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查清楚衛子鳳的書袋子裏被誰放了蛇,衛桐、衛君臨和傅九川當下就去了國子監。


    待他們一走,墨玉也讓其他人都退下,她又拉著衛子鳳悄悄的問:“子鳳,這誰到底是誰做的,你心裏有沒有譜?”


    衛子鳳神色淡漠,“除了他們兩個還會有誰?”


    這事也隻是懷疑,他沒有證據,也不好在衛君臨麵前直言,人家畢竟是同母所生的親弟弟。


    就算幹出殺人放火的事情,他該維護還是要維護的。


    墨玉聽在耳裏,心痛不已。


    那兩個孩子,怎麽整天就和子鳳過不去了。


    那廂,衛桐三人已來到了國子監。


    由衛君臨出麵,他直接要求見老祭酒曾邈。


    祭酒就相當於一校之長。


    那時候老祭酒正接待另一位貴人——青衣侯。


    青衣侯從霍桐家離開後,就去了一趟國子監。


    青衣侯撩袍而坐道:“聽聞本侯的兒子分到了廣業堂,過來看看情況。”


    年過六十的曾祭酒詫異,一雙渾濁的眼眸頓時亮了,“阿九迴來了?”


    青衣侯的兒子失蹤的時候雖然才六七歲,可名氣已響遍帝都,又因為是青衣侯的兒子,即使到了今天,依舊會被人私下裏提起。


    據說,當年這傅九川三歲就能作詩,六歲就能寫文章了,他不僅有才,更是有貌。


    孩童時就是萬裏挑一的好看。


    總之,就是神童轉世。


    青衣侯眼裏難得有了一絲真心的笑意,道:“迴來了。”


    老祭酒又驚又喜又好奇:“誰啊?”


    “廣業堂的莫北,把他所有的試卷調出來給本侯看看。”


    他雖認祖歸宗了,奈何他為人低調,不肯在國子監公開他的身份。


    因此,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也就不多。


    曾祭酒張口就要喊人去拿,青衣侯道:“你親自去拿。”


    他忙樂嗬著跑去了。


    過了一會兒,他把莫北的試題拿出來了。


    青衣侯仔細的瞧了一遍,曾祭酒也圍在旁邊伸著腦袋瞧,這是他來第一次分班測試的考卷。


    兩人看了一會兒,曾祭酒詫異:“這小子前麵的題都答得極為漂亮,後麵的題怎麽忽然就空下來了,全都不會了?”


    空了大半的題。


    這事實有點可疑了。


    青衣侯又看了另一份月考的試卷,這次的題做得比較漂亮,所以被記了一分。


    曾祭酒忙問:“青衣侯您的意思是,要把他調到正義堂?”


    “就讓他在廣業堂。”


    曾祭酒都鬧不明白他了,忍不住要八卦:“青衣侯,你這個兒子是怎麽尋迴來的?”


    青衣侯心情不錯,也就樂意和他多說幾句。


    老祭酒在國子監幹一輩子了,也做過青衣侯的博士。


    想當年,他也是老祭酒最為得意的監生。


    這份師生情,雖遠卻深。


    兩人正說著話,就有人來報了,說衛大學士來了。


    老祭酒詫異,青衣侯站起來:“走吧。”


    兩人一塊往外走,不僅看見了衛大學士,還看見了衛桐和傅九川。


    衛君臨客氣的喚聲:侯爺,祭酒。


    青衣侯挑眉,老祭酒忙問:“你們這是?”


    衛桐:“子鳳的書袋裏被人放了一條蛇,導致他犯了病,人差點就沒了,我們是來調查事情的真相的,還請祭酒給一個說法。”


    老祭酒麵上沉了沉,這些個監生,一個個都有著深厚的身家背景,在國子監裏是不能有半點閃失的,也輕易得罪不起。


    老祭酒忙穩下心神,把他們請到屋裏去坐,詢問事情發生在哪裏,幾時發生的。


    這事傅九川最清楚,他把當時的來龍去脈說了一下。


    老祭酒讓人去喚給他們上最後一堂課的博士。


    一個博士要教導三個堂的監生馬球,他這一雙眼睛哪裏能把每個人都盯得清清楚楚。


    一會這個要去如廁了,一會那個要去如廁了,中間離開的人可不少。


    衛桐讓他仔細迴憶一下,中間都有哪個監生離開過。


    他想了想,說了八個監生的名字,其中就有一個是衛君歡。


    這幾個監生傅九川說都是住宿生。


    初級就三堂,他們在此讀書也一段時間了,彼此之間多半也是認識的,尤其是正義堂和廣業堂,因為以前約過架,兩堂的監生不要太熟悉,平時私下裏依舊有口角發生。


    祭酒就又把這幾個住宿生叫過來挨個詢問。


    這幾個住宿生都是遠遊的學子,一聽說衛子鳳的書袋被放了蛇,嚇得他病都犯了,人差點沒了,三個正義堂的監生也嚇壞了,立刻發咒起誓的說絕沒有幹過這事,哆哆嗦嗦說了一堆有的沒的。


    說衛子鳳雖然和衛君卿衛君歡幾個人不太對付,他一次沒參與過。


    三人互相作證,說他們一起去的。


    另外三個有兩個是崇誌堂的人,也一樣發咒起誓的說自己沒幹過,他們和衛子鳳沒有任何過節,甚至都不熟悉。


    最後兩個是廣業堂的人,同樣發咒起誓的說自己沒幹過,衛子鳳和他們關係都挺好,常帶吃的給他們,他們不可能害他,也沒有害他的理由。


    嚇得兩個人趕緊求莫北給他們作證。


    傅九川這才說:“我相信他們兩個沒有害子鳳之心。”


    問了半天,就衛君歡不在場,沒機會詢問。


    曾祭酒心裏忽然就明亮起來了,道:“大學士,令弟已經迴府,你看……”


    是把人叫過來問,還是你自己迴家問?


    他覺得這多半是他們府上的家務事,和國子監沒關係了。


    衛君臨看向衛桐,等她做主。


    衛桐:“今天這事暫時到此,等我們迴頭問過,再來調查,但不管怎麽樣,這事是出在國子監,國子監最終必須給一個說法。”


    所以,他們休想含糊其辭過去。


    老祭酒忙道:“必須有一個說法。”


    他也恨不得把這個放蛇的人趕出國子監,以證監規。


    等把幾個人送走,老祭酒立刻又向幾個監生詳細的詢問了一番,問他們有沒有看見可疑的人,或鬼鬼祟祟的出現在廣業堂。


    幾個人當然是什麽也沒有看見。


    即使有看見什麽,誰敢亂指證。


    彼時,衛桐又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國子監。


    瞧她腳下生風,小臉板著,就知道她怒氣未消。


    衛君臨和她道:“我去派人把君歡叫過來。”


    “直接叫他過來,不是要打草驚蛇嗎?”


    她要直接殺過去,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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