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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替徐瀟拉過被子，盡量讓他除了臉部意外的地方，都不露在外麵。
四下環顧看了看屋子裏，楚芸清這才發現。外麵天寒地凍的，這屋子裏卻是連一個取暖用的火盆都沒有。
垂眸看了眼地上昏闕的徐老夫人，楚芸清真不知道這老夫人到底想要幹什麽。這徐瀟在她這般‘照顧’下，竟然還能安然活到這個歲數。真不知道是上天眷顧，還是他本身命硬。
一邊抱著徐瀟，替他搓著手臂取暖。楚芸清一邊探頭往外看著，在心裏期待著蘇軒能夠快些帶人迴來。
可她左盼右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芸清感覺自己的手都要搓麻了，那蘇軒還沒有迴來。楚芸清坐在床頭，抱著徐瀟差點兒都睡著了。直到感覺到懷中的人動了動，她就如驚弓之鳥般，一下驚醒了過來。
“徐、徐大人！你沒事了？”楚芸清伸手惺忪的揉了揉眼睛，伸著懶腰向懷中的徐瀟看了去。
就見先前隻能半睜著眼睛的徐瀟，此時已經恢複了些許氣力。他睜著雙眸，呆呆的盯著楚芸清看了許久，這才呐呐張開嘴。似是想要說話，卻又發現自己喉頭幹涸得厲害。他隻是艱澀的發出了幾個‘嗚咽’聲，並沒能開口說話。
楚芸清看著他那幹涸的嘴唇，起身道：“我去給你倒杯水吧！”
徐瀟伸手拉住她，勾著嘴角朝楚芸清笑了笑，朝她搖了搖頭。“不……不用了！”嘴裏幹涸得像是要那暴曬之下，裂開的地麵。
“……”徐瀟不鬆手，楚芸清也是無奈。隻得又坐迴遠處，垂眸看著懷裏漸漸恢複了血色的徐瀟。
想著之前他還麵色蒼白泛青的模樣，楚芸清那懸著的心，終於得以喘口氣了。“唿……徐瀟！以後別再這樣嚇唬我了！我一迴來，滿世界的人都告訴我，你很不好！看著你麵色慘白無聲無息的躺在床上，還真怕你就這麽沒了氣息。”
徐瀟眼眸微動，喉頭上下湧動了一下，張嘴想要說什麽。可他也僅僅隻是張了張嘴，喉嚨裏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
感覺到手心裏拽著的柔遺，有些麻木的心似是被什麽東西撼動了一下。一股暖流隨著手心卷入心底，最後漫遍了全身。冰冷的身子，時候也應著暖流，而變得溫暖起來。
“嗯！”徐瀟默了默，握著手心裏的手，感覺自己就像是握住了整個世界。
可楚芸清的話，卻並沒有說完。她並沒有注意到徐瀟此時的反應，開口繼續道：“師姐雖然將我騙著留在了青州城，可她就隻有你一個親哥。若是她迴來了，你卻不在了……我真不知道要如何向她交代了！”
“……”徐瀟眼中的暖意，因著楚芸清的話，一下凝結如冰。緊緊拽著她的手，也不禁鬆了鬆。
原來……她這麽緊張他的死活，隻是因為害怕無法向他妹妹交代罷了！
原來……她並不是那麽在意他的生死，她所在意的，隻是念及著與他妹妹徐子清的情誼罷了！
意識到這一點，徐瀟心中突地湧出一股怒意。他狠狠咬牙，鬆開了拽著楚芸清的手，青這麵色迴身想要和她說什麽。可這還沒開口，胸口突地又覺一陣惡心。
“嘔……”他身子一軟，突地無力的趴在楚芸清肩頭，朝著一旁幹嘔了起來。
“喂！”他突然的舉動嚇了楚芸清一跳，忙伸手抱住徐瀟，身子往外側了側，免得徐瀟嘔吐的時候，將穢物吐到自己身上。
誰知楚芸清有些輕視了她身體的承重能力，與徐瀟的體重之間的懸殊。她剛剛往旁邊挪了挪，後背騰空那一瞬間，徐瀟的身體重力一下全就壓在了她的身上。
