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一陣雞湯香,彌漫開來。因為縣令府的灶房設計比較獨特,鍋灶的後麵就是一扇有著防護欄的窗戶。


    窗欄外,小羅走了過來,猛地吸了一口氣,問道:“房神醫,你做了什麽好吃的?”


    “熬了一鍋雞湯,你養的這些牲口真不錯,今天給大家補補。”房奕攪拌著雞湯說道。


    “對了,房神醫從槐呢?”小羅問道。


    房奕重新蓋上蓋子,轉頭說道:“他去幫我辦點事了,三四天就能迴來了。”


    “原來如此,我去劈柴了。房神醫你辛苦了。”小羅說完,拿起斧頭,就迴去繼續劈柴了。


    房奕看著雞湯快到時候了,開始準備炒菜了。


    “刺啦”蔬菜下鍋的聲音,房奕揮舞著鏟子,開始炒菜。


    大廚風範,房奕做了白菜燉豬大腸,西蘭花炒五花肉,蒜蓉炒菜心,和一份糖醋排骨。


    把菜全部端出去後,房奕就大喊:“出來吃飯啦!”


    沒過一會,聞聲而來的予安,坐著輪椅的嶽秦和剛砍完柴的小羅也來了。


    大家坐全後,嶽秦有些興奮的說道:“房奕,今日我嚐試站起來了,但是能一會會,很快雙腿就沒力氣了。”


    房奕夾了一塊排骨說道:“正常,你現在恢複的很好,可以開始第三階段的治療了。現在快四月份了,約莫到五月你就可以完全康複了。”


    “真的嗎?這還沒有半年就可以了嗎?”嶽秦驚訝道。


    “那肯定,五月時,你的腿可以說是,你迴家後,在鍛煉半月,就可以跟以往一樣了。”房奕一邊吃著,一邊說。


    聽到房奕這樣說,嶽秦也就放心了,也開始吃起這香噴噴的菜了。


    “啊!少爺,我真是吃的太撐了, 可惜了從槐去了外麵,不能吃這麽好吃的菜。”予安靠在椅子上,按摩著鼓起來的肚子。


    房奕笑道:“你倆也是夠了,他想著你,你想著他,幹脆在一起得了。”


    最後一句也就是開玩笑的,但沒有想到引得予安臉都紅了。


    予安羞紅了臉,趕緊起身把碗筷收了起來,就去了灶房。


    房奕在身後樂的,也迴了房間休息。


    【叮咚!宿主請盡快解決曾遠,獎勵很豐厚。】


    “哦?有多豐厚?”


    【大禮包哦!】


    “不錯,很nice。”


    舒舒服服的一覺睡醒,房奕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天已經黑了,圓桌上,一摞的卷宗。


    房奕趕緊起來一張一張的開始看,不得不說,予安的做的非常好,很多都寫的很詳細。


    看到大半夜,淩晨左右,他房間的油燈還亮著,房奕眼睛稍有些酸澀,揉了揉。


    又重新振作,開始看,“啊!終於最後一張了。”房奕趕緊看完後,就躺在床上。


    “累死我了。”房奕一個“大”字癱在床上,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房奕做了個夢,他夢到在一個地方遇見一個少女,少女一身鵝黃色的一群。簡直就是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一夢驚醒,房奕趕緊就坐了起來,喃喃道:“真美。”夢中的女子,始終不能讓房奕忘卻。


    房奕朝著窗外看去,已經天亮了,穿好了衣服就起來了。


    “予安,起那麽早啊!”房奕去了餐房就看見在擺盤的予安,盤子內都是做好的饅頭,辣白菜,小米粥。


    “對呀!今日要升堂就趕緊起來了。”


    房奕點了點頭,就去趕緊吃了一碗小米粥和兩個饅頭包辣白菜,舒服愜意的打著飽嗝。


    小羅和嶽秦起得晚,所以他們會自己去鍋灶裏拿的。


    “少爺,吃好了嗎?我把剩下的熱在灶頭了。”予安問道。


    “好,去吧!”


    在門口等了一會予安,房奕就帶著抱著卷宗的予安去了衙門。


    “威~武~”堂下的衙役開始升堂了。


    “啪”一聲驚堂木,房奕說道:“來人,把曾大地主帶上來吧!”


    很快,有兩個衙役壓著一個肥頭大耳,臉上有一些小胡子的人上來了。


    “曾遠,你可知罪?”房奕眼神犀利的看著站著的曾大地主。


    “草民,不知哪來的罪,草民本份經商,不知哪裏得罪了縣令大人。”堂下的曾遠有些囂張。


    房奕怒道:“大膽,你這是什麽態度,是不是不拿出點證據,你就死不承認?”


    曾遠沒有講話,而是斜眼,略帶有瞧不起的眼神,看著房奕。


    “來人把許氏四兄弟帶上來。”房奕大聲道。


    衙役應了一聲,立刻就帶著許氏四兄弟進來了。


    “許氏四兄弟,你們來陳述一下,當日那個農民工和他的孩子到底是死的。”房奕說道。


    堂下的許三,惡狠狠的看著一旁的曾遠,說道:“當日田裏就我們四個和那個農名,曾大地主過來收租,許是農名工拿不出銀子,希望曾大地主能夠寬限幾日。但是他一旁的下人立刻就上前大罵,還用力踹那個農民工。”許三頓了頓,又說道:“於是農民工被曾大地主的下人活活踹死了。很快農工的孩子來給他送飯,他看見自己的父親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準備上去打那個下人,但是沒想到也到被那個下人打的死了。”


    許三說完後,房奕立刻質問,“曾遠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縣令,這就是你的問題了,怎麽能就憑他瞎編亂造,就說我有罪,就算是我下人踹的,那也是下人的問題。”死性不改的曾遠,著實讓房奕牙癢癢。


    房奕冷嗬一聲,說道:“來人把薑爺爺請上來。”


    沒過多久,薑爺爺自己便走了進來。


    一進門,薑爺爺就感受到了曾遠的眼神,一直盯著他。


    "薑爺爺,麻煩你把事情的原委,全部講一遍,不要遺漏任何細節。"


    隨後,薑爺爺把整個事情都敘述了一遍,基本和許氏四兄弟說的一樣,隻是更加細節而已。


    "嗬,曾遠你有什麽好說的。這許氏四兄弟進牢獄已久,而且還是外鄉人,你應該沒有臉說是合謀吧!"


    房奕看他沒有說話,又繼續說著接下裏的十幾件案件。其中8件的案件都與曾遠有關。


    一個個物證,一個個人證,所有的卷宗疑點,房奕全都講了一遍。


    這個升堂,持續了整整一個半時辰才結束。


    門外也是圍滿了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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