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千裏邀請唐鳳舞一同去麵對聖劍門的聖使,唐鳳舞心中疑雲密布,渴望從金千裏那裏得到明確的答案。然而,她深知金千裏的性格,知道他不會輕易透露,於是隻好將疑問埋藏在心底。她決定借此機會,親自驗證溫方和將正華的真實身份,以免金千裏被太子利用,導致不可挽迴的後果。


    金千裏並未察覺到唐鳳舞的複雜心緒,隻是注意到她對溫方和將正華的關注似乎有些過分,因此沒有多言,打算讓事實來證明一切。


    金千裏將巴音格留在家中,帶著唐鳳舞出門。當他們抵達溫方的中原珠寶行時,發現太子的人已經將這裏包圍。金千裏觀察了一番,發現太子派來的人雖然人數眾多,但修為平平,不禁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他不想與太子的人糾纏,便命令他們守在門外,自己和唐鳳舞則進入珠寶行。


    中原珠寶行的大門緊閉,內部靜謐無聲,透出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唐鳳舞也感受到了這家珠寶行的與眾不同,她向金千裏示意,想要先進去一探究竟。金千裏了解唐鳳舞的性格,看她如此急切,便拉著她的手,飛身進入院子。


    院子裏空無一人,顯得異常冷清,顯然早已做好了準備。院子中央擺放著一把大椅子,上麵坐著一個中年漢子。他身材單薄,但氣勢非凡,看到金千裏和唐鳳舞飛身進院,眼神中毫無波動。


    “原來是姑娘!我姓溫的真該恭賀姑娘,殺了師姐,反叛師門,原來隻是為了這樣一個隻長了一副好身架的小子。”中年漢子的語氣中透露出諷刺和輕蔑。


    唐鳳舞聽到這番話,即使心中再有疑慮,此刻也無言以對。她沉吟片刻,有些不信地說道:“溫大爺,看來你還真是聖劍門在中原的聖使。來的時候,我還不相信,認為我丈夫是給太子當槍使了,現在我相信我丈夫了。至於我的事,你就是想說給別人聽,你也沒有機會了,否則我金夫人就慘了。對了,聖使,你今晚的對手可不是大門外那些蠢物,而是我唐鳳舞的丈夫,你想從他手裏討便宜,我金夫人保證你要失望。”


    “哼,土雞瓦狗之流還沒有看在我姓溫的眼裏。噢,如此說來,你小子還有些來曆。說一說,小子,你是哪一塊地頭的蔥,竟然明知我姓溫的是聖劍門的聖使,你小子還敢跟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來送死?”中年漢子的語氣中透露出不屑和挑釁。


    “閣下……”金千裏剛想開口。


    “名號。”溫方不想聽金千裏的廢話,沉聲打斷道。


    “好吧,金千裏,宮中禁軍副將。不過,我做副將隻是客串,暫時混一混日子,我真正的身份大概你們聖劍門有些認識,你就把我看成兩年前在江陵現過身的人就行了。”金千裏坦然自若地說道。


    “是你?”溫方聞言大吃一驚,猛地站起來,又有些不信地坐下去問道:“你怎麽會去漠外?”


    “我去的地方不少,漠外走一走也不是什麽壞事。哦,你們找我?”金千裏也明白了溫方話中的含義。


    “七派要獲得自由,你姓鍾的就必須去聖劍門,不用改名換姓到洛陽來與我這種小角色為難。”溫方的語氣中透露出無奈和憤慨。


    “小角色?”唐鳳舞對溫方的話感到十分意外,有些不信地問道。


    “不錯,在姓鍾的眼裏,我姓溫的就是一個小角色。”溫方坦然承認道。


    “不用客氣。我來此隻是方便,前些天我已經去過了北宮。”金千裏淡淡地說道。


    “原來是你!”溫方聽了金千裏的話,臉上更顯死灰色。


    “你看今晚的事怎麽辦吧?”金千裏不想在溫方這裏耽誤時間,直接了當地問道。


    “要命,取去,別的事自有本門門主找你。”溫方語氣冰冷地說道。


    金千裏聽溫方這樣說,真的有些為難。他想了想,說道:“你自廢武功吧。”


    “好。多謝!”溫方毫不猶豫地迴手一指點在氣海穴上,頓時癱瘓在椅子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顯示出聖劍門弟子的硬氣和決絕。


