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霽神色微怔,又是法陣,和桑姑娘和雲公子有沒有關係?秋霽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桑姑娘,雲公子,我族守衛在搜查西街的時候發現一處陣法,我對陣法了解不多,不知可否請雲公子幫忙看看。”


    桑榆和雲木景對視一眼,還有什麽陣法是他們不知道的,半初還瞞著他們什麽。


    “可以。”桑榆低聲應道,既然桑榆同意,雲木景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


    “霽哥哥,你來了。”三人才到西街,便見一個身著水綠色衣裙,頭上兩個觸角的小女孩向三人跑來,人未到,聲先至,她的嗓音軟軟的,甚至帶著點撒嬌的味道。


    這個人桑榆在扶光客棧門前見過,聲音也聽見過,多半就是那位天蠶聖女。


    秋霽側身躲開懷夕的擁抱,懷夕這才注意到秋霽身後的二人,她視線掃向雲木景並未停留,看到雲木景身邊的桑榆時才仔細打量起來。


    好巧不巧的,桑榆今天穿的同樣是水綠色的衣服,這是進入扶光城後桃七去置辦的,也同樣為雲木景置辦了新衣服。


    桑榆的衣服偏清淡,料子是普通的錦緞,懷夕的更加華麗,天水絲織成的天水紗,用銀絲縫製而成,精致又華麗。


    隻是桑榆氣質出塵,便襯這她普通的錦緞也高貴起來,神聖而不可侵犯。


    懷夕將身體背過去,留給雲木景和桑榆一個背影,不滿的對秋霽道:“霽哥哥,他們是誰。”


    “聖女,這是狐族的客人。”秋霽輕輕避開懷夕來牽他的手:“懷夕聖女煩請帶我們去看看發現的法陣。”


    懷夕不滿的努嘴:“霽哥哥,你總是這樣對我客氣又疏離,母親和九姨都說了,等我化蝶了,就讓你娶我。”


    “那是母親的玩笑話,聖女不可當真。”秋霽的頭更痛了,他實在不知道怎麽應對。


    雲木景瞪著眼睛看著兩人毫不避諱的“打情罵俏”,不是說好來看陣法的麽,陣法呢,他應該帶點瓜子,分給桑榆一點。


    “哼,霽哥哥,你都不知道,昨晚死的如果不是蛇族的那個流氓,就是我了,你看。”懷夕將頭扭向一邊,帶著秋霽去看隱藏在路邊花壇裏的符文,符文是刻上去的,上麵有血跡。


    秋霽順著看過去,符文刻的特別的隱蔽,刻在了花壇的內部,若不是茲事體大,狐族的守衛搜查的仔細,必然發現不了這個符文。


    “桑姑娘,雲公子,你們來幫忙看看這個符文認識麽。”


    “霽哥哥,你來看,這邊還有,東南西北四個方位都刻上了。”懷夕繼續帶著秋霽往其他方位查看。


    桑榆和雲木景同樣仔細檢查著花壇內部的符文刻痕,隻一眼她便認出了符文,不隻是認出來了,昨晚她還親手毀了四個同樣的符文。


    雲木景學習的符文差不多都是桑榆教的,但是這個他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什麽。


    雲木景抬頭用眼神示意桑榆,桑榆輕輕點頭。


    幾十年的默契讓雲木景知道了這個陣法桑榆認識,而且多半和昨晚上有關係。


    秋霽檢查完之後,便和懷夕來到雲木景身邊:“雲公子,你可看出這個符文有什麽作用。”


    雲木景老實的搖頭,他確實不認識,桑榆認識又不是他認識,不過他已經把符文記心裏了,下次他不但認識,還能給畫出來,威力一定比這個強。


    秋霽將目光投向桑榆,懷夕不滿的嘟著嘴。


    桑榆想了想,還是對秋霽點頭:“靈衍法陣。”這個陣法是蒼淵界天衍宗的法陣,桑榆是在以前和天衍宗的師兄師姐們曆練的時候見過。


    昨晚時間不足,又在晚上,加上她被關太久,一時沒有想起來半初使用的這個法陣是靈衍陣,如今仔細觀察才看出端倪。


    “此陣繪製不難,鮮血為引,符陣會記錄繪製人血的氣息,等到繪製之人進入法陣之後便會自動啟動陣法,此陣可進不可出,除非繪製之人親自毀去,否則進去了就別想出來。”


    桑榆娓娓道來,秋霽則和雲木景一樣仔細端詳刻在花壇內的符文,懷夕不感興趣,但是也知道秋霽在忙正事,且這件事威脅的是她的性命,盡管她不怎麽喜歡桑榆,但是也未打擾,隻是安靜的待在一旁。


    雲木景視線飄忽不定,在秋霽的腦袋伸過來和他一起查看符文刻痕的時候,有一瞬間的心虛和慌張:“狐狸,你看得懂麽?”


    狐狸看不懂,所以老老實實搖頭。


    “看不懂你還湊過來看。”


    “我隻是好奇,這麽簡簡單單的幾道刻痕,居然有這樣的威力。”


    “你懂什麽,這叫法陣,還有比這個更厲害的。”雲木景見過桑榆的困神陣和絞殺陣,兩個陣法一起使用,威力無窮,那強悍的蛇妖都撐不住多久。


    可惜他大多數時間都在練劍,陣法桑榆教得比較少。


    秋霽不再同雲木景研究符文,他起身問桑榆:“ 桑姑娘,這符文刻痕上有血跡,是不是隻要把扶光城所有人都過一遍,誰能開啟陣法誰就是繪製法陣之人,更或者說他就是兇手。”


    桑榆點頭,雲木景感覺自己心髒快跳出來了,雖然半初不是直接殺死雙頭蛇的兇手,但是找到半初,離找到他們還遠麽。


    還有這半隻狐狸是怎麽想的,和兇手在這裏討論誰是兇手。


    桑榆表情柔和,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道:“理論上是如此,不過此陣法時效隻有一夜,過了時間就不能再啟動了。”


    雲木景一顆跳動的心終於停下來了,他真佩服桑榆啊,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這麽鎮定。


    保險起見,雲木景還是趁無人注意,輕輕在花壇內壁的符文刻痕上劃了一道,刻痕是新刻的,所以雲木景的刻痕在上麵並不突兀,就像是他原來的一樣,就算是剛剛在仔細觀察的狐狸也不一定能發現,況且狐狸還不會符陣。


    他起手,假裝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神色自若的問秋霽:“狐狸,你檢查過雙頭蛇遇害的地方嗎?可有這種符文?”


    秋霽搖搖頭:“發現屍體的時候,我和懷夕聖女就檢查過案發地,沒有任何鐫刻的符文。”


    雲木景暗暗嘚瑟:廢話,那當然沒有了,那都是他家桑榆給抹除的,你能發現才有鬼。


    “也就是說,這個鐫刻的符文不一定是為了殺天蠶聖女了?也有可能是用其他用處?” 雲木景繼續攪亂秋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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