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內部發行了基礎版《海得賽婦女保護法》幾天之後,正式的宣傳在安普城及周邊兩個鎮同時開始。食品公司、熟食店的鋪麵和衛生部門的清潔工承擔起了散發傳單和輪值站公告牌向市民講解的任務,一時間整個安普城議論紛紛。


    保護法中幾十條條例,財產保護、人身安全保護、子女繼承權、婚姻自由權等較為通俗易懂的條例受到了婦女們的熱議;當然,按理解程度的不同,市民們對這些條例的褒貶不一。


    至於廣大的男群眾,則至少九成以上認為領主大人吃多了,連別人的家事都要插手。


    隨著保護法的推行,婦女權益保護協會的大名也出現在報紙上和人們口中,旗幟鮮明站出來扛起婦女保護大旗的三階大戰士雷恩,職業強者的鮮亮頭銜讓對此心懷不滿或不齒的人誰也不敢公開抱怨。四月五日開始,城管隊的城管們三人一組舉著“婦女權益保護協會”的紅色三角旗走街串巷,敲著鑼鼓大聲喊著各種口號:“反家暴!反性別歧視!婦保會提供各種救援!合法權益受侵害的婦女可隨時提出控訴!”


    老實說,這種場麵確實非常囧,城管隊的隊員在數月的訓練培養下來六成以上晉升了職業強者,其餘的人也混成了見習級別;如果他們不是被城堡體係供養起來並全員先後加入了領主大人的追隨者體係、接受過深度“洗腦”,任何一個哪怕是見習職業級的人都不會肯幹這種事。


    安普城的酒館一條街是重點宣傳區,每天城管們都要來迴那麽幾趟。一開始酒館經營者和女招待們是把他們當笑話看的,但在四月八號這一天,重複的口號和沸沸揚揚的議論讓酒館經營者和女招待們意識到領主大人是真的把婦女保護這事兒當成正事來辦以後,第一批自救的女性出現了。


    這世界的女性地位極度低下,或者說,社會文明程度低下的世界,作為弱者代言的女性地位就高不了。看似生活在燈紅酒綠世界裏的女招待們,與現代世界貪戀物欲自甘墮落的女性有著極大的不同:她們是沒有說不的權力的,出賣身體賺到的錢財七成以上也落不到她們口袋裏。生活環境惡劣、過度疲勞、沒有應有的健康檢查,讓她們的平均壽命超不過三十歲。她們是最迫切需要拯救的群體,付友光加重酒館街的宣傳攻勢,也是希望她們能首先站出來求救。如果女招待們都能被城堡體係護佑,那麽遭受家暴和不公的女性,也就更有勇氣站出來向歧視說不。


    這一天的下午,城管小隊負責酒吧街宣傳的三人小隊照舊喊著口號敲著鑼鼓走進酒吧街。看膩了這一“風景”的行人失去了對他們指指點點的興趣,那些趴在窗口站在門口看稀罕的酒吧業主、女招待們也消失無蹤。剛通過一階戰士職業考核、胸口佩戴著戰士徽章和追隨者徽章的亞當正奇怪今天怎麽意外地冷清,一陣連續的、沉悶的響聲忽然傳來,像是裝著東西的櫃子被連續推倒一樣;隨著嗬斥聲和鞭子抽打在肉|體上的聲音,一家大門緊閉的酒館窗戶被椅子砸開,一位身材嬌小、赤|裸著上半身的年輕女孩抓著窗台跳了出來。


    “先生,請救救我們吧先生……”她臉上猶帶有淚痕,眼眶和嘴角有青紫的痕跡,渾身上下隻係著一條圍巾,忘記了羞恥心,不顧路人掃過來的奇異目光,跌跌撞撞地衝向亞當三人。


    年僅十九歲的亞當曾經是為數眾多的街頭乞兒之一,黑暗日中被抓走的他徹底地改變了原先的生活軌跡;城堡體係對職業女性的尊重讓他潛意識裏改變了對女性無能、輕視的看法,在這個女招待衝出來後求救後他並沒有嘲笑諷刺的念頭,而是一把抓過同伴舉起的旗子,將撲到他懷裏的年輕女孩赤|裸的身體包裹起來。


