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當沈辰離開範曉雪匆忙趕往林茹家與表叔匯合的時候,在市裏最繁華地段一家著名的中式典雅,古樸的庭院式的酒樓包廂裏,這個地方的大小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包廂的好幾倍,還有個小院落,在大廈的最頂層,可以隔絕一切的偷聽。


    這種待遇一看就知道隻有極少數人可以享受的,而在栽滿了花花草草的庭院中間的一個透明玻璃的餐桌旁,站著一個麵色凝重,一言不發的年輕男子,體型壯碩略顯微胖,身體筆直的端著一個紅酒的酒杯,既像是在深思又像是在等待。


    這個人一看就知道不簡單,而在他的身旁卻恭恭敬敬的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卻是一臉的諂媚笑著時不時的偷瞄一下那個拿著紅酒杯的年輕人。


    “常老板。”說話的同時,那個年輕男子一仰頭喝下了酒杯中的紅酒,然後坐了下來。


    “是,您說?”原來在旁邊穿著西裝革履恭恭敬敬站著的人正是有著“水月宮”好幾百萬資產的常三平,常老板。


    “按照你的說法,這熊二是被那個叫沈辰的人殺死的,他還讓你告訴我,讓我不要惹他,不然下場跟他一樣?”


    “嗯,是的。”常三平雖然平常囂張跋扈,為惡一方,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但是今天


    額頭上卻冒了點冷汗,穩了穩身形,停頓了一下說道:“是啊,是啊,熊少你是不知道,這小子ta嘛的,現在有多囂張,可以說現在在這塊地方基本上沒有人能夠製住他們了,您可要管管這小子了,不然把我們的風頭都給壓下去了,也是在打你的臉啊。”


    “那他什麽單單殺了熊二而不殺你呢。”這時在年輕男子另一邊的一個翹著蘭花指,說話又尖又細的穿著類似於女生衣服的人扭動著那水蛇腰,一屁股居然坐到了熊少的大腿上說道:“你的意思是沈辰放你迴來就是為了讓你帶話迴來的嗎?”


    看著常三平是心裏直發毛,節操碎了一地,這恩愛秀的,咋就不那麽和諧呢,還能不能注意一下影響啊,畢竟還有我在場。


    “嗯,是啊。”常三平被扭捏摟著熊少的陳傲那雙“媚絲”眼看的很不自在,手象征性的摸了下頭,然後說道:“我當時也派了兄弟準備搶救熊二哥,但是還是沒打過那個沈辰啊,沒想到他還是個練家子。”


    “那小子也就是最近幾個月不知道從哪裏才冒出來的,一出來的時候就很囂張,搞的就跟他爸是李gang似的,別看表麵上跟小混混進城板磚似的。”


    “沒想到還真是個難啃的骨頭,我可是想了各種辦法都沒用,包括熊二哥被殺,那個監控探頭都被他提前毀了。”


    常三平說完以後有點心虛的看了看熊濤和陳傲,心裏邊想:“熊少,趕快把那小子搞死吧,這樣我殺熊二的證據也就煙消雲散了。”


    不過這時候也沒人注意到常三平的心虛,尤其是陳傲在再次的提到熊二被殺的消息後,陳傲居然在用手偷偷的摸了摸眼睛裏很不明顯的眼淚,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熊少說道:“熊哥哥啊,你不知道熊二哥死了以後我用多麽傷心啊,熊二哥多好的一個人啊。”


    “你不記得了嗎,熊二哥還給我們送過菊花呢,那菊花放在我們兩的辦公室裏,開的多燦爛,多香啊。”


    常三平心想:“這熊二送的倒是挺貼心的,不過這菊花到底有多香就說不清楚了。”


    看著陳傲那雙到處勾魂的“媚眼”搞不好不但香,還要給熊少帶著點綠。


    陳傲邊說手還不老實的在熊韜的身上摸來摸去,而熊韜更是一副關心的樣子,用手不斷的拍著梨花帶雨的後背安慰他。


    這種場麵簡直太勁爆了,就連一向混跡於黑白兩道的常三平看到這種情況,都有種寒毛發怵,不寒而栗的感覺,這要是二樓常三平估計得直接跳下去得了。($>>>)


    陳傲接著說道“像熊二這麽好的一個就這樣的被沈辰這小子無情的給殺了,常老板說的對您可一定要為他報仇啊。”


    說完以後陳傲還用翹起的蘭花指點了一下熊韜的頭,然後對熊韜還瞥了一個白眼,熊韜立馬笑著看著陳傲說道:“放心吧,小寶貝,熊二是不會白死的,我熊韜的手段你還不知道嗎,今天來到這裏也順便為了解決沈辰的時期。”


    隨著兩人的打情罵俏,就在常三平受不了兩人“情深意重”,準備找豆腐撞牆,找麵條上吊,喝桌子上那瓶82年的拉菲要想噎死的時候。


    從外麵走出來一個戴著耳機,黑墨鏡,全身黑衣服,皮鞋的年輕的保鏢輕輕的走了過來對熊韜說道:“熊少,外麵冷小姐已經到了。”


