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聖旨,朕都等你迴來!”軒轅傲羽握住她的手,他手心的溫度讓葉淺淺的心中生出一絲溫暖。


    她生怕這樣下去,自己會真的愛上軒轅傲羽,拚命從軒轅傲羽手中將手抽出來,神色鎮定“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不負所托。”


    今晚皇宮的氣息多了一份陰沉,她走在路上都能夠感覺到裏麵壓抑的氣息,沒走幾步,初九往這邊來,一臉高興的神色,應該是事情已經辦妥。


    初九看到她臉色不太好,收起臉上的神色道:“娘娘現在冷宮那邊大亂,鄭昭儀被嚇的暈過去,眾太醫都束手無措。”


    葉淺淺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淡淡道:“本宮要出宮一趟,你跟本宮一起!”


    鄭府!


    這不似皇宮器宇軒昂,喧嘩大氣,卻是五步一亭,十步一閣,小橋流水,怪石嶙峋,牆壁上有這個時代的名人題字,十分雅致。


    “不知皇後娘娘深夜到訪有何事?”鄭閣老的態度多了一份傲慢,過多的是不屑。


    一朝元老,素來不將軒轅傲羽看在眼裏,此時有這個表現,葉淺淺絲毫不覺得奇怪。


    她自顧自的往裏麵走,看著四周不時露出稱讚的神色,這看似普華無實,但仔細查看這些東西就會發現不少東西都是稀世珍品,哪怕是水邊的一塊石頭,都是經過千挑萬選,精品中的精品。


    鄭閣老有些厭惡她的自來熟,繼續開口:“皇後娘娘來鄭府該不會隻是為了欣賞鄭府的布置吧?”


    “自然不是,本宮前來是為了你的孫女!”葉淺淺一邊說一邊觀察鄭閣老的神色,她繼續道:“如果本宮沒有記錯,鄭閣老是將鄭敏當成當朝皇後來培養,想要以此挾天子以令諸侯,徹底把持朝政,對嗎?”


    一針見血,鄭閣老的臉色明顯暗淡下來“皇後娘娘這是想要將老朽陷於不義之地嗎?”


    “有沒有閣老心裏比誰都清楚,隻可惜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來,鄭敏入宮非但沒有成為皇後,連妃位都不是,對於這一點,相信鄭閣老的心裏肯定很不舒服,才會頻繁與飛焰國往來,想要以此給皇上施壓對吧?”葉淺淺話語十分隨意,聽在鄭閣老耳中卻如同晴天霹靂,他不解的看著葉淺淺。


    “鄭家是大禹國的開國元勳,對朝堂對皇上忠心耿耿,皇後娘娘這話難道不怕被人聽到,落人口舌?”


    “本宮自然不怕。”葉淺淺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本宮能說出這話,定是手上有一定的證據,不過似乎鄭閣老忘了本宮的身份了吧?”


    鄭閣老的神色中多了一絲疑惑,思索著她話的真假。


    葉淺淺的身份誰能忘他也忘不了,飛焰國最受寵的公主,看似羸弱,實則內心極其強大,擔負著複國重任。


    “證據可以偽造,你不過是亡國公主,老夫是顧命大臣,就算你能拿出證據,又有誰會相信?”鄭閣老話裏有話,一副傲慢的神色。


    果然是老狐狸,什麽事情都做的遊刃有餘,讓她刮目相看,她就想不明白,鄭閣老這樣老謀深算之人,怎麽會**出鄭敏這樣不識時務之人。


    她略帶可惜的搖搖頭,眸子越發深邃,讓鄭閣老看不透她內心到底是怎麽想的。


    “簡單的證據,自然沒有人會相信,但本宮手上的證據可不一樣,要知道這時父皇臨死前交給本宮的保命符,如果本宮將這樣東西拿出來,鄭閣老覺得皇上還會信任你們鄭家嗎?”


    鄭閣老到底是見識過大風大浪之人,麵對葉淺淺的脅迫,臉上並沒有多少動容,眸子中多了一份殺意,葉淺淺看穿他的心思繼續道:“閣老不用想殺了本宮一了百了,你應該知道除了本宮,飛焰國還有諸多活下來之人,你隻要敢動本宮,第二天,鄭家就會為淪為本宮的 陪葬品,有這麽多人陪著,本宮就算死了,也知足!”


    軒轅傲羽登基之後,叛國罪嚴懲不貸,株連九族者更是不在少數,鄭閣老此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你到底想怎麽樣?”


    “鄭閣老這麽聰明之人,還猜不出本宮前來的目的?”葉淺淺看著他一臉警惕的神色,笑容中多了一份淩厲。


    “你想讓老夫舍棄敏兒?”


