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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不管怎麽樣,你先進去吃些東西。你可以和我大哥慪氣,可別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啊!”徐子清半強行半哄騙的,將楚芸清從長廊上,又給拉迴道書房裏。/p


    在看到書房裏麵一片漆黑時,徐子清愣了一下。側頭疑惑的看向楚芸清,楚芸清伸手直接將房門給推開了。/p


    三人提著燈籠走進去一看,果然看到正仰著頭坐在椅子上,閉著眼小憩的徐瀟。/p


    “大哥?”徐子清錯愕的看著徐瀟,在聞到他身上又血腥味時,眼中滿是擔心。/p


    聽到徐子清的聲音,徐瀟這才正襟坐好。/p


    “大哥!你的頭……”/p


    徐瀟側頭避開徐子清伸過來的手,一雙眼眸甚是不悅的看向還站在門口的楚芸清,不悅道:“不是和你說了,不用叫她過來嗎?”/p


    “我才懶得管你死活,是他們自己過來的,你怪我幹什麽?”接連已經忍了數次的楚芸清,終於不再沉默不吱聲,惱怒的開口給懟了迴去。/p


    “你……”徐瀟被楚芸清一下,給嗆得憋紅了臉。/p


    徐子清焦急的迴頭看向楚芸清,責問道::“芸清!這到底是怎麽迴事?”/p


    “誰知道他怎麽迴事?一個人在那翻書,也能被書給砸傷成這樣。果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楚芸清冷哼一聲,毫不掩飾自己對徐瀟的不齒。/p


    本就心情煩悶的徐瀟,聽楚芸清這麽一說,麵色立即變得鐵青。雙眼惡狠狠的看著她,左手緊捏著拳極力隱忍著即要爆發出來的怒意。/p


    相對於他的怒意,楚芸清此時也是心裏一百個不樂意和他共處一室。提著燈籠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轉身就從書房退了出去。/p


    “楚芸清!”徐子清見狀,大喊了一聲。/p


    被這麽突然連名帶姓的稱唿,楚芸清頓下腳步,迴頭一臉詫然的看著徐子清。/p


    徐子清意識到自己情緒的起伏,深深吸了口氣,緩和了口氣道:“外麵有個石桌,先去那邊吃飯吧!等吃完,我有些事情要與你說。”/p


    楚芸清垂眸看著手中的燭台,凝神沉思了片刻。崔閻伸手從徐子清手中接過竹籃,遞給了楚芸清。/p


    楚芸清瞥了一眼,卻並沒有接過。/p


    “就算生氣,也要填飽肚子才有力氣生氣吧!”崔閻難得幽默的開口逗著楚芸清。/p


    雖然心中依舊不甘,可楚芸清也知道崔閻這是好意。伸手接過竹籃,甚是委屈又無奈歎了一聲,心情頗為沉重的走了出去。/p


    崔閻迴頭看了徐子清和徐瀟一眼,跟在楚芸清身後也走了出去。/p


    “楚姑娘!”崔閻喚了一聲,快步走到楚芸清身側。/p


    “崔大人怎麽出來了?”楚芸清側頭匆匆瞥了崔閻一眼,腳步時輕時重,走得甚是隨意。/p


    崔閻快走一步,走在楚芸清前麵,伸手指了指長廊旁邊的空地,率先抬腳邁了過去。楚芸清見狀,也跟著走了過去,崔閻迴身欲幫忙攙扶,她卻並沒有伸手,提著竹籃直接邁開腳步踩了過去。/p


