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湖北走了,薑沫沫看了下天色,覺得天氣不錯,就和老娘商量道:“阿娘,我帶著耀祖和薑楠上北山頭一趟。”


    薑榆和薑楊還是太小了,去的時候好說,迴來時候她打些獵物,這兩個小的怎麽下山啊,她往空間也自能象征性的藏一點東西,總不好全部都給放進去,迴家再堂而皇之的拿出來吧。


    姚花枝見過女婿和女兒在院子裏對打,力氣還比常人大很多,每天早上起來都是要跑步,還有練那個體術啥的,獨自進山她也不擔心,找了繩子扁擔,還有兩把專門打的長柴刀放在筐子裏,讓女兒背著了。


    薑榆和薑楊一聽不帶他們,嘴巴都覺起來了,薑沫沫哄了又哄,給每人拿了奶糖,才哄的兩人不鬧了。


    薑耀祖和薑楠平時都是滿村子跑步的,秦天閑了會教一些軍體拳給他們,力氣也大,耐力也足,這也是兩人之前對戰兩個成年人,能托那麽久的原因。


    上山是個辛苦活,上到半山腰,薑耀祖和薑楠就開始大喘氣兒了,薑沫沫看了眼,兩人腿沒有打擺子,倒也還好,就放慢了速度,讓兩個孩子跟上來。


    一個多小時後,三人抵達北山頂子上,薑沫沫上山看了下北山那個山洞,見都完好,隻是落了厚厚的灰塵,就繼續帶著兩個小的開始再往北邊走,雪都消差不多了,肉眼可見的綠意在眼前,空氣比起山下麵明顯好了幾個度。


    開春的獵物都瘦巴巴的,不如秋天的肥嫩,再來春天是個孕育的季節,不適合打大型獵物,所以薑沫沫就盯著之前發現的那個鹿群了,打算打上一頭公鹿,還有東北邊的野豬一家人,去年那一群小豬崽子應該長大了吧。


    下到山坳子裏麵,果然找到了在這附近過冬的鹿群,比起去年多了十幾頭小鹿,薑沫沫讓薑耀祖和薑楠上了旁邊一個大石頭上待著,自己則拿著弓箭準備了起來,嗖的一聲,撲通一聲一隻公鹿到底,其他鹿下的飛速跑了。


    薑耀祖和薑楠激動壞了,趕緊爬起來跟著薑沫沫去看,一個小水泡子旁邊,幾人過去一看就見地上躺著一隻中箭的鹿,體格子太挺大的。


    薑沫沫直接交給兩小夥子拖著,自己毫無負擔的在前麵拽著繩子,幫著減輕一點負擔。


    等到了東北角的時候,遠遠的薑沫沫就聞到一股子騷臭味道,皺皺鼻子,這野豬味道還真大呢。


    野豬比如鹿柔弱,這些家夥兇殘的很,尤其成年大野豬,那獠牙和鋼刀一樣,一下子上去,能把肚子捅個對穿,不僅如此,野豬還吃肉,在人沒有反抗的時候,直接就上嘴咬著吃了,極其兇狠。


    薑耀祖和薑楠早早的就被薑沫沫安頓到遠遠的一顆大樹上麵,這還不算完,薑沫沫還爬上去,把鹿也給放上去了。


    然後兩人就看著薑沫沫扛著砍柴刀朝著野豬群去了。


    薑沫沫打算聲東擊西,用石頭打擊野豬的頭部,讓整群的野豬亂了腳步,然後再各個擊破,剛剛爬上樹數了數,野豬一家今年繁殖力暴增,一個冬天就多了三十個小野豬崽子。


    薑沫沫打算獵兩頭成年豬,再來兩個小野豬崽子,做成臘豬崽子,那味道別提多香了。


    薑沫沫找了個較高的位置,拿著石頭塊使勁的砸了過去,直接把豬首領給砸懵圈了,然後薑沫沫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繼續狂砸,力氣又大,把頭又準,十幾頭大野豬就被砸的七暈八素,爬起來就開始亂跑。


    薑沫沫就乘機抄起弓箭,開始拉弓射箭,嗖嗖嗖,七八根弓箭出去,就見地上躺著四五頭野豬了。


    被砸暈的野豬頭領此時也爬起來了,瞪圓了眼睛一臉怒氣衝衝的瞪著薑沫沫。


    薑沫沫也不怕,手裏出現了一塊石頭,對著豬首領的眼窩子就砸了過去,嘭的一聲,豬首領發出一聲尖銳的尖叫來,薑沫沫則飛快的從石頭後麵躍了起來,飛快的跑過去,拾起地上的五頭豬先放空間裏了,然後朝著另外一邊跑,瞬間就跑的沒影子了。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薑沫沫就拿出五頭豬來,兩頭兩百斤左右的一年豬,三頭五六十斤左右的大豬崽子。


