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匆匆奔至眼前,因焦急而有些語無倫次:“姑娘,救命!我家大人被歹人下了催情藥,此刻藥性發作,痛苦不堪,姑娘若能幫襯,我家大人定不會虧待於你,榮華富貴任憑你享。”


    女子也就是淩煙,此刻她已經易容成了一個美豔舞姬,名叫佳佳。


    她聞言裝作微微一怔,美眸中閃過一絲詫異與猶豫。


    然後打量著眼前這個神色慌張的隨從,輕聲問道:“你家大人是何人?為何會遭此毒手?”


    隨從忙不迭地迴答:“我家大人乃東陵國的文澤公子,今日在宴席中不知被誰暗算了,姑娘,時間緊迫,求你發發慈悲。”


    淩煙聽後咬了咬下唇,裝作思索片刻後說道:“是文澤公子啊!我雖仰慕於他,也有心相助,可男女有別,此事若傳出去,我名節何存?”


    隨從急得直跺腳:“姑娘,我家大人定會妥善處理,絕不讓姑娘受半分委屈,您既仰慕於我家大人,應當也知曉他的人品,定會對姑娘負責的。”


    淩煙看著隨從焦急的模樣,裝作低下頭猶豫不決。


    然後片刻後抬起頭,像是下定了決心道:“也罷,我便隨你前去,文澤公子品性高潔,我自然相信他定不會始亂終棄。”


    隨從如蒙大赦,忙引著淩煙往驛館趕去。


    在路上之時,隨從才看向淩煙問道:“不知姑娘是何身份?此刻又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淩煙知道他是在試探,於是聞言便看起來非常難過與不堪道:“我名佳佳,是一位舞姬,家中人都已不在,隻剩下我孤身一人,今日除夕,受邀前往朝中一位大人家獻舞,可沒想到,那大人的兒子喝醉之後想要強迫於我,好在那大人是個正直的,連忙阻止了他兒子,我這才幸免於難逃了出來,剛剛準備歸家。”


    說完便拿起帕子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角。


    隨從聞言也是同情不已。


    看她如此難過,便立刻安慰道:“姑娘放心吧,以後跟了我家大人便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於你了,雖說以姑娘的身份做不了正妻,但是做妾卻是一定的,姑娘往後便有人依靠了。”


    淩煙聞言裝作驚喜地笑了笑道:“是啊!往後我便有人護著了,大人定會好好待我的。”


    隨從看她如此喜形於色,也徹底打消了對她的懷疑與提防。


    迴到驛館之後,此時屋內的文澤正浸泡在冷水中,試圖壓抑體內洶湧的藥性。


    聽到外麵的動靜,他強撐緩緩著抬起頭。


    眼神朦朧中看到有一女子的身影。


    剛要開口嗬斥隨從的自作主張,卻因藥性的侵襲而一陣暈眩。


    隨從見狀,立刻便識趣地退了下去,順便還關上了房門。


    想必此刻美色當前,大人即便心中不願,在藥性的驅使下也會放棄掉自己的堅守。


    也就不會如此作踐自己的身體了。


    此刻房中。


    淩煙看著美男的身材如此之好,心中頗為滿意。


    還不等她開口說話,文澤便當先語氣不穩看向她說道:“姑娘見諒,是我家隨從自作主張了,如今姑娘大可自行離去,我必不會阻攔。”


    淩煙聞言仔細打量他,此時他額前的碎發被細密的汗珠浸濕,一縷縷地貼在光潔的額頭上。


    臉頰滾燙,那紅暈一路蔓延至耳根,連那線條優美的脖頸都呈現出誘人的粉色。


    薄唇本就顏色淺淡,此刻卻因充血而變得嫣紅欲滴。


    精致的鎖骨和微微起伏的胸膛,泛著不自然的紅潮,隨著急促的唿吸上下聳動。


    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體內的燥熱與紊亂。


    眼眸中的清明也被一層迷離的霧氣所籠罩,變得渙散而熾熱。


    像是有兩簇失控的小火苗在眼底深處跳躍,正熊熊燃燒著他僅存的理智。


    她下的藥自然清楚藥性,如今他還能如此強忍,即便麵對美色當前還可以保持理智,真不是一般人。


    她心中不禁有些佩服起他來。


    但麵上還是執拗地迴道:“大人,我是自願來的,我雖為大昭人,但也仰慕大人風采,所以我是心甘情願來幫助大人的,不是被威逼利誘,所以我不想走,我若走了,大人該怎麽辦?”


    文澤聽後頗為不讚同道:“我雖此時難忍,但忍忍就過去了,所以不必唐突委屈了姑娘。”


    此時他雖非常煎熬,可仍一直守著禮儀絲毫不逾矩。


    淩煙雖欣賞他此時的坐懷不亂。


    但她倒真希望他此時唐突,不要這麽守著君子禮儀。


    於是淩煙接著迴道:“大人,我說是心甘情願就是心甘情願,我願意幫助大人,所以真的不委屈的。”


    說完,她便挪動腳步向他靠近。


    文澤聞言,強忍著體內翻湧的藥力,仔細打量眼前的女子。


    隻見她身姿婀娜,麵容絕美,雙眸中透著真誠與關切。


    她如此言辭懇切,他自然相信了她的確是心甘情願。


    但他心中堅守的禮教底線卻不容輕易被跨越。


    於是他微微抬起手,阻止她的靠近。


    聲音沙啞卻堅定道:“姑娘好意,文澤心領,但我自幼受家族教誨,深知禮義廉恥,絕不能因一時之困而毀了姑娘清白,這藥性縱是猛烈,我亦有信心克製,斷不能連累於你。”


    盡管他每一個字都伴隨著身體的顫抖與痛苦,額上青筋隱現。


    卻依舊保持著那份端方的姿態,如在狂風中堅守根基的勁竹,不為所動。


    淩煙聞言便生生止住了腳步。


    同時心裏也覺得納悶,疑惑不已。


    賀靖川上次是因為心中有她,所以當時才死活不肯碰五公主。


    但是他又沒有婚約,也沒有喜歡的人,為何要如此?


    於是淩煙便想要試探試探。


    當即便裝作極為難過的樣子,微微垂首,貝齒輕咬下唇,泫然欲泣地低聲問道:“大人可是嫌棄佳佳,所以才不肯碰佳佳?”


    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音,好似受傷的雛鳥發出的哀鳴。


    眼眶中也泛起盈盈淚光,在燭光的映照下,更顯楚楚可憐。


    文澤聞言,眉頭輕皺,臉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似是體內藥性與內心堅守在激烈對抗。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迴道:“不是,隻是此情此景,在下實在不願意孟浪姑娘,在下出身世家,自幼受家族熏陶,禮義廉恥銘記於心,所以此時絕不能陷姑娘於不義。”


    說話間,他的雙手緊緊攥住身側的衣物。


    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極力克製著身體的本能衝動。


    淩煙聞言心中想道:還真是個端方君子,佩服佩服!


    隻是此時我真的不希望你如此守原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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