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羽一虎的電腦收到了一封來自中亞的加密郵件,用製定好的方法破解後得出了這樣的信息。


    “情況有變,請立刻到寨國一見。——善猜”


    羽一虎不敢怠慢,立刻吩咐孟楠訂好了二人去中亞寨國最早的機票,當晚便準備好了行李,登上了寨國的飛機。


    不過幾個小時,羽一虎和孟楠二人便到達了寨國的帕拉市國際機場。


    二人出到機場,便有一個綁著紅頭巾的黑瘦男子領著幾個彪形大漢向他們走了過來,黑瘦男人臉上有一條從左至右劃過鼻子的刀疤,觸目驚心。


    他們的褲腰帶都鼓鼓的,顯然是插著什麽槍械或刀具。


    帶頭的刀疤紅頭巾男微笑的向羽一虎行了一個寨國的禮——雙手合十在胸口畫一圈。


    然後用十分不標準的普通話說道:“寧耗(您好),玉現深(羽先生),臥室。。。杯牌來接寧。。。的淫(我是被派來接您的人),臥召拉米(我叫拉米)followme,please.”


    可能到後來他自己也受不了自己的蹩腳中文,便放棄了,直接英文頂上。


    沒讀過幾年書的孟楠聽得一臉懵逼,本來這普通話說得就比南方人難聽,後尾還加了句饒舌的英文,他就更摸不著頭腦了。


    按他自己的話說就是“英文這種東西,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


    不過這可難不到在各種地方打過交道的羽一虎,他也用當地問好的姿勢迴了一個禮,孟楠不傻,他知道跟著老板照做就對了。


    讓他們覺得奇怪的是,拉米瘦弱矮小,但卻是幾個人中的小頭目。他們猜想,要麽是善猜將軍的親信,要麽他在別的地方實力突出。


    接著他們二人被領到了一輛軍用吉普車麵前。二人被請上了後座後,紅頭巾的拉米坐在前排,四個大漢直接就站在了車外麵的四個角。


    羽一虎小聲地用粵語對隔壁的孟楠偷偷說道:“小心啲,佢哋可能有問題。(小心點,他們可能有問題。)”


    羽一虎和孟楠都或多或少在南方待過一段時間,而且他們做生意的對象也有來自港澳的老板,說一點點粵語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他們猜想,這夥人不是善猜將軍的人。


    羽一虎覺得有詐,是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拉米,善猜派這個人來接自己顯然不太合理,如果是說會中文的人,善猜手下也不少,羽一虎也都見過幾個,所以羽一虎心中非常不安,不過人家褲腰別著武器,又人多勢眾,自己隻好暫時順從。


    “拉米,善猜將軍身體還好吧,我怎麽沒見過你啊?”羽一虎想和拉米閑聊套出一點有用的信息。


    拉米轉過頭來還是一臉微笑的答到:“謝謝關星,boss的身體very健康,because臥會嗦普通話,接待羽先深您會比較放便。”


    剛開始孟楠還不覺得有什麽,但是自從羽一虎說這幫人有問題,他就覺得拉米拉扯著那張刀疤微笑驚悚極了。


    就這樣有一句每一句的搭著,拉米始終口風緊密,不曾透露出什麽信息。


    羽一虎也不是沒有準備的人,他在口袋裏盲按著手機發出sos信息,他安排了5個手下坐下一班機來寨國,以備出問題時可以接應。


    下一班機來到救人,羽一虎和孟楠可能已經涼了,但是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他和善猜將軍的聯係方式隻有密碼郵件,他沒想到這些郵件居然會被善猜將軍以外的人截獲並且破解,才沒有製定更加靠譜的應對方案。


    軍用吉普車就這麽飛馳著,不一會兒就下了機場高速,但是卻沒往帕拉市區,而是調方向往充滿叢林和村莊的郊區前進。


    羽一虎不安的心開始躁動了,他知道善猜的將軍談生意的地方從來都是城市裏的莊園。


    越確定麵前的幾人不是善猜將軍叫來的,他就得越冷靜。


    拉米突然從副駕駛前麵的櫃子掏出2個黑色的頭套說道:“羽先森,前麵是臥們的一個秘密營地,希望寧嫩夠理解,手機也請範在窩哲理幫您保管。”


    羽一虎和孟楠知道,確實有這樣的規矩,去別人比較秘密的地方要戴上頭套免得把地點暴露,不論是多友好的合作關係,但畢竟是別人的組織,而且世上哪有永遠的朋友,別說是正當生意都會耍財技或者陷害對手,何況這還是偏門生意。


    但是現在在不信任對方的時候戴上頭套無疑會讓2人的境地更加危險,但是幾雙透漏著兇狠的眼睛盯著自己,羽一虎隻能照做。


    在頭套中二人度過了黑暗難熬的1個小時,終於,吉普車停了下來。


    二人被帶下了車,在頭套被摘下的瞬間羽一虎還想著有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僥幸會看到善猜的臉,但看到的隻是幾支ak84黑洞洞的槍口。


    “果然出事了!”


