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深入巢穴
綜 “房穿”的“野生”穿越者 作者：夜清澄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有些人一生都在探索世界。他們為此忍受孤獨、痛苦和迷茫，同時也癡迷、狂喜、興奮。
比如帕尼亞教授，位麵不平行理論的集大成者，前文中某位時空管理局辦事員的學術偶像。
時空穿越剛剛盛行起來的時候，曾有位哲人說過，
“這世界上最簡單的關係叫做‘無關’，最令人安心的發現便是位麵‘平行’。”
可是“無關”真的存在嗎？位麵又真得絕不“交叉”嗎？
帕尼亞教授顯然不這麽認為。
他漫長的一生都浸淫在研究位麵之間的關係裏。哪怕到了頭發花白，他也依然認為，從前所有關於位麵“平行”的證據，隻是人們沒有掌握時空之間真正的聯係。而隨著科技的發展，位麵的關係總會浮現出水麵。
當然，這個過程充滿了艱辛和痛苦。而證據，又那樣稀少而珍貴。
維森特看著不停穿梭在高大寬廣的珍惜記錄資料室裏的帕尼亞教授。看他不斷調閱不同的資料，時而兩眼發光，時而皺眉，再然後，他忽然興奮地高唿，
“找到了，看這裏！”
維森特快步走上前。帕尼亞教授已經在讀一段久遠的記錄了。
“從位麵到位麵，高頻率又不穩定的穿越模式，使千年前的穿越者在時間通道中見到一些‘物質’。許多流派堅稱這是由於通道的低質量而造成的幻覺，但時光維度的爭論卻始終不能做出結論，斷定時間中確實不存在實體。
然而隨著科技的發展，這種物質越發罕見，直到最後淪為了傳說。傳說中最後一個被發現的‘時間物質’，曾被‘瑪麗蘇’公司著名的紈絝繼承人高價拍得，又送給了‘湯姆蘇’公司的小公子，作為友誼的象征。但直到‘湯姆蘇’和‘瑪麗蘇’公司雙雙破產，這條消息也沒有得到證實。”
“不是這裏！”帕尼亞教授帶著特質的手套，他粗短的手指在珍貴的紙質文件上快速劃過，
“這裏，關於這種‘時間物質’的作用有許多猜測。。。有一位旅行者曾宣稱，這種物質可以梳理不穩定的時空通道，並阻礙來自其他位麵的能量影響，幫助維護位麵的穩定。”
話音忽然一頓，但見頭發花白的老者兩眼放光，他高聲讀到，
“這位旅行者是最堅定的反位麵平行理論者之一，他認為位麵之間存在相互的影響力，一旦穩定的時空通道被構建，這種影響力固定下來，反而難以被發現。但在最初開拓新位麵的時候，由於混亂的時空能量，有一些位麵之間的連接點將會短暫的顯現，這正是位麵間相互影響的有力證據！”
聲音忽然靜默了，帕尼亞教授沉迷在自己的思緒裏，久久不能言語。維森特卻皺著眉，目光快速掃到了這段資料的結尾，
【這篇報告發表之後，這位旅行者立刻被證實是一個有神論者，他堅信原始位麵是剛被神明創造出來的新生位麵，而‘時間物質’則出自於掌管所有位麵的最高神，作用相當於是‘補丁’，這種物質本身是為了穩定位麵，以保存位麵特異性而存在的。
此項結論一經問世，就遭致了來自時空管理局研究協會以及其他研究機構的強烈批評，而旅行者本人，也在不久後消失在某個位麵裏，有傳言稱，他被位麵同化了。】
維森特微微一愣，這時帕尼亞教授小心放下文件，跳了起來激動地說。
“短暫的，短暫的顯現！不行，維森特，時間有限，我要我的特例，我必須馬上前往位麵。還有那個斯斯內普，我要要和他談談，必須！”
