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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海天現了原形,當他走到風夫人麵前時,風夫人呆住了。風柔和風雀也是驚呆不已。雖然她們知道陸海天另有其人,卻沒想到他會是如此英俊。


    “你到底是什麽人?”風夫人還是心有警惕。


    風柔忙說:“娘,你就別擔心了,他多次救咱們,對咱們是真心的。”


    風柔心底善良,看不得母親對別人如此態度。


    “說!”風夫人不理女兒,朝陸海天喝著。


    陸海天想了想,說:“其實我就是那個失憶的男童。”


    “什麽?”風雀驚叫道:“是你?那你怎麽突然長大了?”


    陸海天將身上揣著的斷成數截的天蠶衣帶拿了出來,說:“我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是它把我變成孩童的。”


    風雀忙問:“喂,那你叫什麽?”


    “陸海天。”他不再隱瞞。


    風雀對風柔母女說了邂逅陸海天的事。風夫人看看那條帶子,突然想起什麽,叫道:“這是失落在僵屍一族的天蠶衣帶,不錯,它可以束縛人的身體,將人變化。”


    風夫人聲音漸漸舒緩,她信了陸海天的話。


    風柔鬆了口氣。


    風雀想起什麽,忙問:“那葉少爺呢?”


    陸海天將葉非被風伯殺死的一幕說了出來。風雀呆呆地說:“他居然死在爺爺的手裏。”


    陸海天忙說:“當時風伯已經變成了僵屍,別說是他,就是咱們,他也不會手下留情,再說,葉非是花族的人,和風族有這麽大的仇恨,這小子該死。”


    風柔輕歎一聲:“唉,沒想到,葉公子落到這等地步,幸虧風伯,要不是他,怕是我們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


    風柔的意思是,如果葉非沒有死,也許現在她和風雀都嫁給了他。


    雨後的山穀,一片清新。


    花草格外的嬌豔,葉子上滾動著一粒粒的水珠,晶瑩而剔透。


    雲開霧散,天空格外的蔚藍。


    真是難得的好天氣。陸海天深吸了一口氣,望著天空。身後腳步聲輕輕地走近。他轉過頭,見是風柔,一身大紅的喜服,在這空山新雨之後,顯得整個人清新豔麗,給人超美的感覺。


    陸海天呆呆地望著她,一時有些癡了。


    風柔玉麵一紅,慢慢地低下頭,來到他的麵前,輕聲說:“夫君,你說,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你……你還叫我夫君?”陸海天一呆。


    風柔喃喃地說:“你雖然假扮葉非,和我們拜了堂,但不管怎麽說,拜堂的人是你,不是葉非,在我們風族,女子都是從一而終,我和雀兒已經是你的女人,自然應該叫你夫君。”


    陸海天大喜,忍不住一把抓住風柔的胳膊,如果不是擔心被風雀和風夫人看到,他真的想把柔美的她抱在懷中。


    他太高興了,剛剛還在擔心,風柔和風雀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會不會和自己決裂,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太好了,能夠得到如此嬌美的妻子,自己這次也不白穿越啊。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看來,俗話是很有道理的。感謝小說,感謝網絡小說,感謝穿越小說,你讓我夢想成真了一迴。


    陸海天握著風柔的手,一時間有些衝動,忍不住說:“小姐,我們是不是該迴西嶺山洞去?”


    風柔慢慢地抬起頭來,望著他,半晌說道:“我知道你想和我們圓房……”


    “是啊,是啊,我們是夫妻嘛,已經拜了堂,怎能不圓房呢,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我們洞房之夜耽誤了,總得補上吧。”


    陸海天真不知自己哪來的勇氣,居然說的這麽冠冕堂皇,而且臉一點都不發燒。


    風柔卻是雙頰緋紅,慢慢地低下頭,半晌,她又將頭抬起,說道:“夫君,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行,行,別說一件事,就是十件八件我也答應,咱們是夫妻嘛,別太見外了。”


    “是這樣的,現在我們還不能迴西嶺洞府,娘的真元耗費太大了,而且這兩天一直在生氣,我發覺她的脈細很弱,擔心她的身體支撐不下來,所以我來和您商量一下,能不能帶她去看一下郎中。”


    “看郎中?應該的,應該的。”陸海天心說:看樣子是一時迴不了西嶺洞府了。


    風柔有些歉意地望著他,說:“多謝夫君體諒,我答應您,等看郎中迴來,我們就圓房……”說著,她扭過頭,匆匆去洞府了。


    接下來,陸海天折了一些樹枝,做了一個擔架,和風雀抬著風雀娘朝東北方向走著。風柔告訴陸海天,離這裏百十裏左右,有一片鬼林,據說裏麵有一位鬼醫,可以醫治百病,甚至活死人。


    陸海天和風雀抬著風夫人,風柔跟在後麵,到第二天傍晚時,來到了傳說中的鬼林附近。


    風雀一邊抹汗,一邊遠遠地望著,說道:“鬼林應該就在附近嗎?既然叫鬼林,就該有樹林啊。”


    這時,隻聽一個人說道:“誰說鬼林就應該有樹林?”


