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是雪上加霜,愈發艱難了!來,讓我將我所知,細細為你道來。”趙南勝沉吟片刻,緩緩開口:“先說姑娘吧。姑娘乃是未經世事的女子,一旦她們成長為女人,便會對男人產生一種天生的好奇,渴望了解男人,認識男人,這是所有女人的共性。然而,女人並非千篇一律,她們因家庭、地位、學識、資質等的差異,又可細分為眾多類型。我個人以為,姑娘們大致可分為三種,每種之下又有六類,共計十八類。”


    “三種十八類?”鍾逸驚訝地問道。


    “是的,這還隻是大致的分類。實際上,每個姑娘由於成長環境和經曆的不同,都是獨一無二的。”趙南勝解釋道。


    “趙兄,你越說我越迷糊了!”鍾逸苦笑道。


    “好吧,是我說得太多了,差點讓你暈頭轉向。那我先說三種吧,很容易記:聰明的、中庸的、愚蠢的。其中,聰明的姑娘又可分為:文靜的、開朗的、高雅的、活潑的、機智的、深沉的、兇狠的、善良的、虛假的、真誠的……”


    “已經十種了。”鍾逸驚奇地打斷道。


    “還有兩種:冷漠的和羞澀的。其實說白了,隻有聰明的姑娘才是多變的,讓男人難以割舍,魂牽夢繞。而平凡的姑娘占了所有姑娘的九成以上,卻隻有五種:勤勞的、誠實的、惡毒的、穩重的和跳脫的。愚蠢的姑娘則隻有一種。”趙南勝繼續解釋道。


    “這……聰明的姑娘也太複雜了!”鍾逸感歎道。


    “所以,男人對付聰明的姑娘,很難有勝算。”趙南勝點頭說道。


    “趙兄的意思是……”鍾逸追問道。


    “男人對付聰明的女人,隻有一招最有效:讓她變得愚蠢。”趙南勝語出驚人。


    “讓她變得愚蠢?”鍾逸不解地問。


    “這是唯一的辦法。要讓聰明的女人變得愚蠢或平凡,也隻有一個方法:觸動她的心。女人,無論是姑娘還是婦人,一旦動了心,就再也無法保持聰明了。”趙南勝解釋道。


    鍾逸對趙南勝的這番話深表讚同,點頭說道:“女人動了情確實會變得不聰明。”


    “所以,你隻有讓公主動了情,才有希望贏得她的芳心。”趙南勝總結道。


    “那我又該如何行動呢?”鍾逸聽得入迷,望著趙南勝等待他的建議。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因為人各有異,性格不同,所需所求、所好所惡也各不相同。對於公主來說,更是難以一概而論。我隻能大致地說,要讓女人動情,有正反兩種途徑:一是投其所好,滿足她心中的需求;二是逆其所想,激發她的好奇心。在我看來,人皆有好奇之心,尤其是那些自認聰明、見多識廣的人,更加好奇。”趙南勝分析道。


    鍾逸想了想,拱手說道:“多謝趙兄指教!趙兄真可謂是一代情聖啊!”


    “哈哈,鍾公子過獎了!我這可是做生意的本事,不是用來哄姑娘的。”趙南勝笑道。


    “我也不會用來哄人。”鍾逸認真地說。


    “鍾公子臉皮薄,可不是哄姑娘的好辦法。要想百戰百勝,你自己首先要保持清醒,展現出你的智慧、幽默和風趣。”趙南勝告誡道。


    “多謝趙兄!”鍾逸再次感謝道。


    “好啦,鍾公子快去吧!我期待著你的好消息,更希望你能為我們中土的男人爭一口氣。”趙南勝鼓勵道。


    鍾逸微笑著拱手與趙南勝作別。這時,若雅姑娘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看見鍾逸便說道:“你最好別聽他的話!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姑娘。他自己不學好,教你的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更不要聽他的話!什麽十二種、十八類的,簡直胡說八道!如果十二種就能包括所有姑娘,那他就真的成了情聖了,公主也會看上他了?我都不把他看在眼裏,他還好意思跟你胡說八道!”


    “姑娘……”鍾逸輕聲唿喚。


    “你別不信我的話,我真的是為你好。”若雅姑娘懇切地說。


    “多謝姑娘!僅憑姑娘與我兩麵之緣便為我著想,我便知姑娘是個正直善良之人。”鍾逸感激地迴應。


    “我當然善良了,要是換作她們三個,早就帶人來找你的麻煩了。”若雅姑娘自豪地說。


    鍾逸聽後,心中暗自好笑,不得不佩服趙南勝確實有一套。他接著恭維若雅姑娘:“她們應該不會那樣做,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姑娘既然與她們一同侍奉公主,她們自然也是聰明善良的姑娘。”


    若雅姑娘聽後,雖有些不悅,但想了想還是笑著說:“你說得也對,不然公主也不會讓她們跟著了。但是,她們收了人家的東西,總是會傳出一些消息,你還是要小心一些。”


    “這正是姑娘待人以誠的表現,也是姑娘誠實聰明的地方,否則就沒有人敢相信姑娘們了。”鍾逸再次恭維道。


    “嗯,你這個人還真會說話!”若雅姑娘笑道,“對了,我聽趙南勝叫你鍾公子,你姓鍾沒錯,那叫什麽名字呢?你好像跟公主說過,我沒注意聽。”


    “我姓鍾,單名逸,字鳴,姑娘直接叫我的名字即可。”鍾逸迴答道。


    “當著公主的麵我可不敢,現在叫一叫還行。鍾逸公子,你還有事嗎?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若雅姑娘問道。


