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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琴非常緊張,坐在椅子上任由丫鬟打扮,身體輕微顫抖,很恐懼。


    她不知道今天要麵對誰,但是她能夠感覺出來,今天晚上可能就是她要去‘接客’了,接待不認識的陌生人,耐藥心甘情願的將身體奉上。


    被打扮好的水琴還是被送到了房間裏麵,已經有人坐在裏麵品茶,是一個男人。


    水琴局促的站在房間裏麵,甚至不能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眼淚還是流了下來,因為覺得恥辱。


    “你哭了?你有什麽臉哭?”


    男人的聲音冷冷想起,對於水琴來說,這是一個非常陌生的聲音,證明著這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水琴沒有抬頭,隻是抬手將眼淚擦掉。


    她已經很丟臉了,如果眼淚還一直流不讓停,她會更丟臉。


    “是你……”


    在水琴終於鼓起勇氣抬起頭麵對麵前的男人,卻發現麵前坐著的男人居然是雪見,那個在皇甫洛死掉以後就失蹤的雪見。


    一切似乎可以有合理的解釋,隻是水琴還是不明白,為什麽雪見是她一直要等待的人。


    “是我,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不管你想要問什麽,以後你都永遠要活在地獄裏麵,覺醒吧!”


    雪見臉上的笑容很深,深到讓水琴刻骨銘心。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水琴大聲的問道,因為驚慌,因為恐懼,不敢置信,她甚至一個腿軟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著雪見。


    “沒錯,都是我做的。”雪見說道:“從你離開夏蘭我就一直跟著你,你到了烏鎮我都知道,烏鎮的人都是我派人殺的,萬紫千紅我買了下來,都是為了你,我要報複你,讓你成為妓女,一輩子生活在地獄裏麵,這是對你的懲罰!”


    “皇甫洛的死跟我沒有關係,是皇甫殤做的,我沒有對他下毒,我在知道以後他已經中毒了,跟我沒關係。”


    水琴解釋道,她不是怕死才解釋,而是因為冤枉才解釋。


    雖然她是同意跟皇甫殤合作,可是皇甫殤根本沒有吩咐過她做什麽,皇甫洛的死跟她沒有關係,為什麽這麽對她?


    “你沒下毒?你就是那個毒啊,皇甫殤將下在你身上,對你無害,可你跟皇甫洛圓房,毒直接下給皇甫洛,還好你沒有見紅,不然皇甫洛當場就死了,你還要說跟你無關嗎?”


    雪見冷冷開口,他不相信水琴的話,如果不是水琴配合,怎麽就這麽巧讓皇甫洛中毒?


    “你說什麽?”


    雪見的話就好像晴天霹靂一個大雷砸在了水琴頭上,震的水琴幾乎就要昏過去了,。


    她明明那麽肯定皇甫洛的死跟她無關,心中才能好過一點。


    可現在,雪見將一切都說出來,她要怎麽辦?


    是她害死了皇甫洛?她居然害死了皇甫洛!


    “我不相信,不會的,不會的……”水琴一個人坐在地上喃喃自語,眼淚一刻不停的掉下來。


    雪見視若無睹,就算水琴今天哭瞎了,他還是不會相信的。


    “你跟皇甫殤之間的勾當我不想知道,但是你以後一輩子都在這萬紫千紅裏麵給我接待客人,一輩子賣笑,這是我對你的懲罰!”


    雪見說完話就直接離開了,麵對水琴讓他覺得惡心,一刻也不想多呆。


    之所以不讓水琴接待客人,是因為水琴好歹是皇甫洛的妻子,他不會讓皇甫洛碰過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碰,所以隻是賣笑,不賣身。


    這對水琴也是非常大的折磨,一個公主淪落到在花樓賣笑,這是多麽諷刺的事情啊。


    “從明天開始安排她去下麵大廳接客,有一點怠慢就好好教訓,明白嗎?”


    雪見離開房間去找了芬姐,冷冷的吩咐了芬姐這些事情就離開了。


    芬姐笑著答應,心裏卻有些疑惑,不明白水琴跟雪見之間到底有什麽過節,要這麽對待。


    不過芬姐也是聰明人,知道有些事情可以問,有些事情是打死也不可以問出來的,就算再好奇,也裝作不在意,隻是為水琴感覺可惜。


    這麽好的皮相要是嫁給一個好人家一定會得寵一輩子的,可惜現在居然要淪落到一輩子賣笑的地步,這就是命啊。


    不過芬姐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感歎什麽的,她做這一行太久了,從自己也是賣身的女人開始,早就不會去可憐誰了。


    她隻知道銀子,雪見給她銀子,她就為雪見賣命,雪見吩咐什麽她都會照做的。


    第二天晚上開始,水琴就被安排到樓下陪客人喝酒。


    水琴一直都不說話,隻知道坐著或者站著,也不知道倒酒,不知道說讓客人開心的話。


    所以一個晚上下來幾乎沒有什麽人主動讓水琴陪,水琴隻是站在樓下一個晚上而已。


    打烊以後,水琴被帶到昨天的房間,雪見在裏麵坐著,等著她過來。


    “你應該知道你每天要做的是什麽,就是陪客人喝酒,招攬客人,而不是傻傻的站在下麵,你以為我會這樣養著你?”


