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之淚本身便對於魔法具有增幅作用，而靛藍色鬥氣原力更是如此。
以至於一個二階群體傷害魔法的強度，硬生生地被楚凡提升到了接近於普通法師所釋放的二階單體傷害魔法的強度。
當然，都是一個村子裏的小夥伴，楚凡雖然有能力去做，但一定不會去做那種震殺所有參賽者的事情。
大家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個村子裏的村民們早已和楚凡相處出了一種類似於親情般的感情。
所以楚凡下手的時候還是知道輕重的，震蕩波的發力是有些往裏收的，在打到不同實力人身上的時候，威力也是有所變化的。
一瞬間，以楚凡為圓心，方圓五十米的大部分武者被全部震暈，失去了戰鬥能力。
哪怕是高級劍士，在麵對死亡波紋三連發的時候，也被震得渾身氣血翻湧，傷及內髒。
楚凡又是連連換了幾個地方，將所有高級劍士以下實力的武者全部震暈，一些根基不穩的高級劍士也是失去了戰鬥能力。
隻剩下十幾個人還算是能夠穩穩地站著，而這些人也無法再保持從容，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有些超越了他們的認知。
這個楚凡，早就聽說過他魔武雙修，且在魔法層麵的天賦奇高，卻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恐怖如斯！
竟然憑一己之力，硬生生地在半分鍾內淘汰了一百餘名參賽者。
讓本來屬於一百多人的競技場變為他一個人走向巔峰的舞台！
剩下的十幾個人不約而同地聚到了一起，看向楚凡的目光有些驚懼。
弱者靠抱團取暖來尋求心理上的安慰。
而強者，靠不斷地擊敗弱者來鋪就自己成為傳說的道路。
楚凡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了實力帶來的地位上的變化。
這種變化不止是肉眼可見的，像是現在比武場內的形勢，自己明顯占據著碾壓高度的心理優勢地位。
“你們，一起上吧。”
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楚凡甚至覺得世界都被自己踩在了腳下。
實力上的碾壓給了楚凡一種能夠戰勝世界的錯覺，當然，這種感覺讓楚凡極為享受。
在地球上，這種行為被稱為赤裸裸地裝x，一不小心沒有達到效果不說，還會成為千夫所指。
不過，在這個憑借武力說話的世界，隻要你有實力，你就有資格這麽做。
而實力不如人，不代表本身沒有血性。
僅存的這十幾個武者也是人，且都是有些天賦的人，而有本事的人，一般也是有些脾氣的。
其中不乏一些具有血性的武者，雖然深知自己這些人可能加起來都打不過眼前的這個妖孽，但有些事情，必須要做。
被人逼到眼前這種情況，如果還退縮的話，可能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吧。
“殺！”
其中一名低級劍師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渾身鼓蕩起淡藍色的鬥氣，灌注進了自己緊握在手中的三尺長劍內，一道鬥氣之刃就向楚凡劈去。
楚凡沒有依靠兵器抵擋，甚至連烏青棍都沒有拿出來，直接伸出雙手去接那名劍師迎麵劈來的鬥氣之刃。
這讓那位發起攻擊的劍師極為訝異。
楚凡天賦再怎麽逆天，如今不過隻是一名高級劍士而已。
他竟然要空手接劍師的鬥氣之刃？
沒有運起任何鬥氣，單憑肉體接劍師的鬥氣之刃！
令所有人都為之一震的是，楚凡接住了。
並沒有費多大力氣，楚凡就將那道鬥氣之刃打碎了。
當然，楚凡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的。
楚凡的雙手被切出了兩道傷口，鮮血冒了出來。
“還是有些，太過於自信了嗎？”
不是楚凡的肉體不夠強，如今楚凡的肉體已經堪比凡品中的神兵利刃了，劍師之下皆不可傷。
但剛剛的那道鬥氣之刃的攻擊強度，已經實實在在地達到了劍師的水準。
楚凡就是想看看如今自己的肉體到底強到了什麽地步，為之付出了一些小小的流血代價，也不算虧。
楚凡提起血紅色的鬥氣原力，肉體的創口已經開始了慢慢的愈合。
“不止是肉體強度和韌勁，看來恢複能力也有極大的提升。”
