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迎祥,李自成,馬守應三人此刻如坐針氈,斥候一個接著一個的來報,全都是壞消息,要不是請求支援的,要不就是某某頭領被殺。整個陝西境內的官兵衙役全部出動,一時間個個巢『穴』的匪寇風聲鶴唳。


    “那個告示太厲害了,肯定是逃跑的兵士告知了具體的個個頭領藏身之處。我們這邊怕也已經暴『露』了。官兵肯定會來的。兩位怎麽辦。”高迎祥找來李自成和馬守應一起討論如何解決這次的危機。


    “如今我最擔心的是王總頭領那邊的情況,隻要他安然無事,我們逃往湖南,到時候他再一號召我們還是能東山再起。也不知道他那邊如何了?千萬別出什麽問題就好。”李自成覺得這次危機關鍵還在於王嘉胤。


    “報,有一個自稱是王嘉胤頭領的親衛隊長來這邊請求支援?”斥候來報。


    終於有王嘉胤的消息了,馬守應立即其實起身:“快讓他進來,高副總頭領,李頭領,我們集合兵馬去救援,然後帶著王總頭領到湖南去。兩湖地區雖說是大明的糧食產地,但是由於官商勾結,如今百姓也是饑寒交迫。我們隻要到那邊,以我們的影響力,再拉出十幾二十萬的人馬不是個問題。”


    “話是沒錯,不過現在到處都官兵?一個親兵隊長怎麽來到這裏的?咱們得問個清楚,不能讓他騙了。”李自成還是很小心的。


    “李頭領,王嘉胤的親兵隊長我們都見過,不就那個姓王的嘛,等一下進來一看就知真假。”馬守應覺得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


    “李頭領,說得不無道理,還是小心為妙。”如今是特殊時期,高迎祥也覺得小心點總是沒有錯的。


    馬守應見兩位都這麽說,也就不在說什麽了,坐了下來。不一會兒,王國忠和張立位兩位進來拜見,王國忠開口說道:“高頭領,李頭領,馬頭領,請盡快派兵救王總頭領。孫傳庭正率領一萬官兵在山下駐紮。”


    馬守應先開口問道:“王國忠,你旁邊的那位是誰啊,我怎麽沒啥印象。是親兵營裏麵的嗎?”


    張立位道:“迴馬頭領的話,我不是親兵營的,我乃王嘉胤的妻弟一直在縣城內做密探,今日由於陝西境內都是官兵,王將軍才來找我幫忙。是我帶他來的。”


    突然高迎祥把手中的杯子摔了下來道:“來人把這兩個官兵的『奸』細給我綁了,到時候交王總頭領親自處理。”


    王國忠和張立位大驚,難道自己『露』出什麽破綻了?張立位從高迎祥說的“交王總頭領”這說明高迎祥根本就不知道王嘉胤已死,還有周圍的士兵遲遲沒有動手,又見王國忠背後開始冒汗,急忙說道:“高副總頭領,真是會開玩笑,我倆一個王總頭領的親兵隊長,一個是王總頭領的妻弟。要是我們是『奸』細,那王總頭領人頭早就送給孫傳庭了。”


    張立位一邊說,一邊在王國忠的大腿上用手畫了個“詐”。王國忠這才重新冷靜下來,好在因為此刻還是夜間,周圍蠟燭的光線不足,所以沒太多人主意。不過李自成還是看見了張立位手再動:“你手幹嘛呢?”


    張立位走上前,把手中的令牌拿了出來:“這是王總頭領的令牌,你們總認得吧。”


    馬守應走過來一看,確實是王嘉胤的令牌:“沒錯。”


    高迎祥問道:“剛給你說孫傳庭帶領一萬的官兵在山下駐紮,可是據我所知,王總頭領如今兵馬估計不到三千人。那孫傳庭為啥不立即進攻?還有剛剛斥候來報,峽口突然火光四起,這說明孫傳庭並不是按兵不動。”


    “哈哈哈,高副總頭領,真是過於小心了,王國忠來找我的時候,是什麽時辰,如今是什麽時辰,孫傳庭如今開始發動攻擊那是自然的。至於為啥孫傳庭一到沒有立即進攻,這你得問他,也許火炮沒上了,也許他再討論對策。這我們怎麽知道。”張立位不愧是幹密探的,確實比王國忠淡定許多。


    就在高迎祥還在思索的時候,斥候突然來報:“報,頭領,峽口突然衝出一隊義軍向南逃去,打的是王總頭領的旗號,估計有五百多人,官兵此刻正在全力追趕。”


    “快呀,三位頭領趕緊出兵相救,再晚點怕王總頭領有難了。”張立偉跪下來請求道。


    見這情形,高迎祥此刻也不再猶豫了:“集合所有兵馬,立即撤離,先救下王總頭領,然後去湖南。快。”這近四萬的義軍確實是義軍中的精銳,沒有一壺茶的時間,全部集結完畢,出山。張立位和王國忠走在最前麵,見所有的人都出了山,心裏的石頭才落了地。如今是該考慮如何逃脫的問題了。


