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沒啥大病的顧晨宇直接出院。


    崽崽手裏拿著一個豆沙包,外加一杯豆奶,吭哧吭哧吃得正香。


    顧晨宇則看著手機上的微信,一臉茫然,手指懸在屏幕上方,有點不知該如何打字迴複。


    格瑞:“我叫別人送你的早餐好吃嗎?”


    顧晨宇看看崽崽,又瞅瞅微信上的信息,心裏犯起了嘀咕。


    他總不能說早餐沒吃到,是給崽崽吃了,因為他壓根不知道這早餐竟然是格瑞送的。


    他猶豫再三,迴複道:“嗯,挺好吃的,謝謝。”


    剛發出去,就看到崽崽吃得滿嘴都是豆沙,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時,格瑞又發來消息:“那就好,好好調養身體。”


    顧晨宇看著這行字,心中升起一絲無奈。


    而鼠鼠也同樣吭哧吭哧地吃著巨無霸漢堡,外加一瓶大可樂,吃得津津有味。


    顧晨宇看著鼠鼠,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心裏想著:“早上吃這麽多高熱量食品,真的沒事嗎?”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手機上又收到了消息。


    嘉德羅斯:“喂,渣渣,我叫別人給你的早餐,好吃嗎?你敢說不好吃,你就死定了!”這充滿故意威脅的話語讓顧晨宇眉頭微皺。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迴複道:“好吃,謝謝。”


    剛發完,就聽到鼠鼠打了個飽嗝,那聲音響亮得讓周圍的人都側目而視,顧晨宇無奈地搖搖頭,心想這倆家夥可真是能吃。


    中午,迴到家中的顧晨宇,原本是想做午飯的,但是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他打開一看,兩個外麵的人手中各拿的外賣。


    嘉德羅斯叫的外賣員說道:“這是嘉德羅斯先生為您點的豪華午餐,務必簽收!”


    格瑞叫的外賣員也毫不示弱地說道:“這是格瑞先生精心為您準備的營養午餐,您可不能不收!”


    顧晨宇看著兩份外賣,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是嘉德羅斯發來的消息:“哼,渣渣,嚐嚐我給你點的,肯定比格瑞那家夥的好!”


    緊接著,格瑞也發來消息:“別聽他的,我的才是最適合你的。”


    顧晨宇無奈地笑了笑,把兩份外賣都拿進屋裏,說道:“謝謝你們,都很好。”


    然後,顧晨宇打開煤氣灶,而外賣嘛,給兩個小家夥,畢竟他可沒啥胃口吃,還不如自己做的,隻見這兩個小家夥眼睛放光,立馬撲向外賣。


    鼠鼠興奮地喊道:“宿主萬歲,有好吃的啦!”


    崽崽也滿臉笑容,嘴裏塞得滿滿的。


    顧晨宇看著他們的樣子,笑著搖搖頭,開始專心準備自己的午餐。


    不一會兒,廚房裏就飄出了陣陣香味。


    鼠鼠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宿主,你做的飯肯定更好吃。”


    崽崽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顧晨宇笑著說:“別急,等我做好了一起吃。”


    就在這時,顧晨宇的手機又響了,是嘉德羅斯發來的:“哼,渣渣,我的外賣怎麽樣?”


    格瑞也發來消息:“合你口味嗎?”


    看到消息的顧晨宇,眉頭微皺,陷入了沉思,想了想,最終善意的謊言占據了他的大腦。


    如果他說把外賣給崽崽和鼠鼠吃的話,後果有些不敢想象。


    假如我的想象


    顧晨宇:“嗯,外賣給這兩個小家夥吃了”


    嘉德羅斯:“什麽?我給你點的外賣你居然給那兩個家夥吃了!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渣渣!”


    格瑞:“怎麽能這樣,我精心挑選的外賣你居然沒吃。”


    幸好這是假設,如果是真的那就死定了。


    所以他直接說出善意的謊言,蒙混過關,他打字道:“嘉德羅斯,你的外賣太棒了,我吃得特別滿足。”


    “格瑞,你的那份也很合我口味,謝謝你們的關心。”


    嘉德羅斯:“哼,算你識相。!”


