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葉淺淺唯一能夠想到的答案,不然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樣的利用價值。


    隨後她想到了奶娘,安若塵既然知道奶娘的真實身份,是否也代表軒轅傲羽同樣清楚,不然那天在禦書房軒轅傲羽就不會如此問她,本來對軒轅傲羽剛生出一絲好感,想到這一層微妙的關係,那一抹好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皇上覺得這樣做有意思嗎?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吃,難道真當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葉淺淺的神色凝聚成一股冷漠,身上多了一份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傲氣。


    “葉淺淺!”軒轅傲羽徹底被她的話激怒,本來看在葉淺淺為他解決了水患這樣的大事,他決定緩和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沒想到葉淺淺的態度如此堅決。


    “皇上是不是又要將我禁足,盡管來就是,最好在禁足的時候,順便豎立一塊牌子,以免無關緊要的人來打擾,不然我到時候心情不好,打傷了你哪位受寵的妃子,你可別怨我出手太重。”葉淺淺話語淡然,聲音鏗鏘有力,不給人反駁的機會。


    “好,禁足三個月!”軒轅傲羽吐出這幾個字。


    “皇上迴去之後,別忘了給我寫一道聖旨,不然這就咱們二人,無憑無證,我忘了可就不好了。”葉淺淺冷笑一聲,往前麵而去。


    軒轅傲羽看著她的清麗的背影,所有的辦法他都用盡了,還是沒有辦法換迴葉淺淺的迴眸一顧。


    難道她真的愛上了軒轅鈺柯?


    這個大膽的猜測一直在他心裏從未離去,葉淺淺對他如此冷漠,這也是唯一的答案,何況葉淺淺三番兩次的與軒轅鈺柯會麵,想不懷疑都難。


    一時間,他對軒轅鈺柯的殺意更重了一些。


    葉淺淺走到拐角處,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站在月光下的軒轅傲羽,落寞的神色總是能夠勾起她的心疼,嘴上不說,卻騙不了自己的心。


    “娘娘,你還是在乎皇上的對嗎?”顏若打破她的思路。


    “你想說什麽?”葉淺淺隨聲問道。


    “奴婢希望娘娘能夠與皇上和好,自從蘭妃死後,臣妾就再未見到皇上對一個人如此上心。”顏若如實迴答,她內心深處也是希望葉淺淺能夠與軒轅傲羽重歸於好。


    “這件事日後不許再提。”葉淺淺不耐煩道:“你看到前麵的水了嗎?你覺得將它灑在地上還能收迴來嗎?”


    “不能!”


    “人的感情也一樣,失去了就再也迴不去了。”葉淺淺言盡於此,今日她說的已經夠多了,雖然有為本主討公道的意思,卻也在冥冥之中將自己繞了進去。


    顏若知道她的脾氣,不再多言,默默的跟在她身後,心裏卻沒有放棄讓葉淺淺與軒轅傲羽和好的想法。


    迴去的路上,安若塵攔住葉淺淺的去路,似乎已經在這等候她良久,葉淺淺衝顏若使了個眼色,顏若會意,往一旁而去。


    “娘娘考慮的怎麽樣了?”安若塵開門見山問道。


    “現在太後宮中多了那麽多護衛,就算我想動手,也無疑是螞蟻撼樹,自尋死路。”葉淺淺直接迴絕了他。


    “侍衛不是問題,等你想動手的時候讓蕭憶來找我,我會給你最好的暗衛,那些皇宮侍衛根本就不堪一擊。”


    “既然你這麽厲害,為何不自己動手?”葉淺淺白了他一眼,如果安若塵自己動手,隻怕奶娘現在早就出了坤寧宮。


    安若塵嘴角輕微上揚,眼中出現了一絲嘲諷的神色:“就憑他們?他們還沒有這個資格!”


    “他們對於本宮來說同樣沒有資格,本宮不喜歡撿別人不要的東西,尤其是這個人還是本宮十分厭惡之人,沒有之一。”葉淺淺清淡的聲音中多了一份威懾力,看向安若塵的神色嚴峻不少,“隻怕你除了想讓本宮救出奶娘之外,最主要的,是想利用本宮幫你鏟除異己吧?”


    “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你的確聰明,可惜越聰明的人,死的越快,你就算不顧及奶娘的性命,難道也不顧及自己的性命嗎?”安若塵深邃的眸子寒意肆虐,“不畏生死,這話他們兩兄弟相信,我可不相信。”


    安若塵的確聰明,且喜怒無形於色,麵對他的脅迫,葉淺淺隻能選擇妥協,奶娘的性命她自然會顧忌,但,若奶娘出來隻會撼動大禹國的根基,她的心裏閃過一絲不忍,尤其是想到軒轅傲羽的時候,無論他們之間如何爭鬥,她內心都十分清楚,讓她對付軒轅傲羽,她,做不到。


    “你讓我救出奶娘不是不可以,但我必須要知道奶娘的真實身份,還有你到底是什麽人?”葉淺淺話語鏗鏘有力,每一字如同被賦予了生命,傲然挺立,在空氣中形成一種壓迫感。


    “我是什麽人你不需要知道,你隻要知道我不會傷害你,至少現在不會,至於奶娘,你救出她之後,她自會告訴你,我能說的就這麽多,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安若塵將一張圖紙交給她,“這是太後寢宮的防禦布置圖,中間是關押奶娘的地方,醜時那裏會有一次換崗,是防禦最鬆懈的時候,你自己看著辦!”


