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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家丁將他捆了,嘭地一聲,陸海天落入池塘,隨即就沉了下去。


    來到水中,陸海天雙腳一弓,一蹬,繩子就鬆了,再蹬幾下,繩子開了。陸海天正要上去,突然看到湖底有一個放光的東西,探手抓住,來到池邊一看,大喜。原來,正是那座玉蓮花。


    玉蓮花上麵,有著清晰的裂痕。他雖然不知道玉蓮花有什麽作用,卻知道這是孫莊主夢寐以求的東西,還有曹少爺父子,為了這座玉蓮花搭上了性命。


    陸海天抱著玉蓮花大搖大擺地迴到了大廳。他一進去,孫莊主就忽地跳了起來,叫道:“好小子,你沒死,來人,給我抓起來。”


    陸海天見手中的玉蓮花一舉,叫道:“等一下。”


    孫莊主一眼看到了玉蓮花,又看看雪蓮手中的那一座,趕緊止住手下,忙說:“是玉蓮花嗎?你小子從哪裏得到的,快拿過來。”


    陸海天嗬嗬一笑:“嶽父大人,你這話說的,我要是把玉蓮花交給你,你還會讓我活命嗎?”


    孫莊主麵色一沉,哼道:“你想怎麽樣?”


    陸海天瞥眼看看在一邊坐著的雪蓮,笑道:“很簡單啊,我和你女兒拜了堂,可是還沒圓房呢。”


    雪蓮麵色一紅,站了起來。


    丫鬟嬌叱一聲:“喂,姓曹的,你以為小姐真的想嫁給你嗎?就憑你這隻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


    陸海天嘻嘻一笑:“丫鬟妹妹,這事和你沒關,要讓你家小姐自己說。”


    雪蓮望著陸海天,連連搖頭:“我死也不會和你圓房的。”


    陸海天一呆:“老婆,你我已經拜了堂啊,你怎麽轉眼就不認賬了呢?”


    “那是……那是爹的主意,他想得到玉蓮花,但現在……”她看著玉蓮花,連連搖頭。


    孫莊主低聲說:“雪蓮,答應他。”


    雪蓮搖頭說:“爹,我不。”


    孫莊主哼道:“雪蓮,難道你連爹的話也不聽了嗎?”


    雪蓮眼圈一紅,還想拒絕,孫莊主瞪著她。


    雪蓮委屈地眼淚都下來了,隻好咬著嘴唇,低聲說:“女兒遵命就是了。”


    孫莊主朝陸海天一招手:“小子,把東西拿過來吧。”


    陸海天眼睛眨了眨,笑道:“嶽父大人,你別把我當成傻子,想得到玉蓮花,得我和你女兒成了真正的夫妻之後。”


    孫莊主大怒:“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陸海天連連搖頭:“這件事答不答應都在你。”


    孫莊主慢慢地朝前邁了兩步,怒視著陸海天。陸海天將玉蓮花高舉頭頂,做著欲摔的架勢。孫莊主趕緊退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歎道:“好吧,雪蓮,你……你和他下去吧。”


    雪蓮咬著嘴唇,慢慢地走到陸海天身邊,看了他一眼,朝後走去。陸海天嗬嗬一笑,跟在雪蓮的身後。丫鬟隨後跟了上來,用胳膊在陸海天的腰上撞了一下,朝他一瞪眼,然後快步追上了雪蓮。


    陸海天嗬嗬一笑,也不在意。


    丫鬟追了上去,低聲說:“小姐,難道你真的……”


    雪蓮歎道:“我能怎麽辦?父命難違啊。”


    丫鬟迴頭瞥了陸海天一眼,說道:“可是,你心裏沒有他啊。”


    雪蓮搖搖頭,無限淒苦地說:“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啊。”


    一晃,三人來到繡閣外。雪蓮走了進去,丫鬟一返身將門關上。陸海天咣咣地敲門,叫道:“臭丫頭,難道你想讓我把寶貝摔了嗎?”


    雪蓮的聲音傳來:“桃兒,讓他進來吧。”


    門開了,丫鬟桃兒朝陸海天哼了一聲,說:“好好對待我家小姐,要是小姐受了委屈,我跟你沒完。”


    陸海天將桃兒推了出去,笑道:“好了,這裏沒你的事了,走吧走吧。”


    返身把門關上,陸海天來到繡閣中,隻見雪蓮低頭坐在床邊,拿著陸海天從蓮花鎮帶迴的玉蓮花。


    陸海天嘻嘻笑著坐在她的身邊,將有裂痕的玉蓮花往床邊一放,笑道:“老婆,你知道嗎,我渴望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我做夢都想和你在一起。”


    雪蓮慢慢地抬起頭,兩眼滿是淚水。


    陸海天一呆:“怎麽,你覺得很委屈嗎?”


    雪蓮咬著嘴唇,輕輕搖頭。


    “那就好,實話說,我穿越到這裏來,做夢都想不到會遇到你,老婆,你沒覺得自己變了嗎?哦,是了,你失去了記憶,忘記以前的事了。”


    雪蓮慢慢地扭頭去看玉蓮花。陸海天將玉蓮花拿起來,放在她的手上,笑道:“你放心,咱們現在已經是兩口子了,這東西給你。”


    雪蓮望著玉蓮花,眼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曹少爺,我希望你以後能夠做個好人?”