楚芸清身體承受不住，一下子就向後倒去，整個人一下就倒在了床上。徐瀟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撐住身體，免得壓到楚芸清。
可雙手剛一碰到床麵，肢體竟如那棉花般根本撐不住身體。
兩人一上一下，徐瀟身子直直向楚芸清身上倒去楚芸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伸手撐住徐瀟的身體。
徐瀟倒下那一刹，掐是牽動了楚芸清右邊肩頭上的傷。楚芸清擰眉吃痛，咬牙隱忍的悶哼了一聲。
“疼……”看著儲運去哪細微反應，徐瀟微微一怔，艱難的從喉頭裏擠出了一個字。
一切就像是被人算好了一般，恰是這時外麵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這其中還夾雜著蘇軒懊惱的叫罵聲：“這大過年的，怎麽府裏下人都給譴迴去了？連個照顧的人也沒有！這徐老夫人，到底——”
後麵沒說完的話，在蘇軒帶著人急匆匆進來時，看見床上交疊的二人時，一下給堵住了。未說完的話像是被什麽東西，都給堵迴了肚子裏。
“這……”身後的人，傳來連連倒抽氣的驚詫聲。
蘇軒反應過來，急忙迴身。雙手撐開擋在他們麵前，嘴裏催促道：“看、看什麽看？趕緊出去！趕緊出去！”
屋裏的楚芸清聽著外麵聲響，抬眸看了眼身上壓著的徐瀟，忙伸手將他推開。迴身欲從床上站起來，亮著嗓子朝往外走的蘇軒喊著：“蘇軒！蘇軒！你們別走……誤、誤會啊！剛剛不是你們……”
“成、成親——”推開徐瀟的手，突地被他反握住。嗓子幹涸的他，艱難的從喉嚨裏擠出了這兩個字。
“……”楚芸清身體一怔，顯然是被徐瀟那話給嚇到了。
她瞪大了雙眸，有些驚愕的迴頭卡箱徐瀟那依舊蒼白的臉，嘴角哆嗦了一陣才從嘴裏擠出了幾個字。問道：“你、你剛剛說……什麽？”
“待過了年關……我們、成親吧！”徐瀟吸了口氣，聲音沙啞艱澀，可拽著楚芸清的手卻是握得更緊了。
“……”楚芸清心頭微微一顫，想著事情真是到了他需要做最後抉擇的一步了嗎？她淡淡看著徐瀟，他的眼眸黑漆漆的，看著她的神情卻是無比認真與執著。
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眼神嗎？楚芸清不懂。可她卻知道，自己在麵對這個眼神的時候，她並不會覺得臉紅心態，隻覺得而有些悲涼、有些難過，更甚至……她有著的，隻是為難。
徐瀟那眼神是否是愛著一個人的眼神，她並不知道。可她卻清楚的知曉，自己並不想嫁給他！更不要說，嫁給他還得意味著，她得接受旁邊那個婦人。
楚芸清側眸，看著地上昏迷未醒的徐老夫人。
地上寒涼，她在那趴了這麽久，就算醒來也定是染了風寒。不管她身體如何，楚芸清心底是生不出半點的憐憫之情。
或許這就是厭惡一個人的心裏吧！這徐老夫人是生是死、是病是痛，都與她無關。
“芸兒……”徐瀟輕喚著，握著她的手緊緊的又往他手裏拽了拽。
楚芸清神色莫名的低垂著頭，她沒有開口迴答他的話，隻是淡淡的坐著，像是在想著什麽。
“嘭、嘭、嘭——”屋內一室安靜，外麵突地就傳來了眼花在夜空炸裂開的聲響與光澤。
楚芸清側頭向外麵看去，可除了能聽到那些煙火炸裂的聲音，以及火光在夜空中閃過的光線外，她什麽都看不到。
馬上就要新年了嗎？若是在最後一刻，她能夠選擇的話，她會是希望誰陪在她身邊度過最後的一刻，她又期望著誰能夠陪著她一起，去迎接新年的第一縷陽光呢？
楚芸清在心裏詢問著自己，腦中卻是不經意的閃過那個黑衣蒙麵，每每在她受難遇襲時，都會出現在她麵前，阻擋在她身前護她安全的那個人。