    被砸爛的窗戶那兒又冒出了一顆腦袋,但是另一位女招待顯然不太幸運,她的手剛抓上窗台,黑暗中就伸出了另一隻手抓著她的頭發把她拽了迴去。


    “修!唿叫其他小隊!安那度爾,跟我衝鋒!”酒館裏傳出來的刺耳哭叫聲瞬間激怒了亞當,他把懷裏瑟瑟發抖的女招待遞給隊友,唰地一下抽出腰間的戰錘;隊友修的麵貌看起來比亞當還稚嫩,手忙腳亂地一邊扶住被旗子包裹住的女招待,一邊拿起胸前的口哨吹響。


    刺耳的口哨聲穿破雲霄的同時,亞當與隊友安那度爾已經撞破大門衝進了這家酒館。黑漆漆的酒館大堂裏,身材健壯的男人正把同樣赤|裸的另一名女招待往後麵拖,城管隊的人衝進來把他駭得鬆開了女招待的頭發,轉身就想往裏麵跑;但再強壯的普通人又怎麽比得上職業強者的速度,一階鬥士的安那度爾猛地蹲身後起跳,瞬間跨越過六米多的距離,一個飛踢把體型比他壯碩兩倍以上的酒吧打手踹到了牆上。


    兩名年輕的城管隊員衝進酒館後堂,舉著液態燈拿著馬鞭的精瘦老板驚駭得高聲尖叫:“你們幹什麽!我們是合法經營、我認識城防官大人……”


    酒館老板提著的馬鞭還在往下滴血,而跑滿了一步被抓著頭發拽迴去的女招待赤|裸的上半身恐怖的鞭痕入目驚心;上過好幾次伯爵大人親自講課的兩個年輕人哪受得了這種刺激,一人抬腳一人揮拳把他下半截的話打迴了肚子裏。


    兩個年輕人很快控製住了這間規模還算中等的酒館,老板和三個打手被丟到了大街中心,被關在地下酒窖裏的另外三名女招待也被解救出來。


    城堡推行的《海得賽婦女保護法》顯然刺激了這些酒館業主們的神經,為了防止女招待向巡邏的城管舉報求助,他們把這些女孩們全部剝了個精光。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對待這些赤|裸的女孩們沒法子產生什麽異念,實在是她們身上的青紫傷痕太過讓人心酸。在附近街道巡邏宣傳的幾個小隊趕到時,五位女招待已經穿上了亞當和安那度爾從酒館二樓搜來的衣服。


    思想不夠進步的人可進不了城管隊,後到的這些城管隊員看見女招待們青腫的臉,一個個恨不能往酒館業主屁|股上再補上幾腳。亞當向另外三個小隊的領頭人簡單陳述了一遍事情經過,大夥兒立即明白過來為什麽這條酒館街會在下午的營業時間裏這麽冷清。當即分派了一位隊員去市政廳總部通知雷恩隊長、一位隊員留在大門被拆開了的這家酒館照看女招待們;其他的人兩人一組,挨家去拍其他酒館的門。


    按照城管執法條例,在沒有人主動舉報求助的情況下他們不能橫衝直闖;可是這些關門閉戶的酒館業主實在是沒幾個沒問題的,城管隊員們態度強硬要求見女招待,他們不是說沒有就是遮遮掩掩;城堡體係裏最講究的就是較真,城管們哪有那麽容易被他們糊弄,即使是這些業主們搬出後台靠山他們也不買賬——子爵的腦袋妮娜女士都砍了十幾個啦!


    整條街幾十家酒館,一下午的強行檢查下來隻有兩家純粹賣酒的算是幹淨,其他的多多少少都存在虐待女招待、非法買賣人口等等問題。正在海因農場檢查另外九家城堡所屬農場就業人員編製的司法官妮娜女士連夜趕了迴來,讓衛生部門迅速整理出查封的幾套房子收容解救出來的幾百名女招待,並當夜組織了內部會議,嚴厲申明城堡體係內部人員必須全力支持領主大人的政策、禁止從事任何強迫女性盈利的行業。


