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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司寒他們不會有事!”對於楚芸清的擔憂,狄墨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楚芸清看著他那冷冷淡淡,似乎並不在意的模樣,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可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乖乖的閉上了嘴沒再多言。


    狄墨抬眸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楚芸清,冷冷的說道:“有什麽想說的便說,藏掖著也不會結出果來!”


    楚芸清嘴角顫了顫,抬眸掃了狄墨一眼,嘟囔著嘴撇過臉道:“狄大人這般篤定的說沒事,是因為葉真其實是和你一夥兒的,他清楚你是安全的,並沒有被人擄走嗎?”


    “……”狄墨一聽楚芸清的話,眸中當即閃過一絲驚愕,垂在身側的手也微微曲卷了一下,身子在那一瞬間有些緊繃。


    可也隻是那一瞬間,他立即又恢複了正常。嘴角微微抿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瞥了楚芸清一眼,沒有迴答她的話,轉身繼續向前麵走著。


    狄墨不迴答,事實上楚芸清也不需要他迴答。剛剛他的反應,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她抬腳跟在狄墨身後,在瞥見他從一間房間前麵走過,她突然快步上前,伸手小心的拽了拽他的袖子。


    狄墨身子微微一僵,迴身不解的看著楚芸清。


    “那房間……我你可進去看過了?”楚芸清伸手,指了指先前撞見劉大夫的房間。


    狄墨順著她的手指看去,瞥了眼那緊閉的房門沒有說話。


    楚芸清扯了扯他的袖子,抬腳往那房間走了幾步,迴頭對狄墨道:“狄大人!你不願意說你是如何來到這的那就不說,可既然已經來了,總要弄個清楚明白再離開吧!你說是吧!”


    說著也不等狄墨點頭應允,楚芸清小心翼翼的就拽拉著他朝那房門走了去。


    說也奇怪,這平日裏並不怎麽好說話相與的狄墨,今日也並沒有阻止楚芸清這冒險且顯莽撞的舉動。


    狄墨瞥了眼楚芸清拽著他袖子的手,抬頭又看了看走在前麵的她。恍惚之間,他似乎又看到了記憶中,一個女子在陽光煦風之下,就是這麽小心翼翼的牽拉著他的袖子走在前麵。那時的他年少輕狂,卻唯獨對這個拽著他袖子的女子,盡付滿腹柔情舍不得有半分的委屈。


    走到房門口的楚芸清停下了腳步,迴頭剛想開口衝狄墨說什麽。卻在見到他那雙盡付柔情的眼眸時,她被驚得一愣。臉頰不知道怎麽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神呢?水潤深邃柔情似蜜,好似恨不得化成一縷冬日的暖陽、春日的煦風,讓人陷入其中有些難以自拔。


    按理說,楚芸清早已經過了豆蔻年華,也不該因為一個眼神就會動心。可被狄墨剛剛那眼神看著,她隻覺全身猶如被電流擊中,心跳得就像是剛剛情竇初開的小女生!


    心頭紅燈直亮的楚芸清,忙背轉過身。她收迴拽拉著狄墨袖子的手,急匆匆的說道:“那個……已經到門口了!狄大人你若是不願進去,就在這等我片刻,我進去看看就出來!”


    說著也不等狄墨反應,楚芸清伸手就將麵前的房門快速的推開了。


    隻聽‘吱呀’一聲,有些沉重的木門被楚芸清推開。一股濃鬱的藥味瞬間從裏麵飄了出來,將外麵的空間也染上了藥味。


    遠離了狄墨,楚芸清臉上那辣辣的熱氣也漸漸散去。她也不知道空中彌漫的藥味是何效果,在聞到那股藥味的時候,忙低頭從懷裏掏出一條隨身帶著的手帕。她一手將那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另一隻手繼續將木門推開走進了房間。


    走進屋子的時候,楚芸清發現那裏邊除了大大小小的櫃子和木架之外,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東西。那木架上麵放著的,都是各式各樣她並不認識的草藥。那些草藥有是一整棵還沒有切好的幹枯草藥,有的還是原本的新鮮綠色,看著像是還沒有曬好,才從外麵采摘迴來沒多久。


    還有一些櫃子上則放著一些大大小小不同顏色和尺寸的瓶子,有的是圓潤的圓弧形,有的則是葫蘆形。上麵都有貼著紅色的標簽,可卻奇怪的是,那標簽上並沒有寫字備注。


    並不擅長藥理的楚芸清,也不敢隨意的去觸碰那些草藥和藥瓶。可一想著,這些藥應該是劉大夫不知道用了多少人的性命換來的,心中不禁就感到有些惱怒。


    於是迴身從一旁的藥簍裏,尋了一根成色甚是陳舊的木棍出來。揚手就要將那些瓶瓶罐罐和草藥,全部都給掃到地上給她搗碎了!