她甚至想起，即使麵對萬千危險在前而麵不改色的他，卻會因為顧及她的心思，而小心翼翼偷偷看著她的模樣。
意識到自己想起的是誰，楚芸清心口猛的一顫。頓時覺察到事情不妙，她伸手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仰頭看著徐瀟問：“你……真的想要娶我嗎？從此以後，隻我一人，不再看其他女子一眼，更不能求娶其她女子為妾。即使是這樣……你也還願意娶我嗎？”
看著楚芸清突然的沉默，本有些失望的徐瀟，乍然聽到她的聲音。落寞的眸子裏，頓時又燃起了希望。
“嗯！”他嘴角微微上翹著，露出了一絲笑意。墨黑的眸子裏，亦是歡喜的光芒。他重重點點頭，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他說：“嗯！從此以後，隻你一人！”
徐瀟的聲音不大，卻很是決絕。他的爽快，果斷得讓楚芸清甚是意外。
在這個三妻四妾乃是尋常的時代，他一個青州府府尹，卻隻能娶一個妻子，他卻應得這般不假思索。他是想先將她娶進門，再另作安排，還是真心所想呢？
不過……這些於她而言，又有什麽關係呢？
“好！”垂眸看著徐瀟握著她的手，楚芸清輕輕應了一聲。
那不大不小的一聲，在黑夜中漸漸擴散、消失。
而從房間裏退出去的蘇軒等人，正貓著身子貼著耳朵在門外聽著裏麵的動靜。楚芸清與徐瀟的聲音雖小，可蘇軒他們皆是懂武之人。聽音便位的能力，更是比常人要靈敏許多。
在聽到楚芸清那小小的一聲“好”字時，蘇軒那懸著的心，也瞬間鬆了下來。那緊張程度，好似屋裏開口求娶的不是徐瀟，而是他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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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替徐瀟拉過被子，盡量讓他除了臉部意外的地方，都不露在外麵。
四下環顧看了看屋子裏，楚芸清這才發現。外麵天寒地凍的，這屋子裏卻是連一個取暖用的火盆都沒有。
垂眸看了眼地上昏闕的徐老夫人，楚芸清真不知道這老夫人到底想要幹什麽。這徐瀟在她這般‘照顧’下，竟然還能安然活到這個歲數。真不知道是上天眷顧，還是他本身命硬。
一邊抱著徐瀟，替他搓著手臂取暖。楚芸清一邊探頭往外看著，在心裏期待著蘇軒能夠快些帶人迴來。
可她左盼右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芸清感覺自己的手都要搓麻了，那蘇軒還沒有迴來。楚芸清坐在床頭，抱著徐瀟差點兒都睡著了。直到感覺到懷中的人動了動，她就如驚弓之鳥般，一下驚醒了過來。
“徐、徐大人！你沒事了？”楚芸清伸手惺忪的揉了揉眼睛，伸著懶腰向懷中的徐瀟看了去。
就見先前隻能半睜著眼睛的徐瀟，此時已經恢複了些許氣力。他睜著雙眸，呆呆的盯著楚芸清看了許久，這才呐呐張開嘴。似是想要說話，卻又發現自己喉頭幹涸得厲害。他隻是艱澀的發出了幾個‘嗚咽’聲，並沒能開口說話。
楚芸清看著他那幹涸的嘴唇，起身道：“我去給你倒杯水吧！”
徐瀟伸手拉住她，勾著嘴角朝楚芸清笑了笑，朝她搖了搖頭。“不……不用了！”嘴裏幹涸得像是要那暴曬之下，裂開的地麵。
“……”徐瀟不鬆手，楚芸清也是無奈。隻得又坐迴遠處，垂眸看著懷裏漸漸恢複了血色的徐瀟。
