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迴到了夏誌久這邊。


    被拋棄的夏誌久頹廢地拿起桌上的紅酒,一邊走一邊喝,隨隨便便從口袋裏拿出一頂鴨舌帽戴在頭上就來到了大街上打車。


    不過還好,因為喝酒導致通紅的臉,而且神情也非常的頹廢,載他的的士司機並沒有認出他就是當下的紅星夏誌久。


    很快,夏誌久就迴到了自己的公寓。


    可能是因為範嘉蕊的原因。成名之後的夏誌久,對自己的生活品質,有著一定的要求。


    所以他的公寓裏,麻雀雖小,五髒俱全。每樣家私每樣電器,都是一件小精品。


    其中就有一個恆溫恆濕的紅酒玻璃櫃,櫃裏放的紅酒雖然遠不及土豪喝的幾萬十幾萬一瓶的天價紅酒,但也是普通人喝不起的幾千塊1瓶的紅酒精品。


    紅酒雪茄一直是有錢人的享受方式。


    經過範嘉蕊的訓練,從夏誌久酒精中毒出院的那一刻起,他已經不喝啤酒很久了。不過夏誌久本身就不會抽煙,所以雪茄他還是不懂欣賞。


    夏誌久從櫃裏拿出一瓶紅酒開掉,直接就灌了起來。好像這就是廉價的十幾塊錢的啤酒,不需要去品嚐它的滋味。


    羽千璿被羽一虎強拉硬拽地從自己身邊帶走,讓他覺得非常的不爽。


    這種不爽,源自於他的無力感,他無力去掌握這一切。


    原本以為終於找到了蘇蕙蘭,她卻變成了不敢以真麵目相對,不敢承認自己的身份的羽千璿。


    本以為找到了一絲打開羽千璿心扉的希望,卻又被一個他更加無力掌握的羽一虎的出現而打斷。


    夏誌久麵對這一切早已心力交瘁。


    對於羽一虎他更大的感情是恐懼,這源自於他的身份還有上次在酒吧發生的事情,而且他也是自己和羽千璿中間一個最大的障礙。


    他不知道怎麽樣去突破這個障礙。來硬的,無論如何都不是羽一虎的對手;來軟的,羽一虎現在對他誤會已深,想走嶽父政策也無從下手。


    每每想到這些問題,他隻能不斷的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紅酒櫃裏的紅酒越來越少,桌子上的紅酒空瓶越來越多。那是夏誌久的心情還是這個樣子。


    不過也是,即便夏誌久今天心情狀態都不好,但是按照他的酒量,區區紅酒還是喝不醉他的。


    頗有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的意思。


    公寓裏的紅酒會有範嘉蕊定期一批批的補充。現在已經距離上次的補充時間有點遠了。在夏誌久喝完第五瓶之後,他再去酒櫃,發現早已空空如也。


    夏誌久咒罵了一句,然後決定到樓下的便利店去買幾瓶啤酒喝。


    他想把自己灌醉,忘掉一切不開心的事。


    結賬之後,他立刻打開了啤酒的瓶蓋,就在便利店的門口喝了起來。


    還是啤酒帶感。


    街上的涼風吹得他非常的舒服。


    對於現在的夏誌久來說,在狹隘的公寓裏很辛苦壓抑,壓力得不到釋放,還在不斷被擠壓。


    所以夏誌久便走上了街頭,一邊走一邊喝。


    現在還沒醉的夏誌久,當然不會這麽傻,就這樣走出去,在大街上喝酒。


    他在家中拿了一個可以打開拉鏈的口罩,這樣既不會妨礙他喝酒,別人也認不出他來。


    他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一邊喝著酒,一邊搖搖晃晃。在路燈的照耀下,他的影子,一長,一短。


    夜已經漸漸深去,夏誌久也逐漸醉了起來。


    料理店的老板娘宋靈蔓,就在一個小時前,才把店鋪收拾好。她累得不行,迴到了家,立刻躺在了沙發上。


    突然,她的手機響起了一陣警報聲,她急忙拿出來看。


    她拿出手機打開了監控app,調出了店鋪門口的攝像頭。她看到一個人挨住了店鋪的門口,頭還在不斷的輕輕的,敲著店鋪的閘門,那個醉漢還戴著口罩,她看不清楚這個人的臉。


    宋靈蔓一看之下便猜到這應該是個醉漢喝醉了暈在了路邊而已,虛驚一場,這種小事也不需要報警,她也不用去把醉漢趕走,等到第二天酒醒了,醉漢自然就會離開。


    不過這時,她的目光注意到了,醉漢腳上的靴子,就是每次看到夏誌久都會穿的鞋。


    上次在貞州遇見他的時候也是穿著這雙鞋。


    這對靴子非常的特別,宋靈蔓看過一次之後就不會忘掉。


    大明星的靴子一般都會有品牌商讚助,如果是大明星,甚至會特殊定製,有且隻有這一款。


    宋靈蔓看到了和夏誌久穿著一樣靴子的醉漢,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坐在自己店鋪門口的醉漢,就是夏誌久。


    她立刻拎起了包,動身前往店鋪。


    不久後,宋靈蔓到達了店鋪門口。


    她蹲下身,打開了醉漢的口罩。果不其然,口罩下的臉就是夏誌久。


    她急忙扶起夏誌久到店鋪裏麵。


    其實他們上次醫院之後,他們好好談了一遍。


    上次,他們之所以會在店鋪裏麵纏綿,一來是宋靈蔓習慣下班之後,都會在店鋪喝一點小酒,來懷念以前和丈夫在店鋪裏麵的點點滴滴。


    突然夏誌久出現在他身後將她抱住,酒精的作用下,讓他誤以為夏誌久是當年和他在店鋪裏麵纏綿的丈夫。


    雖然後麵清醒過來,但是多年守身如玉的她,免不了會有生理上的需求,所以當時的他也忍不住,和夏誌久纏綿了一番,不過事後她也相當後悔。


    之後她在醫院去,跟夏誌久說明情況。


    夏誌久是一個尊重自愛的女性的人,他也不會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們在互相坦誠之後,反而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他們這段時間,都有在手機上,互相傾訴著近期受到的壓力。他們始終保持著純潔的友誼,互相是大家的肩膀。


    現在社會上能找到一個能互相吐路心聲的人真的不多。


    特別是在商場上,在娛樂圈上,每天都是爾虞我詐的生活。


    活生生的人,可比空洞洞的樹洞更加適合讓人傾訴。


    “有什麽事要當麵說啊,你真是的,也不在手機裏跟我說一聲,還喝的這麽醉啊,辛苦嗎?”宋靈蔓關切的問道。


    夏誌久就像在學校被欺負人的孩子,現在迴到了家裏,在媽媽的懷抱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他一邊哭,一邊把心裏壓抑的難題全部告訴了宋靈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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