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背對著方怡,一腔心思都在手中的柔夷上,更別說季黛難得服軟讓他歡喜的要命。


    “當然,我們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哦?”


    季黛忍住惡心,笑道。


    “那為了世子的未來,我是不是要幫你求一求淩哥哥?”


    江辰一僵,以李淩的態度,隻要季黛開口,他肯定會答應,可這也代表了他永遠低李淩一頭,作為男人,他怎麽能忍得下去?


    “不必。”


    江辰故作灑脫的笑道。


    “不用他幫忙,我也有辦法。”


    季黛挑了挑眉,趁著空當抽迴了手。


    “那就靜等世子的好消息了。”


    這話落在江辰耳中,便生起了無限的歡喜。


    是不是他隻要證明了自己有能力,季黛就能接受他?


    等季黛走了,他才意猶未盡的轉身,恰好看見了低頭啜泣的方怡。


    “你怎麽還在哭?”


    江辰越來越不耐煩,方怡不是哭就是鬧,和端莊大氣的季黛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他身為宣平侯的繼承者,主母應當是季黛那種層次的才對。


    “表哥。”


    方怡哽咽著起身就要往柱子上撞。


    “你是厭棄我了嗎?那我還不如去死!”


    “唉!”


    江辰反應還算快,或者說方怡故意等了一把,總之他拉住了方怡,而方怡則順勢往他懷裏一滾,抱著他死死不撒手。


    “表哥,我隻有你,你不能不要我。”


    軟玉在懷,江辰也不好說重話,便隻能撫摸著她的後背解釋道。


    “京城不比外麵,季黛能幫我良多,你也莫要再鬧,要不——我和祖母提下納了你?放心,季黛她至良至善,不會為難你的。”


    方怡渾身冰冷,他們才迴京多久?江辰才和季黛朝夕相處多久,就已經徹底轉變了心思,想讓她做小了,哪兒還記得曾經允諾過他的妻隻有她?!


    “我不願為小。”


    她攥住江辰的衣袖,哭的可憐至極。


    “表哥你答應我的,你不能騙我,我為你生了孩子,又為了你無名無份這麽久,你怎麽忍心?”


    可她不知道,江辰在朝廷上跌打滾爬了這麽久,早就深刻的體會了什麽叫做根係。


    先不說季家嫡女和方家庶女的差距,就說他偶爾覷見的季家的影響力,便就足夠促使他轉變心思。


    更何況,季黛除了那張臉 ,身段肌膚皆絕,又體貼大方。


    他又有什麽不知足?


    方怡絕對做不到她的程度。


    想到此,江辰越發的冷淡道。


    “你若不肯,我就備了厚厚的嫁妝將你嫁出去,也算成全了我們八年的夫妻之情。”


    “什麽?”


    方怡震驚的抬頭。


    “你要送我走?”


    她根本無法相信,第一個要送她走的竟然是江辰。


    江辰鬆開了她,別開臉。


    “我知你心高氣傲,為妾的確委屈了你,你放心,我會選仔細挑選——”


    “挑選什麽?”


    方怡含淚去撲打他。


    “挑選接你盤的倒黴鬼嗎?我的清白都毀了,還有什麽好人家會要我?!”


    “所以說……”


    江辰按住她的雙手,耐下心煩勸道。


    “你應該想好該做什麽選擇。”


    見方怡通紅的雙眼,江辰終於還是歎了口氣。


    “我也不逼你,等你想好了再做打算也不遲。”


    “好。”


    方怡垂下了眼睛。


    “我,我不鬧了,我會好好想這件事,隻是,隻是……”


    她乖順的靠進了江辰懷中。


    “我好不容易出登雲閣一趟,你能不能陪陪我?”


    江辰本不想答應,可方怡已吻了上來,他便有些把持不住,扯著方怡入了書房。


    “嘁。”


    兩人根本沒注意到遠處的角落裏,奎香正冷笑著看這一幕。


    “真真是個蕩婦!”


    她本想上前去撞破這一幕,最終還是收迴了腳,換了個方向朝著珩明館去了。


    “夫人,你說這叫什麽事啊!”


    一進門,奎香就快言快語道。


    “您可不知道,那方怡究竟是怎麽勾引世子的!”


    季黛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並未應答奎香的話頭。


    奎香一瞧,心中就明白了。


    “您早就知道了?”


    “你也算聰明,這一次沒有衝上去。”


    季黛垂眼看手中的賬本。


    “如果你這次沒把持住,你可就不能住在春風院了。”


    奎香撇了撇嘴,她是已經吃過虧的人,怎麽好在同一個地方再摔一次?


    “您就瞧著她勾搭著世子嗎?”


    “名不正言不順。”


    季黛毫不在意。


    “她還能做出什麽花樣來?再說了,我不瞧著,還上去攔著嗎?男人嘛,越攔越香。”


    再說了,也隻有方怡將江辰當成寶,她可一絲一毫都看不上。


    “還有。”


    季黛抬眼看了眼奎香,提醒道。


    “你和她是差不多類型,也都是占著江辰過去的情分這好處之上,所以,誰鬧的越兇,誰的情分散得就越快,你很聰明,其他的就不必我多說了吧?”


    奎香眼睛一亮。


    是啊,她本就是通房丫頭,能成為香姨娘已是祖上冒青煙,所以江辰身邊有什麽人她根本不在意。


    可方怡卻不一樣了,她已經鬥不過季黛,如果連自己都鬥不過,怕是又要來那一套一哭二鬧三上吊了,那……


    “我明白了,多謝夫人教誨。”


    奎香歡歡喜喜的行了一禮,就急匆匆的走了。


    珍珠莫名奇妙的看著她來了又去,不解的問道。


    “她就是過來說這麽一嘴?”


    “奎香是個妙人。”


    季黛潤了潤毛筆,準備在賬本上勾畫。


    “她知道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哦。”


    珍珠似懂非懂的應了,又看向季黛手中的本子。


    “夫人,你這圈出來的是什麽?”


    季黛做賬從不會出錯,可這本賬本上麵密密麻麻畫上了不少圈圈。


    恰好季黛這會畫上了最後一個圈,她含笑合了賬本。


    “自然是送去給祖母看一看,她老眼昏花,這些報賬的條目也拿過來,我可要和她好好解釋解釋。”


    珍珠也明白了,“嘿嘿”笑了兩聲。


    “方怡隻當我們傻嗎?這些條目能瞞過老太太,可瞞不過夫人您呢。”


    季黛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養了幾個月,也到了給她一巴掌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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