想著之前他還麵色蒼白泛青的模樣，楚芸清那懸著的心，終於得以喘口氣了。“唿……徐瀟！以後別再這樣嚇唬我了！我一迴來，滿世界的人都告訴我，你很不好！看著你麵色慘白無聲無息的躺在床上，還真怕你就這麽沒了氣息。”
徐瀟眼眸微動，喉頭上下湧動了一下，張嘴想要說什麽。可他也僅僅隻是張了張嘴，喉嚨裏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
感覺到手心裏拽著的柔遺，有些麻木的心似是被什麽東西撼動了一下。一股暖流隨著手心卷入心底，最後漫遍了全身。冰冷的身子，時候也應著暖流，而變得溫暖起來。
“嗯！”徐瀟默了默，握著手心裏的手，感覺自己就像是握住了整個世界。
可楚芸清的話，卻並沒有說完。她並沒有注意到徐瀟此時的反應，開口繼續道：“師姐雖然將我騙著留在了青州城，可她就隻有你一個親哥。若是她迴來了，你卻不在了……我真不知道要如何向她交代了！”
“……”徐瀟眼中的暖意，因著楚芸清的話，一下凝結如冰。緊緊拽著她的手，也不禁鬆了鬆。
原來……她這麽緊張他的死活，隻是因為害怕無法向他妹妹交代罷了！
原來……她並不是那麽在意他的生死，她所在意的，隻是念及著與他妹妹徐子清的情誼罷了！
意識到這一點，徐瀟心中突地湧出一股怒意。他狠狠咬牙，鬆開了拽著楚芸清的手，青這麵色迴身想要和她說什麽。可這還沒開口，胸口突地又覺一陣惡心。
“嘔……”他身子一軟，突地無力的趴在楚芸清肩頭，朝著一旁幹嘔了起來。
“喂！”他突然的舉動嚇了楚芸清一跳，忙伸手抱住徐瀟，身子往外側了側，免得徐瀟嘔吐的時候，將穢物吐到自己身上。
誰知楚芸清有些輕視了她身體的承重能力，與徐瀟的體重之間的懸殊。她剛剛往旁邊挪了挪，後背騰空那一瞬間，徐瀟的身體重力一下全就壓在了她的身上。
楚芸清身體承受不住，一下子就向後倒去，整個人一下就倒在了床上。徐瀟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撐住身體，免得壓到楚芸清。
可雙手剛一碰到床麵，肢體竟如那棉花般根本撐不住身體。
兩人一上一下，徐瀟身子直直向楚芸清身上倒去楚芸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伸手撐住徐瀟的身體。
徐瀟倒下那一刹，掐是牽動了楚芸清右邊肩頭上的傷。楚芸清擰眉吃痛，咬牙隱忍的悶哼了一聲。
“疼……”看著儲運去哪細微反應，徐瀟微微一怔，艱難的從喉頭裏擠出了一個字。
一切就像是被人算好了一般，恰是這時外麵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這其中還夾雜著蘇軒懊惱的叫罵聲：“這大過年的，怎麽府裏下人都給譴迴去了？連個照顧的人也沒有！這徐老夫人，到底——”
後麵沒說完的話，在蘇軒帶著人急匆匆進來時，看見床上交疊的二人時，一下給堵住了。未說完的話像是被什麽東西，都給堵迴了肚子裏。
“這……”身後的人，傳來連連倒抽氣的驚詫聲。
蘇軒反應過來，急忙迴身。雙手撐開擋在他們麵前，嘴裏催促道：“看、看什麽看？趕緊出去！趕緊出去！”
屋裏的楚芸清聽著外麵聲響，抬眸看了眼身上壓著的徐瀟，忙伸手將他推開。迴身欲從床上站起來，亮著嗓子朝往外走的蘇軒喊著：“蘇軒！蘇軒！你們別走……誤、誤會啊！剛剛不是你們……”
“成、成親——”推開徐瀟的手，突地被他反握住。嗓子幹涸的他，艱難的從喉嚨裏擠出了這兩個字。
“……”楚芸清身體一怔，顯然是被徐瀟那話給嚇到了。