    底層提拔起來的業主還好,包括戈登·索爾、傑弗裏·尼克等業主可是一頭的冷汗;被查封的酒館裏,也有他們投資的產業……萬幸,這方麵妮娜女士沒有較真到底。


    安置這些女招待們的事兒提上了日程,同時,也要借此事件加大宣傳力度,讓人民群眾領會城堡體係對婦女保護法施行的力度和決心。接下來的兩天,算得上是安普城標誌性代表的酒館一條街被查封了九成以上店鋪的消息震驚了整個安普城,同時,市政廳方麵也開始進行對酒館業主們的公審準備。


    四月十二日,酒館業主們的公審大會在原先的行刑台舊址——也就是緩衝帶那片空地——舉行,通過對女招待們的調查取證,手上有人命的全部砍掉腦袋;沒有人命、但是過度虐待、牽涉人口買賣的,捆上了趕去礦區服苦役;情節較輕的,最低也是罰沒家產。


    如此嚴厲的打擊讓整個安普城都懵了,在一片震驚中,被強押著背了好幾天發言稿的雷恩隊長走上審判台,把他那把造型威猛的重劍舉向高空,對聽審的上萬名市民公開宣誓,以他三階戰士的榮譽,誓死捍衛海得賽所有女性的合法權益不受任何人侵害,市政廳婦女權益保護協會的窗口長期對外開放,任何遭受不公的女性都可以前往進行舉報投訴……


    “當你們遭受到不公,不管那不公來自任何人、是你們的父母、丈夫、還是任意親屬或非親屬,你們都可以向我求救!我就是你們的堅強後盾、是你們的庇佑!”雷恩隊長擲地有聲地怒吼著,泛著血絲的嚴厲目光讓他看起來無比嚴肅、深沉、可靠。


    人群外圍的馬車上,掀起窗簾往外看的戴維斯先生嘖嘖連聲:“能把這麽繞口的詞句說得這麽通順,自認識雷德以來還是第一次。閣下,你費了不少力氣吧。”


    付友光抹了一把臉,眼裏也是一片血絲:“可不是嗎,就這麽一段話背了三個晚上。順便說一句,人家叫雷恩。”


    戴維斯坐迴沙發上,背麵著付友光:“隨便他叫什麽吧……恕我冒昧,閣下,在用人之道上,你還是多請教一下弗蘭迪伯爵的意見比較好。”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有更好的人選我會這麽較勁嗎。”付友光遺憾地搖頭,戴維斯一口老血憋在了喉嚨裏,胸悶得不行。


    “礦區那邊的防禦法陣你弄好了嗎?接下來給安普城周邊鄉鎮弄一個能起到監視巡邏作用的陣法吧。通往隔壁城市的道路在整修中了,解決了交通問題,這邊的低價民生用品就可以像外銷售了。對了,距離比較近的四家農場建設進度差不多了,你挑時間去一趟。重點是養殖雞鴨的暖房,水利引導陣法就不用了,矮人那邊可以提供代替的機器……”付友光沒發現戴維斯的鬱悶,拍了拍大腿自顧自地分派任務。


    ……你這異界混蛋到底什麽時候才考慮給我分配一些像樣的任務?戴維斯簡直恨不能轉過身來拎著這家夥的衣領子使勁抖;憋屈的施法者先生咽下喉嚨裏的淩霄血,要多假有多假的微笑附和:“必然遵從你所願,閣下。”


    “行了……讓我睡一會先……晚上還有工作會議呢……”付友光打了個哈欠,嘀咕著脫了鞋子蜷縮到沙發上。體內的本體版伯爵大人西格·弗蘭迪滿臉古怪,很想提醒一下付友光魔法師先生都這麽明顯地貼上來想要表現了你就給人家一點機會;但又忍不住想要看看再憋屈下去戴維斯暴走了會是多麽有趣。好吧,他能找的樂子已經足夠少了,就不要自己抹殺自己的趣味追求了。抱著惡作劇的念頭,西格開始思索幹脆添油加醋讓付友光再忽視戴維斯一點算了……


    聽到身後響起的鼾聲,戴維斯氣得直抓沙發扶手。總算他還記得旁邊丹尼爾正虎視眈眈,遏製了跳腳對那異界混蛋飽以老拳的念頭。腳步蹣跚地走到車窗邊,看著接受人群歡唿——基本上都是女性在歡唿——的雷德隊長,施法者先生憂鬱得整個人都有氣無力了。


