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僵那種滿是瘴氣的兇險之地,葉天辰哪裏受得住,他可是從小在益州那種溫和的環境裏長大的人。


    再加上此次收買人心兇險萬分。


    靜姝想到這兒,擔憂的眼前陣陣發黑,一個不穩險些栽倒在地,好在二皇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四目相對間,二皇子淺淺一笑,“剛剛還說的信誓旦旦,怎麽一聽說是葉天辰就腿軟了呢?”


    “難道你還有其他的顧慮沒說?”


    靜姝急忙掙脫二皇子的手臂,微微僵硬的臉頰牽出一個淺淺的笑意。


    “民女該說的都說了,隻是西疆多瘴氣,有些擔心葉天辰的身體吃不消罷了。”


    “那你就沒想過,我是否能適應得了西疆的瘴氣?”


    緩了緩又道:“還是說,你並沒打算讓我平安的迴來?”


    靜姝嚇了一跳,這個二皇子表麵上看起來像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相處下來才發現,他根本就是一朵見血封喉的白骨花。


    急忙行禮請罪,“民女絕無此意,二皇子天皇貴族,自然有神靈保佑,豈是我等平民可比。”


    二皇子若有所思的看了靜姝一眼,從袖中拿出一封密信,“這是他給你留下的。”


    直到坐上了馬車,靜姝才鬆了口氣,和二皇子在一起的每一分鍾,都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心裏不由的佩服葉天辰,能成為二皇子的心腹,常常在他身邊走動還真不容易。


    剛準備放下車簾,一個侍從打扮的小廝恭敬的遞上一封密信。


    “姑娘,我家主子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若是對郊外的山莊不滿意,隨時可以調整。”


    靜姝聽的有些迷惑,這到底是葉天辰還是二皇子的手筆呀?


    抬眸間看到南孤璃滿是落寞的眼神,心裏微微一動,看來南孤離是誤會她是二皇子的人了,但這種事她覺得沒必要解釋。


    對那小廝客氣的道:“替我謝謝你家主子,他的心意我收到了。”


    當著南孤璃的麵,也不好迫不及待的打開密函,隻得隨意的放在袖中。


    二皇子挺立在窗邊,看著馬車緩緩離去,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口中喃喃道:“難怪葉天辰如此在意這丫頭,有點意思……”


    二皇子剛收服葉天辰的時候,見他年少有為,屢立奇功,心中很是欣賞。


    可葉天辰那桀驁不馴,亦正亦邪的個性,令人十分擔憂。


    曾經想從母妃的娘家挑選一個名門閨秀配給葉天辰,可那人卻一口迴絕了。


    說什麽已經有了心愛之人,起初二皇子還以為這隻是個借口,直到那次靜姝被迫去和葉天辰接頭。


    他這才明白,葉天辰所說的心愛之人並非借口,心裏便開始好奇,能牽住葉天辰的女子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從上京城到南孤府,一點點消息傳迴去。


    讓他從三分的好奇變成了五分,他知道葉天辰十分在意南孤璃一直覬覦這丫頭,因此故意讓人再去送一次密函。


    他就是要讓南孤璃誤以為這小丫頭是他的人,也好有所顧忌。


    靜姝迴到房中,迫不及待的打開密信,葉天辰的信很短暫,主要就是交代他西疆之行,以及那座宅子,希望靜姝能安心的等他迴來。


    另一個密信裏是那個莊園的地契。


    靜姝呆呆的看著那封信,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從來不信鬼神的她,也忍不住跑到城隍廟,誠心誠意的替葉天辰祈禱,希望他能一切順遂,平安歸來。


    靜姝知道,她不能整日處在擔憂中,得讓自己趕快忙起來。


    新的茶樓紅紅火火開起來了,在南孤璃的人脈推動下,整個玉蘭居都成了達官貴人和文人墨客的聚集地。


    長生雖然將那個小茶樓管理的有模有樣,可一旦遇上達官貴人,還是有些畏手畏腳。


    為了讓他盡快適應,便從南孤璃那裏借了一個能力出眾的掌櫃,長生有了師傅的帶領,進步速度倒是一下快了起來。


    南孤璃瞧著茶樓經營的有聲有色,本以為靜姝會開心起來,小丫頭的眉頭從二皇子走後就沒有舒展過。


    心裏不由的心疼,“從你愛上二皇子那一刻開始你就應該明白,他不可能屬於你一個人。”


    靜姝一愣,愛上二皇子?


    瞬間反應過來,南孤璃是會錯意了,想起二皇子那日的刻意表演,也不予解釋。


    隻淺淺一笑,算作迴應。


    南孤璃實在是不忍看到這樣的靜姝,鼓足勇氣道:“姝兒,離開二皇子,和我一起浪跡天涯如何,我這一生都隻屬於你一個人。”


    靜姝微微沉下臉,“我和你說過,不要和我說這樣的話,我們費了那麽大的功夫才掌控南孤府,可不是讓你隨意消遣的。”


    南孤璃感到悲傷,這丫頭心心念念的都是權力,壓根兒看不見他的情感。


    靜姝見南孤璃微垂的眼眸裏似有傷痕,也知道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轉移話題道:“你父親怎麽樣了?”


    提起老侯爺,南孤璃悲傷的眼眸裏泛起了一絲溫柔,“他還是老樣子,口不能言,手不能寫。”


    停頓片刻誠心道:“謝謝你!”


    靜姝被謝的有些莫名其妙。


    南孤璃淺淺一笑,“雖然你嘴上說,留下老侯爺是為了穩住那些追隨者,再者,希望通過我的孝心消除聖上的疑慮,好順理成章承襲侯爵。”


    “但我心裏明白,你是不希望我留下太多的遺憾。”


    這的確是她的初衷,看到南孤璃那樣的執著父子情分,靜姝的確是動了惻隱之心。


    讓老侯爺偏癱在床,一是想圓了南孤璃父慈子孝的夢,二者也是為了大局考慮。


    南孤府近來接連出事,若老侯爺也突然離世,必定會引起上京城的注意。


    與其如此,還不如讓他癱個十年八年,等權力掌控在二皇子手中之後,南孤璃繼承侯爵就順理成章了。


    但靜姝根本不想讓南孤。對他有太多的感激之心,隻淺淺一笑,“都是為了大局考慮,我留下侯爺的命,你為我的生意奔走,這隻是一樁交易。”


    “你一定要這樣無情嗎?”


    南孤璃眼神裏滿是傷痕,靜姝不忍,下意識的撇開臉。


    正在這時,星竹匆匆來報,“西疆那邊傳來消息,二皇子遇刺了。”


    “二皇子遇刺了?”靜姝喃喃的重複了一句。


    心中暗叫不好,二皇子可是皇上親封的巡察使,誰敢明目張膽的刺殺他呢?


    難道是皇上想借此除掉二皇子?


    若是如此,葉天辰豈不是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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