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為什麽放她進來?你明知道她目的不單純。”


    “長得好看不是嗎?”周訣人躺在沙發上,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拿著遙控器,無目的的換著台。


    “長得好看?畫的跟鬼一樣,你什麽時候那麽重口味了?”言溫乎的眉毛幾乎皺到了一起,似乎是在嫌棄他。


    “你別說你沒有認出來她是誰。”周訣沒看他,隻是輕笑一聲,然後說道。


    “她是誰?”


    “曲家,知道嗎?當初曲家可是在z市唱了一出狸貓換太子的大戲,怎麽,你沒印象?”周訣側首看他一眼。


    “那這個喬司是?”


    “被換走的那個。”


    “就算是這樣,跟你有什麽關係,落魄千金,還值得你去賣個人情?”言溫乎靜了一會,這才似笑非笑的開口。


    “不是賣,是還。”周訣隨手將遙控器扔到了桌子上,人也坐了起來。


    “當初我家有一次別人坑了,落到了資金周轉不靈的地步,還是這位落魄千金,什麽都沒有想,就去勸她爸給我們投資,因為這個,我家後來才好轉了。”那段日子,是周決他家最艱難的日子。


    “誰做的?”言溫乎眼眸冷了起來,眉間多了幾絲狠厲。


    “嘿,你現在打聽幹什麽,都過去了。”周訣滿不在意,當初既然想瞞著他,自然現在也不會告訴他。


    而言溫乎也並不在意。


    “說起來,你是為了什麽?依著你之前的性格,不是避而遠之嗎?怎麽聯係方式都給了,不怕你被纏上了。”周訣看著他,戲謔的開口。


    “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小女孩嗎?”言溫乎聞聲,靜了一會,這才開口道。


    “孤兒院的?”


    “嗯,我覺得這個女的眼睛,跟那個小女孩很像,我總覺得不能拒絕這樣一雙眼睛。”


    周訣了然,那個人,一直都是心結,是言溫乎的心結,自然,他人也解不開。


    “可是隻是像而已,這麽久了,想找到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


    “我知道,就是因為這樣,我不想拒絕,你說,這算不算是一種彌補。”言溫乎自嘲的笑了笑,人靠在了沙發背上。


    言溫乎閉上眼睛,翻了個身,忽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一個人沒了就是沒了,要是真的可以通過另一個人彌補,不僅可笑,還不公平。


    有的東西,在沒有真正的出錯之前,還是趕緊丟掉比較好。


    曲斯蠻是在第二天的中午醒來的,彼時,陽光明媚,溫度怡人。曲斯蠻本來還在沉沉的睡著,下一秒,忽然睜開了眼睛。


    她側身躺著,被子隨意的搭在身上,整個身子是對著窗戶的,看了一會窗外,才把昨天的事情零零散散的拚湊起來,她知道她昨天失敗了。


    曲斯蠻想到昨天晚上言溫乎的反應,嘴角露出一絲自嘲,自己歸根究底還是自視甚高了,就算是喝醉的自己擺在她麵前,就算是自己再主動,那人還是無動於衷。


    又在床上發了一會呆,這才掙紮著起身,掀開被子,赤著腳下了床,在天台走了一圈,什麽也沒有發現。


    曲斯蠻心中升起一股挫敗感,她伸手煩躁的抓抓自己的頭發,像是賭氣一般走到門邊,又迴頭看了一眼,這才開門離開。


    其實昨天曲斯蠻沒有喝醉,這麽多年了,她早就練成了千杯不醉之身。


    可是他對自己一點興趣都沒有,曲斯蠻越想越不舒服,就連電梯到了幾樓她都不知道,四樓,電梯門開,想也沒想的就出去了。


    走了一會,才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勁,她停下腳步,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和大廳的構造不一樣啊,她往前走了走,看到了門牌號,才知道這是四樓。


    無奈的勾勾唇,還真是被氣糊塗了。


    轉身,準備坐電梯離開,隻是剛一轉身,一群黑壓壓的人影就壓了過來,帶著氣勢洶洶的味道。


    曲斯蠻本來是低著頭的,看到人影她下意識的先讓開,隻是過了一會就覺得哪哪都不對勁,這群影子,怎麽自己走到哪裏就跟到哪裏?


    曲斯蠻無奈,抬頭,一瞬間,就認出來了。


    她的對麵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一直看自己不順眼,想要置於死地的人,鄭茜謙。鄭氏集團的小公主,也是之前自己一直都看不到眼裏的人。


    此時曲斯蠻的對麵是以鄭茜謙為中心的一撥人,準確來說,是一群大漢,個個都是身材魁梧,人高馬大的,就是之間擱置距離,曲斯蠻也要仰視著這群人,毫不客氣的來說,要是這是個封閉地形,自己估計要被弄死在這裏了。


    “我當是誰,怎麽看怎麽眼熟,原來是曲大小姐,怎麽,這是迷路了?”鄭茜謙嘴角含笑,眼眸不掩飾的環視著周圍,確定沒有一人,愈發囂張了。


    “別裝了,你不就是來找我的嗎?”曲斯蠻也不想多客套,人將小包包跨在身後,打量著她。


    “看來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嗎?不過賤人就是賤人,落魄了,還不忘記勾引男人。”鄭茜謙立刻變了嘴臉,不客氣諷刺她。


    說罷,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她,好似她真的做過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不瞞你說,我昨天真的是勾引了一個人,我想這人也是知道的,”曲斯蠻刻意頓了一下,眼眸似是含了春光。


    “是誰瞎了眼,能看上你。”鄭西茜滿臉鄙夷的說道。


    “言氏的繼承人,你知道吧?”


