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白嫩的小手輕輕的攪動著長發,漫不經心的點點頭道:“看來你們對麒麟穀都不陌生啊。”


    “二皇子當真要請麒麟穀的妖道?”錦鈺濃眉深蹙,半信半疑的道。


    白逸也一臉懷疑,“聽說宮中那位妖道就是出自麒麟穀,他可是要了淑妃娘娘性命的人,二皇子為何還要去請麒麟穀的人呢?”


    “難怪人家是二皇子,你們隻能是一般的公子了,這眼界和心胸果然不同,”靜姝故意酸溜溜的刺激二人。


    錦鈺微微動怒,他明知道小丫頭是故意激怒他,但不知為何,這話從小丫頭口中出來總是讓他忍不住的心裏發酸。


    “我想聽真話,到底是你想找那妖道還是二皇子,”白逸半點不上靜姝的當,直接挑明道。


    當然是她為了葉天辰才出此下策,這事兒二皇子恐怕還不知道呢,不過她相信,二皇子若真如他們說的那麽聰慧,就一定會接納她的辦法。


    但這話她可不能直接說給二人聽。


    不答反問道:“若是你遇到了一個你沒辦法擺平的殺母仇人,你會怎麽做?”


    “自然是借力打力,”白逸毫不猶豫的給出自己的答案。


    聽到母親,錦鈺那微冷的眼眸裏劃過一絲悲涼。


    母親二字於他而言,隻是口中的代名詞而已,他從未感受過那種溫暖。


    靜姝卻沒注意這些,揚起白嫩的小手拍了拍,“白逸公子真不愧是善用權謀之人,這個借力打力用的非常恰當。”


    “俗話講,解鈴還需係鈴人,既然是麒麟穀的妖道殺了二皇子的母妃,那麽想要報仇,就隻能從麒麟穀想辦法。”


    幾人聽的都是眼睛一亮,白逸直言快語道:“你想怎麽做?”


    靜姝卻莞爾一笑,故作神秘的賣了個關子,“時候到了,你們自然會知曉。”


    接下來不管幾人如何試探,靜姝都是顧左右而言他。


    氣的錦鈺直接撂挑子道:“你若是不說出整個計劃,我看這個任務我是沒法接了。”


    靜姝悠悠的看了他一眼,秋水般的眸子轉了轉。


    有點壞心眼的威脅道:“二皇子說了,隻要你成功的將麒麟穀的仙人請出來,算你將功折罪,否則害死他母妃的罪責你恐怕擔不起。”


    幾人聽的一頭霧水,白逸忍不住的道:“我們冒死將密信送入京城,不說有多大的功勞,但淑妃娘娘的死跟我們半點關係都無,怎麽能怪在我們頭上?”


    靜姝半眯著眼睛,斜了他一眼,轉而對錦鈺道:“你也這麽認為嗎?”


    錦鈺沒有吱聲,內心裏顯然也是讚成這句話的。


    靜姝微微撩開車簾,眼看著馬車已經出了京城,正緩緩向官道行駛。


    漫不經心的道:“你們拚死送來密信,本來是有功之臣,可你們不該提前在滄州泄露了消息。”


    “正因為你們大意,才讓太子一黨的人察覺到了危機,逼得他們不得不冒險提前痛下殺手,若不是二皇子的人機靈,這會兒隻怕早已被廢為庶人了。”


    這一切不過是小丫頭根據葉天辰提供的消息和宮中的巨變推測出來的。


    也許太子一早就設定了今日宴會的事,若不是二皇子提前點住了他的死穴,製造了一場轟動。


    就憑老道那句淑妃是災星的話,皇帝在震怒之下,二皇子就算不死,也一定會被廢為庶人。


    這件事與錦鈺他們不慎走漏消息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但他們的確是被身邊的奸細出賣,為此不僅差點送了命,還險些耽誤了二皇子的大事。


    此刻聽到小丫頭這樣說,心裏已經信了七八分。


    錦鈺隻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涼,若是二皇子真將他母妃的死怪在他們頭上,那還真是死路一條。


    腦海裏迅速思索起這件事的可操作性。


    白逸也十分緊張,若是再被二皇子恨上,那他們可就真沒有退路了。


    靜姝見她的威脅起了作用,慢慢放柔了語氣道:“你們也不必太緊張,隻要辦好了二皇子的差事,論功行賞是少不了的。”


    “你當那麒麟穀的人是那麽好請的,”錦鈺不僅沒有放鬆心情,反而濃眉深鎖,黑漆漆的眼眸裏掛滿了憂慮。


    白逸見小丫頭雲淡風輕的模樣,心裏微微有了懷疑。


    美眸微抬,眼角露出一絲狡猾的光芒,試探的道:“我不相信你說的話,我要折迴去親自到二皇子府請罪。”


    錦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瞬間明白他的心思,目光堅定的配合道:“我陪你一起迴去,這一路我們出生入死,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麵對二皇子的怒火。”


    說著竟真的拍了拍車廂壁,聲音也微微提高了三分,“停車,我們要即刻返迴城內。”


    靜姝卻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這倆人不過是想看看她的反應。


    她可是聽葉天辰說了,錦鈺是幾年前被二皇子意外相救,因此悄悄的投到了他的門下,二皇子不想讓對手知道南孤家的人投到了他的陣營,因此一直十分謹慎。


    想到這兒便微微閉起了眼,擺出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


    倆人看到小丫頭如此模樣,心中不由得泄氣,看來靜姝所說非虛。


    但說出的話也不好立刻返迴,立刻向奔霄使了個眼神。


    奔霄心領神會,“主子,姝兒姑娘在屬下快要昏迷時,不僅親自療傷還臨危受命去送密信,屬下敢拿性命擔保,她並非一個信口開河之人。”


    靜姝覺得適可而止,對這三人的表現還算滿意,微微抬眸向奔霄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


    “沒成想你倒是一個有眼光的人,可比那兩個人強多了。”


    奔霄頓時有些尷尬,偷偷的瞄了主子一眼,見他隻是微微冷著一張臉,立刻往後縮了縮身子,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靜姝玩味的看了錦鈺和白逸一眼,語氣平平的道:“你們還要折迴去嗎?”


    兩人都有些尷尬,白逸卻一揚眉正色道:“我們生活裏一直充斥著爾虞我詐,你的身份就像個謎一樣讓人猜不透,對你有所懷疑難道不應該嗎?”


    靜姝淺淺一笑,微揚的美眸裏倒是多了幾分欣賞,“你倒是夠誠實的。”


    還不等白逸將微笑揚上嘴角,便聽小丫頭又道:


    “不管你們對我的信任有多少,但這次迴滄州第一件事,必須除掉你們身邊的奸細,我隻給你們一個月的功夫,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倆人目光微縮,“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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