    可她則一伸手,驀地又被人從伸手拽住了手。壓根沒有察覺身後有人的楚芸清,又被嚇了一跳。她慌忙迴身,就見那狄墨不知道什麽時候跟在了她的身後。


    被嚇了一跳的楚芸清,不禁有些惱怒。緊擰了眉頭,有些不悅道:“你幹什麽?”


    “我知你心中憤怒,可若就這麽將這些藥個毀了,那些因此而喪命的人,豈不是更加沒有價值了?”狄墨看著楚芸清滿是怒意的臉龐,出聲勸阻著。


    “……”楚芸清一聽狄墨這話,好像也說得有些道理。可心下一細想,覺得如此又像是在縱容惡人犯罪。於是有些不甘道:“你們這些古人,不是向來遵從什麽‘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嗎?這些藥物來源,誰又知道是不是從哪個姑娘家身上取了什麽下來研製成的呢?雖然搗毀有些可惜,可若不搗毀……那與縱容放任那些違法犯罪、殺害他人性命的的歹人行徑又有何區別?”


    狄墨一聽楚芸清這話,心中微微覺得又些驚訝。因為楚芸清這話,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並沒有說錯。而一個女子,能說出這番話,已是不易!


    看著她因惱怒而緋紅的臉頰,狄墨輕歎了一聲,緩緩開口勸解道:“以往之事不可逆,既是已經成為事實,為何還要去抹殺最後的價值?我等為人臣子,為百姓之父母……能做的便是防範此事再度發生,而非是用這般粗鄙行徑去搗毀已經既定的事實!”


    “你……”狄墨的話雖然說得讓楚芸清有些不服,可站在最為理智的角度來說,他這個選擇或許是更為妥當的!


    醫藥之學不同其他,這不是‘虎門銷煙’,而她也不是林則徐。


    楚芸清也清楚,就算是在她以前原來的世界,很多藥物的出現,也都是需要一些病人去試藥慢慢一步一步改進而來的。


    那些最後在市麵上發行的藥物,與眼前劉大夫製出來的藥物,其本質來源也並沒有太大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那些藥或許不是那些死去的人主動願意的。而她原來那個世界的試藥人,則是在自身病痛與金錢的趨勢下,主動願意去嚐試的!


    同樣都是在人身上試藥,或許劉大夫所做的更多。


    “哼……”雖然明知狄墨說得有理,可楚芸清心中就是有些不服。冷冷哼哧了一聲,她將手中的木棍放了下來。狄墨見她終於熄了怒火,這才順手將她手中的木棍給拿了過去。


    “一個女子,怎地這般喜歡拿木棍呢?”狄墨低低嘀咕了一聲,伸手將那木棍給丟迴道了一旁的竹簍裏。


    楚芸清聽著狄墨那嘀咕聲,知曉他就是故意的。撇了撇嘴沒說話,她又繼續朝房間裏麵走了去。


    在穿過一個佇立在房間中間的藥櫃時,楚芸清赫然就看到那屋子最裏端擺著的一個白色玉石床。


    “誒!這裏有個女人!”瞥見那石床上躺著的女人,楚芸清驚唿一聲,連連快步走了過去。


    當她快要靠近那玉石床時,突地就瞥見那玉石床旁邊的地麵上,竟然有一條隻有前半截身體的綠色蛇身。那蛇渾身已經發軟,宛若一條攏拉著的蛇皮般,就這麽躺在地上。


    楚芸清乍然一見地上的綠蛇時,嚇得渾身上下打了個冷顫,“啊!”的一聲就迴頭欲往身後跳。


    這一迴身,就這麽好巧不巧的,直接鑽到了狄墨的懷裏。


    先前就被蛇群追過的楚芸清,此時也管不得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伸手一把拽住狄墨胸前的衣襟,頗有鴕鳥習性的悶頭鑽到他懷裏。嘴裏還嚷嚷了一聲:“哎呀!媽呀!蛇……”


    跟在楚芸清身後的狄墨,原本還沒被地上那綠色的蛇給嚇到,反倒是被楚芸清那驚乍的反應給嚇了一跳。


    看著平日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事事了然於心的模樣的楚芸清,這會兒卻被一跳死蛇給嚇得六神無主的模樣。縱使表情甚少的狄墨,也忍不住低頭看著縮在他懷裏瑟瑟發抖的女人,無奈又覺可愛的抿嘴偷偷笑了出來。


    這女子也總算是有個女子的模樣了!也隻有在這一刻,狄墨才覺得……這個看似心思剔透的女子,也有她原本這個年歲該有的反應。


    狄墨抬起手,本想安撫的拍拍楚芸清的後背安撫著。可手在懸起即將要落下那一刹,突地又僵住了!


    抬起的手又再度輕輕放了下來,他最終還是沒有落在楚芸清的後背上。他正了正臉色,斂起臉上的笑意。瞥了眼地上的死蛇,開口道:“放心!那是一條死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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