    格瑞:“那就好,你好好休息。”


    顧晨宇長舒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他繼續在廚房忙碌著,準備給自己做一頓簡單卻溫馨的午餐。


    下午兩點,原本是顧晨宇滿心期待享受甜點的愜意時光,然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他滿心疑惑地打開門,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居然齊刷刷地站著四個外賣員,其中早上那兩位熟悉的麵孔也赫然在列。


    原來,這是格瑞和嘉德羅斯分別為他安排的甜蜜“轟炸”


    隻見格瑞叫的外賣員麵帶微笑,優雅地遞過來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輕聲說道


    “這是格瑞先生為您精心準備的提拉米蘇蛋糕,還有一份純手工製作的巧克力,希望能給您帶來甜蜜的享受。”


    嘉德羅斯叫的外賣員則顯得豪放許多,將手中的袋子猛地往前一送,扯著嗓子大聲說道


    “這是嘉德羅斯先生給您點的雙層芝士蛋糕和香草冰淇淋,保證讓您吃得痛快!”


    顧晨宇望著眼前這堆積如山的甜點,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另外兩個外賣員,彼此對視了一眼,神色略顯尷尬。


    他們瞅瞅各自手中的外賣,又抬頭看看顧晨宇,吞吞吐吐地說道:“那個……您先做好心理準備……”


    顧晨宇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接下來的一幕驚得差點“花容失色”。


    隻見一個外賣員小心翼翼地遞過來一個巨大的盒子,當盒子被緩緩打開,裏麵呈現出的居然是一個超級大的馬卡龍塔,五顏六色的馬卡龍層層堆疊,宛如一座絢麗的小山。


    另一個外賣員則雙手捧著一個冷藏箱,動作輕柔又謹慎地打開,刹那間,一股濃鬱的榴蓮味瞬間彌漫開來,定睛一看,裏麵是一份令人垂涎欲滴的榴蓮千層蛋糕。


    顧晨宇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道:“這也太多了吧……”


    然而,他話音剛落,四個外賣員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再次紛紛拿出新的外賣。


    其中一個外賣員一臉無奈地說道:“那個……其實還有備用外賣……”說著,便遞過來一個大紙袋,顧晨宇接過打開一看,裏麵是一份葡萄班戟和一份草莓泡芙。


    另一個外賣員也緊接著遞上一個保溫箱,說道:“這是抹茶慕斯和黑森林蛋糕。”


    顧晨宇望著這源源不斷的甜點,臉上寫滿了無奈和驚訝,心中卻又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暖和感動。


    最後關上門的那一刻,顧晨宇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他的手中和地板上滿滿當當全是各式各樣的甜點,仿佛一座小小的甜品山。


    崽崽和鼠鼠看到這一幕,眼睛瞬間瞪得滾圓,直勾勾地盯著那些甜點,嘴裏的口水不受控製地流了出來,那模樣簡直像兩個小饞貓。


    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身上掏出小勺子,腳下生風般迫不及待地湊了過來。


    顧晨宇看著他們這副急切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拿去吃吧,可別吃太撐了,我嘛就不用了,我已經看飽了……”


    話音剛落,一陣神奇的風吹過,地板和手中的外賣瞬間就到了崽崽和鼠鼠麵前。


    隻見他們兩個猶如餓虎撲食一般,鼠鼠雙手緊緊捧著雙層芝士蛋糕,大口大口地往嘴裏塞。


    嘴巴被塞得滿滿當當,連腮幫子都鼓了起來,臉上沾滿了蛋糕屑,還含糊不清地嘟囔著:“太好吃了,太好吃了!”


    崽崽則顯得優雅許多,他先是用小爪子輕輕拂去蛋糕上的一點裝飾,然後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勺提拉米蘇蛋糕。


    緩緩放入口中,眼睛瞬間眯成了一條縫,那滿足的神情仿佛在告訴顧晨宇,這是他這輩子吃過的最美味的東西。


    他們吃得風卷殘雲,狼吞虎咽。不一會兒的功夫,麵前的甜點就被消滅了一大半。


    嘉德羅斯送的香草冰淇淋早已被吃得幹幹淨淨,隻剩下一個空空如也的盒子在地上打著轉。


    格瑞送的手工巧克力也所剩無幾,隻有幾顆零星地散落在一旁,仿佛在訴說著剛剛那場激烈的“戰鬥”。


    顧晨宇站在一旁,看著他們這副貪吃的可愛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臉上的無奈也化作了滿滿的寵溺。


    ......