    “言溫乎,你說的是言溫乎?”鄭茜謙聽到這個名字,瞳孔不由的放大了好幾倍。


    “不過可惜了,人已經走了,不然我就會讓你見見他,要知道,以你的身份,是不可能離他這麽近的。”語氣得意,像是一個孩子單純可愛,說出的話卻是傷人無比。


    鄭茜謙不傻,她還是能聽出來她話裏的諷刺,說白了,不就是覺得她不夠格麽,就連言溫乎都見不到。


    “你別給我裝了,我告訴你,言少爺是不會看上你,就算是你說的是真的,那言少爺也不會對你認真的,等以後對你沒有興趣了,你還會這樣得意嗎?”鄭茜謙不甘示弱,往前一步,反唇相譏道。


    “原來,在你眼裏言少爺就是這樣一個膚淺的人啊,看來趁我還可以吹枕邊風的時候,好好跟他說說。”曲斯蠻手指摩擦著下巴,一副發現新大陸的表情。


    “你,曲斯蠻,你還真是厚顏無恥。”鄭茜謙頓時麵如土色,她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反駁,隻好狠狠地咬著下唇,眼底全是怒火,久久才開口道。


    “厚顏無恥,比得過你嗎?你找一堆人,把我堵在這裏,你說你這不是勝之不武麽?”曲斯蠻說是這樣說,臉色卻是雲淡風輕的表情,一點也不在意,好似現在的處境,窘迫的不是她。


    “那又怎樣,我告訴你,曲斯蠻,今天在這裏,不會有人來救你,就算是你本事再大,也插翅難逃。”鄭茜謙冷哼一聲。


    “還真是,說吧,你想幹嘛?有什麽事情趕緊解決,別耽誤我的時間。”曲斯蠻看了一圈,這些人都是大漢,自己怎麽也不會逃過去的,就算是有點小聰明,也不會有什麽大作用,所幸,曲斯蠻抱臂靠在了牆邊上,盯著她問道。


    “也好,我也不想和你多待在一起,可是你之前還欠我一句道歉,還記得嗎?”鄭茜謙自人群中走了出來,一步一步,高跟鞋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直到清楚地看到曲斯蠻的任何一個表情,她才停下來。


    “不記得。”滿不在乎的語氣。


    “沒關係,我幫你想起來,我記得在你家曾經舉辦的聚會上,丟了一條項鏈,但不知道為什麽,你非要認定就是我拿的。後來你們家找到了,卻隻是不鹹不淡的發了個聲明,而沒有像我道歉。”鄭茜謙難得有耐心的說道。


    曲斯蠻依舊倚在牆上,仔細的迴想,似乎是有這麽迴事,那時候好像是自家母親的生日,那條項鏈是個生日禮物,據說還價值不菲,隻是現在想來,那時候自己是因為看到了她上去,就她一個人上去。


    等到她下來之後,項鏈就不在了,自己能不懷疑嗎?


    再說了那時候,曲廖也說了自己的確是看到了她拿了。


    忽的想起什麽,曲斯蠻一下子怔住了,那時候,的確是曲廖告訴自己的,她看到鄭茜謙進去了,一口咬定就是她拿的。


    曲斯蠻眼眸低垂,死死地盯著地麵,她緊抿著唇,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想多了還是說,曲廖那時候就開始算計了,心裏忽然生出一陣寒冷,自腳而起,全身涼薄。


    曲廖,還真是良苦用心。


    “那你想怎麽解決?”垂眸,將眼底的情緒掩蓋住。


    “道歉,我要你跪下來,給我道歉!”鄭茜謙冷笑一聲,她向前一步,伸手食指挑起了曲斯蠻的下巴。


    “你這是想什麽呢?跪下來給你道歉?”曲斯蠻揚起小臉,眼眸盯著她,忽的笑了出來。


    “曲斯蠻,你是曲家丟棄的人,不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曲家大小姐了,你以為誰還會忌憚你?”鄭茜謙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她“嗬”的一聲,像是看一個乞丐一樣看向曲斯蠻。


    “你難道忘了,就是因為我什麽都沒有了,所以才這麽輕鬆嗎?”曲斯蠻聳聳肩,懶懶散散的神色。


    “哦,你不提醒我,我到忘記了。現在你什麽都不是了?”陰狠的語氣,使周遭的空氣驟降了好幾度。


    “你到底讓不讓我走?我告訴你,就算是把我關起來,你也別想我給你道歉,誰的錯你找誰去。”


    “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死到臨頭了還是不知悔改,來兩個人,抓住她。”鄭西茜不由得後退一步,然後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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