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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芸清嚇了一跳，向後退了一步定睛一看，這才發現眼前那人正是先前才見過的令狐歸。/p
“楚姑娘！你這是要去哪？”令狐歸看著楚芸清，皺著眉頭擔憂的問道。/p
楚芸清看著一身寒氣的令狐歸，縮在薄被裏的身子抖了抖。上下牙齒打了顫，才開口迴答道：“我要去牢房裏看看馮氏女！剛好你在，那就一起去看看吧！”/p
“啊？這……”令狐歸一聽，當即就有些傻眼了。/p
可楚芸清卻不管他，拉著他的手，轉身就向牢房的方向走去。/p
都說是熟能生巧，楚芸清在通往牢房的那條路，都已經走了無數次，這也難怪都不需要人領路，就已經懂得怎麽去牢房了！/p
“楚姑娘！這……今日馮氏女就要受刑，您這會兒去看她不太好吧！”令狐歸一臉擔憂的跟在楚芸清身邊，幾次意圖阻攔楚芸清，都被她給閃過去了。最後無奈，隻得跟在她身邊，苦口婆心的勸著。/p
楚芸清都已經從房間裏出來了，又哪裏會這麽輕易的被令狐歸給勸迴去。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牢房門口。負責看守牢房的獄卒因為太過疲憊，而靠著牆麵竟然就這麽站著睡著了。/p
令狐歸見狀，慌忙上前要將那獄卒給叫醒。/p
楚芸清慌忙拽住他，朝他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拎著腳步拽著令狐歸，快速的走進了牢房裏。/p
因為是晚上，牢房裏除了唿吸聲，已經偶爾穿囂而過的風聲外，就隻剩下那幾乎比外麵還要凍人的溫度。/p
楚芸清緊了緊身上裹著的薄被，示意讓令狐歸在前麵領路。令狐歸無奈，隻得從趴在木桌上昏睡過去的獄卒身上抽過鑰匙，隨即領著楚芸清往牢房裏麵走去。/p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如此。越往裏麵走，楚芸清就覺得那裏麵的空氣越發的冰冷，到走到最裏麵那一間時，她覺得唿吸都變得猶如是在被冰渣割著心口。/p
“楚姑娘！你真要進去？”令狐歸走到最裏麵的那扇門，伸手將鑰匙將那鐵門給打開了。/p
隻要通過這扇門走進去，就能夠看到關押著馮氏女的鐵籠了！/p
楚芸清心裏雖然也覺得陰森森的，卻還是鄭重的點了點頭。“嗯！”/p
令狐歸無奈，還是將門給打開了，先一步抬腳走進去，也順勢將那門從外麵推開。楚芸清走在他身後跟了進去，轉眼就看到了被關押在籠子裏，被懸吊著的馮氏女。/p
馮氏女雙腿站立，雙手卻被懸空往兩個方向拉開。她此時正勾低著頭，楚芸清站在籠子外麵，隻看到她那亂糟糟的黑色的頭頂，看不見她的臉。也不知道，她此時是已經睡著了，還是清醒著。/p
“你們怎麽這樣關著她啊？”楚芸清迴身，有些不解的看著令狐歸。/p
被人懸著身子這麽掛著，楚芸清知道這是最為難受的。因為她不能休息，一雙腿隻能這麽站著。若是雙腿承受不住，那麽全身的力道勢必就會轉到被懸著的那一雙手上。/p
雙手纖細，又怎麽能夠長期承受一個人的重量。所以被關押的人，隻得長時間將身體重力放在雙腿上。不管是吃飯睡覺，他們都不能夠休息。長時間如此，那一雙腿勢必都是要廢掉了！/p
“這是大人的命令！”令狐歸如實迴答。/p
“啊？”楚芸清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就聽令狐歸繼續解釋道：“昨日這女人突然發瘋，抓咬傷了幾個獄卒。大人也是沒有辦法，隻能將她這麽懸著，好消消她的精力和銳氣。”/p