    當他看向手機的時候,兩條消息瞬間彈了出來。


    嘉德羅斯:“怎麽樣,我點的甜點合你心意不?”


    格瑞:“那些甜品你還喜歡嗎?”


    顧晨宇善意地用敷衍的微笑表情打字道:“喜歡喜歡,太感謝你們啦!”


    晚上,顧晨宇小心翼翼地瞄向門口,心裏忐忑不安,因為他生怕再有外賣員送來其他東西。


    當他小心翼翼地打開爐灶準備做飯時“咚咚咚”熟悉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這接二連三的敲門聲讓他有些崩潰,早上、中午、甜點時間都是外賣,他已經不想說什麽了,此刻他隻想好好做飯,給崽崽和鼠鼠吃,當然也包括自己。


    顧晨宇無奈極了,深吸一口氣打開門,伸出手幽怨地說道:“拿來吧……”


    嘉德羅斯站在門口,手裏拿著許多的肉類,笑嘻嘻地說道:“知道你晚上要做飯,給你送點肉來!”


    格瑞則顯得比較淡定,他拿的東西相對簡單一些,平靜地說:“這是我準備的一些食材。”


    顧晨宇見狀抬頭,本以為是外賣,結果居然是他們兩個,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幾分鍾過後,廚房裏呈現出一幅別樣的畫麵。


    嘉德羅斯站在爐灶前,嫻熟地翻炒著鍋裏的菜,他手持鍋鏟,動作流暢有力。


    每一次翻炒都恰到好處,鍋裏的菜在他的操作下上下翻飛,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氣。


    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仿佛在對待一場重要的戰鬥,額頭上微微滲出的汗珠也顧不得去擦。


    格瑞則在一旁優雅地切著菜。他手中的菜刀如同靈動的舞者,在案板上輕盈地跳躍。


    每一刀切下去,都精準無比,蔬菜被切成均勻的形狀,整整齊齊地排列在案板上。


    他的表情平靜而認真,那專注的模樣仿佛在雕琢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而在廚房外的客廳裏,顧晨宇和鼠鼠、崽崽三人相對無言。


    因為就在幾分鍾前,原本顧晨宇也是想自己動手做飯的,但是他們兩個卻不由分說地把他的活給搶了。


    而且他們還異口同聲地說道:“病人不可以做飯!”


    顧晨宇無奈地反駁:“嗯,出院了還算病人?”


    嘉德羅斯雙手抱胸,揚起下巴,傲嬌地說道:“哼,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就得乖乖聽我們的!”


    他那金色的眼眸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霸道的氣勢。


    格瑞則一臉平靜,目光沉穩地說道:“沒錯,你剛出院,身體還需要調養,做飯這種事安心交給我們就好。”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


    顧晨宇被懟得張口結舌,臉上滿是無奈和不知所措,一時間愣在那裏,不知該如何迴應。


    迴憶結束後,顧晨宇緩緩抬起頭看向廚房裏麵,此時的廚房正上演著有趣的場景。


    格瑞緊盯著手中那條活蹦亂跳的魚,眉頭緊皺,一臉的茫然無措,嘴裏小聲嘀咕著:“這……這怎麽是一條活的”


    那魚不停地扭動著身子,魚尾甩來甩去,濺起的水花弄濕了格瑞的衣袖,讓他更加手忙腳亂。


    而嘉德羅斯此刻也是一臉的犯難,他怎麽也沒想到格瑞的刀功竟然如此厲害。


    他的目光在一個個盤子間來迴移動,看著盤中那些切得精致無比的菜,每一片都薄厚均勻,形狀規整,就算菜的顏色不同,他也難以分辨。


    嘉德羅斯忍不住嘟囔道:“呃……這是冬瓜還是白蘿卜?”他疑惑地瞅瞅盤中,眼神中充滿了迷茫。


    那整齊排列的菜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完美得讓他這個平時大大咧咧的人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仿佛格瑞有著極度的強迫症,非得把每一樣食材都處理得如此完美無瑕。


    格瑞看著嘉德羅斯,一臉認真,目光中卻帶著些許嗔怪,說道:“這條魚還挺新鮮的……”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手中緊緊握著菜刀,仿佛那把刀就是他此刻無奈心情的象征。