她瞪大了雙眸，有些驚愕的迴頭卡箱徐瀟那依舊蒼白的臉，嘴角哆嗦了一陣才從嘴裏擠出了幾個字。問道：“你、你剛剛說……什麽？”
“待過了年關……我們、成親吧！”徐瀟吸了口氣，聲音沙啞艱澀，可拽著楚芸清的手卻是握得更緊了。
“……”楚芸清心頭微微一顫，想著事情真是到了他需要做最後抉擇的一步了嗎？她淡淡看著徐瀟，他的眼眸黑漆漆的，看著她的神情卻是無比認真與執著。
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眼神嗎？楚芸清不懂。可她卻知道，自己在麵對這個眼神的時候，她並不會覺得臉紅心態，隻覺得而有些悲涼、有些難過，更甚至……她有著的，隻是為難。
徐瀟那眼神是否是愛著一個人的眼神，她並不知道。可她卻清楚的知曉，自己並不想嫁給他！更不要說，嫁給他還得意味著，她得接受旁邊那個婦人。
楚芸清側眸，看著地上昏迷未醒的徐老夫人。
地上寒涼，她在那趴了這麽久，就算醒來也定是染了風寒。不管她身體如何，楚芸清心底是生不出半點的憐憫之情。
或許這就是厭惡一個人的心裏吧！這徐老夫人是生是死、是病是痛，都與她無關。
“芸兒……”徐瀟輕喚著，握著她的手緊緊的又往他手裏拽了拽。
楚芸清神色莫名的低垂著頭，她沒有開口迴答他的話，隻是淡淡的坐著，像是在想著什麽。
“嘭、嘭、嘭——”屋內一室安靜，外麵突地就傳來了眼花在夜空炸裂開的聲響與光澤。
楚芸清側頭向外麵看去，可除了能聽到那些煙火炸裂的聲音，以及火光在夜空中閃過的光線外，她什麽都看不到。
馬上就要新年了嗎？若是在最後一刻，她能夠選擇的話，她會是希望誰陪在她身邊度過最後的一刻，她又期望著誰能夠陪著她一起，去迎接新年的第一縷陽光呢？
楚芸清在心裏詢問著自己，腦中卻是不經意的閃過那個黑衣蒙麵，每每在她受難遇襲時，都會出現在她麵前，阻擋在她身前護她安全的那個人。
她甚至想起，即使麵對萬千危險在前而麵不改色的他，卻會因為顧及她的心思，而小心翼翼偷偷看著她的模樣。
意識到自己想起的是誰，楚芸清心口猛的一顫。頓時覺察到事情不妙，她伸手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仰頭看著徐瀟問：“你……真的想要娶我嗎？從此以後，隻我一人，不再看其他女子一眼，更不能求娶其她女子為妾。即使是這樣……你也還願意娶我嗎？”
看著楚芸清突然的沉默，本有些失望的徐瀟，乍然聽到她的聲音。落寞的眸子裏，頓時又燃起了希望。
“嗯！”他嘴角微微上翹著，露出了一絲笑意。墨黑的眸子裏，亦是歡喜的光芒。他重重點點頭，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他說：“嗯！從此以後，隻你一人！”
徐瀟的聲音不大，卻很是決絕。他的爽快，果斷得讓楚芸清甚是意外。
在這個三妻四妾乃是尋常的時代，他一個青州府府尹，卻隻能娶一個妻子，他卻應得這般不假思索。他是想先將她娶進門，再另作安排，還是真心所想呢？
不過……這些於她而言，又有什麽關係呢？
“好！”垂眸看著徐瀟握著她的手，楚芸清輕輕應了一聲。
那不大不小的一聲，在黑夜中漸漸擴散、消失。
而從房間裏退出去的蘇軒等人，正貓著身子貼著耳朵在門外聽著裏麵的動靜。楚芸清與徐瀟的聲音雖小，可蘇軒他們皆是懂武之人。聽音便位的能力，更是比常人要靈敏許多。
在聽到楚芸清那小小的一聲“好”字時，蘇軒那懸著的心，也瞬間鬆了下來。那緊張程度，好似屋裏開口求娶的不是徐瀟，而是他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