“可是您的安全呢？從總部出發必須經過交戰區！”維森特連忙說道，顯然斯內普還是斯斯內普，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然後他被帕尼亞教授的大手緊緊握住了胳膊，教授亮晶晶的藍眼睛仿佛是兩把炫目的火炬，
“我以為你知道，什麽是特例！”
***
然而對於另一些人來說，世界有多寬廣，也許隻是閑時的遐想和獵奇。
這些人的一生都致力於在繁複的世界裏找一個安放點，好安放自己的人生和命運。世界是自己，世界是眼前，世界是我，是我和她和他和它。
在煌煌宇宙中，這樣的人才是大多數。
而例子更是不甚枚舉，比如我們的主角，馬瑞。
第二天早晨，馬瑞睜開眼瞪著天花板，他迴想了一會兒昨天的夢，可除了那句昆雅語，其他的內容卻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馬瑞歎了口氣，起身，卻感到全身都疲憊無力。他瞟了一眼牆上的時鍾，竟然發現自己少有地睡了懶覺！
罕見的疲憊讓馬瑞愣了幾秒，他控製著綠光在身上流轉，隻是這些光芒和他一樣無精打采。
不管怎麽說，片刻之後，馬瑞勉強恢複了體力。
他來到了餐廳，一股子鹹香立刻撲鼻而來。
“早上吃什麽？”馬瑞驚訝地問，
“餛飩？”
他的目光瞟到廚房裏的案板上，便是一亮。
梅洛普穿著圍裙迴過頭來，對他靦腆一笑，
“我從你的菜譜裏找到的，正好我們有肉餡兒，也有醬油，就試著做了。”
馬瑞情不自禁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沒注意到梅洛普短暫的愣神，當即坐下來熱乎乎地吃了一碗。
梅洛普手藝不錯，她在廚藝上一貫缺乏創造性，但這也使得她的飯吃起來比較安全，偶爾嚐試新菜譜，味道也更正宗。
一碗餛飩，馬瑞滿足地長歎一口氣，“真不錯，就是這個味道！”
梅洛普笑了一下，說道，
“斯內普教授還在熬製他的魔藥了，但我已經把他的早餐送過去了。”
馬瑞點了點頭，幫忙把最後幾個碗裝進了洗碗機。
日子就這樣陷入了詭異的平靜。
西弗勒斯每天廢寢忘食地熬製魔藥。馬瑞還在查看一些專業資料，梅洛普則照顧湯姆和大家的飲食，閑時也坐下來對著雜誌上的圖例打一打毛衣。
幾天後，西弗勒斯整裝待發，向馬瑞和梅洛普提出道別。
魔藥教授已經喝下了速成版的複方湯劑，他整個人變成了另一幅樣子，又給自己撒上了特製的“香水”，他顯然堅信巫師的作品能混淆吸血鬼的味覺。
“這對付狗鼻子最有效了。”西弗勒斯笑得別有深意。
馬瑞眨眨眼，然後聽西弗勒斯說道，
“那麽，我先去打探一下情況。”
“好的。”馬瑞慎重地點頭。
金手指在他腦海裏撒潑打滾，非要跟著一起去，馬瑞一麵在安撫金手指，一麵對西弗勒斯說道，
“別衝動，也別打草驚蛇。先探查消息，然後我們一起行動。”
西弗勒斯一頓，點頭道，“沒問題。”
馬瑞和教授對視了一眼，又問，
“那你打算怎麽過去？”
“先去羅馬，然後是沃爾泰拉。”
計劃很直截了當，馬瑞張了張嘴，最終隻是說，“記得時常給我們報信。”
西弗勒斯又點了點頭。
於是馬瑞和梅洛普將他送出了山穀，眼見他幻影移形，憑空消失不見了，才又先後迴到房子裏去。
（房子君：哼，魚唇的拖拖拉拉的人類！）
