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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風靜靜抬起的手打斷了話。


    他驚愕的看著她抬起的手,整整五年的戀愛裏,風靜靜不曾忤逆他,他向西,她不敢向北,事事順他,惟獨那份保守的純潔底線不曾被他碰觸。


    也正是因為這樣,也是促使楊廷拋棄她的其中一個因素。


    風靜靜抬手想到不是自己的委屈,而是他剛才的話,字字句句刺到了她的心,更何況是南宮絕?他是他的大哥啊!他怎麽能用這樣的字眼去說他自己的哥哥?


    情到深處已麻木,對眼前的這個愛過五年的男人失望至極,風靜靜咬著牙閉著眼,一巴掌穩穩的刷在他臉上。


    啪———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落在他臉上,楊廷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愛他寵他,連聲音在他麵前從來不敢大聲說話的小女人居然親手狠狠打了他的臉。


    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楊廷,你自重點好不好?什麽叫他癱瘓給不了我幸福?如果說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給不了我幸福的話,那你這個站著的人都無法給我幸福,你還有什麽資格去指責別人?何況他是你哥,你以為我嫁給你大哥就是跳進火坑了是嗎?那我今天要告訴你,我如果嫁給你才是跳進了火坑,如果不是你哥向我伸出了援手,那我隻能被你孤零零的拋棄,我情何以堪?你還有臉指責你哥嗎?”


    風靜靜淚流滿麵的說出,直到現在她的心裏依然很痛,對這個薄情的男人還是念念不忘,可是他的話像冰條刺進她的心裏,他怎麽能這樣戳家人的心?


    “靜靜,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我真的是為你好!”


    “不用了,我還得謝謝你離開我,與你哥領證是我心甘情願的,所以你不必覺得我是委曲求全,如果真的要叔叔逼你和我在一起,那才是對你的委曲求全。”


    風靜靜極力克製自己的眼淚,她抓我輪椅的手握的更緊,十指泛白。


    兒子太過於激動,淩蘭仙不好說什麽,這一巴掌她覺得就算是兒子和她欠風靜靜的,打完了也就互不相欠了。


    半晌,氣氛有點沉默,風靜靜擠出一抹苦笑。


    “我今天來就是勸叔叔不要再對你動氣,我們的事已經過去了。”


    楊泓沒有再說什麽,低著頭,但是眼神裏有一抹溫和滑過,他聽到了她的話,心裏有點感觸。


    而楊廷再想說點什麽。這時,風靜靜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你好。”她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接了電話。


    “您好!請問您是歐若蘭的家屬嗎?”


    “對,您是?”


    “哦,我們是鼓樓醫院腦科的醫生,請問你是風小姐吧?”


    風靜靜楞了下,隨即緊張起來,“你好,是不是我媽出了什麽事了?”


    “哦,是這樣,風小姐,剛才你的媽媽動了一下,我們帶她又做了個檢查,發現她的腦波與原先的檢查不同,原先的大腦組織意識處於重度狀態,而剛出的報告顯示大腦皮質廣泛性損傷或者網狀上行激活係統輕度損傷,患者處於可逆的輕度意識障礙狀態,喪失意識活動隻是暫時的。”


    “所以呢?”


    風靜靜的眼睛忽然一亮,楊家的人一頭霧水,隻有楊泓一直處於冷漠狀態,沒有過多表情。


    “所以我們請您過去跟你您詳細說明一下您媽媽的狀況,根據現在的腦部狀況,我們覺得如果想喚醒您的媽媽,也不是非常困難的事,隻要家人肯努力。”


    “好的,我馬上過去。”


    風靜靜收了線,楊泓抬有看向她。


    “是不是伯母的情況有所好轉?”


    風靜靜點點頭,“醫生來電話說比先前我媽動了一下,醫生就趕緊給她的腦部重新做了次檢查,新出來的結果比之前的好一些,醫生叫我過去看看,有些情況要當麵和我說一下,還有交代我一些細節問題。”


    楊顏一聽臉上有著幾絲興奮。“靜靜,你的意思是親家有機會可以醒來了?”


    “我點點頭,“聽醫生的口氣,好象是有機會醒來的。”我自掛了電話,心裏就一直處在興奮狀態,如果她媽能醒來,她的內疚就會小多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上車吧。”


    楊泓說出,助理已經坐上了車,隨時開動。


    “我們去,你給我起來,去向親家懺悔!”


