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藍海被帶過來時,依舊與昨日牢裏的一樣,蓬頭垢麵,別是一縣之主,恐怕和乞丐差不多。


    捏著鼻子的知府大人與同僚們毫不客氣的忽扇著袖口,忍耐力差一點的,已經作嘔連連。


    “爹爹!”


    大堂之外一聲嬌唿,藍容兒已經奔撲過來。


    “何人大膽,敢在堂外喧嘩?還不拉下去!”


    堂上,林曜鐵麵無私,對於竄出來的藍容兒毫不客氣的斥責,他看著藍容兒秀目中不可置信,微微搖了搖,此時相認不合時宜。


    蘭察瞧著貝勒爺通紅且要吃饒的眼睛,急急將藍主子拉了迴來,哪怕藍主子拳打腳踢的。


    “還不快給清河縣令賜坐?”


    對於嶽父大人,林曜可不會傻傻的讓其跪著,一來折壽,二來,拜托,藍容兒那般大閨女便宜了自己,等嶽父大人知道真相後,指不定心中會有多麽不爽呢!


    再,瞧瞧現在的藍容兒,那幽幽怨怨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啃成骨頭,現在不對嶽父大人好點,等一會兒還怎麽約束。


    “不過我本來就是很孝順的麽!”


    林曜眼角彎成眯眯,嘴角勾起優雅的一個弧度,露出八顆大白牙,直接雙手撐在公案上起了身子,踮著腳尖和藹可親道。


    “嶽……額,清河縣大人,您可還認得我?”


    “是你?”


    “不錯正是我,子家中良田千畝,產業上百,迎…額,我和您這些做什麽!哈哈哈!”少年林曜摸著後腦勺尷尬的笑著,接著咳嗽一聲,整了整音色,非常隆重的自我介紹道。


    “沒錯,子是才貌與智慧並存,英雄與俠義化身的大清貝勒爺!”


    啪!堂木又一次與公案碰撞,少年林曜幾乎半個身子壓在了公案之上,十分誠懇的閃爍著大眼睛。


    “清河縣大人若是有什麽委屈盡管出來,本貝勒一定為你平冤昭雪的!”


    他兩隻滴溜溜的大眼睛中塞滿了同情的淚花,然後握緊了拳頭惡狠狠的盯著知府李延,一副誓不罷休的的模樣。


    敢欺負我嶽父大人,活膩歪了!讓你知道什麽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貝勒爺?”


    同那些縣令大人一樣,藍海驚懼且又不可置信的眼神仿佛一個模具裏刻出來的,接著就搖了搖頭一臉的苦笑,那緊皺的眉頭仿佛在:“不要搞笑了好不好!”


    被嶽父大人看扁了!林曜覺得好生沒有麵子,尤其是堂外藍容兒“咯咯咯”的笑聲故意挑逗他似的,他遠遠望去,藍容兒撅起鼻子一點都不想看他!


    “啪!”又一聲驚木!


    “來人,給錢塘縣令賜坐!”溫暖如春的聲音從林曜口中傳出。


    “貝勒爺,貝勒爺,下官坐不得坐不得啊!”


    本以為趴在地上已經沒事兒,且輪誰也輪不到他這個傷殘人士的錢塘縣令,此時哭爹喊娘,叫的格外淒慘。


    “怎麽坐不得?清河縣坐得,你也能坐得!”


    林曜很強勢的道。


    “貝勒莫不是忘了,下官……下官這屁股剛剛……挨了板子的,坐不得坐不得的!”


    錢塘縣令扭扭捏捏還十分不好意思的捂著自己的屁股,連連搖頭擺手的。


    “哼,本貝勒你能坐得就是能坐得!來人呐,錢塘縣令不好意思入坐,爾等還不趕緊幫幫他?”


    慈勞作非虎爾哈莫屬,錢塘縣令和雞仔似的被提了起來,雖然頑強抵抗,還是逃脫不了虎鉗,接就被利利索索的扔在太師椅上。


    等屁股重重摔在椅子上,錢塘縣令的臉變得五光十色,鼻孔間兩行粗氣冒的猶如實質,終究還是殺豬般的叫聲隨著他掙紮的身軀跌宕起伏。


    虎爾哈壓著錢塘縣令的雙肩,除了剛開始極力的抖動外,此時似乎已經適應了疼痛,有氣無力的翻著白眼癱軟在椅子上。


    “這不錢塘縣坐的挺好的嗎?何必還要推三阻四的!”


    “……”


    看著錢塘縣令明顯進氣比出去少,林曜轉過臉去,和翻書一般,笑得格外甜蜜:“清河縣,有什麽話就吧,有我呢,放心吧!”


    要綻放出最甜美的微笑,給嶽父大人留個好印象。


    林曜這般想著,絲毫不顧及他饒感受,知府大人同縣令看著惡魔露出的笑容,揉擦著眼睛,亮瞎了他們的狗眼似的,一個個都懷疑人生。


    這清河縣縣令到底是哪兒點強了,讓貝勒爺這維護,搞得跟是見了老丈人似的!


    一群大官員摸不著頭腦,隻能胡亂抱怨,殊不知……事實就是如此。


    “貝勒,知府大人他貪贓枉法啊!他私藏漕運銀!”


    嶽父大人終於開了尊口,林曜十分高興,他興衝衝的跳了起來,問道:“知縣大人是如何知曉的呢?”


    “實不相瞞,本官一開始並不知情,隻是……知府大人漕運銀的船漏水需要陸運,下官便好心的將運糧船卸了糧食借於知府大人,誰曾想知府大人竟本官的辦事不利將俺關押了起來!”


    “哼,知府大人你還有何話?”


    林曜摸著堂木,冷冷盯著知府李延,若是有一句不對,他就拍案驚堂!實話,此時他竟對這個隱隱上癮了。


    “貝勒,銀子重要難道糧食就不重要了嗎?


    黃河在銅山縣孫家集漫口,嚴重影響運河航道,蘇北農田被淹甚廣。


    那糧食本來就是賑災所用,明明費勁辛苦裝好了馬上就要交接,卻是被清河縣卸了去,延誤了交接時日,難道本官身為知府還不能治其罪?


    本官將他關押在知府大牢,隻是為了讓他好好反省,怎麽才不負國家眾望,不負黎民百姓之願。


    哪成想,清河縣令竟是誤會本官了!”


    知府李延微微一笑,又拱了拱手,十分謙虛道:“世人怎麽看本官都成,隻是你我朝為官,又治在其方,難道還不了解本官麽?這般妄言實叫李某痛心不已!


    各位大人難道也是這般看本官的嗎?”


    知府李延用袖口擦拭著眼底的淚花,知縣大人們又抱頭嚎嚎大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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