    嘉德羅斯沉默半晌,才緩緩開口,臉上帶著一絲尷尬卻又強裝鎮定地說道:“刀功挺不錯的。”


    他的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直視格瑞的目光,心裏其實在暗自嘀咕著格瑞的埋怨。


    此刻他們的話別有深意,那語氣聽起來似乎是在誇獎,可仔細琢磨又像是在互相指責。倘若換種方式去聽,應該是在說:


    格瑞:“嘉德羅斯,你買這活魚可真會給我找麻煩!我本就不擅長處理這種活物,你倒好,淨給我出難題。”


    嘉德羅斯:“哼,你還有臉說,你看看你的刀功,把菜都切得一模一樣,我現在都分不清哪個是冬瓜哪個是白蘿卜啊!”


    不過幸好,顧晨宇在客廳裏正跟鼠鼠和崽崽一起玩得不亦樂乎,沒有注意到廚房那邊的情況。


    他正拿著一個小玩具,逗得鼠鼠和崽崽上躥下跳,笑聲不斷。


    他的心思完全沉浸在與小夥伴的歡樂時光中,隻知道廚房裏傳來的聲音是他們在互相誇讚彼此,根本沒察覺到那話語背後隱藏的別樣意味。


    廚房裏,格瑞無奈地歎了口氣,重新把注意力放迴那條活魚身上,深吸一口氣,準備與這難搞的家夥展開一場“戰鬥”


    嘉德羅斯也不再吭聲,默默地繼續手頭的工作,心裏卻在盤算著等會兒怎麽跟格瑞解釋買活魚的事兒。


    此時,廚房的燈光灑在他們身上,映出兩人忙碌的身影,鍋碗瓢盆的碰撞聲交織成一曲獨特的廚房交響樂。


    等等,那鍋碗瓢盆的碰撞聲讓顧晨宇有些納悶,他迴頭剛好看到格瑞正在跟那條魚大戰。


    隻見一人一魚,仿佛在進行一場激烈的“決鬥”格瑞緊緊握著菜刀,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中透著堅定和一絲無奈。


    那魚在案板上不停地蹦躂,魚尾甩得啪啪作響,濺起的水花弄濕了格瑞的衣衫。


    顧晨宇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瞬間吸引了格瑞和嘉德羅斯的目光。


    嘉德羅斯瞪了顧晨宇一眼,喊道:“笑什麽笑,有本事你來!”


    顧晨宇連忙擺手,說道:“別別別,我還是繼續陪鼠鼠和崽崽玩吧。”說完便轉過頭去,但肩膀還在不停地抖動,顯然還在偷笑。


    格瑞無奈地搖搖頭,重新集中精力對付那條頑固的魚。他緊緊按住魚身,手中的菜刀高高舉起,卻又有些猶豫,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而嘉德羅斯那邊則亂了套,他到現在都分不清哪個是冬瓜哪個是白蘿卜,鍋裏的菜已經開始散發出一點點烤糊的味道。


    他手忙腳亂地翻炒著,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落,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哎呀,這可怎麽辦?”那焦急的模樣與他平時的自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顧晨宇也聞到了那股糊味,他再次迴頭,看到嘉德羅斯慌亂的樣子,忍不住喊道:“嘉德羅斯,你小心點,菜要糊啦!”


    嘉德羅斯沒好氣地迴道:“別吵,我知道!”但手中的動作卻更加慌亂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顧晨宇咬牙切齒自己下廚”此刻,嘉德羅斯一邊咳嗽著,一邊忍不住罵道:“這都什麽事兒啊,好好一頓飯被搞成這樣!”


    他的臉被油煙熏得烏漆嘛黑,頭發亂得像個雞窩,原本帥氣的麵容此刻顯得狼狽不堪。


    而格瑞呢,皺著眉頭,滿臉嫌棄地聞著自己身上襯衫上那濃烈的魚腥味。


    他試圖用手拚命扇走那股難聞的氣味,嘴裏不停地嘟囔著:“這味道真是太難聞了,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顧晨宇看著他們倆這副模樣,無奈地搖搖頭,心中暗自後悔讓他們下廚。