停了他的話，楚芸清愣了一下。腦中不禁想起幾個大男人，被這看著消瘦的馮氏女，給抓咬得十分狼狽的場景。/p
“嘖！”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嘴角隱隱露出的笑意，又給憋了迴去。/p
不管怎麽說，這馮氏女抓咬傷的，都是令狐歸的同僚，亦是徐瀟的人。就算她覺得那場麵好笑，此時令狐歸還在，她也不應該在他麵前笑出來。/p
“將門打開吧！”楚芸清走到牢籠外麵，伸手指了指裏麵被鎖著的鐵門。/p
“這……”令狐歸有些驚愕的看著楚芸清。/p
楚芸清又指了指那門鎖，催促道：“快打開啊！”/p
“楚姑娘！這門鎖……現下又大人隨身戴著……”令狐歸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說他無法將那門給打開了！/p
皺了皺眉，楚芸清又想起上次徐子清初初中毒時，她來這牢房找徐瀟的事情。那時有人假扮獄卒過來劫獄，結果那些人被她擺了一道。/p
那時拿著鑰匙開門的是獄卒，可當時徐瀟也是在的。這關押重大嫌犯的鑰匙，特別由徐瀟親自保管，也並不是不可能。/p
這麽想著，楚芸清又向後退了兩步，並不執著於要進那籠子裏看馮氏女。/p
“那……那個鏈子，你總有辦法將它放長些吧！”楚芸清退而求其次，伸手指了指懸掛著馮氏女雙手的裏鐵鏈。/p
令狐歸點點頭沒有多說，轉身走到一旁的石壁前，從懷裏掏出一把鑰匙。用那鑰匙插進牆壁的一個小孔裏麵，他手下微微一扭，那壁麵上竟然露出一個黑色的懸空格子。/p
令狐歸將手伸到格子裏扭了扭，沒多一會兒楚芸清就看到，那個栓著馮氏女的鏈子，果真鬆動了許多。/p
因為沒了上麵推著身體的力道，馮氏女一下子就跌坐到了地上。/p
“嗯……”跌坐帶低山的馮氏女，終於呢喃著發出一聲累死悶哼的聲音。/p
“你所剩下的時間並不多了！馮氏女！若有什麽想說的，現下你都可以和我說。”楚芸清站在牢籠外，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坐在地上，渾身掛滿了鎖鏈的馮氏女。/p
“此生活得苟且，剩下的時日多活一刹亦是卑微。嗬嗬……”馮氏女癱倒在地上，動作艱難的翻轉身，從地上掙紮著一點點的撐起了身體，緩緩抬眸看向楚芸清。/p
她咧嘴嗤笑著，開口道：“我此生活得已盡興，死得亦是無悔。那麽你呢？”/p
“……”看著她那堅定又帶著嘲諷的視線，楚芸清微微一愣。明明是她站著的，不知道為何那趴在地上的馮氏女，反而好似氣勢還要比她高漲。/p
“謙卑而又屈辱的活著，生活與身體都隻能任由他人擺布！形同傀儡的一世生活，又怎敵得上痛痛快快報複後的快感？這種感覺，你們這些人是永遠也不會明白的！”馮氏女的聲音有些輕飄，明顯可以察覺出來，她此時身體狀況並不好。可她的語氣，卻又是那麽的篤定與帶著一股自豪感，好似她才是笑到最後的贏家。/p
“我無需明白、也不用明白！你以為你自己是死得其所，殊不知也是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你以為你這樣活著，又能有多坦蕩呢？你以為這就是你為自己而活嗎？”楚芸清不屑的輕聲反嘲諷。/p
馮氏女抬眸，懶懶的看了楚芸清一眼。深陷的雙眼，帶著一股依舊不散的戾氣。她勾著嘴角，笑得極是陰森。她道：“這一生已是如此不堪，我一個人的命換那麽多人的命。怎麽想都是值得了！嗬……”/p
“值得？”楚芸清細細凝眸，迴視著那馮氏女的雙眸道：“你所指的值得……是因為幫你心裏的那個人，做了有意義的事情嗎？而你被關押在這，那人卻還在享受他的榮華富貴不是嗎？這就是你所說的值得？”/p