一去幾日，西弗勒斯每天都會發個短信過來報平安，這使馬瑞和梅洛普都多多少少安心了一點兒。
直到第四天，馬瑞正在和小湯姆玩他的小皮球。誰知手機嘟嘟一響。馬瑞打開一看，竟然發現西弗勒斯發了一張沃爾泰拉的照片過來。
魔藥教授發彩信，馬瑞內心囧囧的。
果然是世界變了麽？
不過他瞪著這張照片，忽然就覺得有點兒眼熟。
無他，隻是這鍾樓。。。。。。
“啊啊，啊，嘛，”
一旁的小湯姆看看馬瑞，見他不理自己，就用魔力把自己的小橡膠球傳給了馬瑞，小球接近馬瑞的一瞬間，被藍色的光芒定在了空中。
馬瑞神思恍然。
鍾樓，鍾樓，這周圍的樣子，還真的有點兒像呢！
隻不過，他努力迴想很久以前去看那部電影的時候，某個吸血鬼自以為愛人去世以後，想要把自己暴露在人群中、陽光下，他走出來的地點，其實就是一座鍾樓的底部。
而那下麵，正是吸血鬼皇族，沃爾圖裏的總部所在。
馬瑞驚得倒吸一口冷氣。
藍光一顫。
小湯姆乘機使勁，終於把橡膠皮球“拔”了下來。
他的小臉有點兒白，但卻很精神，梅洛普疾走幾步把他抱起來，他開心地大叫，“啊啊，嘛，嘛，啊。”
梅洛普愣了一下，她看看湯姆，“寶貝，你會說話啦？你會叫媽媽了？”
驚喜的聲音驚醒了馬瑞，他猛地迴過神，就見湯姆對他“啊啊”大叫，得意洋洋給他展示被拿迴來的皮球。馬瑞心中一軟，他摸摸小湯姆頭上的小軟毛，道，
“我們湯姆真聰明！”
小湯姆乖巧地衝著馬瑞大叫，“嘛，嘛！”
馬瑞一囧，他和梅洛普麵麵相覷，然後一齊笑了。
梅洛普對小湯姆說，“他是先生，我是媽媽，湯姆乖，再叫一次。”
可是馬瑞已經走神了，鍾樓，塔樓，他心裏一緊，扭頭對梅洛普說道，
“別讓小湯姆接近塔樓，尤其是右邊的，那裏很危險。”
梅洛普不解地點點頭，“好的，但，這是出了什麽事？”
馬瑞張口欲言，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總之，先別讓他過去，你也別過去。”
他轉身丟下了梅洛普和湯姆，獨自前往了塔樓。
馬瑞先是召集藍光堵住了那扇暗門，然後才小心放出了精神力。
沿著石階向上，一個拐彎，便見一副黑色的鎧甲。馬瑞短暫地愣神，這東西上次探測的時候還不再這裏，可是。。。
他屏氣凝神，繼續向上。
廣場、金色小天使的噴泉、鍾樓。
馬瑞拿出手機，盯著照片裏鍾樓的圖案，一一對比。
果然，一模一樣。
他心裏一陣複雜，也不知是該慶幸好，還是擔憂來得實際。
根據電影，向上顯然不是全部，他咬了咬牙，還是小心地控製著精神力往下走。
門口的藍光忽然興奮地一顫。
馬瑞的感官一晃，竟然發現了地下二層有一條走廊，一群遊客正在一個紅褐色頭發的女郎帶領下向前走去。而其中，正有改裝換貌的西弗勒斯！
向下，遊客，參觀百年的地下城堡！
馬瑞頭上忽然就冒出了冷汗。
他連忙將精神力收縮，快速來到西弗勒斯的耳邊。
西弗勒斯敏感地一顫，他謹慎地觀察了一番四周，這時忽然覺得腦子一悶。他本能地應用起大腦封閉術。。。
‘下麵是沃爾圖裏。’
馬瑞在心裏大聲對西弗勒斯說道。他非常期待這種方法有用。
可是西弗勒斯卻隻是全身緊繃，依然跟著隊伍向前走。
馬瑞緊張極了，門口的藍光如沸水一樣劇烈得翻滾，他分神壓製了他們，一邊繼續不停地做嚐試，
‘下麵是沃爾圖裏，遊客是他們的食物！’
沒有響應，西弗勒斯的眼神空洞又茫然。馬瑞一瞥之下，這才恍然大悟。