    這兩個家夥,看起來倒是帥氣,可做起飯來真是一塌糊塗。


    他一邊想著,一邊利落地係上圍裙,準備親自出馬。


    他那原本銀灰色的微分碎蓋發如今已不太明顯,長長的頭發一直垂至脖子下方,顯得有些淩亂不堪。


    想來他已許久未曾去理發,那發絲就這般隨意地散落著,卻也為他增添了幾分隨性慵懶的獨特氣質。


    不知何時,他的眼角處竟悄然多了一顆痣,這顆痣恰似神來之筆,猶如畫龍點睛一般。


    讓他原本就出眾的麵容更具魅力,為他又添了幾分獨特的韻味,使其在不經意間便能吸引旁人的目光。


    顧晨宇決定先做一道番茄炒蛋。


    他熟練地從冰箱裏拿出兩個紅彤彤的番茄和幾個新鮮的雞蛋。


    將番茄洗淨,在頂部輕輕劃上十字刀,放入開水中燙一會兒,去皮後切成小塊備用。


    接著,他把雞蛋打入碗中,加入少許鹽,用筷子快速攪拌均勻,起鍋熱油,待油溫燒至七成熱時,倒入雞蛋液。


    雞蛋液迅速膨脹,顧晨宇用鏟子快速翻炒,將雞蛋炒成金黃色的小塊盛出。


    再次倒油,放入切好的番茄塊,翻炒出汁後,加入適量的鹽和糖調味,最後倒入炒好的雞蛋,翻炒均勻,一道色香味俱佳的番茄炒蛋就出鍋了。


    接下來是烤魚。


    顧晨宇將處理好的魚放在烤盤中,在魚身上劃上幾刀,方便入味。


    然後,他調製了一份獨特的醬料,均勻地塗抹在魚身上。


    放入預熱好的烤箱中,隨著時間的推移,烤魚的香氣逐漸彌漫開來,讓人垂涎欲滴。


    隨後,顧晨宇開始做冬瓜湯。


    他把冬瓜去皮切成薄片,放入鍋中,加入適量的清水,再放入一些薑片和蔥段,大火煮開後轉小火慢慢燉煮。


    不一會兒,冬瓜變得透明軟爛,湯也變得清香可口。


    最後是涼拌白蘿卜絲。


    他把白蘿卜洗淨切絲,放入碗中,加入鹽、糖、醋、生抽、蒜末、辣椒油等調料,用筷子攪拌均勻。


    一道清爽解膩的涼拌白蘿卜絲就完成了。


    在顧晨宇的精心烹飪下,一桌豐盛的飯菜終於做好了。


    滿屋子都彌漫著誘人的香氣,嘉德羅斯和格瑞也被這香氣吸引了過來。


    此刻顧晨宇可顧不上那麽多,他隨意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發圈,動作嫻熟地給自己的頭發綁成一個低馬尾。


    綁好後,他輕輕晃了晃腦袋,感覺差不多合適了,這才抱起鼠鼠和崽崽,走到旁邊的桌子旁,讓它們坐好。


    他手裏拿著碗和一個小勺子,碗裏盛了不少飯,他小心翼翼地將勺子送到崽崽嘴邊,輕聲說道:“崽崽,來,乖乖吃飯。”


    而鼠鼠則在餐桌上毫無顧忌地大口大口吃著飯。


    在前麵的座位上,嘉德羅斯和格瑞看到這一幕,都不禁呆住了。


    嘉德羅斯率先打破沉默,說道:“這顧晨宇,還真有一套。”


    格瑞沒有迴應,隻是目光緊緊地盯著顧晨宇,心裏想著:“如果能把顧晨宇追到手,那豈不是……”


    在格瑞的想象中,當他下班推開家門,便能聽到顧晨宇溫柔的聲音傳來:“你迴來啦,快洗手準備吃飯。”


    他走進廚房,從背後輕輕擁住顧晨宇,說道:“辛苦你了。”


    顧晨宇則笑著迴應:“不辛苦,為了你,做什麽都值得。”


    飯桌上,兩人一邊享受著美味的飯菜,一邊分享著一天的見聞。顧晨宇會細心地為格瑞夾菜,關切地說:“多吃點,工作那麽累。”


    格瑞看著顧晨宇,眼神中滿是愛意:“有你在身邊,再累也值得。”