“嗬！”馮氏女輕輕一笑，翻著眼皮看著楚芸清道：“並沒有你所說的那個人！為何你就一直覺得，我一定是為他人所利用呢？我想殺人、我看夠了那些人虛偽的嘴臉，所以我殺了人！我殺了他們，毀掉了他們那讓人厭惡的嘴臉，拔掉了那讓人惡心的罪惡之源。事情就是如此！”/p
“哦？是嗎？”楚芸清垂眸冷笑。對於這馮氏女多次否認的言語，心中卻已經幾乎有了定論。/p
她掃了一圈馮氏女所住的牢籠，看著她日漸幹瘦的身體，以及她四周倒著的發幹發黴的食物。這女人也不知道是有多久，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了！/p
相對於她第一次過來看她，這馮氏女就好像整個人被削減了一圈。五官也因為極度的饑餓，而變得凹陷幹瘦，麵色更是枯黃發黑得嚇人。/p
她的四肢軀幹被破舊的衣服包裹著，瘦弱的手掌幾乎都能從困著她的鐵環裏給掉出來。/p
生活有時候就像是個後媽，將好好的一個人，活生生的逼成了鬼的樣子！這馮氏女固然可恨，可一個惡魔的形成並不會僅僅隻是她自己的原因。/p
楚芸清盯著她看了許久，她突然側頭對令狐歸道：“令狐歸！能不能幫忙去廚房，拿些好吃的過來？”/p
“啊？”令狐歸愣了一下，一臉驚愕的看著楚芸清。他指了指牢籠裏的馮氏女道：“這女人甚是可怕！我怎能放你倆……”/p
“她現在被鏈子鎖著、籠子關著，現下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又怎麽可能又力氣來傷我？就當是還我昨天的人情，還請去幫忙那些吃食來吧！”楚芸清打斷令狐歸的話，開口請求著。/p
令狐歸啞言，別的不承認楚芸清所說的有理。側頭又不安的看了那馮氏女一眼，他這才頗為不願的轉身走了出去。/p
楚芸清嚇了一跳，向後退了一步定睛一看，這才發現眼前那人正是先前才見過的令狐歸。/p
“楚姑娘！你這是要去哪？”令狐歸看著楚芸清，皺著眉頭擔憂的問道。/p
楚芸清看著一身寒氣的令狐歸，縮在薄被裏的身子抖了抖。上下牙齒打了顫，才開口迴答道：“我要去牢房裏看看馮氏女！剛好你在，那就一起去看看吧！”/p
“啊？這……”令狐歸一聽，當即就有些傻眼了。/p
可楚芸清卻不管他，拉著他的手，轉身就向牢房的方向走去。/p
都說是熟能生巧，楚芸清在通往牢房的那條路，都已經走了無數次，這也難怪都不需要人領路，就已經懂得怎麽去牢房了！/p
“楚姑娘！這……今日馮氏女就要受刑，您這會兒去看她不太好吧！”令狐歸一臉擔憂的跟在楚芸清身邊，幾次意圖阻攔楚芸清，都被她給閃過去了。最後無奈，隻得跟在她身邊，苦口婆心的勸著。/p
楚芸清都已經從房間裏出來了，又哪裏會這麽輕易的被令狐歸給勸迴去。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了牢房門口。負責看守牢房的獄卒因為太過疲憊，而靠著牆麵竟然就這麽站著睡著了。/p
令狐歸見狀，慌忙上前要將那獄卒給叫醒。/p
楚芸清慌忙拽住他，朝他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拎著腳步拽著令狐歸，快速的走進了牢房裏。/p
因為是晚上，牢房裏除了唿吸聲，已經偶爾穿囂而過的風聲外，就隻剩下那幾乎比外麵還要凍人的溫度。/p