    金千裏見溫方如此決絕,便不再多說什麽,拉著唐鳳舞立即離開溫家。


    “慢點。”唐鳳舞突然定住身形,站在一家屋脊上。她心中對金千裏充滿了恐懼和好奇,這個人不知道是什麽來曆,聖劍門的聖使在他眼裏不過是一個小角色,但她卻從來沒有聽說過聖劍門有一個等量級的對手。


    “我是誰,你這是什麽意思?”金千裏自然一聽就明白唐鳳舞的意思,既覺得得意又覺得好笑,故意問道。


    “他說你姓鍾,不姓金。”唐鳳舞直言不諱地說道。


    “我是叫金千裏呀。”金千裏笑著迴答道。


    “金……千……裏,我也真是笨得可以,金千裏不就是一個鍾字嗎!好吧,就算你姓鍾沒有錯,溫方堂堂一個聖劍門的聖使,為什麽一見到你就變成小角色,就像一隻小羊羔了?”唐鳳舞的語氣中透露出不解和疑惑。


    “也許是聖劍門太抬舉我了,他是聖劍門的聖使,自然也要對我恭敬一些,這沒有什麽奇怪的。”金千裏淡然解釋道。


    唐鳳舞見金千裏不肯多說,心中不禁有些自卑和不甘。她想到自己就這樣嫁給了他,卻對他的身份和來曆一無所知。於是她語氣惡劣地說道:“你不說就算了,反正能夠在我睡覺的時候幫我打開玄關的人,武林中沒有幾個,年輕如你的人就更是鳳毛麟角。我隻要好好想一想,問一問知情的人,你總有一天會原形畢露。”


    金千裏聽她這樣說,知道自己的一點秘密遲早會被她揭開。雖然他本來就不想瞞她,但心裏還是覺得有些無奈:“這有點不公平吧!”


    “我不管公平不公平,晚上和我睡在一起的男人,我竟然不知道他姓甚名誰,是從哪裏來的,你說我公平嗎?”唐鳳舞的語氣中透露出不滿和委屈。


    “公平呀!”金千裏想到唐鳳舞的神秘身份,不由得好笑地說道。


    “你……你也小氣得很,一點不讓我。”唐鳳舞撒嬌地說道。


    “是這樣你就告訴我一些事。”金千裏逗弄著她說道。


    “想都別想了,有本事自己查去。自己的女人是誰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自命不凡,讓人聞聲喪膽。”唐鳳舞嬌嗔地說道。


    金千裏聽唐鳳舞這樣說,覺得有必要更加關注她的安全和來曆。畢竟以她出手擊殺師姐的果斷和決絕來看,她的出身和背景絕對不簡單。


    金千裏與唐鳳舞繼續他們的行程,尋找將正華。結果與溫方的遭遇如出一轍,將正華在得知是金千裏尋他後,也選擇了與溫方相同的道路,自廢武功以表誠意。


    唐鳳舞對此已經見怪不怪,甚至有些麻木了。當他們漫步在繁華的大街上時,她笑著對金千裏說:“我不管你還有多少秘密沒讓我和巴音格姐姐知道,隻要你再讓我跟你走幾天江湖,我一定能把你的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我保證讓你無所遁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金千裏聽了她的話,微笑著迴應:“我從未想過要搞什麽詭計,這些都是你自己的猜測。我的事情隻是沒有詳細告訴你和巴音格,你就說我搞詭計,這也太冤枉我了。巴音格其實並不想知道我的過去,即使她想聽,她也沒問過我,所以我就沒說;而你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裏,有些事情我也沒來得及或者暫時不想告訴你。再者,我以前一直想過平凡人的生活,但經過今晚的事情,我意識到我以前的想法太自私了,沒有考慮到別人的感受,也沒有想把我的事情告訴你們。現在我發現,即使我想躲,也躲不開。我不去找別人,別人也會來找我,這真是盛名之累!因此,我決定去麵對我生來就必須麵對的一切,不想再躲藏了。我要去完成我的使命。”


    “使命?什麽使命?”唐鳳舞聽後,心中對金千裏的認識反而更加模糊了。


    “就是與聖劍門一較高下,讓他們收起一統武林的心思,迴去閉關自守。”金千裏堅定地迴答。


    “你找死啊!聖劍門你也敢惹!”唐鳳舞驚恐地叫起來。


    金千裏對唐鳳舞的恐懼不以為意,語氣平淡地說:“也許是我找死,也許是我能成功擊敗聖劍門,成為新的武林霸主。但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能因為自己的一點私事而置公義於不顧,躲起來過這種神仙般逍遙自在的日子。”