之前楚凡在蛻變後沒有受傷，所以沒發現恢複能力的提升，現在倒像是又白撿了一個天賦一般。
“攻擊對他是有用的，我們齊心協力，一定可以擊敗他！”
那名低級劍師開口，其實他的心裏也沒有底。但他已經代表這個小團體的巔峰戰力了，他必須給予他的臨時隊友一些信心。
一聽此言，本就想進攻的另外兩名劍師和幾名高級劍士首當其衝地發起了進攻。
隻不過幾人通過剛剛楚凡的表現看出了楚凡的肉體強度極為駭人，所以幾人雖然衝了上去，卻沒有立刻發動進攻。
幾名高級劍士在小隊前方與楚凡周旋，而三名低級劍師在包圍圈之外，積攢鬥氣準備發出自己的雷霆一擊！
楚凡倒也樂於通過這一戰來檢驗自己，在蛻變之後麵對這種混戰場麵的抵禦程度到達了一種什麽樣的程度，當下也不急著秒殺剩下的這些人，靜靜地等待這些人的全力進攻。
楚凡不出手，幾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高級劍士們早已架起了防禦態勢，而幾名低級劍師也已經蓄勢待發。
“天涯劍！”
“明月刀！”
“情緣斧！”
三大劍師一齊舉起武器，對楚凡發起自己最強大的攻勢！幾位高級劍士順勢後退，他們知道，成敗在此一舉。
楚凡看了一眼幾人武器上所聚集的能量波動，覺得有些失望，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強。
看來自己的實力，確實已經超出了這些人的範疇。
“我拿出自己的武器，尊重你們的全力付出。”
楚凡從空間戒指中取出烏青棍，以血紅色的鬥氣原力灌注其中，那本是烏青色的棍身瞬間變得火紅，像是被高溫燒灼過一般。
“喝啊——！”
楚凡揮舞起這件超凡武器，攜帶著無上威勢揮向三名劍師。
在烏青棍與三件兵器交鋒的一瞬間，清脆的兵器破碎聲響起。
楚凡依稀記得上次自己與霸軒交戰時，明明鬥氣強度占據優勢，卻因為武器上的不足而有所變數。
而霸軒也是因為那把重劍，才能以高級劍士的實力，發出中級劍師強度的一擊。
可見一件趁手的強大兵器對自身實力的幫助是多麽巨大。
隻是這次，斷裂的卻不是楚凡的兵器了。
兩劍一刀隻是在刹那間，就被烏青棍全部砸碎。
而三名劍師也被烏青棍擊中，各退了十幾步。
當然，楚凡也是手下留情了。
“我認輸！”
一名劍師喊道。
“我們認輸！”
剩下的其他人全部低頭喊道。
“你們沒有輸。”
“我們都是勝者！”
楚凡將烏青棍豎在身旁，意氣風發。
楚凡突然明悟了，征服並不一定需要屠殺，不一定非要把對方打得站不起來。
隻有被你擊敗的人認可你是王者，你才算是征服了他們。
最後，評委席的三位老者一致認定，剩下的十七人全部晉級。
楚凡也覺得很滿足。
以自己的實力，無論晉級多少人，自己一樣會取得冠軍。
但是民心這種東西，不是你實力強大就能得到的。
自己經過地球上那麽多年教育的熏陶，卻沒有像今天這樣真正體會到這種智慧。
若是自己將來有幸成為一代劍聖，卻無人願意記載自己的曆史。那麽塵歸塵，土歸土，數百年上千年之後的光陰，還能有誰記得自己。
就像是古往今來那麽多位劍聖，卻隻有楚蒼劍聖和李斯特開國皇帝兩人達到讓人如雷貫耳的程度，至於其他劍聖，自然是塵歸塵、土歸土，什麽也沒有留下。
或許，隻有他們的傳人還能記得他們。
……
楚凡迴家以後，看到楚燁一個人站在院子裏。他的雙目中滿是光芒，一直仰望著那遙遠的太陽。
以楚凡現在的目力，還無法長時間對著太陽看，不然眼睛會遭受到永久的損傷。
因為楚凡的存在，本來至少進行幾個時辰的比武，在半個時辰都不到的時間裏便結束了。
此時還未到午時，但陽光已經很刺眼了。
“天明星，每天早晨照常升起，每天黃昏又照常落山，千萬年不曾有變。”
“而整個人類的曆史，拚湊起來也不過數萬年罷了。”
楚凡靜靜地聽著，他不知道為什麽父親會突然對自己說這些。
“你今日的做法，值得讚揚。”
楚燁話鋒一轉，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轉到了楚凡今日的比賽上。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為屠夫。”
“兩軍相爭，運籌帷幄而勝，為將才。”
“兵不血刃，不戰而屈人之兵，為王者。”
楚凡仔細品味父親所說的話，在地球上也有類似的論斷，但楚凡那時沒有細想。
