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春江別苑,時間還早,奔奔和星星看見明月,都高興得不行,紛紛叼著自己喜歡的玩具來找明月玩。


    江清和在旁邊等了又等,見明月還沒有上樓睡覺的意思,催促她,“不早了,上樓洗漱準備睡覺吧。”


    明月正在和兩隻狗玩拔河的遊戲,抬頭瞄了一眼掛鍾,“還早呢,剛過九點而已。”一副不解風情的模樣。


    江清和湊到她耳邊,暗啞道:“好幾天沒見了,你就不想我?”


    他說話吐出的熱氣噴在明月白嫩的耳邊,熏得耳朵都紅了一圈。


    “有一點點想。”明月伸出纖細的小拇指,比劃了個小尖尖。


    “小淘氣!”江清和幹脆利落地奪下明月手上拿的小老虎玩偶,丟給奔奔和星星,打橫抱起明月,用哄小孩的語氣說:“走,睡覺覺嘍。”


    到了三樓,江清和原形畢露,眼冒精光,正食髓知味的時候呢,突然分開好幾天,哪個男人受得了?


    急匆匆洗漱後,終於到了正題。江清和把明月壓在床上親吻,她的長睫毛抖啊抖,掃在他臉上癢癢的,別有一番情趣。


    江清和揮汗如雨,咬緊牙關笑嗔,“小壞蛋,你是不是故意的,晾了我這麽多天?”


    明月被江清和親得發癢,搖頭躲避他熾熱的吻,“哈哈,有一點兒。”


    “嗯?”江清和本意隻是和她調笑,沒想到真有隱情。


    “你前陣子太兇了,我有點不舒服……”


    江清和停下動作,“不舒服怎麽不對我說?”


    明月咯咯直笑,“我這不是怕你剛好,萬一再被我說萎了,吃虧的還是我自己啊。”


    這個“萎”字戳到了江清和的痛腳,他咬牙切齒,“那我今晚可得好好表現,看看到底是誰‘萎’了!”


    一番折騰後,明月氣喘籲籲討饒,“是我萎了,我萎了,江大俠你金槍不倒!”


    江清和的虛榮心得到大大滿足,依依不舍地開放明月,暗道來日方長,可不能把老婆再嚇跑了。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明月正在裏麵清洗身體。有道是小別勝新婚,兩人即是小別又是新婚,把大床折騰得一片狼藉。


    江清和在外麵的浴室快速衝好身子,隨意穿了身浴袍迴到臥室開始整理戰場。他撿起地上散亂的衣物,看著淩亂的大床發愁,得把床單被罩換了才好睡覺,可是他實在不擅長這些家務。


    明月從浴室裏出來,見到的就是江清和蹙著俊眉扯被罩的場景,急得他一腦門子的細汗,一時有些忍俊不禁。


    聽到動靜,江清和轉過頭來無奈地求助,“老婆,快來幫幫我。”


    他頭發軟軟的搭在額頭,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比白日裏西裝筆挺的精英模樣要年輕許多。


    明月踩著柔軟的地毯走過來,撓撓江清和的下巴,像逗奔奔一樣逗他,“求我。”


    江清和抱著明月的纖腰,赤裸的胸膛緊緊貼到明月的酥胸上,帶著上翹的尾音撒嬌,“老婆,求你。”


    眼看著又要磋磨出火花來,明月拍拍江清和的勁腰,“邊兒去。”


    江清和討好地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裏麵倒了半杯開水,還泡了兩根蟲草,此時喝溫度正好,“老婆先喝點水再幹活。”


    剛剛運動了一番,明月正好口渴,隻是看到杯中物滿臉抵觸。


    又來,她對著杯中的兩根蟲草蹙眉,“能不喝這個麽?”要知道,她最怕這種軟體蟲子了。


    江清和把水杯往明月的紅唇邊湊了湊,“喝嘛,對你身體好。”


