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然如此,不如將初九帶上來問問就知道了。”葉淺淺無所謂道,她記得初九走的時候,曾發誓若真要在她與藥兒之間選一個,一定不會選擇背叛她,現在也是試驗初九真心的時候。


    “來人將初九帶上來!”蕭太後話語中透露出不耐煩。


    芳菲小心衝葉淺淺搖搖頭,眼中出現一絲擔憂。


    初九被侍衛拖上來,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看樣子之前對他用了重刑,葉淺淺走到初九身邊,碰了他一下對蕭太後道:“太後這是將初九屈打成招嗎?”


    “這並非屈打成招,而是讓他開口說實話。”蕭太後瞥了一眼初九,“你宮裏出來的人嘴都硬,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們不會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初九,你當真看到芳菲暗中給藥兒下墮胎藥?”葉淺淺蹲下輕聲道。


    初九搖搖頭,嘴唇動了動,除了哼哼什麽話都說不出來,葉淺淺眉頭輕微皺起,將他的最掰開,發現初九的舌頭已經被人拔去,活著隻是苟延殘喘而已。


    她沒想到藥兒這次下手這麽狠,出手就要置初九於死地,虧初九當時那般為她著想,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她怎麽都沒想到藥兒如今如此狠毒,果然也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太後拔掉初九的舌頭,然後將這件事嫁禍給我,隻不過太後覺得這樣做的可信度有多少?”葉淺淺站起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是這樣我無話可說。”


    “他的舌頭不是哀家拔的。”蕭太後冷聲道:“他一個奴才還不值得哀家動手。”


    “是不是太後心裏清楚。”葉淺淺不再做多餘的解釋。


    慕亶此時走出來看著她道:“藥兒的事情是否與你有關我不知道,但你觸犯大禹國曆法,難道也是別人栽贓你不成?”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葉淺淺疑惑道,心中卻比誰都清楚,其中的意思,慕亶能忍到這個時候才提及鄭玲兒之事,也是不容易。


    “自然是你宮中的妖女,鄭玲兒!”慕亶咬出後麵三個字。


    蕭太後聽到她這話,神色間多了一份戾氣,“這是怎麽迴事?”


    “啟稟太後,鄭玲兒其實是巫族後人,也就是巫女,她的血液不僅有異香,還能夠開出豔麗的花朵,太後若是不信,命人將鄭玲兒尋來一試便知。”慕亶最恨別人背叛自己,她本不想這麽快對鄭玲兒出手,但她既然被葉淺淺收服,留著也沒用。


    何況她也想要利用這個機會得到傳說中的巫珠,並探知自己的未來。


    巫女的事情蕭太後也略有耳聞,眼中露出一絲興奮,早些年各國大肆捕捉巫女,以至於巫族滅絕,巫女更是不見了蹤跡,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大禹國,可見上天垂憐。


    “還愣著做什麽,快將鄭玲兒帶上來!”蕭太後話語中多了一份期待之色,這抹神色一閃而逝,恢複高貴冷傲的氣質。


    鄭玲兒對她和盤托出之後,她腦中閃現出無數種可能,卻沒想到這件事會讓蕭太後有如此大的反應,這種反應超出了她的預想,也明白了最後鄭玲兒那句話的意思。


    蕭太後和慕亶用曆法為基礎就算鄭玲兒沒有做錯事,一切也無可挽迴,畢竟她活著就是一個錯誤。


    鄭玲兒被帶上來,葉淺淺看著她平靜的神色,知道她定然是有了應對之道,至於成功與否,還要看天意。


    “鄭玲兒,好久不見!”慕亶走到她跟前,笑容中更多的是嘲諷,她討厭背叛,對於她來說,所有背叛她的人都該死,這次她看鄭玲兒如何能逃出自己的手心。


    “慕貴妃這是在諷刺我嗎?如果是,隻怕要讓貴妃娘娘失望。”鄭玲兒徑直走到蕭太後跟前行禮之後道:“不知太後此時傳喚玲兒前來所謂何事?”


    “哀家聽聞你是巫族後人,傳你想來想問個清楚。”蕭太後話語委婉,鄭玲兒到底是鄭家的人,麵子上還是要過得去。


    鄭玲兒疑惑道:“什麽是巫族人?玲兒一直生長在鄭府,從未有人對玲兒提起過這些事。”


    “是不是隻要驗驗你的血液就會知曉,你敢嗎?”慕亶將一把匕首遞到她跟前,“你若是問心無愧,就動手吧!”


    “太後,玲兒好歹也是皇上冊封的郡主,這樣做一旦傳揚出去,隻怕對玲兒的影響不好。”葉淺淺上前一步,“何況這多年各國都在尋找巫女的下落,無論是與不是,恐怕都會引來各國的爭奪。”


    “皇後娘娘這是在袒護她還是心虛?”慕亶見鄭玲兒不動手,拿起手中的刀朝著她胳膊上劃下去,血液落在地上,與常人並無不同。


    “慕貴妃,你……”鄭玲兒往後退了一步,“你想要陷害我辦法多的事,為何偏偏要汙蔑我是巫女,你可知這會給大禹國招來多大的災難,還是說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雲羅國?”