“在你變強的道路上，不止是為了殺人，不止是為了擊敗對手。有時候你會遇到很複雜的事情，但無論在什麽時候，都不要忘了你的初心。”
“仇恨與暴虐有時是推動力，但絕不是根本推動力。”
以至於一個二階群體傷害魔法的強度，硬生生地被楚凡提升到了接近於普通法師所釋放的二階單體傷害魔法的強度。
當然，都是一個村子裏的小夥伴，楚凡雖然有能力去做，但一定不會去做那種震殺所有參賽者的事情。
大家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這個村子裏的村民們早已和楚凡相處出了一種類似於親情般的感情。
所以楚凡下手的時候還是知道輕重的，震蕩波的發力是有些往裏收的，在打到不同實力人身上的時候，威力也是有所變化的。
一瞬間，以楚凡為圓心，方圓五十米的大部分武者被全部震暈，失去了戰鬥能力。
哪怕是高級劍士，在麵對死亡波紋三連發的時候，也被震得渾身氣血翻湧，傷及內髒。
楚凡又是連連換了幾個地方，將所有高級劍士以下實力的武者全部震暈，一些根基不穩的高級劍士也是失去了戰鬥能力。
隻剩下十幾個人還算是能夠穩穩地站著，而這些人也無法再保持從容，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有些超越了他們的認知。
這個楚凡，早就聽說過他魔武雙修，且在魔法層麵的天賦奇高，卻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恐怖如斯！
竟然憑一己之力，硬生生地在半分鍾內淘汰了一百餘名參賽者。
讓本來屬於一百多人的競技場變為他一個人走向巔峰的舞台！
剩下的十幾個人不約而同地聚到了一起，看向楚凡的目光有些驚懼。
弱者靠抱團取暖來尋求心理上的安慰。
而強者，靠不斷地擊敗弱者來鋪就自己成為傳說的道路。
楚凡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了實力帶來的地位上的變化。
這種變化不止是肉眼可見的，像是現在比武場內的形勢，自己明顯占據著碾壓高度的心理優勢地位。
“你們，一起上吧。”
說出這句話的一瞬間，楚凡甚至覺得世界都被自己踩在了腳下。
實力上的碾壓給了楚凡一種能夠戰勝世界的錯覺，當然，這種感覺讓楚凡極為享受。
在地球上，這種行為被稱為赤裸裸地裝x，一不小心沒有達到效果不說，還會成為千夫所指。
不過，在這個憑借武力說話的世界，隻要你有實力，你就有資格這麽做。
而實力不如人，不代表本身沒有血性。
僅存的這十幾個武者也是人，且都是有些天賦的人，而有本事的人，一般也是有些脾氣的。
其中不乏一些具有血性的武者，雖然深知自己這些人可能加起來都打不過眼前的這個妖孽，但有些事情，必須要做。
被人逼到眼前這種情況，如果還退縮的話，可能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吧。
“殺！”
其中一名低級劍師有些耐不住性子了，渾身鼓蕩起淡藍色的鬥氣，灌注進了自己緊握在手中的三尺長劍內，一道鬥氣之刃就向楚凡劈去。
楚凡沒有依靠兵器抵擋，甚至連烏青棍都沒有拿出來，直接伸出雙手去接那名劍師迎麵劈來的鬥氣之刃。
這讓那位發起攻擊的劍師極為訝異。
楚凡天賦再怎麽逆天，如今不過隻是一名高級劍士而已。
他竟然要空手接劍師的鬥氣之刃？
沒有運起任何鬥氣，單憑肉體接劍師的鬥氣之刃！
令所有人都為之一震的是，楚凡接住了。
並沒有費多大力氣，楚凡就將那道鬥氣之刃打碎了。
當然，楚凡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的。
楚凡的雙手被切出了兩道傷口，鮮血冒了出來。
“還是有些，太過於自信了嗎？”
不是楚凡的肉體不夠強，如今楚凡的肉體已經堪比凡品中的神兵利刃了，劍師之下皆不可傷。
但剛剛的那道鬥氣之刃的攻擊強度，已經實實在在地達到了劍師的水準。
楚凡就是想看看如今自己的肉體到底強到了什麽地步，為之付出了一些小小的流血代價，也不算虧。
楚凡提起血紅色的鬥氣原力，肉體的創口已經開始了慢慢的愈合。
“不止是肉體強度和韌勁，看來恢複能力也有極大的提升。”
之前楚凡在蛻變後沒有受傷，所以沒發現恢複能力的提升，現在倒像是又白撿了一個天賦一般。
“攻擊對他是有用的，我們齊心協力，一定可以擊敗他！”
那名低級劍師開口，其實他的心裏也沒有底。但他已經代表這個小團體的巔峰戰力了，他必須給予他的臨時隊友一些信心。
