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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桃兒走了進來,正巧聽到雪蓮的話,忙說:“小姐……”


    雪蓮看看他們,說道:“我已經決定了,夫君,希望你能夠成全我?”


    陸海天苦笑道:“老婆,你這不是折磨我嗎?我們拜堂好多天了,一直沒能在一起,今天終於可以圓房了,你又……”


    雪蓮一臉的歉意,說道:“夫君,這是雪蓮的一個請求,如果你不肯答應,雪蓮也會依你,隻是,那樣雪蓮會有愧於心,夫君,一年時間,彈指便過,咱們在一起的日子還很長呢。”


    陸海天急得跳下床來,在繡閣裏來迴地走動。


    “從一開始,你我就無法在一起,這些天一直橫生枝節。”陸海天大叫一聲:“算了,算了,你為嶽父守製便是了。”


    雪蓮感激地看他一眼,拉過桃兒,說道:“桃兒,從今天開始,小姐便去父親的房間,你便和夫君住在這裏吧。”


    陸海天驚呆了,他看看桃兒。桃兒也是一臉驚詫。


    雪蓮拉過他們的手,說道:“夫君,一年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也不算短,我無法完成一個妻子應該完成的責任,對不住你,就讓桃兒侍候你吧。”


    陸海天張張嘴,想說什麽,被雪蓮阻住了。


    “夫君,桃兒是我的奴婢,我嫁給了你,按道理,她也應是你的侍妾,今天晚上我就做主,讓桃兒替我和你圓房吧。”


    陸海天望著桃兒。


    桃兒慌忙跪倒,叫道:“小姐,這使不得啊,您是主人,桃兒隻是奴婢,小姐還沒和少爺圓房,奴婢怎敢越位。”


    “桃兒,你我姐妹,之後不要再以主仆相論。”說著,雪蓮將桃兒拉了起來,拍拍床上疊放的衣服,說道:“這些衣服是我平時替換的,你雖然比我嬌小一些,卻也能挺得起來,我要為父親守製,以後一年隻能穿素,這些衣服都送給你吧。”


    桃兒含淚點點頭。


    雪蓮笑笑:“這就對了。”說著,她拉過陸海天,將他們的手疊放在一起,然後起身來到桌邊,為他們倒了兩杯酒,又找出自己和陸海天穿過的喜服,為桃兒套上,讓陸海天套了喜服,主持了簡單的婚禮儀式,然後提著包袱去了孫莊主的寢室,將繡閣讓給了陸海天和桃兒。


    陸海天看看桃兒,桃兒香腮紅豔,滿眼喜悅羞澀之色。


    他身子微微一動,桃兒眉頭緩緩抬起,醒了。


    “少爺,你醒了?”桃兒問道。


    “嗯。桃兒,咱們該起來了,去看看小姐,也不知她這一晚睡的怎樣。”


    陸海天坐了起來,剛想穿衣。桃兒忙說:“少爺,您等著,讓桃兒來。”


    說著,桃兒匆匆穿好衣服,然後服侍陸海天把衣服穿好。


    陸海天忙說:“桃兒,以後不用這樣,我自己就行。”


    桃兒笑道:“少爺,您這是什麽話啊,人家是您的小妾嘛,就該伺候您。”


    陸海天微微搖頭,也沒說什麽,兩人梳理完畢,然後攜手來到大廳,抬頭看去,隻見雪蓮已經在裏麵坐了。她手中望著孫莊主畫的那張地圖,正在發呆。


    或許因為那是孫莊主的遺物吧,所以,雪蓮才會如此專注。


    見兩人走進來,雪蓮抬起頭。


    桃兒跑到雪蓮身邊,拉著她的手說:“小姐,你晚上睡得好不好?”


    雪蓮點點頭,微微一笑:“那你呢?”