該死的大腦封閉術，即使精神力有用，西弗勒斯可能也聽不見，這下可怎麽辦？
他來迴走了兩圈，深吸兩口氣，拿出手機，迅速發了個短信過去。
但是對麵的手機沒有一點兒反應，很顯然，地下城堡沒有信號。
比如帕尼亞教授，位麵不平行理論的集大成者，前文中某位時空管理局辦事員的學術偶像。
時空穿越剛剛盛行起來的時候，曾有位哲人說過，
“這世界上最簡單的關係叫做‘無關’，最令人安心的發現便是位麵‘平行’。”
可是“無關”真的存在嗎？位麵又真得絕不“交叉”嗎？
帕尼亞教授顯然不這麽認為。
他漫長的一生都浸淫在研究位麵之間的關係裏。哪怕到了頭發花白，他也依然認為，從前所有關於位麵“平行”的證據，隻是人們沒有掌握時空之間真正的聯係。而隨著科技的發展，位麵的關係總會浮現出水麵。
當然，這個過程充滿了艱辛和痛苦。而證據，又那樣稀少而珍貴。
維森特看著不停穿梭在高大寬廣的珍惜記錄資料室裏的帕尼亞教授。看他不斷調閱不同的資料，時而兩眼發光，時而皺眉，再然後，他忽然興奮地高唿，
“找到了，看這裏！”
維森特快步走上前。帕尼亞教授已經在讀一段久遠的記錄了。
“從位麵到位麵，高頻率又不穩定的穿越模式，使千年前的穿越者在時間通道中見到一些‘物質’。許多流派堅稱這是由於通道的低質量而造成的幻覺，但時光維度的爭論卻始終不能做出結論，斷定時間中確實不存在實體。
然而隨著科技的發展，這種物質越發罕見，直到最後淪為了傳說。傳說中最後一個被發現的‘時間物質’，曾被‘瑪麗蘇’公司著名的紈絝繼承人高價拍得，又送給了‘湯姆蘇’公司的小公子，作為友誼的象征。但直到‘湯姆蘇’和‘瑪麗蘇’公司雙雙破產，這條消息也沒有得到證實。”
“不是這裏！”帕尼亞教授帶著特質的手套，他粗短的手指在珍貴的紙質文件上快速劃過，
“這裏，關於這種‘時間物質’的作用有許多猜測。。。有一位旅行者曾宣稱，這種物質可以梳理不穩定的時空通道，並阻礙來自其他位麵的能量影響，幫助維護位麵的穩定。”
話音忽然一頓，但見頭發花白的老者兩眼放光，他高聲讀到，
“這位旅行者是最堅定的反位麵平行理論者之一，他認為位麵之間存在相互的影響力，一旦穩定的時空通道被構建，這種影響力固定下來，反而難以被發現。但在最初開拓新位麵的時候，由於混亂的時空能量，有一些位麵之間的連接點將會短暫的顯現，這正是位麵間相互影響的有力證據！”
聲音忽然靜默了，帕尼亞教授沉迷在自己的思緒裏，久久不能言語。維森特卻皺著眉，目光快速掃到了這段資料的結尾，
【這篇報告發表之後，這位旅行者立刻被證實是一個有神論者，他堅信原始位麵是剛被神明創造出來的新生位麵，而‘時間物質’則出自於掌管所有位麵的最高神，作用相當於是‘補丁’，這種物質本身是為了穩定位麵，以保存位麵特異性而存在的。
此項結論一經問世，就遭致了來自時空管理局研究協會以及其他研究機構的強烈批評，而旅行者本人，也在不久後消失在某個位麵裏，有傳言稱，他被位麵同化了。】
維森特微微一愣，這時帕尼亞教授小心放下文件，跳了起來激動地說。
“短暫的，短暫的顯現！不行，維森特，時間有限，我要我的特例，我必須馬上前往位麵。還有那個斯斯內普，我要要和他談談，必須！”
“可是您的安全呢？從總部出發必須經過交戰區！”維森特連忙說道，顯然斯內普還是斯斯內普，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然後他被帕尼亞教授的大手緊緊握住了胳膊，教授亮晶晶的藍眼睛仿佛是兩把炫目的火炬，