    “千裏!”唐鳳舞被金千裏的話嚇得不輕,站住不動,盯著他,可憐地輕唿。


    金千裏迴過身,看到唐鳳舞的神情,意識到她可能聽進去了自己的話,也可能一句都沒聽進去。即使聽進去了,大概也隻明白了自己要找聖劍門決戰的事情。


    “你沒事吧?我們得快點迴去了。”金千裏關切地問。


    “我、我走不動了。”唐鳳舞虛弱地迴答。


    “走不動了?你沒受傷吧?”金千裏抓著唐鳳舞的腕脈仔細檢查,確認她沒事後,不滿地笑著說:“別玩了,我們還是快迴去吧。我不是說過有事要做嗎?”


    “我真的累了,走不動了。”唐鳳舞堅持道。


    “好吧,我抱你。”金千裏說完,抱起唐鳳舞,展開輕功往迴走。唐鳳舞像真的累了一樣,靠在金千裏懷裏,一句話也沒說。


    當他們迴到家時,家裏的人都還沒睡,都在廳裏坐著等他們安全迴來。看到金千裏抱著唐鳳舞迴來,眾人都吃了一驚,紛紛圍了上來。


    “怎麽迴事?你怎麽讓妹子受傷了?”巴音格第一個責怪金千裏,但唐鳳舞卻反抱著她。


    “姐,他不姓金,他姓鍾啊!”唐鳳舞急切地說。


    “你沒受傷吧?”巴音格關心地問。


    “她沒受傷,隻是有點累,所以我就抱她迴來了。”金千裏轉向老照和李小風,拱手笑著說:“老兄、李姑娘,你們去休息吧。隻是一點小事,讓你們為我們擔心了。”


    “千裏說得對,你們去休息吧。天已經很晚了。”巴音格接過金千裏的話,讓眾人去休息。她注意到唐鳳舞有些不滿的情緒,但沒有理會。


    老照、李小風等人看出金千裏夫妻三人有不想讓他們知道的事情要說,便沒有再多問,紛紛告辭離去。


    等眾人走後,巴音格給金千裏和唐鳳舞斟了茶,坐下來審視著兩人問:“妹子,看你又驚又奇的樣子,是不是發現千裏的什麽秘密了?”


    “他的秘密可多了。咦,姐姐,你不感到奇怪嗎?”唐鳳舞看到巴音格一臉平靜,有些說不下去了。


    “我和千裏已經做了一年多的夫妻了,他的秘密我早就知道了。”巴音格淡淡地說。


    “他會告訴你?”唐鳳舞有些生氣地問,還瞪了金千裏一眼。


    “他沒有告訴我,但他晚上會說夢話。我是他的枕邊人,想不知道他的秘密都難。以前我不懂漢話,他說什麽我不明白。自從到中原後,我學了一些漢話,他說的話我就明白了。像什麽詩敏、師父、大師等名字,我聽得多了自然就明白了。他不叫金千裏,他也沒有忘記以前的事情。”巴音格解釋道。


    “你、你不怪他騙你?”唐鳳舞聽了巴音格的話有些不相信地問。


    “怪他?為啥?我嫁的是他這個人又不是他的什麽詩敏。就是他的師父、大師等人我也不認識又從哪裏怪他呢?”巴音格寬容地說。


    “姐姐真好德行是我早和他沒完了。不對詩敏……姐金詩、金敏的名字是他取的?”唐鳳舞追問道。


    “自然是千裏取的了那時候我還不懂漢話呢。”巴音格迴答。


    “哼真是好深的情喲就是分手了也忘不了!說她是誰?她應該不是珠爾沁姐姐吧?”唐鳳舞不滿地質問。


    金千裏聽她們兩人扯了半天沒想到還真讓她們扯出一點事情來而且扯到了詩敏的頭上。他臉色一變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迴答。


    巴音格見狀有些不忍心地說:“妹子我們嫁的是他不是什麽詩敏。”


    “不這事我想給你們說清楚。”金千裏沒有再讓巴音格幫他也沒有讓唐鳳舞有說話的餘地。但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講述這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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