    另一方麵,洪承疇接到孫傳庭的口令後,立即讓曹文昭帶領三萬的京軍就一直跟在高迎祥的背後一百多裏。由於方向是一路向南,這個方向確實是進入兩湖地區的方向,所以一路追趕並沒有讓三個頭領有什麽懷疑,他們現在最擔心的是王嘉胤的死活。兩日後的夜裏,張立位和王國忠來道一個帳篷邊。“明日就到嵐河。咱們的任務快完成了。那個孫傳庭靠譜嗎?要不明天咱們跑吧。”王國忠現在也有點害怕,感覺自己的壞事做了不少,拿這些兄弟的命來換官,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怎麽現在良心發現了?行了,做都做了。把這些當作匪寇就行了,你現在是官,他們是匪,不就完了。如今大明皇帝需要人,隻要我們認真當官就沒事,再說了咱們這是拿命換來的,你不要可以走。”張立位覺得自己現在是官,麵前的是匪,自己是臥底,這樣想就心安理得多了。


    “好吧,說正事,明日咱們怎麽逃?”王國忠道。


    “乘『亂』逃唄,明日就到嵐河了,那也是必經之路。如果沒猜錯的話,官兵一定埋伏在離嵐河三十裏處的小山坡後麵。這個小山坡我來過,從嵐河這邊看過去隻是一個小小的山坡,沒啥特別的。可一般人不知道,這個小山坡背後是個窪地,而且這山坡是個石頭山坡背後有幾個洞,可以藏很多人,至於這洞是做什麽的,可能是以前挖來住的吧,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到時候官兵一出動,我們兩個就拚命的往嵐河跑。然後跳入嵐河內,就行了。”


    “原來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那日看地圖的時候你就想好了?”


    “那是當然拉,你也不看我是幹啥的,密探最重要的不是搞情報,而是學會逃命,否則拿到情報送不出去也是白搭。”張立位道。


    “我確實有點佩服你了,那日在太白山上,高頭領一嚇我幾乎都蒙了。要不是你機靈,我們兩個命估計都得搭在哪裏了。行了,早點休息吧。明天就按你說得做。”王國忠聽了張立位的話心裏有底了。


    那兩個倒是踏實了,可是李自成這幾日一直睡不好,總覺得此事有點奇怪,但是又說不出原因,就一個疑『惑』,王嘉胤的士兵挺能跑的,這都追了一兩天的官兵也沒見追上,雖說路上一直有義軍的屍體。但是屍體上的血跡總覺得太幹了。但是這是為什麽呢?這些問題如今一直圍繞著他,想不明白。又是一個失眠的夜晚。


    第二日斥候報來一個好消息,他們離前麵的官兵就隻有幾十裏路了,而離王嘉胤的也就半天的路程。隻要再加快點速度,今日就有可能跟王嘉胤匯合了。於是高迎祥一早就讓士兵出發,慢慢的離嵐河越來越近了。到了嵐河中間,高迎祥正想讓士兵休息一下時,突然從側麵的小山坡上殺出大量的官兵。三個頭領頓時大驚,李自成道:“你們先走,快去跟王總頭領匯合,我來斷後。”


    剛剛斥候來報,已經看見王嘉胤的旗子了。高迎祥點頭道:“李頭領小心,馬頭領,我們先走。”


    而張立位和王國忠一見官兵就立即往嵐河跑,因為匪寇正在急忙列陣,因對突如其來的官兵,暫時隊形有點慌『亂』,所以也沒主意到他們。兩個順利的跳進嵐河逃走。小山坡衝過來的正是楊萬榮的一萬人馬,他們早一天就在這邊埋伏了,如今是以逸待勞,士氣旺盛。直殺得李自成連連敗退,好在李自成帶的兵也算精兵,要是別人早就潰敗了。“報,王嘉胤的兵馬突然消失了,高頭領和馬頭領讓我們趕緊去跟他們匯合。”斥候跑來報。


    “什麽,快撤。”這消息是致命的,不過現在沒空多想急忙領軍去找高迎祥。見道高迎祥後問道:“怎麽迴事?為啥王總頭領消失了?”


    兩個此刻也是心『亂』如麻不知道怎麽迴答。“對了,你們誰看見張立位和王國忠了?”李自成發現一路上沒見到這兩個人了?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當時官兵殺出來,我看見兩個身影跑向了嵐河就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兩個。”


    聽了這話後,還有那些疑問聯係起來一想,總覺得有什麽聯係:“不好,我們可能上當了。走快撤。官兵隨後就到。”


    “上當了?你說我們上了王國忠和張立位的當了?”馬守應此時還不太敢相信。


    “現在說不清楚,腦袋『亂』,不過現在此地不可久留,得趕緊離開。官兵隨後就到。”李自成道。


    “對,現在不是想的時候,趕緊走,那往哪裏走?”高迎祥此刻也覺得危機四伏。


    “往迴走是不可能的了,我估計後麵會有一大堆的官兵,往前官兵也就幾千人,我們可以衝過去。然後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直接到湖南去。”李自成想了想迴答道。


    “好,上馬,走。”高迎祥也非常果斷的下達了命令。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到了嵐河就已經進入了孫傳庭設的口袋裏了,前麵不遠就是車廂峽,如果對車廂峽不是很了解的人,一進去那怕就是出不來了。而此時也不容三個頭領多想,因為除了那裏外,其他地方都有官兵在後麵堵截。隨著他們一步步的進入車廂峽的陷阱裏,這次農民軍的命運也就顯而易見了,李自成還能活著出來嗎?曆史還會重演嗎?誰也不知道,一切


    也許隻能看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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