識見識世麵嘛!


    走到了集市,像這種接近邊境的縣城,很多人都會賣人,也就是地位低的奴隸了。


    走到專門賣人的一條隱秘的角落,房弈一個個的看著,“好好留意留意,看看有沒有什麽好的人才,像這種買賣奴隸的地方總有一些寄人籬下的能人。”房弈悄咪咪的湊在陸任耳邊說著。


    陸任默默的點著頭,開始四周觀察著。


    “啊…救救我,救救我吧!”


    周邊被賣的一些人一看見房弈他們,就開始大叫,每個人都被連著拷上鐵手鏈,腳上也掛著粗粗的粗腳鏈。


    一些人的腳踝已經血肉模糊,但是鐵鏈孩子腳上掛著,看著就很瘮人的樣子。


    這時,房弈就在心裏想著,一定要讓這裏的這些被賣的人得到徹底的解放。


    走了一會,邊上一個站著默不作聲的中年大叔,在房弈眼中出現。所有人都在叫喊著,希望來的人能把他們買下來,但隻有這個大叔默不作聲,那麽冷的天,身上直掛著破舊的一塊布。


    眼中無光,身上全是傷口,嘴唇煞白,還帶著死皮,胡子渣渣長出天際,頭發亂蓬蓬的像個乞丐。


    房弈一看就看出來是缺少水,還有長期挨餓導致身體幹瘦。


    “這個人,多少銀子。”房弈走上前,指著那個大叔問道。


    中年大叔一看見有人想要買他,立刻抬起了頭,看到了房弈後,隻是眼中多了一絲震驚。


    因為他知道在這裏的人,隻有叫的越慘,才有人買,像他這樣的,他已經不敢奢求有人買他了。


    “這個啊!20兩。”小販翹著二郎腿看了看那個大叔。


    錢對於現在的房弈隻是一個數字罷了,光是他從寧河縣帶迴來的就幾十萬兩的銀票還有兩箱子的現銀,更不要提盧家村也會每月把錢寄過來了。


    他現在就是富可敵國,這二十兩銀子在房弈眼裏真的隻是小錢。


    “我買了,陸任給錢。”房弈說完,後麵的陸任就從腰間拿出兩錠十兩銀子,給了那個小販。


    “好勒,客官稍等。”小販滿臉笑意,從腰間拿出來了鑰匙,把大叔手上腳上的鏈子給解開了。


    “跟我走吧!”房弈走到大叔麵前,說道。


    大叔沒有講話隻是默默的跟在房弈身後,其實說是大叔,這人也就25歲,在現代算是黃金年齡了。


    隨後房弈又花了十兩買了一個35歲的老婆子。


    走到熱鬧的集市,房弈看見一個小女孩,穿的不怎麽好看,但是很可愛,他突然想到了小九,這次他沒有帶小九過來,因為這裏太貧苦了。


    小九才三歲,而且這裏經常打仗,他不能帶著嬌閨女來這裏,隻能把小九交給從槐,予安和李嬸他們。


    等小九長大點,等他平定了這不安的邊境,在接過來和他一起生活……


    隨後房弈給兩個仆人去布莊買了每人兩套衣服厚衣服,兩人都破破爛爛,房弈也是於心不忍。


    迴到客棧後,房弈又開了兩間客房,掌櫃的笑得合不攏嘴,因為江同縣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實在是沒什麽人來。


    尤其是現在沒糧食,沒水,沒錢。


    “你叫什麽?”等大叔洗完澡,房弈給大叔上著藥。


    “我沒有名字。”大叔有些害怕的樣子。


    房弈上著藥,突然想到前世玩的一個叫極品芝麻官的遊戲,裏麵有個身懷絕技的管家叫福安,“那你就叫福安吧!”


    “謝謝主人賜名。”福安小聲的說道。


    “你不用這麽小心翼翼,我不是那些個小販,你就和剛剛跟我一起的陸任一樣叫我少爺就好了。”房弈給他消完毒,擦上了生肌膏,他準備試試藥性。


    沒過多久,就愈合了,福安一臉驚訝:“這,我這傷口,怎麽這麽快就好了,少爺這是什麽膏藥?”


    “這是我自己做的,你傷好了就跟剛剛那個老婆子去我的那個四合院整理一下吧!”房弈說道。


    隨後一想,他們沒錢也不行啊!又從腰間的錢袋子裏拿出了兩錠五十兩的銀子,交給福安說道:“這些用來置辦東西的,棉被什麽的,還有壞掉的桌椅全部翻修一遍,再去找縣城的,木匠,打鐵的把這些做出來。”


    隨後,房弈從懷裏拿出了圖紙,這是房弈要用到的物品,比如模具,篩子,抽屜式的放藥櫃……


    福安顫顫悠悠接過銀元寶和圖紙,對房弈說道:“少爺,這也太多了吧!”


    “不多,剩下來的就當給和那個老婆子的見麵禮了。我是江同縣新上任的縣令,你們縣現在怎麽樣了。”房弈問道。


    “什麽?少爺你就是新上任的縣令?”福安不可思議的問道。


    “沒錯,怎麽了嗎?”房弈不解他為什麽要這麽驚訝。


    福安慢慢穩定情緒,慢慢說道:“沒什麽,隻是有些驚訝。現在的江同縣是四麵楚歌,我不敢相信朝廷還會派人來這,更不敢相信,還有朝廷命官敢來這。”


    “此話怎講?”


    “我們江同縣這一年開始,就經常收到突厥的來犯,縣城周圍一大片沙土,還有土匪的出沒。而且我們這裏太過於偏僻了,百姓們生病不能及時醫治,死傷無數,包括生孩子的女子們,死在產床上的女子數不勝數,作奸犯科基本是沒有的。”


    福安歎了一口氣,頓了頓:“現在又是大旱,更是雪上加霜。本就是邊境,現在水源更是少得可憐,周邊還有大型動物出現。我們這裏的土質種的番薯都產量很少,餓死的也不少啊!唉~~”


    房弈聽的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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