    都湊到嘴邊了,明月不忍心辜負他的一番好意,閉著眼睛牛飲似的喝了兩口,果斷推開水杯,“夠了夠了。”


    折騰了一番,等兩人再躺在床上的時候,已經午夜十一點了。江清和從後麵抱著明月的纖腰,把她完全嵌入到自己懷裏,進入了睡前談心流程。


    夫妻倆好幾天沒有好好說話,有很多話要傾訴。明月先說了趙慶雲和楊立宏的事情,幽幽歎了一口氣,“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好在慶雲沒有在楊立宏身上耗太久,也算是及時止損了。”


    江清和:“以後讓趙慶雲離這種鳳凰男遠點。”他見識過人性,不說別的,他的生父劉雄誌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麽,靠著嶽丈發家,結果狼子野心,忘恩負義。對發妻見異思遷,讓江宛宜抑鬱,心性大變,可以說江宛宜的所有悲劇,都是來自劉雄誌。


    “嗯,還好慶雲想得開,換做是別人,恐怕沒那麽容易走出來,估計得狠狠被扒一層皮。”


    江清和推此即彼,想到自己,隻想趕緊把這個話題揭過,他開始給傅博衍上眼藥,“你那個傅博衍師兄,好像很喜歡針對我,而且他很沒有邊界感。”


    明月想到江清和今天處處透著別扭,覺得還是把話說開了好,“我要對你坦誠一件事,傅博衍,除了是我同門師兄,還是我的前男友。原先我在b國學習的時候,和他談過兩年戀愛,後來培養期到,我要迴國發展,他要留在b國,我們意見不合,就和平分手了,現在我們已經完全退迴師兄妹的關係了。”


    她說的坦誠,江清和心裏稍稍好受些,“以後你要離他遠點。”


    這個要求明月不敢保證能做到,“我們是同門師兄妹,不可避免會有很多交集,而且現在他所在實驗室要和院裏合作,工作上也可能會有往來,你可不能亂吃醋。不過我保證不會和他產生除工作以外的私人情感,這樣總可以了吧。”


    江清和冷哼一聲,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他細細分析,“你看,這就是吃窩邊草的不便了吧,交集太多,時不時提醒自己過去那段失敗的感情,多給自己添堵啊。”


    明月暗忖,還好吧,雖然和傅博衍沒有走到最後,但從他身上學到了很多,他在異國他鄉陪伴了自己兩年,兩人也沒鬧過不愉快,也算是一筆寶貴的經曆了。當然,她知道這話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不然多影響夫妻感情啊。


    見明月遲遲不吭聲,江清和以為她有什麽別的想法,不放心地叮囑:“你以後可千萬不能再亂吃窩邊草了啊。”


    明月小聲嘀咕:“我現在有你這一顆‘草’就吃得飽飽的了,哪還有心思吃其他‘草’啊。”


    江清和耳尖地聽到,“對對,以後也隻能吃我這顆‘草’,不能再打其他‘草’的主意。”


    “曉得啦。”


    這般東拉西扯了許多,江清和終於說到自己的話題,“老婆,你覺得於偉的閨女可愛嗎?”


    “挺可愛的啊。”


    江清和向往道:“我們的閨女肯定更可愛!”


    “……”這話明月就不知道該怎麽接了。


    江清和長舒了一口氣,略帶憂愁道:“不知道是不是年歲大了,過完生日後好多事情都感覺力不從心。”


    明月暗道,怎麽突然傷春悲秋起來,今晚你的表現可不像是力不從心的樣子。


    江清和讓明月翻了個身麵對著自己,就著昏暗的床頭燈仔細觀察她的麵部表情,“老婆,關於孩子你是怎麽想的呢?”


    明月訥訥道:“我覺得目前我還擔負不起養育一個小生命的責任……”


    雖說做父母是最沒有門檻的事了,但是本著對生命負責的態度,還是不要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就生孩子為好,這樣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孩子都負責。


    “為什麽這麽說?”