    海得賽的貴族勢力聯合起來或許能給這個異界混蛋造成一點小麻煩,但就這一年的發展來看,這家夥穩固根基、在海得賽一唿百應已經是指日可待;更別提弗蘭迪伯爵看樣子已經站到他的身邊、幫他對付那些本就一盤散沙的貴族勢力。


    付友光提到的一些理念戴維斯並不認同,但不可否認的是,他那套洗腦理論對於中下層平民來說十分受用。照這樣穩固地、一步一個腳印地發展下去,要不了幾年,海得賽幾十萬平民對這位領主大人的擁躉必然達到本世界統治層的最高峰。這些日子的觀察下來戴維斯已經深深地理解了人心凝聚下能帶來的龐大推進力,雖然表麵上沒怎麽肯給付友光好臉色,可他確實是有那麽點兒興趣想在這場前所未有的變革中留下自己的名字了。


    可關鍵就在於,這異界混蛋根本就無視他啊!戴維斯氣得撓窗框,吱吱嘎嘎的聲音刺耳得丹尼爾直往這邊瞪……


    雷恩隊長以婦女權益保護協會的名義宣誓後,在離婚熱潮之前,先掀起的是女性求職高峰。市政廳人力招募的就業管理處窗口湧來了大量求職的女性,從十幾歲的女孩兒到家庭主婦都是滿臉的熱情。


    民眾這種熱情的迴應持續了半個多月,溫蒂女士的蠶業公司迅速補滿缺額,機器還在訂製中的繅絲廠也招募到了人手;同時被帶動的還有桑園的人力招募以及南希紡織廠的人員擴充。


    而一直到了這個時候付友光也才反應過來,並非女性不願意工作,而是自身的人身權力都不屬於自己的她們,即使努力工作賺取到了財富也往往不屬於自己,又還能有多少人能擁有工作熱情呢?同時,禁止人口買賣也讓那些把女兒們當商品養育的人家放棄了念頭,讓她們走出家門來工作——嫁出去收彩禮原先倒是個賺迴養育成本的辦法,可是別忘記了,現在女兒們是有對婚姻說不的權力的。


    婦女保護法推行到八月,城市、村鎮中走出來參加工作的女性員工達到了五萬名,接近了男性員工的數量。參加了工作、自身財產受到保護的情況下,許多女性提出了離婚,而民間對於婦女保護法的反彈,也從八月正式開始。


    布倫達女士坐在付友光的對麵,在幾次管理層火線提升中,她已經從肥料公司走出來成為了秘書長之一。現在她負責肥料公司、蠶業公司和繅絲廠的秘書管理工作,而這三家公司中兩家都是女性員工集聚的大廠。


    付友光臉色鐵青,拿著報告的手都在發抖。進入八月短短二十天的時間裏,蠶廠和繅絲廠先後有三十三名女工提出離婚後死於丈夫或娘家之手,其中兩位還因表現優異而掛名在內部的管理層提拔名單上。這種損失對城堡體係來說是難以接受的,在各行各業整體大爆發的現在,任何一個具備管理才能的員工都被各家公司的董事們看得跟金蛋一樣;隨著與另兩個城市打通交通道路,大量民生製品的對外銷售,預示著更多家子公司的成立、更多管理層的缺額;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因為離婚案件導致人才損失,哪怕是被各種麻煩事件磨礪得越來越有耐性的付友光都想摔桌子罵娘了。


    按捺住爆發的衝動放下報告,付友光敲著桌子說道:“比照‘瓊事件’,對殺人兇手嚴厲懲罰。通知一下史蒂文,把‘瓊事件’和今次這些事件的處理結果炒一下,讓社會知曉城堡方麵對類似案件的態度。”


    送走布倫達小姐,趕在下一位進來之前,付友光抓緊時間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胳膊。入主安普城以後他大量的時間都花在處理各種事務上了,市政廳三樓這間辦公室裏索性擺上了床、增加了浴室,成為了他常駐的房間。內城區裏特意留出來的伯爵府邸,倒是一次都沒去過。


    “西格,另外兩個城市也要像安普城這麽來一遍嗎?”已經習慣和西格商量著來的付友光問道。


    “刀子沒有架到脖子上前所有人都會有僥幸心理的,異界的我。食品和紡織品大傾銷已經讓那兩個城市的實業人家派了無數探子過來查探了,咱們就算表現得再低調,他們對咱們的防備也低不了。”西格懶洋洋地說道。什麽事兒都不用自己勞心勞力,坐享有趣的事兒一件一件發生,他都快習慣這種共生關係了。


