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雪目光瑩然的對上軒轅墨澈投過來的視線,臉上有些微微變形,隻因那捏住她下巴的手所帶起的力道,就連那張菱唇都在發出顫抖……


    軒轅墨澈血液直衝腦門,現在別說是紅了臉、赤了耳,就連一項靈活的腦袋都出現了停頓的現象,隻是癡癡地望著滄瀾雪。


    “澈……”滄瀾雪張嘴喚著軒轅墨澈,他的樣子實在有些驚悚。


    那張赤紅的臉頰,就算是在這羸弱的月光下,都能清楚地呈現在她的眼底。然,那緊貼著她臉頰的大掌更是滾燙的嚇人。


    軒轅墨澈此刻腦中混亂地程度是前所未有的!


    滄瀾雪伸起手,剛碰觸到軒轅墨澈的臉頰,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雪兒?……”


    “嗯?”滄瀾雪隻覺得那掌心的溫度又竄高了,“澈,你沒事吧?”


    “雪兒?”軒轅墨澈又一次喚道。


    “嗯。”滄瀾雪點著頭,緊蹙的雙眉更為的糾結起。


    “你是雪兒?”軒轅墨澈問道。


    “是,澈,你真的沒事嗎?”軒轅墨澈的反應實在是反常的令滄瀾雪不得不產生驚訝。


    “為什麽?”軒轅墨澈撫摸上滄瀾雪的麵頰。


    “我帶了人pi麵具。”滄瀾雪臉色漸漸地暗沉下來,目光撇開。


    軒轅墨澈捧住滄瀾雪的臉,又一次細細地端倪了起來……


    細長的柳葉眉,挺直嬌翹的瓊鼻,菱唇縈紅,特別是嘴角處的那顆妖嬈的紅痣,更是為滄瀾雪那張絕麗的臉上增添了三分的嫵媚,此刻呈現在他眼底的這張臉,與記憶中那張平凡無奇的麵容相交替著。


    “澈……”滄瀾雪又一次伸起手,當她碰觸上軒轅墨澈的臉頰時,不由一驚:“好燙,澈?你真的沒事嗎?”


    軒轅墨澈不知現在是否有事,隻是他知道,若是再繼續待下去,他一定會把持不住。


    想到此處,軒轅墨澈驀地起身下榻,颶風般奔出了房間……


    滄瀾雪怔怔地望著那奔出房間的軒轅墨澈,低頭,望著自己的手,上麵似還殘留著軒轅墨澈的溫度,那是炙熱的滾燙,不禁喃喃道:“澈,他到底怎麽了?……”


    軒轅墨澈站在院中,任由冷風吹打在身上,以驅趕走那份燥熱……


    手緊捂住嘴巴,借著月光隱約可見,那從指間中流淌而下的紅色血液……


    良久良久,軒轅墨澈方抬起頭,望向那正從雲層中探身的月亮,深深地吸了口氣。


    “座主?”寧柳宿剛打點好一切,正要迴房休息,沒想到在這會看到軒轅墨澈。


    “別過來。”軒轅墨澈喝止寧柳宿的靠近。


    寧柳宿驀地停下了腳步,“座主?”


    “夜深了,你也該休息了。”沉悶地聲音從軒轅墨澈的指間傳出。


    “是,我這就迴房。”寧柳宿撓撓頭,望著軒轅墨澈的背影,座主這到底是怎麽了?


    “那還不快去?”軒轅墨澈見寧柳宿遲遲沒有離開,不禁催促道。


    “座主,你真的沒事嗎?你的聲音有些不對勁,是病了嗎?”寧柳宿不放心軒轅墨澈,怎麽都要問問。


    “我沒事,很好,隻是有些悶,所以出來透透氣。沒什麽事,我迴房了。”軒轅墨澈說著,快步向著房門口走去。


    他本是因為那份壓抑不住的欲念而奔出了房間,誰知道居然會冒出個寧柳宿,令他不得不返迴房間。


    寧柳宿望著進房的軒轅墨澈,狐疑地搔搔額頭,這座主真的沒事嗎?怪怪的,不過見座主那精神應該沒什麽問題,也就沒有多想,走向自己的客房。


    房中,滄瀾雪望著那站在房門口的軒轅墨澈,起身下榻,一步步向著他走去……


    “你就站在那裏,別動,就站在那裏。”軒轅墨澈卻在滄瀾雪即將靠近自己時,出聲道。


    “澈?”滄瀾雪所在離窗口不過一步之遙,從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灑落在她的身上,將她頃刻間暴0露在這黑夜下。


    軒轅墨澈望著那如履銀光的滄瀾雪,曈曨慢慢地收攏……


    “澈,你流血了?”滄瀾雪隱見軒轅墨澈手上的血跡,不由向前邁開了一步。


    “為什麽不點燈?”軒轅墨澈目光凝重,一瞬不瞬地望著滄瀾雪,問道。


    “並不需要。”滄瀾雪腳步跨前一步。


    “並不需要?”軒轅墨澈微微抬高了嗓音,差點就邁開了步伐,直衝到滄瀾雪的身前,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你在意?”滄瀾雪又跨前一步,靜佇在軒轅墨澈的身前,仰起頭,與他的視線緊緊地對上……


    軒轅墨澈深深地做了一個唿吸,漸漸地斂下了目光,問道:“你打算要瞞我多久?”