“我以為你知道，什麽是特例！”
***
然而對於另一些人來說，世界有多寬廣，也許隻是閑時的遐想和獵奇。
這些人的一生都致力於在繁複的世界裏找一個安放點，好安放自己的人生和命運。世界是自己，世界是眼前，世界是我，是我和她和他和它。
在煌煌宇宙中，這樣的人才是大多數。
而例子更是不甚枚舉，比如我們的主角，馬瑞。
第二天早晨，馬瑞睜開眼瞪著天花板，他迴想了一會兒昨天的夢，可除了那句昆雅語，其他的內容卻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馬瑞歎了口氣，起身，卻感到全身都疲憊無力。他瞟了一眼牆上的時鍾，竟然發現自己少有地睡了懶覺！
罕見的疲憊讓馬瑞愣了幾秒，他控製著綠光在身上流轉，隻是這些光芒和他一樣無精打采。
不管怎麽說，片刻之後，馬瑞勉強恢複了體力。
他來到了餐廳，一股子鹹香立刻撲鼻而來。
“早上吃什麽？”馬瑞驚訝地問，
“餛飩？”
他的目光瞟到廚房裏的案板上，便是一亮。
梅洛普穿著圍裙迴過頭來，對他靦腆一笑，
“我從你的菜譜裏找到的，正好我們有肉餡兒，也有醬油，就試著做了。”
馬瑞情不自禁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沒注意到梅洛普短暫的愣神，當即坐下來熱乎乎地吃了一碗。
梅洛普手藝不錯，她在廚藝上一貫缺乏創造性，但這也使得她的飯吃起來比較安全，偶爾嚐試新菜譜，味道也更正宗。
一碗餛飩，馬瑞滿足地長歎一口氣，“真不錯，就是這個味道！”
梅洛普笑了一下，說道，
“斯內普教授還在熬製他的魔藥了，但我已經把他的早餐送過去了。”
馬瑞點了點頭，幫忙把最後幾個碗裝進了洗碗機。
日子就這樣陷入了詭異的平靜。
西弗勒斯每天廢寢忘食地熬製魔藥。馬瑞還在查看一些專業資料，梅洛普則照顧湯姆和大家的飲食，閑時也坐下來對著雜誌上的圖例打一打毛衣。
幾天後，西弗勒斯整裝待發，向馬瑞和梅洛普提出道別。
魔藥教授已經喝下了速成版的複方湯劑，他整個人變成了另一幅樣子，又給自己撒上了特製的“香水”，他顯然堅信巫師的作品能混淆吸血鬼的味覺。
“這對付狗鼻子最有效了。”西弗勒斯笑得別有深意。
馬瑞眨眨眼，然後聽西弗勒斯說道，
“那麽，我先去打探一下情況。”
“好的。”馬瑞慎重地點頭。
金手指在他腦海裏撒潑打滾，非要跟著一起去，馬瑞一麵在安撫金手指，一麵對西弗勒斯說道，
“別衝動，也別打草驚蛇。先探查消息，然後我們一起行動。”
西弗勒斯一頓，點頭道，“沒問題。”
馬瑞和教授對視了一眼，又問，
“那你打算怎麽過去？”
“先去羅馬，然後是沃爾泰拉。”
計劃很直截了當，馬瑞張了張嘴，最終隻是說，“記得時常給我們報信。”
西弗勒斯又點了點頭。
於是馬瑞和梅洛普將他送出了山穀，眼見他幻影移形，憑空消失不見了，才又先後迴到房子裏去。
（房子君：哼，魚唇的拖拖拉拉的人類！）
一去幾日，西弗勒斯每天都會發個短信過來報平安，這使馬瑞和梅洛普都多多少少安心了一點兒。
直到第四天，馬瑞正在和小湯姆玩他的小皮球。誰知手機嘟嘟一響。馬瑞打開一看，竟然發現西弗勒斯發了一張沃爾泰拉的照片過來。