    “好吧,對比我那個世界的血腥革命,咱們的做法已經算是溫和派了。”腦袋上的暴君頭銜摘不掉了的付友光倒是看得挺開的。


    付友光偷閑的時間沒能持續多久,薩琳娜女士興衝衝地衝進來了。精靈族美女現在倒不用像以前那些守在田間地頭了,但顯然收獲季節時她還是願意跑去親眼看著一袋一袋的糧食入庫。


    “大人,那種水稻的產量也不錯啊,剛統計上來的畝產有500多斤,跟小麥差不多。就是太難伺候了,我的天,咱們的女獵人說這玩意比王室花園裏的觀賞品還纖細。”薩琳娜高高興興地匯報農業公司的成果,雖然抱怨著水稻的難以種植,臉上的喜色卻是一點也沒少。


    付友光笑得很勉強,我國雜|交水稻麵世之前水稻的產量怎麽也能有個七、八百斤,500斤其實算低產……好吧,真說這種話就太不識趣了:“收割完了之後整地種小麥吧。全部農場準備秋種冬小麥的數字統計上來了嗎?”


    “統計上來了。”薩琳娜說著,報出了一個數字,接著又按捺不住興奮地高聲叫到,“一年裏居然能種兩季的糧食!我的老天,咱們的一畝地可以當成兩畝來看了!大人,你一定是哪兒來的神祗吧,就算是最擅長種植的牛頭人也沒聽過擁有這種智慧啊!”


    付友光有氣無力地直哼哼:“這種話就當成玩笑吧,女士。對了,妮娜那邊很氣憤地報上來的鹹菜滯銷是什麽情況?”


    薩琳娜女士很明顯地僵了一下,笑容凝固在臉上,偏著腦袋抓了抓桌麵,呐呐地說:“……那個啊……主要是……”


    付友光耐心地等待了半天,結果薩琳娜撲上來一把抱住他使勁兒搖晃:“對不起啦大人都是我的錯,青菜的產量太高了所以我沒有讓人種植你吩咐的蘿卜卷心菜洋蔥西紅柿……”


    付友光被她搖得直翻白眼:“……所以你把菜地都種上了青菜,結果產量高是高了,卻積壓了是吧……快停下女士我要暈頭了……”


    再怎麽撒嬌耍賴做錯事兒還是要認錯的,薩琳娜女士被付友光訓了半天嘟著嘴走了,再進來的是等待已久的戴維斯。


    “……你最近見我造型越來越獵奇了啊戴維斯先生?”付友光眯瞪著死魚眼,死氣沉沉地盯著全身罩在黑色鬥篷裏的施法者先生。


    “……閣下,這是因為你缺乏對自身的正確認識。”近幾個月裏似乎越來越尖酸刻薄的施法者先生冷漠地迴敬。


    付友光體內,忽然間不爽起來的西格冷冷地嗤了一聲:“這家夥真是個沒種的混蛋啊。”


    付友光一愣:“誒?這老頭惹到你了嗎西格?”


    不知為何全身是刺的西格極度傲慢地橫了付友光一眼,冷笑著說:“嗬嗬,我的下屬們都被你這混蛋影響了啊。薩琳娜居然也會如此放|蕩,精靈族的矜持何在。”


    “喂喂,好好說話啊……”付友光不得不認真起來準備好好說一說這個猛然就鬧一下別扭的家夥。


    戴維斯見付友光又用那種聽不懂的語言自言自語起來,雖然知道這是在和弗蘭迪對話,可是幾個月裏奔波於整個海得賽布設法陣的他好容易迴來一趟還被這個異界混蛋忽視,高階施法者實在是不能忍了。


    “我可是有事兒才來的啊閣下!你敢嚴肅認真地直麵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第101次試圖偷懶的煉金術師


    莎莉:咦?安德魯先生?你又在測試水質嗎?


    安德魯:……不,我隻是路過。


    kiwu扔了一個地雷


    yexu扔了一個手榴彈


    感謝小天使們,麽麽噠!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之改造混賬領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愛吃辣雞粉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愛吃辣雞粉並收藏穿越之改造混賬領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