    他們被帶到了一個寨子,這個寨子很大,瞭望塔、大炮一應俱全,所有地方都有拿著槍的大漢,簡直就是一個麻雀雖小,五髒俱全的軍事基地。


    拉米還是那副微笑的神情說道:“兩委請跟臥來。”


    他說話的時候眼裏充斥著寒光,這種是隻有真正殺過人的人才會有的眼神。


    羽一虎明白,因為他見過戰場退下來的士兵的眼神,他也見過監獄裏待處死的殺人犯的眼神,還見過在戰亂的國家因為一點食物用石頭把自己的親兄弟狠狠砸死的難民的眼神。


    但是拉米的,更加的陰寒,看來殺人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也難怪瘦弱矮小的他居然是幾個彪形大漢的帶頭者了。


    兩人被帶到了寨子的一個房間內,從始至終槍口在二人身上沒有離開過。


    拉米指著房間中心的兩張椅子說道:“請坐。”


    “你們這踏馬是什麽意思!我們來善猜將軍請來……”


    孟楠忍不住大聲發問,還沒說完就被一槍托重重地打在的肚子上,孟楠很少吃這種虧,突然被來這麽一下疼的他差點跪了下來。


    “我艸你媽……”


    又是一下槍杆重重地打在了孟楠背上,十幾斤的槍加上彪形大漢的力氣,直接把孟楠打趴在了地上,孟楠翻著白眼在地上劇烈地咳嗽。


    拉米依然保持微笑,說道:“臥普通話不耗,別讓臥說第三遍,現在,請坐。”


    羽一虎見勢不妙,隻好先順從坐了下來。


    拉米見羽一虎坐下,便接著對羽一虎說:“臥想請教您寄個問題。”


    不等羽一虎說什麽,拉米就繼續說道:“我盟知道你來寨國是和善猜談生意的,我萌想知道,你們究竟在捉森麽生意?”


    羽一虎平靜看著拉米說道:“我不明白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我和善猜將軍隻是朋友,他邀請我來寨國遊玩的啊!”


    “哦?臥會讓你明白的。”拉米說著給手下打了個顏色,手下見狀繼續對地下的孟楠拳打腳踢。


    羽一虎知道再說什麽謊言也沒有用,隻好沉默是金,閉嘴不談,由著孟楠繼續被揍。


    孟楠表麵大大咧咧,確實忠心無比,如果不是羽一虎,他早在緬甸邊境,就被亂槍掃射而死了,現在哪怕是為了羽一虎被活活打死,他也不會有一句怨言。


    其實從進房間羽一虎看到房間中心的凳子就知道他們要逼供了,本想早假裝自己真的是普通遊客要哭出來了,看到拉米的目光後,他知道在拉米這種人麵前他的所有謊言都會被窺探出。


    而且這恰恰是最好的保命方法,如果對方得到了想要的信息,那留著他們二人就沒有意義了,隻有守好秘密,才有機會活命。


    羽一虎的手機是特製的,就算是關機,也會發射gps信號。自己派的5人小組雖然又沒槍有沒炮的,跟這個小型的軍事基地比起來不值一提。


    但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所在就可以尋求幫助,比如找到善猜將軍求救或者利用祖國強大後盾去領事館尋求幫助。我國公民在寨國被綁架,就可以利用外交壓力甚至讓當地政府派出軍隊進行鎮壓營救。


    沒想到羽一虎還是小看了拉米的殘忍,拉米吹了下口哨,2個彪形大漢就把地上已經被打的滿臉是血的孟楠拉了起來,出了房間。


    “你們要把他帶去哪裏?”羽一虎激動了起來。


    “我們的軍犬餓了很久了。”拉米還是一臉微笑的說道。


    說完羽一虎整個人一震,接著他透過房間的玻璃窗,看到孟楠被扔進了狗棚裏,一大群狼狗瞬間撲了上去,淹沒了孟楠,隻看到有血飛濺出來。


    5分鍾後,拉米從手下接過一隻血淋淋的手,扔在了羽一虎麵前。


    羽一虎臉色煞白,癱坐在椅子上。


    轉眼間他又迴到自己大哥老板的神態霸氣地對拉米說道:“今天我栽在你手裏了,你要殺要剮隨便來,我一個字都絕對不會告訴你。”


    拉米的臉第一次展現了猙淩兇悍的表情,羽一虎知道他終於要動手殺人了,拉米拿起了旁邊的火油,從頭到腳倒在了羽一虎身上。


    接著他拿起打火機打著了火,臉徑直湊到了羽一虎的麵前,兩人四目相對,距離不到5厘米。


    拉米邪笑的起來,笑完後迴複猙淩到:“我給你十秒。”


    羽一虎沒有說話,他閉上了眼睛,準備坦然的麵對死亡,迴想了自己的過往,想到了自己愛國的人,想到了自己手下的兄弟,想到了最讓自己不舍的女兒千璿……


    這10秒鍾在羽一虎心中仿佛度過度過了一生。


    接著他睜開了雙眼,對拉米說道:“來吧。”


    拉米搖了搖頭道:“wronganswer.”


    他退後了幾步,把燃燒中的打火機拋向了滿身是火油的羽一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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