    薑沫沫看著特別滿意,找出砍刀砍斷了幾根樹,用繩子做了個建議的擔架,把幾頭豬放上去捆綁起來,然後自己就拽著另外一邊開始拉扯。


    六百多斤,也就是個三百多公斤的重量,輕輕鬆鬆的可以跩動。


    薑沫沫拖著野豬飛快的移動,到了薑耀祖和薑楠躲藏的那顆樹,放下架子,就上去扶著兩人下來,然後抱著鹿下來放在架子上,也給捆綁好。


    薑耀祖和薑楠受到的衝擊太大了,一時間都沒有迴神,尤其看到擔架上被捆綁起來的五頭野豬後,更是無言以為,他們以為的溫柔姐姐,以為的溫柔媽媽,其實是個暴力狂人。。。


    上山,尤其負重那麽大,實在是很辛苦的,薑沫沫到還可以,薑耀祖和薑楠都抄起一旁的繩子拽著幫著往上托,兩個孩子都累壞了。


    到了山頂,薑沫沫看了下時間下午六點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於是就讓兩個孩子打著手電筒走在前麵,她在後麵控製著架子。


    為了方便,薑沫沫一直在作弊,看著孩子們離遠了,就偷偷把架子連帶野味都放進空間裏。


    一直到了山腳下,薑沫沫才對著兩人道:“迴去和阿娘說一聲,讓她把廖家人找來,咱們一家人收拾不了這老些東西。”