    雪見冷冷開口,水琴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麽。


    她知道這是雪見的報複之一,要用這種方式侮辱她,踐踏她的自尊,事實上水琴承認,雪見做到了。


    “我隻是不知道要做什麽……”水琴小聲說。


    “我現在就是來喝酒的男人,陪我喝酒吧。”


    雪見淡淡的說,示意水琴陪他,將他當做客人一樣的陪他喝酒。


    水琴深吸一口氣,她明白雪見這都是故意的。


    對於雪見的身份她後來也知道了,管家告訴她了。


    雪見是天下第一的名醫,一個名醫現在居然要求她做這種事,除了蓄意報複是不可能有別的理由的。


    “請喝酒……”


    水琴走到雪見身旁,慢慢將酒杯倒滿,雙手遞給雪見輕聲開口。


    “你看看你的樣子,一副死人臉,不會笑嗎?誰要喝你倒的酒?”


    雪見揮手將酒杯打翻,酒水灑在水琴衣服上麵,冷冷的諷刺。


    “請喝酒……”


    水琴甚至不去在意衣服上濕掉的地方,重新倒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雪見說道。


    “你的笑容真醜,也不知道皇甫殤看上你哪一點,那麽多的女人不要,非要你這個醜女人。”


    雪見的嘴巴繼續惡毒的話語,他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水琴,看著水琴痛苦。


    “皇甫殤說我跟顧媚兒的眼睛一樣……”


    水琴以外的說了這麽一句話,讓雪見也愣住了。


    顧媚兒是誰他也是明白的,當年的事情他又怎麽會不知道?


    皇甫殤臉上的傷是怎麽來的,他比誰都明白。


    明明可以痊愈的傷痕,卻在經過了三年以後越來越猙獰,沒辦法隻能用紗巾遮麵,無法用真麵目示人,這就是他動的手腳。


    現在水琴提起這件事情,他怎麽能不發愣。


    原本以外過去的事情又被提出來,而他也沒想到皇甫殤居然會對水琴說這些。


    “嗬,這麽一說你的眼睛確實很像,可惜我不是皇甫殤,不會可憐你的,你還是省省力氣的好。”


    雪見不屑的說,對於水琴的做法不屑一顧。


    皇甫洛的死是不可挽迴的,這是雪見心中一輩子的刺,隻要水琴一天不死,他就一天都要折磨水琴。


    他是名醫,隻要水琴還有一口氣在,他都可以救活,所以水琴就算想死都不可能,隻能這樣備受折磨的活下去,這是比死還要好的懲罰啊。


    “我知道說什麽都沒用,隻是就算你這麽對我皇甫洛也活不過來,不是更加沒用?”


    水琴諷刺的說道,對於雪見的做法她隻是覺得幼稚。


    人都死了,才想要報仇不是太晚了?問什麽不在皇甫洛還活著的時候殺人給皇甫洛看?那樣皇甫洛也許還能更開心一點。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雪見生氣的站起來,左手用力的掐住水琴的脖子,那麽用力,那麽狠,就好像真的要將水琴殺死一樣。


    唿吸困難,可是水琴卻沒有掙紮。


    如果真的可以這麽死去她會感謝雪見的,與其屈辱的活著,還是痛快的死去更好。


    隻是在最後關頭,雪見還是將手鬆開了,隻要再用力一點,隻要再用力一點水琴就可以那麽死掉了。


    “怎麽不直接殺死我?你不是很生氣?何必這麽委屈自己?”


    水琴大聲的咳嗽,斷斷續續的問話,感覺遺憾,怎麽就不殺死她?


    “你不要做夢了,我知道你想死,蛋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雪見的手僅僅握拳,看的出來他還是非常的憤怒,卻生生忍住,擔心真的將水琴殺死。


    “以前伺候你的小丫鬟現在在我手上,叫寒雪是嗎?要是她出事也沒有關係嗎?”


    好一會雪見才恢複平靜,笑著開口,說出的話讓水琴的心動了一下。


    寒雪是水琴最擔心的人,在烏鎮她就等著寒雪來找她,卻一直沒有等到。


    被從烏鎮帶走,她最擔心的也是寒雪,她擔心寒雪來了以後找不到她會傷心。


    現在雪見說出這種話,她就明白為什麽寒雪遲遲沒到烏鎮找她,原來是被雪見抓走了嗎?真是卑鄙啊。


    不過雪見還真是聰明,可以這麽快看出誰才是對水琴重要的人,知道用誰來威脅水琴最容易。


    “你不要動寒雪,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她是無辜的,放過她吧!”


    水琴認真的說道,語氣裏麵滿是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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