    桃兒瞥一眼陸海天,含羞低頭,在嗓子眼裏嗯了一下。


    雪蓮拍拍她的手:“以後多替我照顧夫君。”


    “桃兒知道,對了,小姐,你和少爺說說話,我去給你們做飯。”


    說著,桃兒就跑了出去。


    陸海天見今天的雪蓮果然一身素裝,嬌美的臉上掛著淡淡的憂傷,神色間略顯疲憊,看上去,顯然晚上並沒有睡好。


    陸海天耐心地勸著,希望她能夠真正從悲傷中脫身出來。


    雪蓮點點頭,望著他說:“看到夫君和桃兒兩情相悅的樣子,我就放心了,桃兒跟了我幾年,對於她我是了解的,她是個好姑娘,乖巧聽話,,善解人意,有他服侍夫君,我也能安心地為父親守製。”


    陸海天歎道:“桃兒是好,但是,我更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雪蓮微微一笑:“來日方長,不過一年的時間,會很快就過去的。”


    陸海天隻好說:“也隻能等待了。”


    接下來的日子,陸海天在期待中度著。


    當然,雪蓮守製,桃兒卻每天陪伴著他,新婚燕爾,兩情歡悅,也有著說不盡的繡閣情趣。隻是白天裏看到雪蓮,陸海天還是心底有一絲絲的遺憾,因為在他心裏,雪蓮就是羅衣衣。而羅衣衣,是第一個闖入他心中的女孩子。而且,他和羅衣衣青梅竹馬,相知多年,那印象,已經深深地烙在心坎上。


    忽忽月餘,這一日午飯前,桃兒突感惡心,一陣嘔吐。飯後,陸海天便帶著桃兒去往蓮花鎮,看了郎中。郎中連連恭喜,說道:“陸少爺,恭喜您啊,您家小夫人有喜了。”


    原來,桃兒懷了陸海天的孩子。


    陸海天沒想到自己穿越而來,做上了準爸爸。


    迴來時,街道上,一個七八歲的男孩蓬頭垢麵,正跪在一家店鋪前,望著路人,伸著小手,那樣子,讓人說不出的憐憫。


    桃兒掏出幾個銅錢,送給男孩,說道:“孩子,拿著吧。”


    男孩不住地說著謝謝。


    桃兒問道:“你的家人呢?”


    男孩聽到這裏,哇地一聲哭了,雙肩聳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半晌,男孩才抽泣著說:“前不久大火時,公公婆婆年邁,來不及躲避,都被燒死了,爹娘不肯為人家賣命,死在蓮花山莊的孫莊主手中。”


    桃兒看看陸海天,歎息一聲。


    串了幾個店鋪,陸海天和桃兒買了不少的物品,有吃的,也有穿的,甚至還有孩子玩的。


    陸海天高興,桃兒更加高興。


    桃兒滿臉羞澀,卻欣喜地說著:“少爺,桃兒要做母親了,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陸海天笑道:“男孩也好,女孩也好。”


    桃兒卻道:“我想給少爺生一個男孩,像少爺這般帥氣。”


    陸海天嗬嗬大笑:“男孩像我,女孩就像你。”


    “要是女孩,第一個就像小姐,第二個才能像桃兒。”


    “那怎麽可以。”陸海天笑道:“我和小姐又沒圓房,孩子是不會像她的。”


    桃兒笑笑,偎依著陸海天,喃喃地說:“少爺,你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這個嘛……”陸海天揮鞭趕著馬車。


    得得得,馬蹄敲打著路麵,向蓮花山莊的方向行進。


    陸海天想了想,說道:“要是男孩,就叫念兒,要是女孩,就要思思吧。”


    陸海天再一次想起了家人。


    他的眼前晃動著剛才所見的男孩樣子,一時,思鄉之情如江水般湧來。


    迴到山莊,陸海天在椅子上坐了,低著頭,默然不語。他的眼前浮現出父母以及外公外婆爺爺奶奶的樣子,他們都是一臉的焦急,似乎在為他掛懷。


    自己穿越了這段時間,家人定然擔心死了。陸海天想到動情處,眼圈都濕了。


    這時,桃兒和雪蓮走了過來,見他情緒低落,詢問他怎麽了。


    陸海天抬起頭來,說道:“老婆,桃兒,我……我想家了。”


    雪蓮和桃兒對視一眼。


    雪蓮問:“夫君,這些天來,雖然你和我們透露過家鄉的事,可並不詳細,能給我們好好地講講嗎?”