    晚上,兩人窩在沙發上一起看電影,顧晨宇靠在格瑞的懷裏,格瑞緊緊摟著他。


    想著想著,格瑞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神也變得格外溫柔。


    但很快,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收起笑容,重新恢複了高冷的模樣。


    而嘉德羅斯望著顧晨宇,不知怎的,竟莫名其妙地發起呆來,在他的腦海中,毫無征兆地浮現出這樣一幅畫麵:


    隻見他自己無比愜意地躺在沙發上,悠然地翹著二郎腿,不停地往嘴裏塞著薯片。


    眼睛緊盯著電視,一副逍遙自在、悠哉悠哉的模樣,而在廚房裏,那位少年正有條不紊地忙碌著做飯。


    這時,少年大聲喊道:“別吃薯片了,該吃飯了!”


    嘉德羅斯聽到這聲唿喚,卻絲毫沒有行動的意思,依舊繼續往嘴裏塞著薯片,嘴裏還含糊不清地迴應著:“等會兒,這集精彩著呢。”


    少年無奈地從廚房走出來,雙手叉在腰間,佯裝生氣地說道:“你再這樣,我可要真的生氣啦!”


    嘉德羅斯這才不情不願地放下手中的薯片,緩緩起身走向餐桌,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知道啦,知道啦,真囉嗦。”


    然而,當他看到滿滿一桌豐盛的菜肴時,臉上瞬間綻放出滿足的笑容,忍不住誇讚道:“不錯不錯,辛苦你啦。”


    嘉德羅斯猛地從幻想中迴過神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他輕輕咳嗽了一聲。


    顧晨宇見他們兩個遲遲不動筷子,納悶地問道:“你們倆這是怎麽了?飯菜不合口味嗎?”


    他的話語中帶著些許不滿,畢竟他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做了這麽多菜。


    嘉德羅斯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我就是剛才想事情走神了。”


    格瑞也趕緊解釋:“不是不合口味,隻是被你的廚藝驚到了。”


    顧晨宇白了他們一眼,說道:“少來這套,趕緊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嘉德羅斯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邊吃邊說:“嗯,你這手藝可以啊!”


    格瑞也默默吃了起來,雖然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顯示出他對飯菜的認可。


    顧晨宇這才滿意地笑了笑,說道:“那你們多吃點,別浪費了我的一番心意。”


    他說完之後,繼續照顧起崽崽手中的飯。


    隻見他神情專注,用小勺子舀起一小口飯,輕輕吹了吹,然後送到崽崽嘴邊,溫柔地說:“崽崽,再吃一口。”崽崽乖乖地張開小嘴,把飯吃了下去。


    顧晨宇的眼神中滿是慈愛,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仿佛此刻他的世界裏隻有崽崽


    當他把崽崽喂飽的時候,原本是打算隨便吃幾口的,畢竟心裏想著可能剩的菜已經不多了。


    可是當他抬頭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有三道菜居然還是沒有動筷子。


    他不禁皺了皺眉頭,疑惑地說道:“這三道菜你們怎麽都沒吃呀?是不喜歡嗎?”


    嘉德羅斯揚起下巴,自豪又傲嬌地說道:“我吃的差不多了,剩下留給你吃吧!”


    格瑞微微頷首,點點頭也附和道:“我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剩下沒有動筷子的是留給你的。”


    顧晨宇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你們呀,就會哄我,我還不知道你們,肯定是想讓我多吃點。”


    嘉德羅斯撇撇嘴:“哼,知道就好,快吃吧!”


    格瑞輕聲說道:“你還是趕緊吃吧,涼了可不好吃了。”


    顧晨宇心裏一暖,說道:“行,那我就不客氣啦。”


    晚上十點,時間也差不多了,嘉德羅斯和格瑞也該走了。


    原本顧晨宇是想挽留的,但是看他們堅決的樣子,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是說道:“我看了一下天氣預報,有可能會下雨”說吧,就從旁邊拿起了兩把雨傘遞給他們


    嘉德羅斯接過傘,大大咧咧地說:“謝了,這點雨可難不倒我。”


    格瑞則禮貌地迴應:“多謝。”


    顧晨宇微笑著點點頭:“那你們路上小心。”


    嘉德羅斯擺擺手,率先大步離開。


    格瑞深深地看了一眼顧晨宇,隨後也轉身離去。


    顧晨宇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夜色中,這才緩緩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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