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這個特有說服力的理由,容謹心情好些了,接著看完餘下的幾幅,又提筆修改了畫中幾處不足。


    然後拿起方才初秋寫的詩,輕聲讀了起來: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今夕複何夕,共此燈燭光。


    想到後麵那些詩意或許就是兩人以後的寫照,容謹剛壓下的那股傷感倏又湧入心頭。


    他表情木然的坐在椅子上,他不想‘焉知二十載,重上君子堂,昔別君未婚,兒女忽成行’這種事發生在兩個身上,他想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似乎該做些什麽來阻止某事情的發生。


    容謹收好紙,走出臥房便瞧見兩人氣氛有些緊張:


    “這玩意兒我花了不少時間才弄好,一時半會沒關照你就替我瓦解了!你可真行!”初秋看著被拆得七零八散的魔方氣得忘記吸唿了。


    “不多不少,正好十隻指手。”白樺把一雙細長好看的手伸至初秋麵前。


    初秋氣休休拍了一巴掌,兩眼似要噴火的瞪著白樺。


    白樺沒縮手眨了眨眼,一臉無辜:“我哪知道你這玩意兒稍稍一碰就散架,根本無法玩。”


    “你還委屈上了你!”還沒找到適合做磨方的材料,這隻是個模版而已,能玩個毛線啊玩!


    主要是這玩意兒不能再給人了,專屬權已送給容止,被他瞅見白二也有那就有失於人了。


    “這是何物?”容止走了過去,垂眸看著桌上那堆零件。


    “什麽都不是了。”初秋把零件收進盒子裏,伸手正要搶拿迴白樺手上的梅花鎖。


    “這是我的了!來來來,”白樺拉容謹到桌子別一邊,“阿謹你腦子活,看看這些玩意兒是咋弄的?”


    容謹無奈的朝初秋笑了笑,很想幫她搶迴來,但看著幾塊磨得光滑的、形狀各異的木頭很好奇,跟她送他的孔明鎖,卻又不是。


    容謹拿了起來,打量半晌,雙眸閃著濃濃的興趣,然後開始動手組裝梅花鎖。


    白樺在一旁唧唧歪歪的指點''江山''。


    初秋見這兩人玩得起勁,把磨方零件放迴屋裏,去了前院看看晌飯準備得咋樣。


    剛走到遊廊便瞧見門口停了輛馬車,裏正的大兒子正扶著一老人下車。


    初秋定睛一看,這不是有些日子沒見謝郎中是誰。


    “神醫!您咋來了?”初秋樂嗬嗬的快步迎了出去。


    謝郎中穿著薄薄的棉袍更顯得駝背,行動有些緩慢,但精神很好。


    “三丫頭,謝郎中剛替我娘看好病,說要來看看你呢。”裏正的大兒子道。


    初秋樂嗬嗬的上前攙扶:“受寵若驚,神醫快屋裏請!”


    謝郎中瞪她一眼,“老夫沒那個閑工夫!你這丫頭難道沒聽到風聲?”


    初秋一愣,“啥風……您是說文寅哥中舉的事?”


    “還能指啥事?既然聽到了風聲為何不來一趟?”謝郎中嘴裏怪著初秋,臉上卻掩不住的興奮。


    初秋陪笑:“剛從德陽縣迴來,家裏一堆的事,一時半會還沒抽出空來,我正尋思著這幾天再去一趟的。”


    謝郎中怪嗔:“你嬸子讓我給你帶話,讓你空了去一趟。”


    “行,嬸子最近好嗎?”


    謝郎中樂嗬嗬的點頭,兒子中了舉人,怎麽可能過得不好呢。


    “文寅哥到家了嗎?”之前陪付恆去了南允,想來還沒到家。


    謝郎中說去了德陽縣,是縣老爺要宴請幾個舉人老爺,吃了宴擇日就歸家。


    “嘿嘿,若是我晚幾天歸家指不定能見上文寅哥呢。”


    幾句聊下來謝郎中臉上總算有了笑容,“行了,話帶到了,這些天你尋個時間來一趟,你嬸子嘮叨了。”


    初秋連聲應好。


    “迴吧,老夫走了。”謝郎中扶著裏正大兒子正要上馬車。


    “神醫稍等。”初秋把他喊住,然後撒腿往家裏跑。


    過了半晌抱了兩壇酒出來,往車相裏一放,“特意從德陽縣給你帶的竹葉青。”


    謝郎中頓時笑眯了眼,“算你丫頭還有良心,到縣城了還記著老頭子。”


    送走謝郎中,初秋去了趟灶房,李氏帶著幾個廚娘正忙著做晌飯。


    “秋兒,我看那姑娘才方紅著眼眶走了,你們鬧別扭了?”李氏把初秋拉到一旁說話。


    “沒事,聽聞家裏出了點事,娘親莫擔心。”


    “這樣啊,那你安慰安慰人,天長路遠的來咱這一趟不容易,家裏還出了事,怪可憐的。”


    “知道了娘,我去後院了。”


    始終惦記著李芸希,容謹和白樺最後也沒在宋家用飯,學會組裝桃花鎖,又與初秋閑聊會兩人就離開了宋家。


    **


    李芸希躲在屋裏安靜了兩日,容謹和白樺不好丟下心情不佳的她出玩,愣是在別院窩了兩日。


    每天初秋都會來呆小會,陪容謹下盤棋,教白樺織裝十四鎖。


    來了兩日也沒見李芸希的麵,隻見了她的貼身侍女阿彩,這姑娘也是滿麵愁容。


    第三日白樺閑不住了,一早帶著小廝和長勝上山打獵。


    容謹也敲響了李芸希的房門,邀她到遊廊敘話。


    “謹哥哥莫安慰我,芸希認命。”這門親事似乎對李芸希打擊極大,在房裏呆了兩日臉上光彩不再。


    容謹替了沏了一杯茶,輕笑:“您知我嘴笨,哪會安慰人。”


    李芸希笑了笑,她自然知道,兩人一起長大,他雖然很聰明,但屬智商高情商低的類型。


    打小她做錯事被罰,他隻會拿顆糖來哄她,連最簡單的一句安慰話都不會說。


    李芸希剛想著,眼前便出現一顆蜜餞。


    看見這顆蜜餞她哭笑不得,“安慰人的法子還真是十年如一日。”


    麵對情商低的人高求不能太高,李芸希朝他笑了笑,接過蜜餞含在嘴裏,她珍惜這段時光,再過段日子以後兩人相處的機會少之又少。


    “哈哈,也許過不了多久謹哥哥還得喊我一聲嫂子,這可就有趣了。”


    容謹牽起嘴角,這種可能性他當然不希望,他的事隻能等大哥迴來才有能定奪。


    “謹哥哥,是不是生在官家都是這種命運?”李芸希含著蜜餞,眯眼望著山下的風光,隨意的攤坐在躺椅上,“如果是,我下輩子隻想做個普通的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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