    “若無必要,我並不打算告訴你。”滄瀾雪迴道。


    “沒必要?”軒轅墨澈又是一個重重地唿吸。


    “是,沒必要。”滄瀾雪仍是不改自己的想法。


    “嗬嗬,原來我也不過如此。”軒轅墨澈冷笑道。


    滄瀾雪上前,來至軒轅墨澈的身前,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軒轅墨澈用如此冷冽的目光看她,心竟是隱隱作痛起來。


    滄瀾雪伸手握住了軒轅墨澈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帶上麵具並非是我願,至少從我知事起,這張麵具就已經戴在了臉上,這天下人隻知滄瀾雪無貌。”


    “可你不應該連我也瞞著。”軒轅墨澈望著那張絕麗的容顏,伸起手,撫摸上她的眉梢,“誰說滄瀾雪無貌,隻是他們沒有見過你的美麗……”深深地歎息,軒轅墨澈將滄瀾雪擁入了懷中:“我希望在你的心中,至少我是特別的,你與我之間不應該存在任何秘密。”


    軒轅墨澈的話聲聲敲擊著滄瀾雪的心坎,她與他之間不應該存在任何秘密。


    這話是她從未聽過的,記憶當中,守住秘密是令自己生存下去的準則之一,秘密泄露的越多越暴露自己的弱點。


    她從不過問軒轅墨澈的事情,同樣的她也就認為她的事情也不必告訴他……


    “小東西,你讓我說什麽好?”軒轅墨澈擁了擁滄瀾雪的肩頭。


    “澈,還生氣麽?”滄瀾雪望著軒轅墨澈。


    “你說,我該生氣好呢,還是應該恨自己居然一點都沒察覺出。”軒轅墨澈失聲笑道。“不過,是妙手仙子碧翠奴的話,那我這心靈還是多少有了點安慰。”


    “碧翠奴的易容術真的那麽厲害麽?”滄瀾雪不禁摸了摸臉頰。


    “江湖上盛傳冉苓宮的易容術是獨步天下的,那於青風正是……”軒轅墨澈說到此處,不由蹙了蹙眉,“於青風什麽時候來找過你?”


    “就在你被尤斂青叫走過不久。”滄瀾雪迴道。


    “那時候你不正是在沐浴嗎?”軒轅墨澈低吼。


    “已經好了。”滄瀾雪暗斂了目色。


    “是他告訴你,碧翠奴是親娘的?”軒轅墨澈額頭青筋隱現。


    滄瀾雪頜首:“嗯,他引我出去,然後告訴了我碧翠奴是我親娘,本來碧翠奴是將我交給於青風撫養的。”


    “碧翠奴十三年前突然消失,至今無人知道她的去處,就連是否還活著……”軒轅墨澈望著滄瀾雪。


    “澈,碧翠奴是否活著,對我來說不過是解答了一層秘密,至少我知道滄瀾雪是誰的孩子,而她臉上的麵皮來自於何處。”


    “雪兒,我隻希望,以後你有什麽事,我都能成為第一個知道的人。”軒轅墨澈勾住滄瀾雪的下巴,令她不得不看著他。隨即臉色一沉:“那就是說於青風見過你的真容了?”


    “嗯。”滄瀾雪點頭。


    “該死的東西!”軒轅墨澈勃然怒罵。


    滄瀾雪聽著,若是告訴軒轅墨澈,其實還有人見過,他會不會馬上殺過去?


    “還有誰見過?”軒轅墨澈握住滄瀾雪的肩頭。


    “我不知道。”滄瀾雪搖著頭,她並非是那個真正的滄瀾雪,對於這張臉到底有多少人見過,根本就無法迴答。


    “你不知道?”軒轅墨澈目光沉斂。


    “我不是說了,從我知事起,這副麵具就已經戴在臉上了。”


    “天下第一莊的人都不知道嗎?那個滄瀾雨也不知道嗎?”軒轅墨澈追問。


    “澈,你在擔心什麽?”滄瀾雪嗅出了軒轅墨澈急躁。


    “你說呢?我能放心嗎?雪兒?”軒轅墨澈毫不掩飾眼底流瀉而出的憂慮。


    滄瀾雪望著軒轅墨澈那呈現在臉上的神情,伸手,敲了敲他的額頭:“你的表現讓我很失望,所以,今晚上懲罰你睡別處。”


    “雪兒?”軒轅墨澈被敲額頭,又被下了驅逐令,頓了透心涼。


    滄瀾雪轉過身去,向著床榻走去,原來他也有愚笨的時候。


    “你出去,別站在房間礙我睡覺。”滄瀾雪坐在床榻上,看向仍是站在遠處的軒轅墨澈。


    軒轅墨澈可不是那種會乖乖聽話的人,何況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大步上前,擠著滄瀾雪的身子,坐上了床榻,用肩頭頂頂她的肩頭,說道:“應該生氣的人明明是我,怎麽到最後換成你了?應該受罰的人也明明是你,為什麽到最後成了我該罰?”


    “別靠我這麽近。”滄瀾雪挪動身子,往邊上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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