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季府一片歡聲笑語。


    季彥湊到季黛麵前,仔細看了又看。


    “一點痕跡都沒了唉,姐姐你這苦不算白吃了。”


    季黛翻了個白眼,抬手就給了他一個暴栗。


    “什麽叫沒白吃,你姐姐我好險都迴不來了!”


    林彩也嫌棄的將他推開。


    “你瞧瞧你說的叫什麽話,別在這裏礙事。”


    她將季黛攬入懷中,仔細端詳了半天,才含淚道。


    “好好好,好了就好。”


    想了想她又緊張的問道。


    “沒有其他後遺症了吧?”


    見季黛搖頭,她才擦了擦眼角的淚。


    “還好,你總算熬出來了。”


    “母親……”


    葉獲想靠近她,卻還有些膽怯,壓根沒有平日冷靜自若的少年翰林的風範。


    “怎麽了?”


    季黛笑著揉了揉他的頭。


    “看見母親迴來,欣喜過頭緊張?”


    她聲音輕快又親昵,讓葉獲的眼睛忽然就紅了。


    失而複得,他卻不敢信。


    直到今日,能夠親眼看見她,看見鮮活的母親,葉獲才能終於放下心中的那塊大石頭。


    “母親食言了兩次。”


    季黛愉快的眨了眨眼。


    “怎麽敢再食言?我們不是還有約定,要一起過年的嗎?”


    被推出去的季彥擠了進來,高聲道。


    “今年,誰都不能少,我們要過一個熱熱鬧鬧的年。”


    這一次沒有人再嫌棄他,皆都笑了。


    熱熱鬧鬧說完閑話,便說起了正事。


    “書院目前如何?”


    季黛記掛著書院的事情,第一個問的就是此事。


    季彥爽朗一笑。


    “我抽空去了一趟,配合魏先生關閉了學院,清林也去了,在我們祖宅附近挖迴了幾個大石頭,扛進玄中閣研究去了。”


    “不過因為之前齊王和……的死訊傳的沸沸揚揚,似乎守在揚州的人逐漸少了。”


    葉獲才舍不得說母親死了這句話,便刻意跳過了這個詞。


    “現在更要緊的是京中。”


    他仔細組織了下語言,將如今田家吳家的狀態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


    “田家一蹶不振,但吳家還是如同瘋狗一般,逮誰咬誰,丞相讓我韜光養晦,不要和吳莊正麵衝突。”


    季黛了然。


    田家家主死了,便就如同鳥獸般轟然散了。


    但吳家不一樣,吳莊當初能讓秦韻出生,搶占了長子之位,是有很強能力的,又怎麽受得了這個氣?


    “那我和秦止平安歸來,怕是又要點燃他的怒火了。”


    季黛輕笑道。


    “我們也要改變策略,主動進攻了。”


    林彩本聽著她喚秦止本名想要取笑女兒幾句,又被她的話給吸引去了注意力。


    “如何進攻?”


    她躍躍欲試道。


    “當初吳家砸你鋪子,我正想報仇呢。”


    季鴻無奈的扯了扯夫人的衣袖。


    “聽女兒說,你別這麽著急。”


    “我的臉好了。”


    季黛指了指自己光潔無瑕的臉。


    “不正好慶祝一下?至於為何請吳家,大可借著冰釋前嫌為理由,吳莊不會不來,吳麗應當也對我的臉十分好奇,也一定會來,人來了,就容易有衝突。”


    她摸了摸下巴,危險的笑道。


    “砸我的永嘉絲綢,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麽是後悔!”


    季家眾人也覺得如此甚好,季鴻轉身便去寫帖子,葉獲也跟過去,打算趁著明日早朝當著眾人麵給吳莊,也不怕他不接。


    時間,就定在了三日之後。


    但第二天,清林就迫不及待衝進了季府,著急忙慌的讓季黛跟他去玄中閣。


    “我們不是說定了,你好了就給我研究的嗎?我等了你這麽久,你迴來也不去見我。”


    季黛見他一副哀怨的模樣,默默打了個冷顫,為了防止他說得更過分,便趕緊跟了他迴玄中閣。


    秦止也到了,看她進來,便伸手牽住她的手腕,讓她坐在自己旁邊,輕聲問道。


    “昨日睡得如何?”


    清林站在他後麵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吐槽道。


    “人家是迴自個兒家裏睡覺,怎麽會睡得不好?倒是王爺你,我看你昨夜在玄中閣點了一晚上燈,是不是睡不著了?”


    “咳咳咳。”


    秦止被他嗆得咳了幾聲。


    季黛忍笑,轉頭問清林。


    “我正好有事情要問你,秦止體內的毒和我身上的毒同出一源,可他是被聖上種下,你又是從何得來的?”


    清林忙碌的動作猛然一頓,他不迴頭,若無其事道。


    “大概是偶然吧。”


    “不是偶然。”


    季黛篤定道。


    “你催化毒素的過程,以及在我體內埋下的銀針,都代表著你知道此事,我們隻是好奇究竟你這裏是源頭,還是說皇宮才是源頭。”


    “嗬。”


    清林握緊了手中的玉瓶,苦澀道。


    “我若是源頭的話,怎麽可能龜縮在那個鬼地方?但是,皇宮那群窩囊廢也是做不出這等奇毒的。”


    他轉身看兩人。


    “你們都是解毒之後的人,感覺如何?身體是不是比未中毒之前還要好上許多?”


    秦止感覺不明顯,可季黛養在閨中時也曾是個藥罐子,每年入冬少不得要受點苦,但今年哪怕長途跋涉,都未曾感覺到身體有何不適。


    “往後還有別的好處。”


    清林漫不經心的準備取血。


    “比如長壽咯,百毒不侵咯,大概就這些吧。”


    “長壽?”


    季黛敏銳的抓住了重點。


    “此毒能不能讓人長生?”


    “哇。”


    清林驚訝的抬起頭。


    “你真敢想啊。”


    但看秦止也表情嚴肅,不似是開玩笑,便點頭道。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沒有誰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住那樣高劑量的毒素的。”


    他指了指秦止。


    “給你下毒的人沒有掌握好計量,你身體又比尋常人要好不少,所以才隻是殘廢,否則應當是躺在床上是個活死人。”


    他又指了指季黛。


    “你的毒比較複雜,有我稀釋,又有荊棘加強,還有藥膏催化,所以才會有這什麽十次發作。”


    “也就是說。”


    季黛有些明白了。


    “這毒有些難控製啊。”


    “聰明。”


    清林打了個響指,誇讚道。


    “長生的效果,更是險中之險,不說計量之大,但凡偏差一點,也是必死之局,一般情況下應當沒人願意嚐試,畢竟生命隻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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