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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向陽一個人偌大的山莊裏閑逛,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山莊的花園,花園的假山上建了一個登高望遠的亭子,左向陽覺得好奇,走上去觀望著整個山莊的景致,吹了一會兒風,坐在亭子裏小憩。/p


    閉上眼還沒多久,左向陽便聽到了女人的笑聲,想到這裏是山莊的內院,他是外賓跟山莊的女人撞見會說不清,抬腳他就要運功離開。/p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裏,止住了左向陽的腳步,左向陽難以置信的尋著聲音望去,他看都昨天晚上見到的侍女柳青,走在柳青的前麵那個女人,那一張臉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腦海中,讓他魂牽夢繞了三年。/p


    穿著鵝黃色衣裙,聲音、樣貌、身形都和雲穆一模一樣,就像是女版真身的雲穆,左向陽斷定這就是自己要找的雲穆,他幾乎控製不住自己,身形一躍,落在了烈以安的麵前,激動的抓著她的雙肩,說道:“雲穆,是你嗎?我終於找到你了!”/p


    烈以安和柳青都愣住了,這個從天而降的到底是誰啊,柳青迴過神來,把烈以安從左向陽的手中解救出來,看到左向陽熟悉的臉龐,柳青想起了在哪裏見過他,大聲道:“怎麽又是你!”/p


    烈以安看著左向陽,她確定自己不認識他,但是看到他那麽激動的樣子,烈以安又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認識他,畢竟她失去一段記憶。/p


    柳青把烈以安護在自己身後,像母親守護自己的幼崽一樣,敵視的看著左向陽,說道:“她是我們藏劍山莊的表小姐,不是你說的什麽雲穆,你離我們家小姐遠點,我們小姐不認識你”/p


    左向陽被柳青說的信息驚了一下,三年前她消失不見了,誰能料到她竟然成了東晉第一山莊的表小姐,曾經的雲穆到底有著一個什麽樣的身份?他用了三年的時間都沒能讓晉少溟告訴自己。/p


    烈以安微微蹙眉,嗬斥柳青道:“柳青不得無禮,既然是遠道而來皆是客,要以禮相待,你這個樣子傳出去,別人要說我們山莊的人度量狹小了”/p


    被烈以安訓斥了一番,柳青也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說出口的話有些無禮,縮了縮腦袋站到了烈以安的身後,依舊是以守護她的姿勢站著。/p


    左向陽聽出了烈以安的話外音,更是看出了柳青的忠心,笑了笑說道:“不要緊,也是我一時著了魔,冒犯到了小姐,很抱歉”/p


    烈以安抬頭往上往上看去,頓時明白他剛剛是在亭子上麵的,宛然一笑,邀他一同去亭中小坐,左向陽求之不得,欣喜往之。/p


    兩人麵對麵坐在亭中,烈以安感受到他膠著在自己臉上的火熱視線,不由得問道:“你以前認識我嗎?”/p


    左向陽的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的流光,剛剛聽到她說話語氣中的陌生,他就覺得奇怪了,現在又聽她這麽問,左向陽的心中滿是複雜,難道他真的隻是見到了一個長得跟雲穆一模一樣的人,而不是雲穆本人嗎?/p


    烈以安看到了左向陽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心中不由得會因為他的失望而難受,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p


    過了好一會兒,左向陽才對她說道:“你長得非常像我的徒弟雲穆,不論是外表還是聲音,幾乎是一模一樣,不知道小姐可有孿生姐妹?如果有的話,那大概是我認錯人了”/p


    烈以安搖了搖頭,舅舅告訴她,她是她娘親的獨女,沒有孿生姐妹的存在,想了想,問道:“我是獨女,藏劍山莊莊主是我的舅舅,你應該有所耳聞,你的徒弟是怎麽不見的?你找不到她嗎?”/p


    左向陽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雲穆出事的時候他不在場,唯一在場的展侍衛昏死過去,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如實的說道:“我不知道她是怎麽不見的,保護她的侍衛當時身受重傷,而她坐的馬車則是在懸崖下找到的,支離破碎,唯一慶幸的是沒有見到她的屍體”/p


    沒見到人,就意味著她有可能還活著。/p


    烈以安忽然想到三哥跟她說過的話,三哥說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她是遍體鱗傷,渾身是血的模樣,這麽一想的話,那自己會不會就是他口中的那個失蹤的徒弟?/p


    站在烈以安身後的柳青,臉色變得古怪起來,在她的心裏也有一個跟烈以安一樣的懷疑,三年前,柳青也有幸見到了那般衰弱的烈以安,跟左向陽說的吻合度非常的高。/p


    左向陽的視線一直都停留在烈以安的身上,莊主烈戰平的的外甥女,他的確了解過一些,三年前莊主突然公布了她的存在,但她從來沒有在公眾麵前現身過,所以,左向陽跟其他人一樣,隻聞其名不見其人。/p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早就可以發現烈以安竟然跟雲穆長得一模一樣,也不至於等到現在。/p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左向陽的瞳孔微縮,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睜大了眼睛看著她,說道:“你叫烈以安,是三年前迴到了藏劍山莊,三年前,三年前,我想你應該很有可能就是我的徒弟雲穆”/p