    “老婆,你忘了我說過的,我不是曹少爺,我是陸海天。”


    雪蓮歎息一聲:“你到現在還不肯誠實待我,我可以嫁給你,但希望你能夠做一個好人,不要再像以前那樣。”


    “我以前怎麽了?嗬嗬,難道你記起我以前的樣子了?”


    “唉,我們雖然相識了三個月,可是這三個月,我聽鎮上的人說,你除了去酒樓,就是去賭坊,花天酒地,那不是大丈夫所為。”


    陸海天連連搖頭:“你啊,怎麽還把我當成姓曹的,我……”陸海天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敘述自己的情況。


    窗外咚地一聲,有人哎呀一下,是桃兒的聲音。桃兒剛剛想偷聽繡閣中發生了什麽,誰知道,頭碰在了牆上。


    陸海天嗬嗬一笑,將紅燭一吹,說道:“老婆,我們把洞房花燭夜的好事補上吧。”


    說著,陸海天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卻不料,脫下了喜服,身上衣帶束縛住天蠶衣,居然無法脫下。


    他奶奶的,這是怎麽了。


    陸海天伸手使勁地抓著,卻怎麽也無法脫去天蠶衣。


    完了,完了。


    陸海天突然覺得自己從衣帶束身以來,一直還沒小解呢,他飛快地跑了出來,來到茅廁,卻依然無法解開衣服。


    老天,你在捉弄我嗎,這是什麽破帶子。他想把帶子拉開。但是,帶子幻著金光,勒在身上,非常緊。


    陸海天跑迴繡閣,問道:“老婆,你的短劍呢?”


    雪蓮正拿著玉蓮花看著,聽到這將斷劍給他。陸海天用斷劍割著自己的衣服,斷劍哪裏能刺透天蠶衣。


    完了,完了。別說和老婆親熱了,就是想小解都難啊。


    越是想,越覺得憋得慌,急得他抱著肚子蹲在地上。


    雪蓮忍不住問道:“夫君,你怎麽了?”


    陸海天苦笑道:“我這身衣服,脫不下來。”


    雪蓮一臉掩飾不住的欣喜,說道:“真的嗎?竟然有這樣的事……”


    天色漸亮。外麵傳來一陣陣恐慌的聲音,隻聽有人叫道:“不好了,魔獸又來了。”


    陸海天強忍著走了出來,一抬頭,半空中落下兩個影子,前麵的正是魔獸,後麵的則是赤發道長。


    赤發道長手持長劍,追殺著魔獸。


    魔獸逢人便打,一把將陸海天抓住,扔了出去。


    嘭地一聲,陸海天撞在了牆上,把牆都撞了個窟窿。


    赤發道長叫道:“小子,我記得你有一身神力的,哪去了?”


    “不知道,沒有了。”陸海天掙紮著站了起來。


    赤發道長一劍朝魔獸刺來。魔獸看看陸海天,一張手,三根滾木朝他撞來。赤發道長一縱身,將他提到一邊,見他抱著小肚子,問道:“你小子怎麽了?”


    陸海天指指自己的小腹:“我被這破帶子拴住,連小解都不能。”


    赤發道長看看他身上的帶子,雙目一亮:“天蠶衣帶。”說著,他口中念念有詞,突然伸劍一挑,陸海天身上的衣帶頓時開了。


    陸海天一頭鑽進了茅廁,等到他再次出來時,魔獸已經逃走了。


    赤發道長站在地上,破口大罵,但也無計可施,叫道:“每次都讓它逃走,氣死我了。”


    孫莊主上前道謝。赤發道長叫道:“謝什麽謝,誰能滅了這個木係魔獸,我倒是想謝他。”


    “木係?”陸海天想到魔獸發出的滾木,心中明了,說道:“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讓我想想。”


    孫莊主上上下下看看他,突然叫道:“你……你的臉……”


    陸海天摸摸自己的臉,問道:“怎麽了?”


    這時,周圍的人望著陸海天都在驚唿。


    陸海天也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在變化著,他跑到屋子裏,拿起銅鏡一看,大喜:原來,自己恢複了變身,又變成了陽光帥氣的樣子,那俊逸的麵龐,微帶弧度的嘴角,看上去說不出的性感。陸海天自戀地朝銅鏡一吻,嗬嗬大笑。


    我明白了,是天蠶衣帶,它把我變成了曹少爺的樣子,天蠶衣帶一斷,我的變身就迴來了。


    他走了出來,想俯身去找天蠶衣帶,卻不知被風刮到什麽地方去了。


    桃兒沒想到他長得這麽俊逸,啊了一聲,捂住嘴巴,又忍不住喃喃地說:“哇,這麽帥……”


    雪蓮望著他,突然雙頰一紅,慢慢地低下頭。


    陸海天嗬嗬一笑:“各位怎麽了,要不要聽聽我的主意,怎麽滅了這個魔獸?”


    赤發道長叫道:“你小子原來這麽帥,你到底是誰?”


    孫莊主說道:“是啊,你不姓曹,那你到底是誰?”


    陸海天摸著下巴,得意地笑著:“說起我,可是來自……非常神奇的地方,說了你們也不知道,不過,可以確切地告訴你們,我不是曹少爺,曹少爺被魔獸吃了,我誤打誤撞,被衣帶束縛住,變成他的樣子,現在多虧了道長,讓我重新變身原形,對了,我叫陸海天,你們隻要記住這個偉大的名字就行了,下麵,說說我的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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