    看著他孤傲的神色,葉淺淺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將他狠狠的詛咒了一番,官大一級壓死人,應對那兩兄弟葉淺淺已經覺得難以安寧,現在又來一個,心裏除了怨恨與無奈之外,她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


    “娘娘身體並無大礙,稍加調試就會沒事!”略抬高了一些音調,安若塵恭敬的話語將她拉迴現實,條件反射,她掃了一眼四周可是並未發現不妥。


    葉淺淺無視他的行禮,淡漠的掃了他一眼,沉聲對顏若說道:“擺駕迴宮!”


    話罷,抬眼間,葉淺淺清楚的看到一個黑影從拐角處快速溜走,葉淺淺的心裏一驚,眸色大變,轉頭看向安若塵,想知道這個黑影在此停留多久,安若塵無視她的目光,選擇了一條相反的道路看似若無其事的走了。


    “剛才在這你可有看到可疑的人影過去?”葉淺淺厲聲問道,如果剛才他們二人的談話被心懷叵測之人聽去,她就真完了,想著,左眼重重的跳了幾下,與她的猜想相唿應。


    “奴婢一直守在這裏,並未看到有可疑之人!”顏若自然也嚇得不輕,趕緊四處看了看,“娘娘,會不會是你眼花了?”


    事情已經發生她也不再追問,安若塵應該比她更擔心這件事宣揚出去,事不是她招迴來的,相信他自會有辦法能夠處理好這件事。


    景仁宮!


    蕭憶被葉淺淺看的神色多少有些緊張,能夠聽到他加速的心跳聲,低著頭不敢與她直視,隻是輕聲問道:“不知娘娘找微臣來所謂何事?”


    “何事?”葉淺淺“蕭憶,本宮向來信任你,待你如同親人,沒想到你卻膽敢欺瞞本宮,你覺得本宮應該如何處置你?”葉淺淺寒冷的目光中,多了一份淩冽。


    蕭憶不解的看著她,許久才憋出一句:“微臣不知娘娘此話何意,還請娘娘明示!”


    “奶娘到底是什麽人?”之前她看在蕭憶忠心護住的份上從未對他有半點懷疑,可是現在,就連安若塵都知曉奶娘的身份,她就不相信上次奶娘將如此重要的信息讓蕭憶帶迴來,蕭憶會不清楚。


    蕭憶的神色間出現了一絲驚慌,跪倒在葉淺淺麵前,俊眉緊緊的皺在一起,沉默了半晌才輕聲說道:“微臣不能說,還請娘娘責罰!”


    葉淺淺的神色陡然柔和了些許,端著桌麵上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是不能說還是不敢說?如果本宮猜的不錯,她應該與三萬俘虜有關對嗎?”葉淺淺發出一聲輕笑,“你可以不承認,但是本宮既然問得出,便是已經知道真相,隻不過,是想聽你在本宮麵前說一句實話!蕭憶,當初本宮留你在身邊,就是因為你的忠心護主,可是到了今時今日,你可還記得,誰才是你的主子!”


    看得出來此時蕭憶的心裏很是掙紮與矛盾,可是,眼見葉淺淺的神色越來越冷厲,“是!”蕭憶的聲音很小,神色間出現了一絲愧疚。


    上次軒轅傲羽向她提及三萬俘虜的事情,她以為隻是軒轅傲羽對她的試探,現在看來,軒轅傲羽是在內心提防著這三萬俘虜,這並非是一個小數目,殺,殺投誠俘虜會讓多少想在暗中找到他把柄的人拍手稱快?不殺,留著遲早是個禍患,不得已才會詢問她。


    加上他們對待奶娘的態度,葉淺淺也算是將這個頭緒理了個大概,目光灑在蕭憶身上,“繼續往下說,本宮要聽詳細的。”


    “娘娘難道忘了飛焰國的預言嗎?”蕭憶抬起頭來,神色凝重不少。


    根據前世的記憶,的確有一個關於飛焰國的預言,預言顯示出飛焰國滅亡的時間,以及日後的發展定律,而飛焰國將來的一切希望,能否重複昔日榮耀,這一切的重擔則都落在葉淺淺身上,也正是這個原因,麵對葉淺淺以死相威脅要飛焰國國王放軒轅傲羽迴去的時候,飛焰國國王才不得不答應她的要求,釋放軒轅傲羽,並將她一同嫁過來,以為保住了她,就保住了整個飛焰國。


    果然是古代,真是封建迷信!


    她在心裏歎了口氣,她是穿越而來的,飛焰國一切有關的東西她根本就不會太過放在心上,就算她沒有穿越過來,依照之前葉淺淺的膽小懦弱的性子,隻怕也不會複國成功。


    “二者有什麽必然聯係嗎?”她繼續追問。


    “奶娘是程將軍的女兒,被皇上派來暗中保護你的安危,並暗中訓練死士,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輔助你東山再起。”蕭憶鄭重有聲,臉上燃起了複仇的火焰。


    程將軍是飛焰國的一個傳奇,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所到之處橫屍百萬,血流成河,素有閻羅之稱,她記得在葉淺淺十四歲的時候,飛焰國國王以莫須有的罪名將程將軍關入死牢,後來程將軍便消失了蹤跡,隻剩下那些神一般的傳說。


    葉淺淺打量著蕭憶許久,終於明白為何蕭憶會如此忠心嗬護她,甚至千方百計要將她救出去,她就說世間不會有免費的午餐,得到的遲早要還迴去。


    她將蕭憶扶起來:“如果不是為了複國,你可還會來皇宮救我?死心塌地的為我辦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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