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到底是不是逗我玩的?」男人出了浴桶,急吼吼地抱起媳婦就走。


    「哎呀!你小心點,我的肚子……」雲朵嬌聲喊道。


    魯鐵杵本想如往常一樣,把她扔在床上就往上撲,聽到媳婦驚唿,不得不輕柔地把她放在床沿:「怎麽了?不舒服?」


    雲朵坐穩身子,抬手輕撫著肚子道:「看在你這麽有良心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你走的那幾日,的確是應該來小日子的時候。可是一直等到現在都沒來……」


    雲朵故意賣了個關子不說了,看著他的臉色。


    魯鐵杵嬉笑的神情沒有了,臉色緊繃,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身子更差了?那些補藥白喝了?你先睡一覺吧,明日一早我就帶你去找大夫,咱們去縣城裏,找好大夫。」


    雲朵哭笑不得,丈夫是真心疼她,卻總覺得她太柔弱,好像風一吹就倒了。「你呀……我身體好著呢,沒事。我覺得可能是又懷上了。」


    男人怔愣片刻,明白過來,歡喜地合不攏嘴。瞧著媳婦尚未隆起的肚子,緊張地搓了搓手:「呀呀,我這……真是沒想到呀。咱家這兩個娃,我就覺得還沒抱夠,他們就長大了。如今好了,家裏添小娃娃了,以後又可以抱孩子了。」


    雲朵被他逗的咯咯直笑,「哪個男人像你一樣愛抱孩子呀。」


    「嘿嘿!管他們呢,反正我喜歡。」男人把自己的大腦袋湊到媳婦肚子上聽了聽,一點動靜都沒有。


    「朵兒,這一次我一定要守在你身邊,給你找好接生婆和大夫,不讓你再麵對危險。」迴想起上次難產的可怕經曆,魯鐵杵眼裏含了淚,信誓旦旦地說道。


    雲朵抿著小嘴笑:「好啊,我也想你陪著,你哪都不許去。」


    「好。」小兩口親親熱熱地進了被窩躺下,相擁而眠。


    次日吃過早飯,一家人上了馬車,帶著禦賜的牌匾進縣城,替換下原來「東峰雙寶」的牌子。


    縣太爺聽說是皇上禦筆親書的牌匾,嚇得趕忙徒步跑了來,連縣官儀仗都沒帶。到了近前,撩衣拜倒,口唿萬歲萬萬歲。


    縣太爺磕頭,哪個還敢站著,旁邊看熱鬧的老百姓無不跪倒磕頭,山唿萬歲。一傳十,十傳百,整個東峰縣,甚至是經過這裏的客商,都知道這裏有一個禦硯坊,是皇上親筆題字,東家姓魯,很受皇上賞識。


    魯記的硯台是全天下最好的硯台,聖上親筆題字,賜名禦硯。


    很快,這個消息天下皆知,無數大客商摩拳擦掌,趕往東峰縣來尋魯記的禦硯。


    三月初,那些想繼續做傘的女人們聚集到魯家,詢問何時開工。


    魯鐵杵站在高高的台階上,大手一揮:「今年不做了,你們都迴去吧,明年再說。」


    女人們一聽這話可就著急了,這兩年地裏莊稼不景氣,他們可全靠做傘養活一家人呢。


    「往常都做得好好的,怎麽今年就不做了呀?」


    「是啊,是啊,這都做好幾年了,傘的銷路也有,又不愁賣,幹嘛要停?」


    「對呀,我們好不容易學了這麽個手藝,要是放兩年,以後怕是都忘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心裏十分焦急。雲朵站在窗前,透過半掩的窗子,看向這群熟悉的姐妹,心情有點兒複雜。


    魯鐵杵卻沒有絲毫動搖,朗聲說道:「我家媳婦兒又懷上了,不宜勞累。這兩年我不在家,他為了家中生計,也為了你們的生計,連日操勞奔波,累的身體虛的很。如今我既迴來了,自然不能再讓她操心受累。你們都不要再說了,各自迴家去吧,今年肯定是不做了,要讓朵兒好好的養胎。」


    眾人一聽這話,紛紛恭喜道賀,也不好再說點什麽,隻能訕訕的離開。走到街上,幹巴巴著急的楊氏忽然拉住甜妮的手:「鐵樹家的,你帶著咱們大夥做吧,除了二嫂,就屬你手藝好。」


    這話一出,眾人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紛紛搖著甜妮苦求:「對呀,對呀,你帶著大夥做吧,反正咱們有每年固定的銷路,傘還是能賣出去的。」


    甜妮十分糾結為難地說道:「我也想呀,我家鐵樹又不像二哥那麽能掙錢,可是……可是沒有二嫂幫忙,我怕不行呀。」


    「怎麽會不行呢?咱們這些人都是幹過的老手,肯定行。」


    眾人七嘴八舌地勸著,都表示願意盡心盡力幹這份活兒。說到最後,甜妮便有些動心了,迴家跟鐵樹商量了一下,又過來問雲朵是否願意讓自己帶著他們做。


    雲朵自然沒有意見,今年丈夫迴家了,她想在他的庇護下享享清福,卻又覺得耽誤了大家掙錢,有點於心不忍。如果甜妮能帶著他們繼續做,那當然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說幹就幹,插完了秧,女人們集中到鐵樹家去做傘,隻不過她家的庭院有些窄小,做起活來有點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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