魔藥教授發彩信，馬瑞內心囧囧的。
果然是世界變了麽？
不過他瞪著這張照片，忽然就覺得有點兒眼熟。
無他，隻是這鍾樓。。。。。。
“啊啊，啊，嘛，”
一旁的小湯姆看看馬瑞，見他不理自己，就用魔力把自己的小橡膠球傳給了馬瑞，小球接近馬瑞的一瞬間，被藍色的光芒定在了空中。
馬瑞神思恍然。
鍾樓，鍾樓，這周圍的樣子，還真的有點兒像呢！
隻不過，他努力迴想很久以前去看那部電影的時候，某個吸血鬼自以為愛人去世以後，想要把自己暴露在人群中、陽光下，他走出來的地點，其實就是一座鍾樓的底部。
而那下麵，正是吸血鬼皇族，沃爾圖裏的總部所在。
馬瑞驚得倒吸一口冷氣。
藍光一顫。
小湯姆乘機使勁，終於把橡膠皮球“拔”了下來。
他的小臉有點兒白，但卻很精神，梅洛普疾走幾步把他抱起來，他開心地大叫，“啊啊，嘛，嘛，啊。”
梅洛普愣了一下，她看看湯姆，“寶貝，你會說話啦？你會叫媽媽了？”
驚喜的聲音驚醒了馬瑞，他猛地迴過神，就見湯姆對他“啊啊”大叫，得意洋洋給他展示被拿迴來的皮球。馬瑞心中一軟，他摸摸小湯姆頭上的小軟毛，道，
“我們湯姆真聰明！”
小湯姆乖巧地衝著馬瑞大叫，“嘛，嘛！”
馬瑞一囧，他和梅洛普麵麵相覷，然後一齊笑了。
梅洛普對小湯姆說，“他是先生，我是媽媽，湯姆乖，再叫一次。”
可是馬瑞已經走神了，鍾樓，塔樓，他心裏一緊，扭頭對梅洛普說道，
“別讓小湯姆接近塔樓，尤其是右邊的，那裏很危險。”
梅洛普不解地點點頭，“好的，但，這是出了什麽事？”
馬瑞張口欲言，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總之，先別讓他過去，你也別過去。”
他轉身丟下了梅洛普和湯姆，獨自前往了塔樓。
馬瑞先是召集藍光堵住了那扇暗門，然後才小心放出了精神力。
沿著石階向上，一個拐彎，便見一副黑色的鎧甲。馬瑞短暫地愣神，這東西上次探測的時候還不再這裏，可是。。。
他屏氣凝神，繼續向上。
廣場、金色小天使的噴泉、鍾樓。
馬瑞拿出手機，盯著照片裏鍾樓的圖案，一一對比。
果然，一模一樣。
他心裏一陣複雜，也不知是該慶幸好，還是擔憂來得實際。
根據電影，向上顯然不是全部，他咬了咬牙，還是小心地控製著精神力往下走。
門口的藍光忽然興奮地一顫。
馬瑞的感官一晃，竟然發現了地下二層有一條走廊，一群遊客正在一個紅褐色頭發的女郎帶領下向前走去。而其中，正有改裝換貌的西弗勒斯！
向下，遊客，參觀百年的地下城堡！
馬瑞頭上忽然就冒出了冷汗。
他連忙將精神力收縮，快速來到西弗勒斯的耳邊。
西弗勒斯敏感地一顫，他謹慎地觀察了一番四周，這時忽然覺得腦子一悶。他本能地應用起大腦封閉術。。。
‘下麵是沃爾圖裏。’
馬瑞在心裏大聲對西弗勒斯說道。他非常期待這種方法有用。
可是西弗勒斯卻隻是全身緊繃，依然跟著隊伍向前走。
馬瑞緊張極了，門口的藍光如沸水一樣劇烈得翻滾，他分神壓製了他們，一邊繼續不停地做嚐試，
‘下麵是沃爾圖裏，遊客是他們的食物！’
沒有響應，西弗勒斯的眼神空洞又茫然。馬瑞一瞥之下，這才恍然大悟。
該死的大腦封閉術，即使精神力有用，西弗勒斯可能也聽不見，這下可怎麽辦？
他來迴走了兩圈，深吸兩口氣，拿出手機，迅速發了個短信過去。
但是對麵的手機沒有一點兒反應，很顯然，地下城堡沒有信號。