一聽此言，本就想進攻的另外兩名劍師和幾名高級劍士首當其衝地發起了進攻。
隻不過幾人通過剛剛楚凡的表現看出了楚凡的肉體強度極為駭人，所以幾人雖然衝了上去，卻沒有立刻發動進攻。
幾名高級劍士在小隊前方與楚凡周旋，而三名低級劍師在包圍圈之外，積攢鬥氣準備發出自己的雷霆一擊！
楚凡倒也樂於通過這一戰來檢驗自己，在蛻變之後麵對這種混戰場麵的抵禦程度到達了一種什麽樣的程度，當下也不急著秒殺剩下的這些人，靜靜地等待這些人的全力進攻。
楚凡不出手，幾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高級劍士們早已架起了防禦態勢，而幾名低級劍師也已經蓄勢待發。
“天涯劍！”
“明月刀！”
“情緣斧！”
三大劍師一齊舉起武器，對楚凡發起自己最強大的攻勢！幾位高級劍士順勢後退，他們知道，成敗在此一舉。
楚凡看了一眼幾人武器上所聚集的能量波動，覺得有些失望，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強。
看來自己的實力，確實已經超出了這些人的範疇。
“我拿出自己的武器，尊重你們的全力付出。”
楚凡從空間戒指中取出烏青棍，以血紅色的鬥氣原力灌注其中，那本是烏青色的棍身瞬間變得火紅，像是被高溫燒灼過一般。
“喝啊——！”
楚凡揮舞起這件超凡武器，攜帶著無上威勢揮向三名劍師。
在烏青棍與三件兵器交鋒的一瞬間，清脆的兵器破碎聲響起。
楚凡依稀記得上次自己與霸軒交戰時，明明鬥氣強度占據優勢，卻因為武器上的不足而有所變數。
而霸軒也是因為那把重劍，才能以高級劍士的實力，發出中級劍師強度的一擊。
可見一件趁手的強大兵器對自身實力的幫助是多麽巨大。
隻是這次，斷裂的卻不是楚凡的兵器了。
兩劍一刀隻是在刹那間，就被烏青棍全部砸碎。
而三名劍師也被烏青棍擊中，各退了十幾步。
當然，楚凡也是手下留情了。
“我認輸！”
一名劍師喊道。
“我們認輸！”
剩下的其他人全部低頭喊道。
“你們沒有輸。”
“我們都是勝者！”
楚凡將烏青棍豎在身旁，意氣風發。
楚凡突然明悟了，征服並不一定需要屠殺，不一定非要把對方打得站不起來。
隻有被你擊敗的人認可你是王者，你才算是征服了他們。
最後，評委席的三位老者一致認定，剩下的十七人全部晉級。
楚凡也覺得很滿足。
以自己的實力，無論晉級多少人，自己一樣會取得冠軍。
但是民心這種東西，不是你實力強大就能得到的。
自己經過地球上那麽多年教育的熏陶，卻沒有像今天這樣真正體會到這種智慧。
若是自己將來有幸成為一代劍聖，卻無人願意記載自己的曆史。那麽塵歸塵，土歸土，數百年上千年之後的光陰，還能有誰記得自己。
就像是古往今來那麽多位劍聖，卻隻有楚蒼劍聖和李斯特開國皇帝兩人達到讓人如雷貫耳的程度，至於其他劍聖，自然是塵歸塵、土歸土，什麽也沒有留下。
或許，隻有他們的傳人還能記得他們。
……
楚凡迴家以後，看到楚燁一個人站在院子裏。他的雙目中滿是光芒，一直仰望著那遙遠的太陽。
以楚凡現在的目力，還無法長時間對著太陽看，不然眼睛會遭受到永久的損傷。
因為楚凡的存在，本來至少進行幾個時辰的比武，在半個時辰都不到的時間裏便結束了。
此時還未到午時，但陽光已經很刺眼了。
“天明星，每天早晨照常升起，每天黃昏又照常落山，千萬年不曾有變。”
“而整個人類的曆史，拚湊起來也不過數萬年罷了。”
楚凡靜靜地聽著，他不知道為什麽父親會突然對自己說這些。
“你今日的做法，值得讚揚。”
楚燁話鋒一轉，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轉到了楚凡今日的比賽上。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為屠夫。”
“兩軍相爭，運籌帷幄而勝，為將才。”
“兵不血刃，不戰而屈人之兵，為王者。”
楚凡仔細品味父親所說的話，在地球上也有類似的論斷，但楚凡那時沒有細想。
“在你變強的道路上，不止是為了殺人，不止是為了擊敗對手。有時候你會遇到很複雜的事情，但無論在什麽時候，都不要忘了你的初心。”
“仇恨與暴虐有時是推動力，但絕不是根本推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