    楊顏沒好氣的丟了句,拿起外套就讓管家叫司機先把車子開出來,幾個人都跟了出去。


    楊泓的車才開出門,楊顏的車就發動,隨後跟了出去。


    此刻已經快到中午了,自風靜靜和醫生交談再到楊廷當著母親的麵懺悔,已然到了下午,而這期間歐若蘭的手指動了兩次,但是無論怎麽唿喚,怎麽都沒有醒來。


    主治醫生也說沒有那麽快,但是隻要經常陪病人說話,她還是有機會醒來的。


    一晃到了晚上,楊顏帶著淩蘭仙母子迴家了,楊泓想送風靜靜迴自己的家,他交代了兩個人夜裏值班。他是南宮集團分公司的總裁,所以支派幾個人是件易事。


    “餓嗎?”出了醫院,助理彼特推著楊泓的輪椅走出來,看著風靜靜問道。


    “有點兒。”她終於露了一抹淡淡的笑,卻依然遮掩不了秀臉上的愁容。


    “彼特,去金博翰。”


    助理應了一聲把楊泓抱上車,再把輪椅放後車座,這才啟動。


    前車鏡裏的秀美容顏一直都無精打采的,楊泓什麽都沒有說,隻是輕拍了拍她的手,他就朝窗外獨自看起夜景,而她也看著窗外的景色,一路上沒有一句話題。


    不久停在了一家氣派的三層樓的西式洋房大門麵麵。


    這是南京最豪華最上檔次的一家餐廳會所,風靜靜來過這一次,看著金博翰三個鑲金的大字,她想起了楊廷帶她過生日的時候來過這裏。


    “進去吧。”


    楊泓交代了助理留在車上,朝她丟了句,她推著他的輪椅就猶豫著走了進去。


    他一點都不避諱餐廳裏投過來的異樣眼光,隨著侍者的引領,自然而悠閑的落坐在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毫不在意人們的眼光,風靜靜坐在了他的對麵。


    聽說金博翰是上流社會的人才來的地方,是富貴和綠卡的象征,吃上一頓飯花費普通人半年的薪資,來這裏不僅僅是享受美食,還兼並升華了人類的虛榮心。


    “這裏吃飯很貴。”風靜靜有點不自在,她從來沒有來過這麽高級的地方。


    以前楊廷帶她來吃過一次,這樣的地方她依然覺得不是她這樣平凡的女人該來的。


    周圍全是一碼的灰色,材料都是上好的大理石建造而成,頂高百米,倒像個大教堂,裝修卻很洋派,從牆上的畫兒到各種名貴的餐具,無不透著貴族的氣息,很是氣派華麗兼帶著點誇張,有點羅馬的風格。


    “想吃什麽自己點。”楊泓並沒有所謂的架子,而是拿起菜譜溫和的遞到我麵前,我擺擺手。


    “有的英文不認識,你點吧。”


    他接過菜單與侍者說了幾句英文,那侍者彎了下腰就拿著菜譜走開了。


    她曾經聽楊廷提起他的哥哥南宮絕曾最早留學法國,後來又去了英國,一待就是三年,看著他說著一口流利的英文,有點羨慕。


    “這裏的消費水平太高了,何必破費呢。”


    “你是我妻子,應該的。”他簡潔迴答,可是語氣卻沒有一點做丈夫的喜悅和溫柔。


    風靜靜不再說什麽,很快侍者端上來一瓶紅酒,為我們斟滿,又親自為我們譜好餐巾。


    這裏上菜很快,但五個菜出現在我麵前時,他為我一一介紹。


    “海鮮牛奶珍珠扇貝、香蕉拔尖竹絲、黃金西洋蛋蒲、竹筒蝦飯沫以及糖醋牛柳。”


    她點點頭,“太多了,吃不完的。”


    “你今天都沒怎麽吃,都吃掉。這些菜名你可能都聽過,但是胃口是一等一的。嚐嚐。”


    說完他已經夾了菜送到口裏,她知道他也餓了,今天幾乎也沒怎麽吃過,去醫院的時候已經快接近中午了,楊顏叫人送的外賣上來,但是他看她沒吃,他也沒有吃,餓了一下午。


    看著他吃,風靜靜也夾起一塊送入口裏,味道真的很好,喚醒了肚裏的五髒神,之後是卯足了勁的吃,連精致盤子上蘿卜裝飾做出的大花也被她也咬了幾口。


    邊吃著菜邊喝著紅酒,從小口的輕啜到大口的吞喝,用餐期間,楊泓什麽都沒有和她聊,隻是沉默的吃著飯。


    看著窗外五彩斑斕的霓虹夜景,加上喝了三杯的紅酒,風靜靜的眼神有點迷離,雖然是和丈夫用餐,也有美麗的燭台,可是卻越發的覺得孤寂。


    都說一個女人與男人結婚的最終目的是可以給自己安穩生活,楊泓直接給了她這個目的,又何必去追究愛與不愛,她認為她的愛在昨天出了東方國際酒店的那一刻早就被埋葬了,總不能樣樣占有吧。


    起碼在生活上她可以接受這份孤寂,那感情呢?風靜靜想到這裏,心裏失落起來。


    楊泓看著風靜靜寥寂的美麗容顏,眼眸一沉。


    “你很孤寂?”


    “愛與孤獨比起來,孤獨更可怕……”


    風靜靜為自己斟滿了紅酒朝南宮絕舉起,“幹杯……為我們領證而幹杯,為我們終於報複了那一對男女而幹杯……為,為我最後還是嫁進了楊家而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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