    “請她進來。”熊韜將陳傲推開,示意來客人了,陳傲這才擦了擦自己的臉頰拿出小鏡子照照自己的臉花沒花,然後極不情願的從熊韜的身邊走開,然後還對著熊韜溫柔的一笑。


    熊韜也溫柔的笑著迴了一下陳傲,這下常三平鬱悶了,這個星期迴家睡覺估計都要坐噩夢了。


    這時隨著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今天的冷雨穿的是一件高貴的白色連衣裙,跟平常搭配著冷酷的黑色衣服不同,從冷豔的感覺好像變成了一種高貴,像是獨有的白玫瑰一樣,更顯得有女人味。


    就連一向很少誇女人的熊韜,當然陳傲‘陳小姐’除外,都忍不住的看著露出兩雪白肩膀的冷雨笑著說道:“我們的冷小姐是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會打扮了啊。”


    冷雨看了看熊韜,對於這個陰險的同性戀大公子,冷雨的態度一向都是不卑不亢,敬而遠之,冷雨雖然是屬於那種冷冷的人,但絕對沒有熊韜那麽陰險,所以冷漠聰明的冷雨也不想跟他走的太近。


    不過礙於他的身份又不得不有所尊敬,所以冷雨還是機械的微微揚了揚嘴唇,露出一個想笑又不笑的表情,接著問道:“熊少爺過獎了,今天叫我過來有什麽事情。”


    熊少爺看了冷雨幾眼然後又倒了一杯拉菲喝了下去,並沒有迴答冷雨,而是將桌子上的另外幾個杯子都倒上酒說道:“來,來,先喝杯酒,別客氣。”


    冷雨沒有看了看酒杯拒絕了,看著熊少想知道他為什麽讓自己來。


    熊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邊把玩著酒杯一邊冷嘲熱諷的說道:“正所謂士為自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冷小姐這樣打扮是不是有什麽其他的原因啊。”


    “其他什麽原因,熊少您這句話好像是話中有話啊。”冷雨聽到這裏以後也不在偽裝客氣,慢慢的恢複了平常的冷漠與距離。


    “哎呦,你說什麽原因,你上次為什麽要放走沈辰那小白臉,要不然的話,熊二哥也不會死。現在你有又是這個打扮,你要說你跟姓沈的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個誰信啊?”陳傲嬌裏嬌氣的補充道。


    “我跟他當然沒有關係,我警告你不要胡言亂語。”麵對這樣的猜測,冷雨顯得有些生氣。


    陳傲陰笑著用手輕輕的掩了嘴,在熊韜麵前繼續的補充說道:“嗬嗬,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誰都不會這麽爽快的承認。”


    “既然你跟沈辰沒關係,為什麽不按照熊少的安排當時就捉了或者直接殺了沈辰,而是偏偏卻放他一條生路,你難道不知道這個人有多麽的難對付嗎?要不是因為他寒氣入侵,我們連那麽一點機會都沒有。”


    “本來以我們兩個的能力也是可以將他製服,但每次你好像都不肯出力。”


    聽到‘枕邊人’‘陳傲吹的耳邊風光,熊少便說道:“冷經理,既然你這麽說,那我也說兩句,我們熊家對你可不薄啊,你說你跟沈辰沒關係,那你為什麽要放走他,你放走了他,導致熊二的直接死亡,這件事情你也是要負責任的。”熊韜顯然也是因為冷雨的行為讓人感到無法理解,才所有懷疑。


    冷雨看到熊少也在懷疑自己辯解道:“放他也是另有目的,絕不是為了救他,我跟他絕對沒有任何關係,至於熊二的死,我隻能說他是個廢物。”


    “你說什麽。”陳傲聽到臉都氣白了,站起來指著冷雨,現在有熊少撐腰他也不怕冷雨了。


    陳傲一臉不悅的看著冷雨,好像對她這個人本身有偏見,覺得自己跟冷雨同樣是‘女人’,自己都是熊少的小情人,論武功和實力,他跟冷雨都不相上下,為什麽冷雨能夠當總經理而自己卻不是,為什麽那些臭男人都暗暗的喜歡冷雨卻不喜歡自己呢。


    陳傲不免對冷雨有些嫉妒的繼續說道:“口口聲聲不是為了救他,但你還是救了他,你說你跟他沒關係,我還真就不信。”


    “熊少啊,你是沒看見那沈辰雖然看起來有點流裏流氣的,但長相還真是一張小白臉,連我這麽純潔的人,看到他都不免有點動心,別說那個騷娘們了,快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個小白臉呢。”


    常三平實在是忍不住“撲哧”一下將剛剛倒入自己喉嚨中的82年正宗的拉菲還沒來的及下肚子,就全部吐出來噴了一地,幸虧沒對著熊少噴。


    常三平忍不住想到就這個死變態還稱自己純潔,那自己豈不是全國勞模了。


    看到其他人看過來的目光,常三平用盡所有力氣,努力的憋住自己不笑出來。


    “你在胡說我就撕爛你的嘴。”冷雨忍不住轉過頭的衝著陳傲發火罵道,可是在聽陳傲說到自己喜歡沈辰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的冷雨卻是忍不住的心裏一震悸動,眼前浮現出了沈辰那玩世不恭的樣子,毫無顧忌的開著玩笑,有的時候還真讓自己忍不住的怦然心動。


    沈辰現在在冷雨的心中,雖然樣子有點壞壞的。不過說實話,就算沒有師父要取得六陽指法的命令,自己也不一定下得了手殺他,這時忍不住的俏臉上抹上了一絲紅暈,不過很快就克製住了。


    難道自己真的對沈辰這小子有感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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