    “不錯,她麵容已毀,就算本宮被廢,也輪不到她登上皇後之位,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做這樣的事情似乎不是鄭閣老的風格!”這個注重名利的時代,尤其是位高權重的大臣,誰不希望自己的權利能夠達到頂峰,鄭閣老自然不例外。


    這麽多年他苦心培養鄭敏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振興鄭家,畢竟鄭家隻有鄭敏一位嫡女,被舍棄他自然痛心,但他心裏更知道葉淺淺所言非虛,鄭敏容貌盡毀,且被打入冷宮,再無出頭之日,如果舍棄,他還能培養其他人;繼續力挺,到時候得罪的不僅是皇上,更有可能將整個鄭家送入萬劫不複之地。


    相比鄭家,鄭敏的存活就變的微不可言了。


    “閣老考慮的怎麽樣了?”葉淺淺乘勝追擊。


    “皇後娘娘親自走一趟,老夫若是不答應,豈不是太不給娘娘麵子了?”鄭閣老反問道,眼中充斥著屬於這個年齡階段的睿智。


    “如此,多謝=!”葉淺淺滿意的點點頭,“除此之外,本宮還有一事想要請教閣老,還望閣老不吝賜教!”


    “說吧!”


    “這些年鄭敏在後宮之中,是誰將她的消息傳遞出來的?”鄭敏出事時,軒轅傲羽分明封鎖了消息,可鄭閣老還是在第一時間上奏,可見宮中不乏他的眼線。


    “無可奉告!”


    “如果閣老告訴本宮,本宮可以放鄭敏一條生路,血濃於水相信閣老也不想看著鄭敏死在冷宮之中吧?”虎毒不食子,就算鄭敏已經被舍棄,葉淺淺也不相信鄭閣老會眼睜睜的看著鄭敏悄無聲息的死掉。


    如果真是這樣,那鄭閣老的心思實在是太過狠辣。


    “娘娘請自便,不過老夫也提醒娘娘一句,老夫退步已經是極限,如果娘娘還窮追不舍,到時候來個魚死網破,倒黴的還是娘娘,你可要想清楚!”鄭閣老話語中充滿威脅的意味。


    每一個字似乎都是用牙齒咬出來,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這個時候還能夠為自己尋求最為有利的選擇。


    “閣老不想說也沒關係,本宮出來許久,也該告辭了!”葉淺淺抬頭看看天上高懸的半月,一副困頓的樣子。


    鄭閣老這次本對廢後誌在必得,現在才知道他小看了葉淺淺,葉淺淺比他想象中的要厲害許多,甚至比軒轅傲羽還要難纏。


    “恭送皇後娘娘!”鄭閣老巴不得她趕緊走,葉淺淺貿然前來直接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再呆下去還指不定生出什麽事端。


    葉淺淺臨走時,目光掃過鄭閣老,眼中笑意盎然,走出鄭府。


    她剛走到拐角處,被一個男子攔住,初九正要動手,葉淺淺道:“住手!”


    “娘娘認識我?”這個男子見葉淺淺不似別人那般驚慌,而是全所未有的鎮定,眼中冷意灼灼,倒讓他有一種刮目相看之感。


    “不認識!”葉淺淺邊說邊觀察他,他衣衫襤褸,但容貌清秀,眉目如遠山一般,清淡宜人,看著就給人一種怡情怡心之感。


    隻是這樣的男子怎麽會如此落魄?


    她腦子對這個男子充滿好奇,卻等著他開口。


    “娘娘可否跟在下去一個地方!”此男子話語不卑不亢,明知道她的身份還能做到這一步,可見此人的見識不同常人。


    “娘娘,現在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先迴宮吧!”初九不會武功,如果這個人對葉淺淺有歹心,他擔心自己會護駕不周,才會如此開口。


    此男子不急不切的等著葉淺淺開口,目光沉穩,給人一種可信任之感。


    “請!”葉淺淺沒有理會初九,對這名男子說道。


    這名男子嘴角含笑,臉上對葉淺淺多了一份敬重:“早就聽聞皇後娘娘與一般的庸脂俗粉不同,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他的氣質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這個樣的人以這種姿態出現在這,就不得不令葉淺淺深思。


    葉淺淺跟他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這裏隻是一座偏僻的茅草屋,初九攔住葉淺淺神色緊張道:“娘娘且稍等,奴才先進去看看!”


    這名男子微笑的站在一旁,對於初九的緊張並不在意,葉淺淺叫住初九道:“你放心,他想害我們,你還有命活到現在?”


    “這個……”初九不知該如何迴答,在宮裏呆久了,小心謹慎已經成為一種天性使然,也難怪他會如此。


    “娘娘真是膽識過人,佩服!”男子走到她麵前繼續道:“如果娘娘不嫌棄,裏麵坐坐如何?”


    這裏環境雖不如皇宮,卻也是環境清幽,鮮有人來,尤其是門前所種的竹子,能夠看出主人是怎樣一位附庸風雅之人,這樣的環境與這名男子的氣質倒相配的多。


    “初九,你在外麵守著,不允許任何人進來,明白嗎?”葉淺淺囑咐完之後,和這名男子一同走進去。


    在這個禮教大防的時代,男女共處一室本就不允許,何況是這樣月黑風高的晚上,初九嘴唇動了動,覺得哪裏不妥,但看到葉淺淺的神色,還是將後麵的話語咽下去,他畢竟是奴才,沒有資格對主人的命令產生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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