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榆。”


    “怎麽了?”桑榆抬頭看向雲木景。


    “你說這裏麵封印得是無妄,我和秋霽半初都有無妄,且都被無妄認主了,無妄和無妄之間有感應,不如拿出來試試?”雲木景想的是,反正現在大家都沒有辦法,不如死馬當做活馬醫。


    “對啊,可以啊。”半初從識海拿出自己的無妄,一個圓形的木球出現在她身上,木樹上刻有古符文。


    “可以一試。”秋霽也拿出他的無妄,每次雲木景看著他的無妄,都走不動道。


    可以隨意變化的武器啊,一個劍修,擁有一把這樣的劍,那不得渾身通暢?


    半初和秋霽的無妄拿出來,雲木景摸摸脖子,從上麵拿出了迷你無妄塔。


    之前他們見過,以為是圓球變化的,誰曾想,竟然一直是一個塔型?


    “雲木景,你的無妄一直是這個樣子?”半初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阿~對啊,一直這個樣。”他自己也好奇,為什麽不能變成圓球,或者圓柱。


    不過這樣子他也帶習慣了,圓不圓的也無所謂。


    雲木景用手在地上掃了掃灰塵,小心的將無妄塔放在地麵上,這裏麵還有他家桑榆的元神,他的小心點。


    秋霽和半初見狀,將兩個木珠放在一旁,無妄開始躁動不安,無妄塔的晃動,讓桑榆有些不適,頭有些疼,畢竟她的元神還在裏麵,倒也不是不能忍受。


    隻是除了無妄在躁動不安,溝壑沒有任何的異動,甚至連灰塵都沒有揚起一粒。


    氣氛有些尷尬。


    雲木景不好意思的摸摸頭:“要不來滴血?”電視裏不都是這樣拍的麽,關鍵時候來滴血。


    “好。”半初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用指甲在自己的掌心劃了一道傷痕,鮮血在滴在地上。


    “半初。”秋霽嗬斥道,連忙用靈力把她的傷口恢複。


    “沒事,這點小傷不疼。”半初的血滴在地麵上,但是依舊沒什麽反應:“是不是我一個人沒有用,秋霽伸手。”


    半初毫不客氣的在秋霽手上劃了一道,鮮血滴在地上後用靈力給他用靈力恢複如此,甚至秋霽還沒有感受疼痛,一係列的動作已經完成了。


    半初一氣嗬成,甚至還在他的掌心吹了吹,吹的秋霽的心有些癢癢的,他收迴自己的手,看向地麵。


    依舊連灰塵都沒有揚起,估計這個辦法沒有用。


    不過這不是還有一人嘛。


    所有人將目光看向雲木景,雲木景還在研究地上的血液,感受到目光後抬頭看向幾人。


    其實他就是說說,誰知道半初動作這麽快,都這樣了明顯沒有用啊。


    看著眾人期冀的目光,他有些不好意思,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


    指尖劃過掌心,鮮血順著掌心落下,有風輕輕揚起。


    所有都緊張的盯著他的手掌心,桑榆甚至感受到有微風輕輕拂過,可這是一個密封的空間,哪裏來的風呢。


    血液滴落在地麵上,刹那間金光四起,地麵的溝壑一條條的亮起金光。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包括桑榆,她本來以為,雲木景隻是說說而已,誰曾想,真的能破封印。


    “哇,果然有用。”半初的聲音才落下,地麵開始抖動起來。


    “不好。”秋霽眼疾手快,一把抓起地麵上的兩個木珠,攬上半初的腰,退到一旁。同時間,雲木景也拾起地麵上的無妄塔,神色慎重的退迴到桑榆邊上,將桑榆護在身後。


    桑榆臉色凝重看著這一係列的變化,快的讓她來不及思考是誰的血液引起的變化,還是三個人的血液同時引起的。


    地麵上的溝壑一條條的亮起,隨後是身後牆體的溝壑也亮起金光。


    大圓盤還在震動,如同地震般晃動。


    知道所有的溝壑,也就是封印得符文全部泛起金光,金光匯聚在圓盤中心。


    圓盤的抖動更劇烈了,眾人緊張的看著這一幕。


    有東西從地麵慢慢的冒了出來。


    一個圓柱從圓盤的地麵冒出來,一直到圓柱圓柱完全出現在圓盤上,地麵的震動才停止。


    幾人神色慎重,都緊張的盯著這個圓柱,圓柱的上方懸著一顆圓柱的木柱,這個木柱和半初秋霽的無妄珠子一般大小。


    桑榆瞳孔放大,震驚的看著石柱上的木柱,她見過,她見過。


    夙伊當年就是用它,用它困住她的身體,讓她一遍遍的承受靈魂撕裂之苦。


    桑榆渾身顫抖,眼睛不受控製的垂下來,是背叛,是辜負,是絕望。


    左木景最先發現桑榆的異樣,在其他人都盯著圓盤上的石柱的時候,他關注著桑榆的一舉一動。


    桑榆的眼淚刺痛了他的心,從來沒什麽表情的桑榆,眼神中的恨意快要藏不住。


    他的心隱隱作痛,為何桑榆會如此。


    桑榆鬆開雲木景的手,緩緩上前,步伐由慢到快,在到快步上前。


    毫不猶豫她伸手想去拿石柱上的木柱,可是她的手還沒碰上木柱,一道金光朝她襲來,來不及躲避,金光狠狠的打在她的身上。


    桑榆被擊退了幾步,硬生生扛著這一攻擊。


    “榆姐姐。”


    “桑姑娘。”


    “阿榆。”雲木景將桑榆摟在懷裏,擦去她唇角的血跡。


    “沒事吧。”眾人擔心的看向桑榆,雲木景則憤恨的盯著石柱上的木柱,似要將它捏粉碎。


    桑榆搖搖頭:“沒事,沒擔心。”


    她重新站定,不再衝動想要去拿木柱,而是緩緩上前,卻被雲木景拉住了。


    她迴頭,安撫的拍拍雲木景的手:“放心。”


    雲木景這才鬆手,隻是站在她的身後,一步也不肯退讓。


    幾人隨著桑榆的腳步,來到石柱邊上,有剛剛桑榆的情況,眾人小心了很多,不再貿然行動。


    木柱懸在石柱上方,給石柱提供力量。


    “這是?”狐九娘盯著看半天,沒看明白,她們獸類,修煉都是與生而來的傳承,什麽封印陣法,她是一點兒看不懂。


    “封印。”桑榆淡淡開口,她的情緒早已複原,不帶任何情緒。


    “不是,怎麽還有封印啊,這到底是封印了啥玩意?俄羅斯套娃呢?”狐九娘有些不可思議。


    桑榆抬頭看向石柱上的的木柱。


    “唉~用無妄來封印,想來封印之物不是無妄塔,也許我們之前都猜錯了,這才是麵具男和他背後之人的目的。”桑榆歎氣,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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