    “不……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慕亶沒想到會是這樣,她指著鄭玲兒道:“一定是你在血液上麵做了手腳對不對?”


    “慕貴妃我自來與你無冤無仇,就因為你上次拉攏我未成功,你就想出這樣的辦法來對付我是嗎?”鄭玲兒說到最後聲音有些哽咽,淚水在眼中打轉,被她一把抹去,裝出一副堅強的樣子。


    蕭太後本來對鄭玲兒充滿期待,得到巫女,離問鼎中原的日子就不遠了,沒想到鄭玲兒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這件事傳出去,又會引來鄭閣老的不滿,她看向慕亶,“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太後,臣妾親眼看到鄭玲兒的血液能夠開出花朵,臣妾沒有必要為這件事撒謊。”慕亶掐住鄭玲兒的胳膊,“我就不信這個邪。”


    說著再一次朝著鄭玲兒的胳膊劃去,鄭玲兒身體一動,匕首刺中她的心髒,她倒在地上,拉著慕亶的手,露出不甘心的神色。


    “還愣著做什麽,宣太醫!”葉淺淺一把將她扶住,“顏若,派人將玲兒送迴去。”


    “皇後,你這是在拖延時間嗎?”慕亶攔住顏若的去路,“今日鄭玲兒必須留在坤寧宮,我就不信她的血液一直不會有變化。”


    “慕亶,你難道想要看著玲兒死在這嗎?你別忘了她的身份!”葉淺淺壓低聲音,時間拖的越久對鄭玲兒越不利,她必須在這之前帶鄭玲兒離開,“難道太後也這樣認為嗎?皇家已經辜負了當初的鄭敏,難道還要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殺了鄭玲兒嗎?”


    蕭太後望向慕亶的神色變換了幾次,隻聽慕亶拿出兩瓣花道:“她若不是巫女,你怎麽解釋這花,這花可以她的血液凝聚而成。”


    “不就是兩瓣花嗎?你隨手在禦花園摘兩瓣花,然後將他們粘結在一起就是兩瓣花,你覺得這有說服力嗎?”葉淺淺淡淡掃過她手中的花朵,“算了這個本宮不想追究,本宮隻知道若再不救玲兒,她會死。”話罷命人將鄭玲兒抬迴去。


    蕭太後一直注視著他們二人,鄭玲兒的血液的確與常人不同,這樣下去隻會授人以把柄,對葉淺淺的動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加上鄭玲兒自小生長在鄭府,說她是巫女,實在難以令人信服。


    “太後你就這樣讓他們走了?這個絕佳的機會錯過了就不會再有。”慕亶依舊沒有放棄的意思。


    “你還想鬧到什麽時候?”太後話語中更多的是不耐煩,不管鄭玲兒是不是巫女,她都要保密,一旦這事傳出去,後果一發不可收拾,何況慕亶還是雲羅國人,這樣做在她看來擺明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望月殿!


    葉淺淺將所有人支開,屋子裏隻剩下他們二人,她輕微觸碰了一下鄭玲兒柔聲道:“他們已經走了,你快些醒來。”


    鄭玲兒的傷口能夠自動愈合,想要阻止那些人不僅要從血液上下手,傷口也不能愈合的太快,不然慕亶還會找機會對鄭玲兒下手,一次可以瞞過去,兩次可以,時間長了總會有瞞不住的一天。


    “多謝娘娘!”鄭玲兒緩緩睜開眼,身體輕微動了一下,她倒吸一口涼氣,眉頭緊蹙,雖未有太大的反應,卻也能夠看出她此時承受的痛苦。


    “你想辦法處理好傷口,我在外麵守著,以免有人闖進來。”


    鄭玲兒拉住她的衣衫,搖搖頭,“沒有用的,巫女傷口愈合是本能,沒有辦法拖延,除非死。”


    “你從小到大難道從未受過傷?”葉淺淺有些疑惑道。


    “在鄭府的時候雖會受傷,但一般不會想要置我於死地,這次慕亶鐵了心要將我是巫女的事情捅出去,避無可避。”鄭玲兒平靜的神色中多了一份哀傷,她內心並不想離開這個世界,但她已經沒有了選擇。


    避無可避,就是對她生命最好的解說,這麽多年她母親一直再找能夠隱藏身份的辦法,能做到的就是一炷香的時間內遮住血液內的香氣,這樣做會給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甚至會因此而送命,前後都是死,她更願意死的有尊嚴。


    她已經一無所有,不希望連僅有的東西都失去,那麽她就算活下來也沒有了任何意義。


    “你放心,這段時間我不會讓人再靠近你。”葉淺淺話語中更多的是承諾,“今日蕭太後對慕亶已經有所懷疑,隻要我們再多加一把火,就能夠讓慕亶徹底失去蕭太後的信任,沒有蕭太後背後為她撐腰,她掀不起什麽大風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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