    左向陽越想越覺得她是,驚喜的說道:“你是三年前迴的山莊,雲穆也是三年前出的事,這裏離資陽又那麽近,世上沒有那麽多的巧合的,你肯定是雲穆”/p


    烈以安被他突然激動起來,給嚇了一跳,皺著眉頭說道:“如果我是你說的那個雲穆,那我以前是什麽身份?我爹是誰?我是哪裏人?”/p


    左向陽被她的那些問題給難住了,他一個都迴答不出來,嘴裏發苦,嗓子像是被人奪去聲音似的發不出聲來,她的那些問題也是他這三年很想知道的,苦笑著說道:“抱歉,你問的這些我可能迴答不了你,因為我也想知道”/p


    烈以安驚訝的看著他,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說道:“你不是她師傅嗎?你怎麽什麽都不知道!”/p


    他這個師傅當的確實是失職,一問三不知,見她的臉上滿是憤慨,左向陽強顏歡笑道:“我這個師傅當的不好,竟然沒有看出她心中深藏著的秘密,你覺得一個人女扮男裝來到你的身邊,她會告訴你自己的真實身份嗎?”/p


    烈以安怔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對著自己的師傅女扮男裝,很有個性的女子,跟她一樣。/p


    左向陽嘴角一勾,她還是那樣容易被人轉移注意力,這一次,是他先找到雲穆的,他絕對不會再對晉少溟拱手相讓了。/p


    左向陽麵對完全不記得過往的烈以安藏了一個小心思,他知道清楚雲穆身份的隻有晉少溟,但是左向陽並不想讓她知道晉少溟的存在。/p


    被左向陽極力隱瞞的晉少溟,此時已經坐在了東晉最大的茶樓上,品著茶樓裏最好的雨前龍井,茶樓之於藏劍山莊不過隻隔了兩條街。/p


    一道陌生的聲音在晉少溟的身後響起:“名揚哥哥”/p


    晉少溟抬頭看去,眼前站著的是一名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看著十分眼生,不解的問道:“你認識我?”/p


    小姑娘見晉少溟不認識自己了,眼中含淚,仿佛隨時就要潸然淚下的樣子,哀怨的說道:“名揚哥哥,你居然不認識我了,我是菡萏呀,三年前是你們護送著我平安的迴到我爹的身邊,你不記得我了嗎?”/p


    眼前的小姑娘和記憶中小女孩的臉慢慢的合在一起,晉少溟記起了她,說道:“我沒忘,菡萏,現在應該是陳菡萏了吧”/p


    三年前的小女孩如今都已經長大了,再過兩年都能定親嫁人了,沒見到她之前,晉少溟還真沒覺得時間過得這麽快,都這麽長時間了,可是他的雲兒還一點消息都沒有。/p


    菡萏聽到他熟悉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喜上眉梢,一點都不跟他客氣的在他的麵前坐下,隨口問道:“雲穆哥哥現在過得怎麽樣?三年前雲穆哥哥突然昏倒,我後來都沒有再見過她呢”/p


    菡萏突然提到慕淩雲,晉少溟的臉色黑的很難看,展侍衛在一旁聽到了,眼觀鼻鼻觀心的當起了木頭人,心中默念著菡萏別再提起慕淩雲。/p


    不知道是因為空氣忽然間的寧靜,菡萏注意到了晉少溟難看的臉色,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問道:“名揚哥哥,你怎麽了,怎麽臉色看起來好難看啊,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p


    晉少溟擺了擺手,麵無表情的應道:“沒事,可能是初來東晉,有些水土不服,緩緩就好,你這些年過得如何?”/p


    菡萏敏銳的感覺到晉少溟不想談及慕淩雲,心裏盡管滿是疑惑,卻還是順著他的話,說道:“我還好吧,有我爹在身邊照顧著我,主要是我爹要把我培養成他的接班人,每天要學很多東西,累得很”/p


    晉少溟了然的點了一下頭,說道:“任重道遠,多學一些,總沒有壞處”/p


    陳長毅是個癡情的,原配夫人也就是菡萏生母過世後,他就沒想過續弦,之前不知道菡萏的存在,他就像從同族旁支裏麵過繼一個嗣子,現在有了菡萏,自然是把一切都交給她了。/p


    菡萏左顧右盼,看了周圍一圈隻有晉少溟和展侍衛兩個熟人,有些喪氣的說道:“還以為見到了名揚哥哥,也能看到向陽哥哥他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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