    兩個孩子飛奔下山,朝著家裏跑去,薑沫沫速度也不慢,受了東西,也跟著飛快的跑了起來,等孩子們進了院子,自己則拿出東西朝著家裏去了。


    剛到家門口,就見姚花枝穿著大棉襖朝外走,見女兒到了近前,忙打開門讓人進來。


    一看地上那些東西,姚花枝招唿了聲男人出來幫忙了,自己就小跑的出去了。


    薑楠和薑耀祖累的肺都要炸開了,看著薑沫沫風淡雲輕的對了熱水洗臉洗手,真是有種想撞牆的衝動,人比人氣死人。


    薑沫沫在洗手洗臉,薑榆趕緊給取了毛巾,薑楊就去那肥皂盒子,乖巧的都讓薑沫沫以為家裏這是多了兩個閨女呢。


    薑沫沫換了衣服就見廖嬸子和廖嫂子,還有廖賴子都來了,還有他們家的閨女,開始殺豬燒水。


    薑二河和媳婦商量了下,就把打掃李桂花也給叫來了,離婚後這人變了不少,在家裏愛叨叨了點,可在外麵嘴巴特別緊,對兩老人也客氣了許多。


    幹活這塊李桂花確實沒的說,離婚後她就拿出結婚後那股子勁開始下地幹活了,一個女人家每天最少都是八個公分,還都是實打實的幹,幹的活也精細,不想有些人幹活的粗糙。


    李桂花本來就打算等天一黑過來呢,沒想到孩子二叔來叫了,如今他們分了家,她和薑大山雖然複婚了,可還是分開住的,薑大山和老大家國貨,她則和最小的兒子在一起生活。


    李桂花不是空手來的,帶著一簸箕的炒花生過來了,這是她去年冬天在菜園子種了點,長得還不錯,收的也挺多的,過年吃了點,剩下一點,這都給帶來了。


    薑沫沫叫了大伯娘,就接過簸箕和幾個孩子吃了起來,別看花生小,味道卻特別足,炒的火候也剛好。


    李桂花從沒見過這老多的野味,但見廖婆子一家沒啥反應,就知道老二家應該時常這樣,心裏歎氣,老二這日子是越過越好了。


    野豬是被射殺的,沒有行動能力了,可還喘著氣兒,所以還的給殺了,接血,然後才是刨開肚子剝皮。


    薑沫沫懶得動這些血腥味重的東西,直接進灶房把煤球爐子搬出來,做起了飯。


    家裏還有些羊肉,她直接炒了出來放上胡蘿卜洋蔥,然後把淘洗好的大米下進去,做起來手抓飯。


    手抓飯的精髓就在於一定要用大鐵鍋滿滿燒,不停的轉鍋,防止燒糊,也防止放燒焦了。


    吃手抓飯,涼拌菜是不能少的,薑沫沫泡了粉條和木耳,還有幹豆角。


    等飯好了,涼拌幹豆角粉條,以及洋蔥木耳,都是極好的下飯菜。


    十點多飯菜準備好了,幾個孩子都餓的不行了,薑沫沫讓幾人在他們屋子把炕桌給擺上,每人盛了一碗飯,給了兩盤涼菜叫端進去自己吃。


    她自己則在爺奶之前住的屋子擺了桌子,每一碗抓飯上都有一大塊噴香的羊肉塊,涼拌菜極為的爽口下飯。


    幾人幹活也都累了,端起來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幾人都是第一次吃這種飯,有肉還有胡蘿卜,香的要命,倒是廖婆子特別淡定,一吃就知道這是邊疆那邊少數名族喜歡做的手抓飯。


    五頭豬都殺好了,三頭小點的野豬連頭一起收拾幹淨了,等晾幹了,直接可以做成整頭的臘豬,成年豬的所有豬下水以及豬頭豬蹄子都給了廖家,外加一條十來斤的肉。


    李桂花也分到了一條豬肉,還有一塊五斤左右的鹿肉,臉紅的要命,吸吸鼻子和姚花枝說了聲謝謝,又問起了孩子工作的事情,聽第二天就讓過去,忙謝了姚花枝就趕緊迴家去了,她得給兒子準備鋪蓋卷還有用的吃的。


    廖婆子帶著媳婦和孫女先迴去了,薑二河則留了廖賴子,就是廖輝說會話。


    薑二河拿出煙來,每人點上一根,還半天薑二河才道:“我三月初要掉到鄉裏去了,我這崗位就空出來了,縣裏還有鄉裏讓我推薦人,我就把你推薦上去了。”


    廖輝的煙吧嗒一聲掉在地上了,嘴裏那口煙,一下子吸到嗓子眼裏了,嗆得狂咳嗽了起來,難受的肺都要爆炸了。


    咳了好久,才眼淚汪汪的問道:“大隊長,你說真的?”


    薑二河翻了個白眼,抽了口煙,:“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心眼多,人活絡,還是個初中文化程度,你可給我好好幹。”


    廖輝一聽這不是開玩笑啊,震驚又驚喜,語無倫次的道:“那鄉裏會不會不同意?”


    薑二河搖頭道:“不會,我是半個月前就提交上去的,昨天我夥計給我捎了個話,說是上會之後通過了。”


    這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不然薑二河也不會和廖賴子說啊。


    廖輝搓著手,一時間都不知道要幹嘛了,一會站起來,一會坐下來的。


    薑二河見他那沒出息的樣子,瞪了眼道:“坐下,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慫蛋子娃,和我說說,來年你有什麽打算計劃。”


    廖輝原本還有不少意見要和薑二河說呢,可此時讓他以大隊長的身份來說,他就又不敢說了,一旦說出來就需要他自己下達指令執行,一旦執行,那就錢和人力都要撒出去,沒有成效怎麽辦?


    薑二河知道廖賴子的顧忌,歎口氣道:“又不是馬上讓你就執行,先和我說一說,商量下,還有等通知下來了,你怎麽讓大家夥放心你,這些你都要有準備才行。”


    廖賴子一聽這話,忙坐下來,和薑二河商量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薑湖北一大清早就來了,薑沫沫爬起來穿著棉衣出去,和他說了會話,簡單交代了下,就讓人走了。


    姚花枝也爬起來了,沒瞌睡了,這來年,家裏變化大,女兒不上班了,好好的工作也不幹了,男人要去鄉裏了,就感覺心裏特別沒底。


    幹脆披了棉衣跑閨女屋子,嘀嘀咕咕說起了話。


    幾個孩子睡得死沉死沉的,沒一點動靜,薑沫沫安撫道:“阿娘,被擔心,你也別小瞧了我爹,他那人圓滑著呢,這一年多天天的學習報紙,看書,還和上麵的領導打交道,去鄉裏做副鄉長,他足以應付,你安心的當你的官太太就好!”


    姚花枝一下子就笑了,嗔怪的拍了下女兒的胳膊,窩在被窩裏喃喃道:“我不擔心麽,我一農村婦女,我怕給你爹拖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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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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