    “生孩子可不是買東西,喜歡了就多摸兩下,不喜歡了就可以丟在一邊。孩子可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啊,有獨立的人格,不僅要對他\/她的吃喝拉撒負責,還要培養他\/她正確的價值觀,不能給國家添亂,這麽多事想想都犯怵,當初我養奔奔都糾結了好久呢。”


    江清和暗暗鬆了口氣,還好她不是怕生孩子,也不是要丁克。


    他直視著明月漆黑的眼睛,用最誠懇的語氣說:“一切都有我呢。我們沒有經濟上的壓力,孩子的吃喝拉撒,甚至是教育,都可以請專業的人來負責,你有時間就多陪孩子玩耍,沒時間我就多抽空陪孩子。”


    “還有,”江清和強調,“我們夫妻三觀這麽正,養的孩子肯定歪不到哪裏去。”


    明月聽得有些心動,但抿抿紅唇,還是沒有鬆口。


    江清和又換了個話術:“老婆,既然咱們都沒有丁克的打算,而我也不年輕了,要不就趕緊要個孩子吧。你看到過報道嗎,專家說男人過了三十歲,精子質量呈斷崖式下降。”


    明月瞳孔微張,滿臉不可置信,江清和,為了生孩子,你要不要這麽拚?


    江清和見明月一直不說話,心裏很沒底,不知道她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他幹脆摸過床頭櫃上的手機,打開一篇收藏已久,信息來源不明的報道給明月看,“喏,你看,我可不是瞎說的,”他換上一副備受打擊的表情,“除非逼不得已,沒有男人願意承認自己不行的。”


    明月抬眼瞅了瞅標題,隻見黑體加粗字體寫了一行字——《失落的精子!男性三十歲,精子質量將呈斷崖式下跌》


    明月:“……”這到底是哪個“磚家”的言論啊?


    江清和開始長籲短歎,“老婆,我現在已經三十好幾了。”


    前陣子還不滿人家說他三十二歲,現在就變三十好幾了?江清和,做人,不能太雙標。


    明月有些訕訕的,終於妥協道:“要不咱們先開始備孕吧,調理一下身體,才好生出健康的乖寶寶。”備孕也要好幾個月呢,能拖多久是多久吧。


    老婆終於鬆口了,江清和激動道:“不用,你年前不是剛做完體檢麽,我也剛檢查完不久,都健康著呢。加上我們生活方式健康,沒有不良的習慣,你從明天開始吃點葉酸,放鬆心情就行了,別的不用做過多準備。”


    明月詫異:“這麽急?”


    江清和做出傷春悲秋狀,“嗐,人家小年輕都要備孕好幾個月才能懷上呢,我都這把年紀了,也不知道要試多久才能讓你懷上寶寶,咱們一邊備孕一邊多試試,兩不耽擱。”


    明月暗道,你可真是個時間管理大師。


    和老婆談妥,江清和放下心來,摟著明月美美地進入夢鄉,夢裏有一個可愛的女娃娃,穿著粉粉的小裙子,甜甜地叫他爸爸,睡夢裏江清和的嘴角一直翹起。


    第二天江清和神清氣爽地起床,按照往常習慣鍛煉了半個小時的身體,鞍前馬後對明月的照顧更加周到。


    吃完早飯,江清和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瓶葉酸,摳出一片遞到明月嘴邊,“老婆,吃一片葉酸,對寶寶的神經發育有好處,以後一天一片,放早上吃不容易忘。”


    明月驚奇:“你怎麽有這種東西的?”


    江清和摸了摸鼻子,眼神微閃:“那天徐姐去社區辦事,社區的工作人員送的,好像是社區福利。”


    明月狐疑,現在社區都考慮這麽周到的麽?


    等到晚上,夫妻倆床上交流的時候,江清和沒有做措施,他有些心虛地抬頭觀察明月的表情,見她沒有麵露抵觸,心裏才完全踏實下來。


    事畢,他輕輕撫摸明月平坦的腹部,滿臉慈愛,這裏什麽時候會有他們的寶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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