楚芸清緊了緊身上裹著的薄被，示意讓令狐歸在前麵領路。令狐歸無奈，隻得從趴在木桌上昏睡過去的獄卒身上抽過鑰匙，隨即領著楚芸清往牢房裏麵走去。/p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如此。越往裏麵走，楚芸清就覺得那裏麵的空氣越發的冰冷，到走到最裏麵那一間時，她覺得唿吸都變得猶如是在被冰渣割著心口。/p
“楚姑娘！你真要進去？”令狐歸走到最裏麵的那扇門，伸手將鑰匙將那鐵門給打開了。/p
隻要通過這扇門走進去，就能夠看到關押著馮氏女的鐵籠了！/p
楚芸清心裏雖然也覺得陰森森的，卻還是鄭重的點了點頭。“嗯！”/p
令狐歸無奈，還是將門給打開了，先一步抬腳走進去，也順勢將那門從外麵推開。楚芸清走在他身後跟了進去，轉眼就看到了被關押在籠子裏，被懸吊著的馮氏女。/p
馮氏女雙腿站立，雙手卻被懸空往兩個方向拉開。她此時正勾低著頭，楚芸清站在籠子外麵，隻看到她那亂糟糟的黑色的頭頂，看不見她的臉。也不知道，她此時是已經睡著了，還是清醒著。/p
“你們怎麽這樣關著她啊？”楚芸清迴身，有些不解的看著令狐歸。/p
被人懸著身子這麽掛著，楚芸清知道這是最為難受的。因為她不能休息，一雙腿隻能這麽站著。若是雙腿承受不住，那麽全身的力道勢必就會轉到被懸著的那一雙手上。/p
雙手纖細，又怎麽能夠長期承受一個人的重量。所以被關押的人，隻得長時間將身體重力放在雙腿上。不管是吃飯睡覺，他們都不能夠休息。長時間如此，那一雙腿勢必都是要廢掉了！/p
“這是大人的命令！”令狐歸如實迴答。/p
“啊？”楚芸清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就聽令狐歸繼續解釋道：“昨日這女人突然發瘋，抓咬傷了幾個獄卒。大人也是沒有辦法，隻能將她這麽懸著，好消消她的精力和銳氣。”/p
停了他的話，楚芸清愣了一下。腦中不禁想起幾個大男人，被這看著消瘦的馮氏女，給抓咬得十分狼狽的場景。/p
“嘖！”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嘴角隱隱露出的笑意，又給憋了迴去。/p
不管怎麽說，這馮氏女抓咬傷的，都是令狐歸的同僚，亦是徐瀟的人。就算她覺得那場麵好笑，此時令狐歸還在，她也不應該在他麵前笑出來。/p
“將門打開吧！”楚芸清走到牢籠外麵，伸手指了指裏麵被鎖著的鐵門。/p
“這……”令狐歸有些驚愕的看著楚芸清。/p
楚芸清又指了指那門鎖，催促道：“快打開啊！”/p
“楚姑娘！這門鎖……現下又大人隨身戴著……”令狐歸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說他無法將那門給打開了！/p
皺了皺眉，楚芸清又想起上次徐子清初初中毒時，她來這牢房找徐瀟的事情。那時有人假扮獄卒過來劫獄，結果那些人被她擺了一道。/p
那時拿著鑰匙開門的是獄卒，可當時徐瀟也是在的。這關押重大嫌犯的鑰匙，特別由徐瀟親自保管，也並不是不可能。/p
這麽想著，楚芸清又向後退了兩步，並不執著於要進那籠子裏看馮氏女。/p
“那……那個鏈子，你總有辦法將它放長些吧！”楚芸清退而求其次，伸手指了指懸掛著馮氏女雙手的裏鐵鏈。/p
令狐歸點點頭沒有多說，轉身走到一旁的石壁前，從懷裏掏出一把鑰匙。用那鑰匙插進牆壁的一個小孔裏麵，他手下微微一扭，那壁麵上竟然露出一個黑色的懸空格子。/p
令狐歸將手伸到格子裏扭了扭，沒多一會兒楚芸清就看到，那個栓著馮氏女的鏈子，果真鬆動了許多。/p
因為沒了上麵推著身體的力道，馮氏女一下子就跌坐到了地上。/p
“嗯……”跌坐帶低山的馮氏女，終於呢喃著發出一聲累死悶哼的聲音。/p
