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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麵對楚芸清這突然的說法,司寒甚是覺得驚訝。


    那石屋他先前看過,堆砌的石塊都是被削砍成一塊塊整齊的牆麵,若是要在那上麵弄上暗門機關,這本就是一件十分艱難,甚至是不可為的事情。


    眼下楚芸清這麽和他說,楚芸清不禁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在隨意說著什麽在搪塞自己,隻是想將他快些給打發掉。


    “不可能!是石屋我看過,根本……”司寒緊繃著臉,不善的看著楚芸清。


    楚芸清一聽,他這還沒去核實就否定,擺明就是不信任她。她有些無奈,苦著一張臉搖了搖頭。苦口婆心的向司寒解釋道:“司寒!一個正常人,若是長期受不到太陽光線的照射,身體機能不但會減弱還會容易缺鈣,人身上的黑色素也會減少。”


    “簡而言之就是人會慢慢變得虛弱無力,毛發瞳孔可能都會漸漸退化成其他顏色。可是那日我在青州府堂上見過一清道長,他除了因為年歲大了,頭上的毛發發白外,他的身體並沒有其他的變化!”


    “之前我被楊家五小姐騙到東嶽寺時,也曾與一清道長打過一次照麵。他除了脾性有些怪異,身手卻並沒有任何虛弱無力的跡象。當時我聽他動作,身上有鐵鏈摩擦的聲響,應該是他是被人囚禁在石頭屋裏。而那鐵鏈的長度,不足以夠到石屋門口,所以他才等我走進去之後才突的催動內力下手!”


    “若是他在四麵沒有窗戶,透不進任何陽光的屋子裏待著。他想要照射到陽光,就隻能通過那扇門。而偏偏他身上的枷鎖,並不足以讓他走到門口。那他就隻能通過其他的地方,讓他能夠照射到陽光。”


    “那石屋裏麵四麵黑漆漆的,縱使點了火把,所照亮的地方也不過一小塊的地方,更不就照不到頭頂,更是看不到屋頂上麵的具體情況!若是在那上麵做手腳,應是最隱蔽又最便捷的!”


    為了說服司寒相信她所說,楚芸清一口氣,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


    而再觀司寒,聽著楚芸清那一堆有聽沒懂的話,恍然覺得自己像是在聽天書。什麽太陽光線,什麽退化、白毛、缺鈣、黑色素……全都是一些他沒有聽過的東西。


    “……”楚芸清在說完那些時,就見司寒正用著一臉質疑她是不是瘋了的神情看著她。楚芸清這下才反應過來,她剛剛所說的那些,根本就是在對牛彈琴,司寒根本就聽不懂她在說什麽。


    “那個……總而言之!就算一清道長已經辟穀了,也是需要陽光照射的。他這把年紀還這般硬朗不可能長期照射不到太陽的。你盡管……去那屋頂看看便是!”滿是鬱悶的楚芸清,伸手撓了撓頭,出聲催促著司寒。


    被說得有些暈頭轉向的司寒,甚是納悶的學著楚芸清那般,下意識的伸手撓了撓頭。出聲支支吾吾道:“那……那我去那石屋那邊,那……你呢?”


    “我要去問問符將軍關於一清道長的事情!還有……”楚芸清擰眉看著司寒又道:“你可知道這烏羽藤的藥性,以及其生長的環境?”


    “這烏羽藤……如其名,是一種極為陰鷙的草藥。好生於極陰之地,助於邪魅。女子聞著有淺淡香氣,如輕羽落於心頭。其藥性,卻是會迷亂其心智。而男子聞著,卻不過是一味甚是普通的香料,並無甚害處。”司寒想了想,便給了楚芸清答案。


    楚芸清這一聽,不禁嚇了一跳。看著司寒握著烏羽藤碎末的手,忙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口。隨後又想起,之前她還用手拿過那烏羽藤,忙又縮迴手在衣料上狠狠的擦了擦。


    她還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遇到這麽陰邪的東西。這藥性隻對女性不對男性也就罷了,還喜歡生長在極陰的地方……


    “極陰?”想到這兩個字,楚芸清突地像是想到了什麽,猛的太陽朝司寒身後的楓樹林看了去。


    先前整整的一片楓樹林,現下也隻剩那一棵了!楓紅樹葉,在幹巴巴的楓樹枝幹上搖曳著,就像是一隻隻鬼魅的手,朝著天空招手搖擺著。


    楚芸清看得渾身打了個寒顫,忙轉身就要走。司寒見狀忙伸手扯住楚芸清,一臉焦急的質問道:“你要去哪?”


    “我……先迴去找符將軍詢問清楚,關於一清道長的事。”楚芸清麵對有些反應過激的司寒,無奈的解釋著。


    司寒狐疑的瞥著楚芸清,有些不信任道:“不行!在找到大人之前,你哪兒也不準去!”