    陸海天點點頭,告訴她們,自己的家鄉在地球上,也就是魔獸大陸百姓先人曾居住的地方,他有父母、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等親人,大都住在海城市。他本來是大三的學生,剛考完試,還沒參加畢業聚會呢,就穿越到這裏的。


    說玩這些,他又把羅衣衣的事講了一下,告訴雪蓮,她真的和羅衣衣長相酷似,隻是時間上對不起來,性格也大有不同。羅衣衣因為出身社會名望家庭,從小衣食無憂,養成了目高於頂的性格,高傲,冷漠,很少瞧起誰,而雪蓮性情溫和,和羅衣衣大不相同。


    桃兒說:“少爺想念家人,我們可以理解,但是,你怎麽迴去呢?”


    陸海天苦笑一下,搖搖頭:“不知。”


    雪蓮拿過桌子上的地圖,遞給他:“我記得夫君曾經說過一句話,這地圖上所標的兩個穿越時空的位置,或許可以幫助你。”


    陸海天接過地圖,點點頭:“是啊,我以前曾經說過,隻是他瞥一眼雪蓮和桃兒,輕聲說:“先不說我能不能穿越時空,即便能,我也舍不得你們啊。”


    桃兒眼圈一紅:“少爺,桃兒也舍不得你。”


    雪蓮見陸海天思鄉,表示理解,歎道:“如果你能自由穿越,迴去看望了家人,也可以再迴來啊。”


    陸海天心中一動,連連點頭:“是啊是啊,老婆說的對。”


    說著,他一拍桌子,決定明日一早,前往大漠,尋找時空穿越的地方。


    這一夜,陸海天和桃兒免不了纏綿一場。天亮後,桃兒早早起來,做了飯,想到陸海天即將穿越迴家,她的眼前濕濕的,一副不舍的樣子。


    陸海天起了床,穿上自己的天蠶仙衣。飯後,雪蓮和桃兒將他送到莊外。陸海天轉身要走,桃兒撲了過來,抱住他的腰,哇地一聲哭了。


    陸海天說道:“桃兒,迴去吧,說不定我不容易找到穿越時空的入口呢,還會迴來的。”


    勸說了幾句,桃兒這才鬆開手,和雪蓮目送著他離開。


    陸海天上了馬車,一路奔馳,來到了大漠小屋前。


    從早上,一直尋找到午後,陸海天毫無所獲。


    從車上拿下桃兒為他準備的幹糧和水,倚著小屋的牆壁,一邊吃一邊想,入口會在什麽地方。


    突然間,遠處一陣狂風嘶吼。陸海天跑了出來,見天空中陰雲密布,黃沙席卷,沙塵暴來了。


    他心疼馬屁,趕緊將車轅繩索等解下,把馬牽進小屋。


    咣地一聲,隻見馬車撞在牆壁上,接著,被狂風卷到半空,不知落到哪裏去了。


    不多時,沙塵暴才漸漸平息。


    陸海天走了出來,抬頭看看天色,雖然烏雲已散,但天空一片蒼黃,無數粒沙塵還在半空飄散著,沒有落下。


    他走進小屋,一抬頭,突然發現那馬正在牆角聲拱著。


    剛才馬車在牆上撞出一個窟窿,此時,被馬一拱,陸海天發現牆裏出現一個石碑。


    石碑上隱隱露出一個字:明。


    明字上麵好像少了一個字。


    陸海天大喜,在空缺處寫了一個孔字。


    牆壁出現窟窿,正是“孔”之意,當然,若非三國,他也不會聯想到“孔明”二字。


    金光忽然幻現,前麵出現了一道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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