“你所剩下的時間並不多了！馮氏女！若有什麽想說的，現下你都可以和我說。”楚芸清站在牢籠外，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坐在地上，渾身掛滿了鎖鏈的馮氏女。/p
“此生活得苟且，剩下的時日多活一刹亦是卑微。嗬嗬……”馮氏女癱倒在地上，動作艱難的翻轉身，從地上掙紮著一點點的撐起了身體，緩緩抬眸看向楚芸清。/p
她咧嘴嗤笑著，開口道：“我此生活得已盡興，死得亦是無悔。那麽你呢？”/p
“……”看著她那堅定又帶著嘲諷的視線，楚芸清微微一愣。明明是她站著的，不知道為何那趴在地上的馮氏女，反而好似氣勢還要比她高漲。/p
“謙卑而又屈辱的活著，生活與身體都隻能任由他人擺布！形同傀儡的一世生活，又怎敵得上痛痛快快報複後的快感？這種感覺，你們這些人是永遠也不會明白的！”馮氏女的聲音有些輕飄，明顯可以察覺出來，她此時身體狀況並不好。可她的語氣，卻又是那麽的篤定與帶著一股自豪感，好似她才是笑到最後的贏家。/p
“我無需明白、也不用明白！你以為你自己是死得其所，殊不知也是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你以為你這樣活著，又能有多坦蕩呢？你以為這就是你為自己而活嗎？”楚芸清不屑的輕聲反嘲諷。/p
馮氏女抬眸，懶懶的看了楚芸清一眼。深陷的雙眼，帶著一股依舊不散的戾氣。她勾著嘴角，笑得極是陰森。她道：“這一生已是如此不堪，我一個人的命換那麽多人的命。怎麽想都是值得了！嗬……”/p
“值得？”楚芸清細細凝眸，迴視著那馮氏女的雙眸道：“你所指的值得……是因為幫你心裏的那個人，做了有意義的事情嗎？而你被關押在這，那人卻還在享受他的榮華富貴不是嗎？這就是你所說的值得？”/p
“嗬！”馮氏女輕輕一笑，翻著眼皮看著楚芸清道：“並沒有你所說的那個人！為何你就一直覺得，我一定是為他人所利用呢？我想殺人、我看夠了那些人虛偽的嘴臉，所以我殺了人！我殺了他們，毀掉了他們那讓人厭惡的嘴臉，拔掉了那讓人惡心的罪惡之源。事情就是如此！”/p
“哦？是嗎？”楚芸清垂眸冷笑。對於這馮氏女多次否認的言語，心中卻已經幾乎有了定論。/p
她掃了一圈馮氏女所住的牢籠，看著她日漸幹瘦的身體，以及她四周倒著的發幹發黴的食物。這女人也不知道是有多久，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了！/p
相對於她第一次過來看她，這馮氏女就好像整個人被削減了一圈。五官也因為極度的饑餓，而變得凹陷幹瘦，麵色更是枯黃發黑得嚇人。/p
她的四肢軀幹被破舊的衣服包裹著，瘦弱的手掌幾乎都能從困著她的鐵環裏給掉出來。/p
生活有時候就像是個後媽，將好好的一個人，活生生的逼成了鬼的樣子！這馮氏女固然可恨，可一個惡魔的形成並不會僅僅隻是她自己的原因。/p
楚芸清盯著她看了許久，她突然側頭對令狐歸道：“令狐歸！能不能幫忙去廚房，拿些好吃的過來？”/p
“啊？”令狐歸愣了一下，一臉驚愕的看著楚芸清。他指了指牢籠裏的馮氏女道：“這女人甚是可怕！我怎能放你倆……”/p
“她現在被鏈子鎖著、籠子關著，現下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又怎麽可能又力氣來傷我？就當是還我昨天的人情，還請去幫忙那些吃食來吧！”楚芸清打斷令狐歸的話，開口請求著。/p
令狐歸啞言，別的不承認楚芸清所說的有理。側頭又不安的看了那馮氏女一眼，他這才頗為不願的轉身走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