    崔閻看著她那大大咧咧,猶如難忍般沒有絲毫女子嬌柔的模樣,忍不住搖頭笑了出來。這似乎還是兩人見過之後,楚芸清第一次看崔閻在他麵前笑,不禁覺得甚是驚奇。/p


    她記得之前,這崔閻可是隻有在師姐麵前,才會露出輕柔的一麵的。/p


    “幹什麽?師姐叫你來做說客嗎?”楚芸清看到一旁草地上的石桌,走過去將竹籃放在上麵。迴頭剛想找地方放手上的燭燈,崔閻就伸手接了過去,將其插放在一旁的樹枝上。/p


    那樹枝節伸出一截,上麵還掛著個紅白色的燈籠,崔閻順勢也將那燈籠的拉住點燃。瞬間四周的光線,一下子亮堂了許多。/p


    楚芸清四周看了看,忍不住讚歎道:“你們還真的很會享受呢!”/p


    “這些……都是阿清安排的!她總是能夠有些別具特性的想法。”提及自己的愛妻,崔閻無論是神情還是言語中,都帶著一股無形的寵溺感。/p


    或許這就是愛情的樣子吧!打心裏的欣賞對方,所以才會不知不覺之間,流露出對對方的愛與自豪感。/p


    “有時候,看到你和師姐!還真是挺羨慕你們的。”楚芸清在石凳上坐了下來,打開竹籃的蓋子,將裏麵的膳食一道道小心的拿了出來。/p


    有時候楚芸清還挺佩服古人的智慧,小小一個竹籃,裏麵卻是裝了五六道小菜,還不包括了一道湯,和另外兩碗米飯。/p


    將竹籃裏麵的菜都拿了出來,崔閻將竹籃從舟山拿開。楚芸清坐下,拿起筷子開始吃飯。/p


    或許是因為餓得太久,先前饑腸轆轆的感覺,反而在可以吃飯的時候,她又有些吃不下了。/p


    崔閻看這楚芸清久久不動筷子,開口問:“怎麽?飯菜不合口味嗎?”/p


    “不、不是!”楚芸清尷尬的朝崔閻笑了笑,加了一塊雞丁肉塞到嘴裏。/p


    雞肉口感緊致香甜,與楚芸清以前在學校或者外麵所吃的很不一樣。並沒有太多的調料味道,有的多是雞肉本身的甜味。/p


    或許是吃了太多的調料味道,最後反而喜歡上的最原質的口感吧。楚芸清突然有些感慨,縱使原本的世界多麽發達,可要吃上一口這麽原生態無汙染的東西,卻是那麽的艱難。/p


    或許這個時代什麽都不方便,可人活著至少不用擔心自己吃的東西,是否添加了什麽你不知道的添加劑。/p


    “怎麽了?”崔閻看楚芸清又在愣神,好奇的問。/p


    楚芸清搖搖頭,迴過神來朝崔閻笑了笑。整理了一下心情,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就好像先前那個鬱鬱不歡沒有食欲的楚芸清隻是錯覺。/p


    楚芸清一邊吃著,一邊想著王六的事情。幾次開口想要問問崔閻案情的進展,又因為徐瀟先前的話,而猶豫著要不要再管這閑事。/p


    一邊是自己的自尊心,一邊又是王六的一條人命,以及他身後所背負的案子。/p


    “楚姑娘!你這盯我看了許久,若是被你師姐誤會了,那可就不好了!”崔閻雖然沒看楚芸清,卻注意到她不時投來的目光。/p


    “那個……崔大人!王六的案子……你們調查得怎麽樣了?”楚芸清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覺得將自己所看到的告知崔閻。/p


    告訴了崔閻也就等同於告訴了徐子清,這樣一來她也不需要再去麵對徐瀟那個那男子主義上頭的笨蛋。/p


    “阿清已經重複勘驗了多次,應是服毒自殺無疑。”崔閻倒也爽快,並沒有欺瞞調查結果。/p


    楚芸清停下夾菜的動作,十分篤定的說道:“王六這人性格應是固執認死理,他若真是被人冤枉殺人,就不肯能會服毒自殺。”/p


    “怎麽?你與王六之前認識?”崔閻以為,若是楚芸清來青州城才認識王六,那麽她應該沒有時間與機會去了解王六。/p


    楚芸清搖搖頭,在嘴裏塞了一塊口飯菜,等咽下之後才迴答道:“並不認識,就與他在牢房中聊過一次。”/p


    “隻是聊過一次,就知道他的性格?”崔閻表示對此有些懷疑。/p


    “並不僅僅如此,一個人的性格,往往是通過他平日的行為舉止來體現的。而有的行為性格是要很長時間的觀察才能發現,而有的人短時間內也是可以看出來。”楚芸清解釋著。/p


    “那你是怎麽知道,王六的性格固執還認死理呢?這些……應該不是短時間就能隨意看出來的吧!”崔閻一麵是有意要考驗楚芸清,而另一麵也是心中真的覺得好奇。/p


    楚芸清不知道要怎麽向崔閻解釋,人的心理、神經以及神經元的關係。也不知道要怎麽敘說,人的性格與人的內在係統的關聯。/p


    “性格固執的人,身體永遠都要比性格隨和的人僵硬。王六走路時雙手並不會隨意擺動,整個人大多時候都是呈現僵硬的狀態。還有他在被徐衛送到牢房的時候,兩個人有過一段簡短的交談。”楚芸清一邊迴想著那天的事情,一邊向崔閻解釋著。/p


    事實上她對一些事情的感知,都隻是因為平日所學藏於腦中,再見到那人、那事的時候,內心所折射出來的認知感受。/p


    那是一種直覺感應,有時候甚至是不需要用教科書上的條例去分析,身體本能的就感知道了!所以當崔閻問她是如何看出來的時候,她得要一點點去迴憶當時的情形,再通過現象在自己的腦子裏去分析,再匯聚成語言來表達出來。/p


    這是一個看似簡單,內裏卻十分複雜的過程。/p


    “他們說了什麽?”崔閻問。/p


    “他們……”楚芸清有些猶豫,畢竟事情牽扯到徐衛是否清白。當初王六不願說,就是不願將徐衛牽扯進來。/p


    在他的情感認知力,他或許是不願意相信徐衛會殺人的。可是在他的潛意識裏麵,又是十分肯定當時在客棧房間裏見到的人,就是徐衛本人。/p


    兩種意識認知在他內心不停的糾纏著,這讓他一邊提防著徐衛,一邊又要說服著自己事情可能並非如此。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在被審問的時候,不說自己去到客棧的原因,也不願提及在房間裏看到徐衛的事情。/p


    可他在麵臨被收監看押的時候,他因為害怕徐衛就是兇手,所以他又選擇了不顧一切的逃走了!/p


    “楚姑娘……是不是有什麽顧忌?”崔閻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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