    “我……”看著司寒那眼中濃濃的焦慮與擔憂,楚芸清有些無奈。緊皺著眉頭,苦口婆心的向司寒保證道:“司寒!我真的隻是去找符將軍詢問清楚。若是能核實那烏羽騰的出處,或許就能查找到狄大人失蹤的線索!”


    楚芸清的話,乍聽之下似乎有些搪塞推脫之嫌,可細細探究之下,似乎又說得有些道理。


    “……”司寒有些不甘,咬牙探究的盯著楚芸清看了好一陣。想說什麽,卻又擔心自己一時氣急再說出什麽叫楚芸清生氣的話,若是直接將她給氣跑了,那便不好了。


    一番思慮之後,司寒索性閉了嘴,隻是用著雙眸緊緊盯著楚芸清。


    “我知曉你並不信任我,可即使你將我強留在這,我也得真能有所幫助才行。與其眾人都在這東嶽寺耗著,倒不如兵分兩路同心並進。”楚芸清遊說著司寒。


    司寒臉上雖然沒有任何反應,可聽楚芸清這麽一說,也覺得有些道理。


    不管楚芸清是真的找不到大人,還是她不願意幫忙。於事情而已的確都是沒有任何幫助的,既然她執意要迴青州府,那也隻能讓她先行迴去。


    如此一來,於案子本身、於他們雙方都要好。


    “行吧!”擰眉滿是思慮的盯著楚芸清看了許久,司寒終於鬆了口。他長長歎了一聲,雙眼仍是緊凝在楚芸清身上,開口警告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作何打算!可是……楚芸清!我敢保證,若大人有任何損失,而你那邊又無任何進展……我定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


    衝著楚芸清說了一番狠話,司寒這才憤憤不甘的轉身離開。


    看著司寒轉身離開的背影,楚芸清無奈的搖了搖頭。


    從東嶽寺出去,看著來途一片皚皚白雪,整個世界似乎都陷入了冰雪之中。看著這漫天冰雪,楚芸清長長唿了口氣,唿出的熱氣在空中化做白霧漸漸散開。


    來時是符鈺騎著追風送她過來,迴去的時候,她就隻能靠著自己的雙腿一步步走迴去了。也不知道,依著她步行的速度,這一路走迴去要花費多少時間。


    此時楚芸清心裏不禁有些懊惱,想著自己為什麽不會騎馬呢?上一世費心費力的考了駕照,來到這個地方,卻是什麽用都沒有。


    楚芸清一邊走著,一邊抬頭看著陰沉沉的天。腦中突地又想起了先前子熙和她一起,兩人在雪地裏行走的事情。


    那時的天氣和現在也差不太多,隻是天色要比現在晚一些。想起當時的事情,楚芸清心底突地就有些發怵。


    令狐歸將她弄暈交給徐衛,徐衛雖然明麵上將她和子熙給放了。可從後麵的事情來看,楚芸清不禁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外麵有狨獸,才故意將他們放在了那。


    是想將他們的生死交給上天嗎?還是想要利用那些狨獸,讓他們死得更慘呢?


    “對了!徐衛!”想到徐衛,楚芸清心口突地又想到了什麽。


    迴頭看了看身後被燒毀的東嶽寺,又想起當時徐衛將她關押的地方。楚芸清眉頭擰了擰,垂眸開始沉思起來。


    當初令狐歸將她弄暈交給了徐衛,而徐衛關押她的地方,是在一個四周都黑漆漆的地方。她在那裏麵也並不覺得寒冷,除此之外那地方除了牆麵上插著的火炬之外,也並沒有看到有什麽取暖生火的火盆。


    在這大冷天裏,沒有火盆取暖,卻還一點也不覺得冷的地方。楚芸清所能想到的,也就隻有一處——那就是地洞。


    這山洞、地洞裏麵,是個冬暖夏涼的好地方。而後徐衛將她和子熙放出來後,她睜眼看到的地方,是四麵一望無際的平地。


    隻是徐衛將她和子熙送出的時候,是將他們蒙著眼丟在馬車裏,走了好一段路程的。如此一來,她便也不好判斷,當時關押她的地方是地洞還是山洞了。


    此事若想要知道,怕也隻能去問當時去營救她的子熙了。隻是子熙身上還受著重傷並未蘇醒,她根本無從詢問。


    先且不說那地方是在何處,讓楚芸清更在意的是,當時她和子熙兩人在那地洞裏看到的那些如同行屍走肉般的男男女女。


    雖然不知道北冥封為什麽要對付楊府,可從她先前一直懷疑楊青青和那些女子失蹤的事件有關。現下楊青青已經死了,整個楊府也可以說是廢了。而暗處那些女子失蹤的事情,也應該暫時能夠告一段落才對。


    可顯然的,看在眼裏的那些事情,狠狠的打了楚芸清的臉。那些生活在暗處,神情全然不對的男人和女人,不是事關女子失蹤案有關的未完事情,就是另一個潛得更深的犯罪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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