    “當然,姑娘請。”鍾逸禮貌地迴應。


    “不用客氣。我們坐大象進宮。”若雅姑娘說。


    鍾逸不再多言,按照若雅的安排坐上第二頭大象,緊跟在若雅身後。


    王宮到了。黃昏時,鍾逸在城外便覺吳哥城已足夠高大,此時坐大象進城,才發現自己的眼力實在有限。那城門竟有五六丈高,坐在象背上,感覺自己如同一個小孩子進城;城牆更高,足有十丈,全是由五六尺長、三四尺高的巨石砌成,看上去雄偉壯觀,氣勢威嚴。城上有軍士走動,並設有滾木雷石等設施,若想攻進城去,不等接近那釘滿巨釘的巨大實木門,便已被滾木雷石擊中身亡。


    進入城裏,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廣闊的草坪,足有幾十畝大小,其中有一個大水池,周圍環繞著樹木和花壇;兩邊是城堡的一部分,稍矮一些,但也有十多丈高,此時窗戶裏透出幾絲燈光,猶如怪獸的眼睛,將草坪映照得朦朧一片,讓人感覺如夢似幻;轉過水池,眼前出現一片台階,集中到一道寬大的門洞前,那氣勢既雄偉又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不可仰視的感覺;再看門洞上麵,猶如站在一座懸崖下麵仰望懸崖之巔,雖然其中有燈光,但也顯得冷冷清清,透著幾分神秘和安寧。


    若雅讓大象直達台階前,才讓象奴把大象牽走。她走近鍾逸,放低聲音說:“本來以你的身份是不能進入城堡的,但公主有令,讓你做她的漢學先生,這才讓你住進城堡。不過你可不能亂走,以免侍衛誤會或是碰上不該碰上的人。”


    “姑娘放心,我不會亂走。”鍾逸保證道。


    “那就好!”若雅姑娘說道,但還是審視了鍾逸片刻,這才領先走上台階,直達大門。守宮衛士見若雅引鍾逸進堡,並未多問,隻打個招唿便讓兩人進去了。


    宮裏的守衛似乎不少,每到轉角之處都有守衛躲在角落裏,壁上的油燈光照射不到,僅能借助餘光看見一絲影子;堡中道路十分複雜,上上下下幾次後,鍾逸已經有些暈頭轉向了。最後,若雅將鍾逸帶進一間屋子裏,招來屋裏的婢女吩咐了兩句,又轉向鍾逸說:“你先在這裏安頓下來,一切有她們兩個人負責。另外我再囑咐你兩句:不可亂走,隻準在這間屋裏活動。”


    鍾逸不想讓若雅再操心,便點頭答應了。若雅相信了鍾逸的話,又吩咐婢女兩句後便離開了。


    鍾逸迴身打量這間石室,發現屋子裏點了不少油燈,將一間足有兩丈多長、一丈多寬的屋子照得透亮。四壁上錦縵低垂、雪白粉紅相間,又將屋子映襯得富麗堂皇;屋子裏進門對麵是一張高掛錦帳的大床,透過床帳隱約可見床上的絲織被褥;旁邊是一個高大完備的櫃子,高及屋頂直達進門處;屋中央是一張圓桌,上麵用黃綾覆蓋著,放著一盞琉璃燈,將桌邊的六把大椅子映照得格外醒目;另一邊是窗戶共有兩扇,一扇半掩一扇敞開著,可以看見外麵黑暗的天空。兩個婢女都是十七八歲的美女,一身同色綠錦裝將少女美好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讓人見了也不由得多看幾眼。


    鍾逸想休息一下以緩解這段時間的疲勞,便問兩個少女哪裏可以洗漱。然而兩個少女不懂漢語不明白鍾逸在說些什麽,迫使鍾逸閉上了嘴巴。他嚐試用手勢與兩個少女交流,這一招還真管用,兩個少女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出去片刻功夫就把洗漱用水提進來了。鍾逸看她們已經把水提進來,也不想多說,便直接讓兩女出去,自己好洗漱一番。沒想到這一次卻不靈了,兩女非但不出去,還表示要幫助鍾逸洗漱。鍾逸嚇了一跳,無論如何他也不敢當著兩女的麵洗漱。兩女的態度也十分堅決,一定要幫鍾逸洗漱,並且跪下地去打手勢說如果鍾逸不要她們國王就會殺了她們。鍾逸搞清楚是怎麽迴事後,心念一轉便製住兩女的穴道,將她們麵向牆壁放好,這才安心洗漱起來。待收拾好後,到了睡覺的時間,兩女又自己寬衣解帶準備上床陪睡。到了這時候,鍾逸已明白過來,自己這份“罪”是受定了!他沒有辦法,隻好將床讓給兩女,製住她們的睡穴,自己坐到桌子上去調息。


    次日清晨,當鍾逸還在夢鄉之中時,猛然聽到有人敲門聲響起。他隻好自己爬起來去應門。門外站著的是若雅姑娘,但若雅姑娘身後則是鍾逸做夢也沒有想到會見到的人——公主。


    “若雅,把她們叫醒帶出去,讓她們為公子準備洗漱;你去吩咐把早膳開到這裏來。”公主吩咐道。


    “是,公主。”若雅姑娘迴應道。


    “不準多話。”公主又吩咐了一句。


    若雅姑娘叫醒二女,帶著她們出去了。公主也在椅子上坐下來,靜靜地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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