    幾人順聲望去,隻見路邊的石頭上躺著一個人,那個人鄉下漢子服飾打扮,四十多歲的樣子,瘦瘦的,戴著草帽,帽子下一對小眼睛正瞥著幾人。


    風柔趕緊上前施禮,問道:“這位大哥,請問鬼林怎麽走?”


    那人慢慢地坐了起來,打量著他們,還摘下草帽,扇著風,半晌朝正東一指,說:“繼續朝前走,差不多五百步,有一棵樹,樹下有兩條道,一條大道,一條小道,大道直行,小道向北,要去鬼林,需要走向北的路再走三千步,會看到一堆亂石,繞過亂石,會有一條路,是往北坡去的,過了北坡就到了。”


    幾人大喜,趕緊按照那人所說,一路尋去。


    走了五百步左右,果然來到一個岔路口,順著向北的路繼續走,大約三千步,來到一堆亂石旁,繞過亂石,上了土坡。


    等上了土坡,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隻見下麵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清。等四人來到坡下,發現是一片石林。


    “是石林,不是鬼林啊。”風雀忍不住說。


    風柔說:“沒聽那位大哥說嘛,鬼林未必指的是樹,應該是石林吧。”


    陸海天極目望去,目力無法達到幾米外,他隱然感到周圍冷森森的,由於幽幽的風,讓人毛骨悚然。


    陸海天和風雀抬著風夫人繼續往前走,深入林中,半晌,就發現石林有些怪異,他們迷路了。轉來轉去,一直在原地打轉。


    陸海天在一塊岩石上用石子劃了個圈,不多時,他們又迴到了這塊岩石前。


    “我們是不是上當了?”陸海天警覺地說。


    風柔等人還未迴答,隻聽一個桀桀的聲音笑道:“你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


    那聲音尖細之極,瘮人之極。


    風雀喝道:“什麽人裝神弄鬼,快出來。”


    她和陸海天將風夫人放下,迅速做好防禦的準備。


    忽地,一道藍幽幽的光從幾人麵前閃過,如幽靈般。他經過幾人身邊時,還哈了口氣,似乎故意提醒大家,他剛剛過去,又似乎在做著吃人的準備。


    “是鬼!”風雀叫道。


    陸海天後悔僵屍劍不在了,他抓起一塊石頭喝道:“到底是什麽人?”


    “哈哈……哈哈……”


    聲音忽左忽右,忽前忽後,變幻莫測。


    不但聲音恐怖的很,就是這幽靈般的身法,也讓陸海天汗毛都立起來了。


    分明是一個人,但他卻飄忽飛行,眨眼間便可變幻方向,笑聲還在東邊,突然又從南邊響起,如果他是人,哪裏會有如此神奇的身法,分明是鬼,幽靈鬼。


    風柔從懷中掏出火折子,燃了,舉在手中,叫道:“前輩到底是什麽人?請現身說話。”


    有了亮光,陸海天發現周圍全是亂石,不,是亂墳崗。


    頭皮開始發毛。老天,怎麽會是這樣的地方。


    難道我遇到的真的是鬼嗎?


    突然,眼前風聲微動,一個人出現在麵前,頭戴草帽,一身灰布莊稼人衣衫,依稀正是問路時遇到的中年人。


    “是你?”陸海天驚唿道。


    “你們來鬼林幹什麽?”那人問。


    風柔忙說:“母親病重,想來尋鬼醫……”


    “那你認識不認識鬼醫,知不知道他的條件?”那人不等風柔說完,問道。


    幾人都搖搖頭。


    那人說:“鬼醫看病有條件,必須迴答問題。”


    風雀叫道:“你怎麽知道鬼醫要提問題?”


    那人哈哈大笑,笑完一字一句地說:“因為我就是鬼醫。”


    此人居然就是鬼醫,簡直讓人想所未想。不過,陸海天看到他神乎其神的身法後,已經有些信了。他忙問:“好吧,請問您看病的條件是什麽?”


    “迴答我的問題。”


    “好,請問,我們來迴答。”


    “小子,你們現在迴頭還可以,如果不迴頭……”說著,鬼醫一指周圍的墳墓,說道:“一旦你們迴答不上來,就會長埋於此。”


    幾人都是心凜。陸海天摸著下巴,沉吟著,扭頭看看風柔。風柔看看擔架上的母親,一臉的苦楚。


    陸海天大聲說:“好,我們決定了,生亦同生,死亦同死。”


    陸海天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突然生出一副豪氣來,這可是他從未有過的。因為他這個人,速來嘻嘻哈哈慣了,我行我素,並非豪言壯行之人。


    鬼醫眼睛一亮,說道:“我的問題就是,五禽戲是來自什麽地方的,誰發明的,有哪五禽?”


    風柔一呆,她從沒聽說過五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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